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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任沉淪
    曲星辰一路狂奔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跑了多久,待她停下環顧四周時發現已近新天地。
    她想了一下拿出手機直接給薛憶瞳打過去一個電話,等待對方接聽的提示音響了沒兩聲就被接起。
    “真是稀奇,我們倆上一次通電話是什麽時候的事情?”曲星辰現在沒有心情開玩笑:“瞳瞳,你在忙嗎?我碰到了點難題,想找你幫忙開解。”
    薛憶瞳聽出了好友語氣中的無措糾結,放下手邊正在縫制的針線:“你在什麽地方,我去找你。”
    曲星辰邊打着電話邊繼續往前走:“我在新天地,我們就在Anonymous見吧。”
    今夜在Anonymous演出的樂隊,恰巧是上次自己被薛憶瞳拉着借用他們樂器演奏的那支。
    臺上演出的樂隊成員也認出了曲星辰,朝她投去一個微笑。
    曲星辰在她和薛憶瞳的專屬座位坐下後,點了一杯她最喜歡的星空夜色雞尾酒。
    這個座位之所以成為了她們倆的專屬,有一部分原因歸為她們倆是這裏的常客,還有一部分原因是Estrella Bouquets偶爾也會來這裏演出幾場。
    薛憶瞳的個人工作室離這裏不遠,沒過一會兒也便抵達。
    看着曲星辰一直唉聲嘆氣,薛憶瞳好奇:“發生什麽事了?我印象裏的你可是一直很陽光的。”
    “你可能想象不到,就在剛才不久前我被兩個人同時表白了。”曲星辰一臉的生無可戀狀地望向薛憶瞳。
    薛憶瞳聞言興趣立刻被調動起來:“什麽情況?趕緊展開具體說說。”
    曲星辰将今晚發生的事情前因後果向薛憶瞳闡述,薛憶瞳的表情像是聽到一個大八卦的吃瓜群衆。
    “嘴張這麽大做什麽,注意點個人形象。”曲星辰被薛憶瞳的表情逗樂,笑着幫她合上。
    “不是,這是真實發生了的嗎?”薛憶瞳似乎對這件事的發生感到極度的不可思議。
    曲星辰對此表示理解:“我也覺得挺扯的,但它确實發生了。”
    薛憶瞳整理了下思緒後道:“我驚訝的倒不是有兩個人同時向你表白,而是鐘暮黎居然給你表白了?”
    曲星辰拿起星空夜色喝了一口點了下頭:“對于他的告白我也覺得挺匪夷所思,我自認跟他的交集不算多,除了會去他的錄音棚練琴和錄音外,也就去年在西西裏跟他一起玩過一天。”
    薛憶瞳一只手撐着下巴認真思考了會兒:“其實也并非無跡可尋,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他的錄音棚從來不邀請外人去這件事嗎?”
    “記得,但後來他不是也邀請了Estrella的其他成員一起去錄音嗎?”曲星辰為此舉尋找着合适的理由。
    但是這個理由薛憶瞳并不贊同:“我倒是覺得他那是為了掩飾不讓你起疑,畢竟除了我們樂隊外也沒有其他人受邀。”
    聽了薛憶瞳的這番分析曲星辰更加不解:“那他為什麽會對我感興趣?”
    薛憶瞳這一次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一見鐘情、相處中的日久生情有太多的可能,不過我倒是可以幫你去銘禦那裏打聽看看。”
    随後她又問起了曲星辰的想法:“那你呢?你對鐘暮黎和梁瑾沉分別是什麽感覺?”
    曲星辰低頭思索許久:“坦白說,我在西西裏遇到鐘暮黎的時候,可能因為他當時留了一頭藝術家型長發以及他的個人氣質加成,我算是對他的顏值一見鐘情了吧。”
    曲星辰無奈一笑道:“但是在和他相處的這段時間裏,我也許對他确實還産生了些微別樣的情愫,這種感覺是我在面對梁瑾沉時從未有過的。”
    “只是......”曲星辰說到這裏将視線瞥到一邊。
    薛憶瞳見狀趕緊追問:“只是什麽?”
