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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暖,好香,好舒服……

    因为不用提前离开,几人便去休闲室,七个人聚在一起玩扑克牌。

    几局过后,何璀突然说:“阿璨,你跟我去……去趟卫生间。”

    何璨:“?哥,你重返高中时代了,上卫生间还得结伴去?”

    何璀情急之中想借[kou]:“……我……需要你帮我。”

    “啊?!”

    在一群人惊异的目光中,何璀拿出了兄长的威严:“快点。”

    何璨:“……”

    他看看身旁一脸看好戏模样的人,心里十分纠结。

    不想去。

    万一在他离开的时候,这个斯文败类又说一些惊世骇俗的话怎么办?

    他得时刻盯着这人才行。

    但是他哥那边明显一副有话要问,又找不到合适的借[kou]的样子。

    正犹豫着,何璀又说一声:“快点。”

    而看好戏的周瀚辰则见风使舵道:“去吧老婆,你哥好像挺急的。”

    何璨:“……”

    这人究竟是怎么能够如此坦然地,在这么多人面前叫他老婆的?

    脸还在否?

    他心里一阵无语,其他人也都看着他。

    没办法,他只能站起身,警惕[xing]地捏捏周瀚辰的肩膀,又拍了拍,然后才跟着何璀离开休闲室。

    何璨跟着哥哥一路走,不过两人没有真的去卫生间。

    何璀把他带到了自己的书房。

    进屋,锁门,关窗,拉帘,何璨看着哥哥一系列行人流水的动作,莫名有些紧张。

    他不安地坐在沙发上,壮着胆子问:“哥,你这是做什么?”

    哥哥何璀对他一直都很温柔,但绝对不是没脾气的。

    他至今还记得小时候那几个欺负他的混蛋,被哥哥揍得满地找牙的样子。

    何璀坐在他对面,胳膊搭在膝盖上,双手食指[jiao]叉,认真而严肃地看向他:“你不用害怕,我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

    何璨点点头,坐在沙发上的姿势稍微舒展了一些。

    “哥只问你三个问题,你如实回答。”

    “好。”

    “你们原本就认识?”

    “对,”何璨靠近对面,“哥,我跟你说,他这个人真的是……”

    他一[kou]气将两人所有的过往经历全说了出来,最后总结:“他就是个斯文败类,也可能是个西装暴徒,说不定两者都是。”

    何璀听完消化了一会儿,眼底[bo]谲云诡。

    “你签字的时候知道联姻对象就是他吗?”

    “我哪知道,我要知道我可能都不签了,”何璨耸肩摊手,然后又迟疑,“不过也说不准,毕竟是为了咱家。”

    何璀沉吟:“是哥哥没用……”

    “哥不是这样的,你别这么想。”

    “事已至此,后悔也来不及了,”何璀苦笑一下,“好在那个协议确实没什么坑,要细究起来还是咱家占便宜,但是嫁过去的是你,反倒是那人赚翻了。”

    何璨坐过去挽着哥哥的手臂,“哥你放心,虽然他是斯文败类,但我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呵呵,”何璀笑着拍拍他的手,“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他。”

    “怎么说?”

    “暗中给咱家使绊子的人还没有查到,我怀疑……”

    何璨笑了:“哥,这不可能。”

    何璀给了他一个详细说说的眼神。

    “他傻呀,给咱家设局,然后让我去和他联姻,还要给咱家几十亿的资金,他折腾这一圈,那不纯纯吃饱了撑的吗?”

    何璀叹[kou]气:“你啊,你不懂男人。”

    “?” 何璨晃着哥哥的肩膀,“哥你在说什么啊?哥你是清醒的吗?我不懂男人,我就是男人啊。”

    “我的错,我的错,”何璀被他晃得没辙,补充道,“你不懂某些男人。”

    “这话倒是没错,” 何璨放开哥哥,“那你第三个问题是什么?”

    何璀捏捏他的脸颊:“没什么,第三个问题不用问了。”

    何璨:“?”

    “剩下的事情哥会查清楚的,你保护好自己,有情况一定要及时联系我。”

    说完,他站起身走向门[kou]:“走吧,我们回去。”

    下楼的时候,何璨问:“对了哥,你们今天怎么都在爷爷家?”

    走在前面的何璀脚步顿住,然后回头:“他说虽然是联姻,也得见见家长。”

    何璨:“……”

    所以自己是不是也得见那个人的家长?!

    看他愣在那里,何璀以为他是在担心老人,所以安慰道:“放心,爷爷以为你们是地下恋多年修成正果。”

    何璨更困惑了:“……”

    何璀又补充:“他的主意,长辈们觉得有道理。”

    “所以他昨天找到了你们?”

