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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慈”子“孝”

    哪吒没去管三头狮子[jing]。他念动[kou]诀,化出玄光镜。玄光镜里立刻显出殷诵正在扒拉算盘,训练手速的身影。

    殷诵被面前陡然出现的玄光镜吓了一跳。看到镜中人是哪吒,殷诵松了[kou]气。

    哪吒见殷诵发现了玄光镜,直截了当地询问殷诵,蓝[se]的[ri]常任务完成了没有。

    殷诵查询了一下光屏,点头回答积分已经到账。

    哪吒闻言,便与殷诵说,等一会儿他就回去了。然后,哪吒消去了玄光镜。

    “铛”一声,乾坤圈[jing]准地砸中三头狮子[jing]的后脑勺。金毛狮子哼都没有哼一声,立即扑到了地上,头破气绝。

    哪吒扬长而去,并没有真去西方世界观光旅游。

    回到陈塘关,哪吒远远地看到,九湾河入海[kou],东海三太子敖丙正带着虾兵蟹将拖着一[kou]大箱子,要往陈塘关关内走。哪吒连忙蹬着风火轮过去,询问敖丙这是做什么。

    “喏,我三叔北海龙王那边出了五块千年玄冰。他往我们这边送了一块最大的。去年夏天你不是说燥热得很么?我瞧见北海送来这个,立刻跟父王提了一嘴。父王就让我给你送过来呢。”敖丙手一伸,将大箱子拽到哪吒面前。敖丙挥挥手,拖箱子的虾兵蟹将立即退到一边。

    两年前,殷诵坐在木盆里,飘在东海海面上。盘着木盆的九条金龙一面护着木盆,一面兴风作[lang],将东海搅合了个地动海摇。海底直接裂出三条深不见底的深渊,险险叫最大的一座海底火山爆发。

    幸亏哪吒及时出手,冒着危险把殷诵连同木盆一起拽走。九条金龙立马消失,东海水族才免了这趟被“煮[shu]”在海水里的灭门劫难。

    同等体积,千年玄冰比普通玄铁份量还要重三分。敖丙带来的千年玄冰,连带玄铁铸就的箱子,足有千斤重。

    哪吒没跟敖丙客气,拎起箱子,朝敖丙摆摆手,便回家去了。

    东海全族都前者哪吒的救命恩情,敖丙分毫不觉得哪吒没礼貌,只觉得哪吒没有把他们当成外人,才会这么不讲究。

    哪有真朋友,会为了这么点东西谢来谢去、客套来回的?

    敖丙乐呵呵地率领手下的虾兵蟹将,顺着九湾河水路,回了东海龙宫。

    哪吒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时分。好在风火轮给力,没有让他错过晚饭的时间。不然李靖老头肯定要找他麻烦,将他批得一无是处。

    以前,哪吒不明白李靖作为他的父亲,为什么处处和他对着干。后来表弟兑换了一本心理学的书,他们就懂了:李靖这厮竟然是在搞“雄竞”!

    跟自己儿子搞雄竞,也是没谁了。

    哪吒和殷诵这般想李靖,也没什么不对。在李靖眼里,如哪吒这般在娘胎里呆了三年六个月才出生的孩子,分明就是个怪物!偏偏这样一个怪物,天赋高,生来就有灵宝在身不说,更是有阐教金仙亲自登门收徒。真真是样样“待遇”强过他这个父亲。怎能叫他不羡慕嫉妒?

    李靖自然不肯承认自己嫉妒儿子,却不自觉地处处找哪吒的不是,好让自己心理平衡。

    今天晚饭桌上,“安静”了几天的李靖又发起了“瘟病”。

    前几天,李靖被野马岭的妖怪搞得焦头烂额,没空搭理家里。现在,他和野马岭的三头狮子[jing]达成了协议,却没来得及得知野马岭的妖怪巢[xue]已经被哪吒一锅端,正觉得十分的舒坦。

    这不,饭桌上,李靖舒展了眉眼,两只眼睛往左边哪吒脸上一瞧,开[kou]就要考校哪吒的功课。

    哪吒翻了个白眼,不理会李靖。这老头子有大毛病。他们李家分明是武将世家,他们三兄弟[ri]后铁定都是要领兵打仗的。李靖知道他天生仙骨,有仙法傍身,一身好功夫从不差谁,就偏偏不考校他武艺,非要在文房上动文章。

    都是写不成锦绣文章的武夫,李靖搁他这里充什么夫子老爷呢?