    曲星辰看了薛憶瞳一眼後嘆了口氣:“我跟他不會有結果的,沒必要浪費雙方的時間。”
    “為什麽?就因為他有一個聯姻對象嗎?但據我所知,他對那位女生并沒有絲毫的感覺。”薛憶瞳解釋道。
    曲星辰看着薛憶瞳輕輕搖頭 :“不是的,還是那句老生常談的話,結婚需要門當戶對。”
    薛憶瞳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但還是出言反對:“就是因為如此,所以兩情相悅才顯得更加難能可貴,我覺得你不應該放棄。”
    “不只是門當戶對的問題,還有一個原因和我是不婚族有關,我不希望他們倆都平白将感情浪費在一段不會有結果的故事上。”曲星辰單手撐着太陽穴望向舞臺。
    “自從‘那天’之後的我,已經不配再被稱為百合花。”這句話曲星辰說得很輕,只有她自己聽得到。
    臺上的樂隊正在表演一首關于畢業離別的歌曲,曲星辰不由得聯想到自己還在大學時期的往事。
    她和梁瑾沉從大二相識至今五年,要給這個時間跨度判定長短似乎有些困難。
    曲星辰時常會想,也許她和梁瑾沉真的只有做朋友的緣分吧,她但凡對梁瑾沉有一點心動羞澀的感覺,早在幾年前她就會主動向梁瑾沉表白。
    縱使兩人最終或許不會得到一個結果,但至少曾經有過美好的回憶,這對她來說也已經足夠。
    可是他們倆的相處模式,無論怎麽看都更适合歸類為友誼,她從來沒有對梁瑾沉産生過想要更加親密的情愫。
    而她和鐘暮黎真正算是認識有所交集也僅有幾個月的時間,雙方的接觸也僅限于表面的工作,都沒有更深一步的了解過對方,她想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
    “與其在這裏自己揣測胡思亂想,不如直截了當的面對面說清楚比較好。”薛憶瞳見曲星辰接連擰眉嘆息建議道。
    “我知道。”說着曲星辰開始編輯起發給梁瑾沉的消息。
    輸入又删除這一舉動如此反複了數次,都沒能夠找到她覺得最合适的開場白。
    就在曲星辰盯着舞臺發呆時她忽然有了一個想法,在對話框裏輸入了九個字。
    曲星辰:【明天下午大學門口見。】
    正值五月份,對于大四的學生來說距離畢業離開象牙塔還有最後一個月的時間。
    有的學生已經找好了工作畢業後即可入職,有些學生正在緊張地備考研究生。
    不過像曲星辰和梁瑾沉學的表演專業,一般沒有太大繼續深造的必要,因為表演這個行當憑借的還是資歷與實戰經驗。
    “我們畢業的時候剛巧碰上疫情,都沒有演出畢業大戲和拍畢業照。”曲星辰想至此忽覺惋惜。
    “對了,我們現在找人幫忙在這裏替我們合張影吧。”說着曲星辰開始物色起經過校園門口的學生。
    陸陸續續的有不少學生從他們身邊走過,直到有幾個學生似乎在讨論着劇本表演,曲星辰跑上前去搭話。
    她先是向幾人表明了自己的需求,學生們聞言還一致推選出了其中最會拍照的一人。
    合完影之後,曲星辰和梁瑾沉又詢問了那幾名學生的就讀專業,果然如曲星辰所料的那樣,他們正是如今在讀的表演專業大三學生。
    兩人又向學生們表示,自己也曾經是這所學校表演專業的學生,如果遇到什麽問題兩人可以幫忙出主意。
    梁瑾沉在了解完劇本梗概後,一針見血的指出他們應該進行修改的地方,幾名學生聽了他的一席話後猶如醍醐灌頂,接連表示感謝之意。
    梁瑾沉見狀跟他們開玩笑道:“那就向你們的表演課老師報上我的名字,我也很久沒有跟胡老師聯系過了,想讓她再好好誇贊我一下。”
    曲星辰和幾名學生都被他的話逗得笑作一團,幾人表示一定會告知于胡老師知曉。
    望着幾人離開的身影,曲星辰想到了今天約梁瑾沉來此的目的。
    她斟酌着開場白,沒想到梁瑾沉卻先開了口:“昨天晚上太突然了,抱歉。”
    “沒事,我昨晚自顧自地跑了才應該道歉。”曲星辰猶豫着如何開口顯得委婉些。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真誠才是最好的:“我們兩人還是繼續維持朋友的關系,才能走成永恒。”
    她望着眼前的地面輕抿了下唇:“我很抱歉,對你不是情侶間的那種喜歡,我不想欺騙你也不想利用你,我......”