    “嗯。”

    何璨:怎一个六字了得……

    -

    同一时间,休闲室内,几位长辈正在进行一场目的不尽相同的例行盘问。

    何老爷子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敲敲打打:“刚才在饭桌上,你宁愿得罪我,也要听阿璨的,这一点我很满意……”

    “您过奖,这是应该的。”周瀚辰表现得恭敬有礼,展现着一个成[shu]男人应有的气度和风貌。

    老爷子话锋一转:“你也不用跟我演,是真是假,我看得清清楚楚。”

    在座的其余几人面面相觑,[yu]言又不敢言。

    何老爷子平时是个老顽童,真到事儿上,商海沉浮多年的威严感便出来了,唬人得很。

    何其贤趁老爷子不注意,朝对面使眼[se]。

    周瀚辰仿若未闻。

    他露出如[chun]风一般的笑容:“那您一定能看出来我说的都是实话。”

    何晔廷扔出一组王炸,阅尽千帆的双眼看过去:“我家阿璨是被你哄到手的吧?”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却莫名让人心虚,尤其是何其阔几人,同时战术[xing]喝果汁。

    牌桌上只剩下何晔廷与周瀚辰气定神闲地相互注视着。

    周瀚辰朗声一笑,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

    隋愿握紧了何其阔的手,何其贤紧张地看着好像在暗中较量的两人。

    周瀚辰抬眼看向何老爷子,狭长而上挑的眉眼展露出历尽沧桑之后该有的城府和豁达,隐隐地还能看出一丝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疯狂。

    “爷爷,你说的对,阿璨就是被我哄到手的。”

    何晔廷[jing]明的双眼中蓄满冷意。

    在场的其他人倒[chou]一[kou]凉气,虽然知道这是为了让老爷子放心而演的一场戏,但他们依然担心这两人会发生冲突。

    周瀚辰却怡然自得:“阿璨被你们保护得很好,没见过这世间的恶,所以很容易相信他人。”

    “为了不再让其他人伤他的心,我只能出此下策,先下手为强。”

    何晔廷的目光变得疑惑:“?”

    “他是个报喜不报忧的人,不愿意让你们担心,所以我也就不说了。”

    何晔廷:“……”

    “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绝对不会伤害他。”说完,周瀚辰将眼镜戴上。

    牌桌上陷入沉默。

    隋愿已经分不清周瀚辰说的是台词还是确有其事,他给旁边的男人使眼[se],何其阔微不可察地摇头。

    过一会儿,何老爷子忽然把手上的牌往桌上一撂:“顺子!你们都输了,哈哈!”

    一时间,所有人都暗自松了[kou]气,把自己手中的牌凑到一起,洗牌的洗牌,说笑的说笑,等何璨回来看见这副和睦之家的样子,恍惚间竟然生出些温暖的感觉。

    几人又玩了几轮之后终于到了休息时间。

    何璨磨磨蹭蹭地不愿回自己房间,却被何老爷子催促:“早点休息,你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爷爷都没你这么显老。”

    “那是!爷爷永远十八岁!”何璨卖乖讨巧缠着爷爷说话,结果被何晔廷直接送回了卧室。

    看着爷爷和周瀚辰使眼[se]的样子,何璨大为不解。

    这俩人是达成了什么共识吗?

    将他们二人关在房间里之后,何老爷子下楼,将想要逃遁的几人叫进了自己的书房。

    虽然不知道老爷子叫他们要做什么,但是从表情来看,心情应该不错。

    于是何其贤化被动为主动,直接问:“爸,你怎么对那人的态度,一会儿好、一会儿坏、一会儿好的?”

    何晔廷坐进老板椅:“这叫扰乱军心,敌人的心乱了,我就能问出我想要的信息来了。”

    “厉害厉害,不愧是我爸!”何其贤拍着马屁。

    “你要学的还很多,那孩子比你小不了几岁,城府可比你多多了。”

    “惭愧,惭愧。”

    何晔廷没有搭理他,目光依次扫向沙发上端坐的四人,长长地叹一[kou]气:“阿璨这个婚,结得突然呐……”

    这句话看似感叹,实则是试探,对心虚的人最有杀伤力,沙发上的四人强自镇定。

    何晔廷继续状似无意地说:“阿璨不愿意办婚礼就算了,但嫁妆绝对不能少。”

    何其阔马上搭腔:“没错,您说得对,我们得给阿璨准备丰厚的嫁妆。”

    “那你们说准备多少嫁妆合适呢?”

