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铿锵种田记事 > 30、第二十九章
    自从吃过那小鸡炖蘑菇的一餐之后,可能是大家汤都不剩一滴的捧场态度让杜安觉得很是舒坦,杜家的餐桌从此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水准,苦瓜和毛豆也已经再不见其踪影了,这让剩下的几个人暗地里都长长出了一口气,唉,经过这一次的折腾,大家对于杜安掌勺的地位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务必要让杜安心情好才行。另外,到底是怎么惹到他了呢?

    倒是赵八颇有些自知之明,这一阵子那苦瓜明明就是针对自己来的嘛,好像自家方胜和平哥儿挺爱吃那绿了吧唧苦了吧唧的东西,谨儿也有开小灶的鸡蛋糕什么的。摸摸下巴,恩,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想来想去,赵八瞪大了眼睛,不会吧?杜安不会因为上次说他“童养媳”的事儿生了这么长时间的气吧?以前也没少开玩笑的,怎么这次这么不禁激?难道……

    杜仲平也就是有点儿背地里嘀咕“叛逆期”之类的话,转过脸来还是笑对杜安,唔,苦瓜那东西虽然不讨厌吃,但是吃的时间长了,嘴里去不掉的苦啊。只是他到底是与杜安随便惯了的,经过几天,发现杜安没有再次反常的迹象,再次开始与杜安讨价还价,挑三拣四吃东西的日子,杜安居然也忍着他。

    夏季入伏后雨水多,相应的,蚊虫也多起来。对于这种情况大抵只有两种办法应对,一是用些青蒿点燃在屋里熏,二是床铺上挂蚊帐。当然,富贵人家自然可以糊上窗纱熏上香,只是青牛村里还没有哪一户有那个闲钱的。

    只是,挂了蚊帐就有些不透风,大夏天的不免热些,所以大多数人家吃过了晚饭,天气渐黑,就在卧房里开始熏蚊子,青蒿点燃后的那股味道,老实说,别说蚊子,哪怕大活人在一边都能熏着。一般人点了蒿子就出门纳凉,等凉快的差不多,屋里的烟也散的差不多了,正好回屋睡觉。

    自从开始夜夜熏蚊子出去纳凉开始,杜仲平和谨儿两个就睡得很沉。这却怪不得他们,一大早的就要起来书,一就是差不多一上午,不像其他几个人还能睡个回笼觉什么的。杜安自去年入冬后东屋搁了不少东西开始,就与他们俩睡一个屋里了,拜两人不良睡姿所赐,还养成了半夜时不时起来给他们掖掖被角的习惯。

    只是,这天晚上却不是习惯性的那种醒来看顾那两人有没有踢被的感觉,而是,……杜安颤抖着把手伸进被子里摸摸自己的裤子,脸上一阵阵热,脑子简直“嗡”的涨起来了。他真是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真是,真是……。

    他静坐一会儿,等心跳得没那么厉害了,摸摸索索的把脏了的裤子换了,趁着外头的月光,摸到后院,把脏了的衣物扔到木盆里,有些木然的把桶扔进井里打水来洗。

    这正是下半夜,除了蛐蛐的叫声,远处传来□□的叫声,就只有自己打水的声音。

    杜安坐在小板凳上,手里揉着那让他羞愧欲绝的证据,眼泪就好像关不住一样,一串串掉进水盆里。他想他没脸再呆下去了,他在杜家跟下人呆在一块儿时,听那些人聚在一起小声讲过这事,时不时的他们还会爆发出阵

    阵哄笑。那些人在听从那些管家娘子的吩咐时,面上都是恭恭敬敬的,底下眼珠子却常往人家腰上转,这他都知道。

    可是,今天梦里的,看得分明的却是那人细细的腰,还有,从穿得严严实实的衣服里,伸出一只白白的手,细长的手指拈起黄黄的一颗杏子,送到嘴里,那人就稍稍眯起眼,一副享受的样子。

    明明那天自己还笑话过他的,怎么转眼就成了这样?

    他没脸呆下去了,那人待他如兄弟,他竟然有这样见不得人的心思。他应该马上就走,哪怕走外头让狼吃了也好过明日见他,他拿什么脸见他呢?

    不行,他得把他们带来的金银宝石都藏在哪里告诉他才能走,这些都是原来太太与大少夫人的嫁妆折变的,因怕引人注意,都换成了金银之物在行李里头藏好了,到了这边也是自己动手挖坑埋的。瞧瞧,多信任你,大半副的身家都交给你保管,你就这么回报人家?