    哪吒屁股一挪,转过去半边身子,将聪明的后脑勺留了半个给亲爹仔细瞅瞅。

    父“慈”子“孝”

    李靖被气了个半死,呕了个半死。李靖忍无可忍,“啪”一声,左手重重拍在桌上。

    李靖张嘴就是唾[kou]大骂:“逆子!你这般不知进取,[ri]后能有什么作为?我李家的门风都被你败坏了!”

    哪吒掏掏耳朵,老头子的骂声,他是左耳朵进,右耳朵立马就出去了,根本不当回事。

    哪吒越是这样,李靖越是生气,一句骂得比一句难听。殷夫人慌忙两头劝说,一点用处都没有。老子、儿子,没一个肯退让。

    李靖骂着骂着,眼睛就往殷诵那边瞧去。李靖其实很不喜欢这个所谓的“表外甥”。如今朝歌政局一天比一天动[dang],当今天子就是个无道昏君。不要说寻常大臣,就是王亲国戚撞死在九间殿上的,都不在少数。昏君残暴得很,也不管亲疏远近,凡是因劝谏而死的,一概抄去家底,满门定罪。像前任首相商容那样的,就是门生故友都要受牵累。

    李靖一辈子的[jing]明都投注在官场上。他深知,殷诵若是和这些获罪的“王族”沾边,他一个陈塘关守将可就只有“背主叛商”一条路子了。

    谁有安生[ri]子不过,非要去做反贼呢?又没得好处!

    偏偏殷氏护着殷诵,哪吒更是时时溜达在殷诵身边,喜欢殷诵喜欢得不得了。李靖想要对这个表外甥做点什么,根本不能够。

    与从不读书的哪吒不同,殷诵这个捡来的孤儿十分爱好学习。李靖早就听说了这小子夜里梦游,都要拿本书在手上“翻看”的“恐怖”事迹!

    李靖忽然计上心头,要拿殷诵的好学去贬低哪吒的冥顽不灵。

    李靖这边刚刚瞟向殷诵,脸上神思微动,殷诵立马浑身一悚。

    殷诵连忙抹了嘴巴,从座位上爬起来,礼貌地说了一句:“我吃饱啦。”说完,完全不等两位长辈的回应,殷诵扭身就往饭厅外面跑。

    哪吒见殷诵跑了,也不搁在这里听老头子啰里啰嗦,跟着跳下梨花圆凳,跑了出去。

    眼看着两个兔崽子跑了,李靖是火冒三丈,一肚子邪火没处发!

    殷夫人坐在丈夫身边,她望了望两个孩子跑远的身影,回头看向丈夫黑如锅底的脸[se]。

    殷夫人心中一阵唉嘘感叹。为这对父子的关系,殷夫人是没有一天不头疼的。说句难听的,虽然哪吒只有六岁,殷夫人已经开始盘算三个儿子成年就分家的可行[xing]了。

    殷夫人看着丈夫火气难消的侧脸,心里忧虑。这对父子的关系最近是越来越恶劣了。或许将两个人分开些时[ri],能够消消两个人的心头怨气和对彼此的成见。

    第二天天气晴朗,烈阳当空,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殷诵蹲在花园的花圃里,认真完成今天的[ri]常任务——观察工蜂怎么用舞蹈进行信息传递。殷夫人身边的丫鬟菡梅婀娜的身姿从走廊拐出来,走进花园。

    菡梅往花圃里望了一圈,没瞧见殷诵,清脆脆唤了一声:“表公子,夫人唤你去花厅,有事找你哩。”

    殷诵摘下头顶上用鲜花柳条编成的花环。他站起身,在一片鲜花丛中冒出个子。

    菡梅看到殷诵显出身形,知道他听清了。菡梅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往校场走去。

    殷诵拍掉落在身上的花瓣,和两片碎叶。他看向菡梅离开的方向,猜测她是去找表哥哪吒。

    殷诵没有多想,跨步从花圃出来,一路小跑到殷夫人院子里的花厅。

    殷夫人远远看到殷诵,眼中已经带上慈爱的笑意。殷夫人连忙向殷诵招手,唤他到自己身边。

    殷诵没有忸怩,快步走到殷夫人身边,坐下。殷诵没有问殷夫人找他来做什么。既然菡梅还要去寻表哥哪吒过来,殷夫人肯定要等两兄弟都到了,才会将话说明。

    殷诵眼尖,看到夫人搁在桌上的手边,放着一块包着的红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