    “爷爷您觉得多少合适?”

    “哟呵,”老爷子笑笑,“阿璀今天都主动问话了,这可真是稀罕事儿。”

    何璀蹭蹭鼻尖,低头收敛目光。

    何晔廷双手搭在书桌上:“几十亿,你们觉得怎么样?”

    一瞬间书房里落针可闻,沙发上的四人连头都不敢转。

    “我们的这位姑爷连我都敢得罪,颇有点为了阿璨可以不择手段的意思,看来是真心的。”

    “爸,我们……我们不是故意要瞒您的……”

    “好在结果还算不错,虽然不光彩,但你们确实把问题解决了。”

    几人刚要松[kou]气,何晔廷继续:“给你们三个任务。”

    沙发上的几人气哽在嗓子眼儿里。

    “第一,查出是谁在暗中做手脚针对咱们何家;第二,尽自己所能给阿璨准备丰厚的彩礼;第三……”

    所有人屏气凝神地听着。

    好暖,好香,好舒服……

    “新出了一款人脑[jiao]互游戏机,你们给我弄一套来。”

    沙发上的四人:“……好!”

    -

    楼下的人感受心理威压的时候,卧室里的何璨也并不轻松。

    周瀚辰随意走动一圈:“爷爷说得对,房间确实挺小,只有一张床。”

    “难不成你的卧室有两张床?”

    “那倒没有。”

    “那你说什么?”

    周瀚辰笑得暧昧:“我的床很大。”

    何璨:“……”

    这句话在这种情境下说出来,为什么给人一种涩气满满的感觉?

    “你的脸也很大。”

    “老婆说什么都对。”

    何璨:“……请停止你的秀恩爱游戏。”

    他去衣帽间翻翻找找,拿出一件衣服来:“我的衣服尺码都偏小,这件浴袍兴许你能凑合穿。”

    周瀚辰接过浴袍,会心一笑:“看来你对我的‘尺寸’记得很清楚。”

    何璨:“……一次[kou]误恨终生是吧?什么时候你才能不再提这个?”

    “唔,不知道,未来的事谁能说得准呢?”周瀚辰凑到他耳边,“那我就先去洗澡了,老婆。”

    何璨忍着心里要抓狂的冲动,挤出一个微笑:“去吧,老公,热水是往右边拧哦。”

    好好洗个冷水澡吧!

    冲冲你这一身的“烧”气!

    周瀚辰笑着走进浴室。

    何璨终于能够拥有片刻的独处时光。

    他拿出手机,微信消息都快炸屏了。

    【聚是一个队,散是五个人(5)】

    【暖融融】:什么时候走的?也不叫他们送送你?@璨若星辰

    【老宫宫】: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联姻兮不复还。

    【贝贝】:璨哥,虽然嫁过去了,但是你永远在我们心里。

    【谭千尺】:长亭外古道边,民政局内把手牵。

    一小时之后。

    【暖融融】:怎么没回音?难道是被对方丑emo了?

    【老宫宫】:你在瞎说什么?净说些不吉利的,万一是对方在半路上出车祸了呢?

    【贝贝】:你们俩都不能想点好的。

    【谭千尺】:真爱就在一瞬间,民政局内把手牵。

    【暖融融】:你还有没有点别的话了?

    【贝贝】:老谭,你是不是酸菜吃多了?

    【老宫宫】:不得不说,老谭就是水深。

    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后。

    【暖融融】:https://weibo.com/XXXXXXXX/XXXXXXXXXX

    【贝贝】:?

    【暖融融】:去微博看!速度!!

    片刻后。

    【老宫宫】:官宣了这就?

    【贝贝】:戒指挺漂亮,好像是顶奢定制款。

    【谭千尺】:你们没注意到这俩人的微博昵称很像情侣名吗?

    【暖融融】:你还别说。

    【老宫宫】:你还别说。

    【贝贝】:你还真别说。

    【谭千尺】:璨若星辰,辰星璨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谭千尺】:[猫咪流鼻血]

    【暖融融】:[妙啊!]

    何璨:“……”

    妙个锤子。

    不过,经谭不凝这样一提,他也发现他们两个的微博昵称还真有点情侣昵称的意思。

    这真是天杀的巧合。

    他准备打字回些什么,想想又放弃了。

    虚假的事实摆在那,说什么都没用。

    他又看了看微博。

    何璨平时发的最多的就是朋友圈,很少玩微博,因此粉丝数量也不多,只是一些认识的亲戚朋友们。

    几个小时过去了,他发的那条秀恩爱的动态也只有零星几十个点赞和祝福评论,再也没什么水花。

    他顺手点进周瀚辰的微博主页里,里面甚至连一条动态都没有,说不准连账号都是新建的。

    何璨半躺在沙发上看似咸鱼一条,实则心里慌得一批。

    这还是他第一次大半夜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

    哦,不对,第二次了。

    巧的是,第一次也是这个人。

    孽缘,一定是孽缘!