    杜安脑袋里想走,可是脚底下却是不舍得动一步。露水打湿了他身上单薄的衣服,冷得他打了个喷嚏。他跳起来走到屋里,果然,一大一小都四仰八叉的躺在铺盖上,薄被果不其然的被踢到一边去了。他怔了怔,还是咬咬牙过去轻手轻脚的替那两个盖住了肚皮,自己再不敢睡了,守在炕边上看着那人黑暗中显得模糊的脸,果然,自己是魔障了吧?

    杜仲平天亮了就迷迷糊糊的爬起来了,他如今算不上“闻鸡起舞()?()”

    也算得上是“闻鸡书(s)?()”

    了,当了人先生总是有些不方便,最起码,不能被自己的学生堵在被窝里!

    趿拉着鞋往外走,外屋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早饭,抽抽鼻子,好香,这绝不是白粥咸菜能发出的香味儿。他揉揉眼睛,桌子上放着散着清香的绿豆稀饭,除了每日配的咸菜,居然还有一盘咸蛋黄茄子!作为早饭来讲,这也太丰富了吧?自己前些日子要求过,只是“那咸蛋清给谁吃啊?()?()”

    ,被掌勺的一句话就给驳了回来。

    今儿是什么日子,杜仲平迅速的在心里盘算着:我的生日?谨儿的生日?杜安的生日?不是,都不是。那是我娘的忌日?奶娘的忌日?也不是啊。

    杜安进门正见他皱着眉头呆站在桌子边上发愣,咳了一咳:“你不会是想不洗漱就开吃吧?水都预备好了,都放外头了。?(&?)_[(.)]?㈦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杜仲平总觉得今天的杜安有些不对,但是美食当前,还是一溜烟儿的跑出去洗漱了。

    待坐到了桌上,绿豆稀饭已经盛好了,筷子都摆在了碗边上。杜仲平美滋滋的吃着茄子,恩,杜安手艺真不错,这茄子沾了咸蛋黄,爽口却又不显得油腻,真好吃。

    只是,杜仲平吃的空闲还能注意到杜安居然是稀饭就着剥下的蛋白,筷子伸都不往装茄子的盘子里伸。杜仲平伸筷子夹了茄子往杜安碗里放,杜安居然一转身躲开了:“你自己吃,别管我。”

    杜仲平眯起眼睛:“你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吧?居然这么,这么……”杜仲平在杜安饭碗与菜盘之间比划着,一时倒找不到话来形容。

    杜安倒像是被吓着了一

    样()?(),

    正不知怎么回答?()→来?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屋里就传来谨儿的声音。他赶紧把碗放下()?(),

    几步进了屋。杜仲平真正是摸不着头脑了()?(),

    不会真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吧?难道在外头找了相好的?可是这人一天到晚就在家里转来转去,有那个心也没那空啊。不行,必须把这事弄明白了。杜仲平与杜安从小一起长大,对他再了解不过了,一看他那样子,就是有事,绝对不是突然良心发现给他做顿好的这么简单!

    且不说杜仲平暗暗对杜安上了心,连给学生上课也不忘偷偷嘱咐大柱几个帮忙盯着看他做了些啥。当然,他不会直说,只是当着大柱他们的面长吁短叹几句,引得大柱几个争相要为先生“排忧解难”,杜仲平才勉勉强强、半遮半露的道:“这几日临近你们安叔的亡母忌日,你安叔这人最重亲情,我怕他一时伤心……,唉,偏他又爱独自出去散心,我真怕……”

    大柱几个就已经拍着胸脯保证,每日安叔再出去,他们一定时时刻刻有人跟安叔在一起,不让安叔有空伤心。

    当天下午杜安果然又出去,杜仲平晚上就接到了线报:安叔去找木匠叔了,好像是要打床,可是木匠叔说夏天潮,打了要变形,死活不肯动手坏了招牌。后来安叔就去河边了,都没和我们一起玩儿,坐在那里愁眉苦脸的直叹气,看着好像是挺伤心的。

    杜仲平想想杜安上午收拾东厢房的举动,这是怎么了?屋里那么大一盘炕,还搁不下他了?这是要分家另过?还是说,他想娶媳妇儿了不好意思说?

    杜安非常沮丧,他守了杜仲平一夜,想着自己走了这个人怎么能照顾好自己,更别说还有一个小的。就算他还能找到下人,可是别人能真心对他吗?要是他又傻傻的把钱财都交给别人保管,要是被骗了怎么办?

    杜安知道这是自己给自己找借口,可是真是不想离开他啊,自己从懂事起就一直围着他转,要是离了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生活。自己守着他,看着他总行吧?只是,再不能像以前那样亲密。

    白天收拾了厢房,再找木匠打张架子床,赶紧搬出去就好了。可是,那木匠居然死活不肯动手,晚上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