    他正琢磨怎么让对方睡在沙发上的时候,卫生间的门打开了。

    何璨的头靠在沙发椅背上,后仰着看过去,瞬间捧腹。

    “哈哈哈哈!你说你长那么高那么壮有什么用?我那么宽松的浴袍,穿在你身上都成了紧身衣。”

    周瀚辰轻笑一下:“以后你就知道有什么用了。”

    何璨坐正身子调笑地看着对方:“首富先生自恋了啊,我只是单纯嘲讽,并不想知道有……什么用。”

    话没说完,他的脸先红了。

    刚才仰着脸的时候没注意,现在仔细一看,虽然周瀚辰穿他睡袍的样式有些滑稽,领[kou]都合拢不上,但风光真是无限好啊!

    胸肌和腹肌展露无遗,就差露点了,更别提漂亮的锁骨和喉结。

    啧,都是人,这人怎么就又高又大又健硕?

    而且,这人戴眼镜和不戴眼镜,就好像是两个人。

    戴眼镜是伪装斯文的败类;

    摘下戴眼镜是卸下伪装的暴徒。

    不过现在是穿着不合身的睡袍的滑稽暴徒。

    哈哈哈哈!

    他别过眼,起身去衣帽间拿睡衣,然后叮嘱:“沙发和地板二选一,我的床认生。”

    周瀚辰看着他仓皇却故作镇定的样子忍俊不禁:“认生就更要多[shu]悉了,就像我叫你老婆一样,[shu]能生巧。”

    何璨在浴室门前回头威胁:“那你就等着被踢下床!”

    “咣!”一声,卫生间的门被重重关上。

    十几分钟之后,何璨冲完澡出来,往房间里一扫。

    很好,沙发上没人;

    很好,地板上也没人;

    非常好,人在床上。

    两人互相对望,一个脸上带着微微愠怒,一个嘴角噙着丝丝笑意。

    “下去。”何璨站在床尾,绷着脸,眼眸微垂,看向床上的人。

    “不下。”周瀚辰靠在床头,优雅而慵懒地看向对面,一副看你拿我怎么办的架势。

    “敬酒不吃吃罚酒。”何璨从另一侧上床站立,“最后一次机会,下不下去?”

    周瀚辰仰起脸,无惧无畏地吐出两个字:“不下——”

    “下”字的尾音还没收起,何璨的脚就踹向他的大腿。

    何璨:“!”

    梆硬!

    下肢也练得这么好?!

    还没等他将人踹下去,一只大手攥住他的脚踝,往反方向一拉,何璨瞬间躺倒在床上!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得他都没来得及叫出声。

    何璨:“!”

    这是什么成分?什么路数?

    愤怒使得他气血上涌,淡粉[se]从脖子逐渐向上,一直蔓延到脸颊。

    周瀚辰一只胳膊抵在他胸膛上,笑得玩世不恭:“害羞了?”

    何璨气急:“我这是生气!”

    下一秒,也不知是周瀚辰的衣领泄露出更多风光,还是两人的距离有些太过贴近,又或者是真的生气,淡淡的红[se]瞬间延展到耳廓。

    何璨错开对方的视线。

    周瀚辰见好就收,松开他,笑着说:“老婆别生气,我也只是为了履行联姻协议而已。”

    何璨:“?”

    “协议里到底规定了什么?”

    “你看过就知道,明天我让人把生效的协议给你送一份。”

    何璨:“……”

    周瀚辰看着他[yu]说还休的样子,眉梢一挑:“难不成老婆是怕你又会对我实施什么强制行为?”

    何璨瞪眼:“你都不害怕,我怕什么?”

    “既然不怕,那就睡觉吧,晚安。”说完,他笑着给人盖上被子,又关掉房间里的灯。

    身边突然多出来一个人,何璨特别不习惯,但是他又不是那种会委屈自己睡沙发的[xing]子,于是固执地躺在床上假寐,想要等对方睡着后使个大招。

    who怕who?

    看你明天怎么见人!

    结果,一秒、两秒、三秒之后,他美美地睡着了。

    睡梦中,他抱住了一个巨大人形娃娃,嘴里梦呓:“好暖,好香,好舒服……”

    被抱着的人心满意足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