    “我知道,所以我才會喜歡你。”梁瑾沉輕輕笑了一聲:“這正是你和秦玥不同的地方,其實我并不在意你是否也對我是情侶的喜歡,我只想讓你知道我的心意。”
    “對不起,你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朋友,我不想失去我們之間的這份友誼,我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很自私。”曲星辰語速加快地表述着自己的內心。
    梁瑾沉伸手接住了一片被風吹落的樹葉:“我在你眼裏難道是得不到就會毀掉的人嗎?”
    曲星辰慌忙地擡起頭望向梁瑾沉:“當然不是。”
    說完她複又垂下頭:“但我害怕我們從此之後的關系會變得疏遠,只停留在同事的關系。”
    梁瑾沉握住曲星辰的手腕将其掌心攤開:“我之前說過你在我的眼中是月亮,月亮原本就是遙不可及,人們只能遙遙遠眺它的身姿,但不管在這世界上的哪一座城市,只要擡頭仰望夜空,總能夠尋到它的身影。”
    他又笑了一下:“其實昨天晚上看到你跑遠的背影,我很擔心你之後會不再搭理我,不過還好你約我今天見面。”
    兩人四目相望,梁瑾沉朝曲星辰露出一個他的标志性笑容:“知道你和我一樣心裏有着忐忑我就放心了,我這一次果然沒有看走眼。”
    曲星辰輕握掌心中的樹葉:“我真的不如你憧憬的那般完美,我配不上你口中的百合花。”
    梁瑾沉擡手輕輕撫摸了一下曲星辰的發絲:“人無完人,這地球上不存在完美無瑕的人,我也沒有你想象中那樣的開朗,我的陰暗面也從未展示于人。”
    說着他雙手放入風衣的口袋:“你現在應該煩惱的是如何向鐘暮黎說清楚不是嗎?”
    說到這個曲星辰長嘆一聲:“他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不否認自己對他有一點點的心動......”
    曲星辰說到這裏戛然而止,她悄悄看了梁瑾沉一眼。
    梁瑾沉像是感覺到了她的視線般笑道:“上次樂隊團建活動,他送你禮物的時候我就有點察覺出意味來。”
    曲星辰聞言頓覺羞澀:“我表現得很明顯嗎?那他是不是也感覺出來了?”
    梁瑾沉笑着搖了下頭:“我是根據我們以往互送禮物時你的情感表現判斷的,他不一定感覺出了你的異樣。”
    正說着曲星辰收到一通微笑語音來電,她看到備注的Vincent愣了一下:“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她将屏幕拿給梁瑾沉看:“怎麽辦,我還沒想好說辭。”
    梁瑾沉看着屏幕從口袋裏拿出一只手點了一下,曲星辰立刻将屏幕轉回,梁瑾沉幫她按下了接聽鍵。
    曲星辰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梁瑾沉,後者則是得逞似地笑着聳了聳肩。
    “上次錄的《約定》有個地方我覺得不太好,你過來重新錄制一遍。”不等曲星辰回話就挂斷了通話。
    曲星辰一臉無奈地和梁瑾沉對視:“找的什麽借口,上次明明對《約定》錄制的成品相當滿意,這會兒又要重錄是什麽意思。”
    “他可能也挺緊張的吧,害怕你生氣不理他又想不出合适的理由,不過剛好也省得你絞盡腦汁地想了。”說着他轉身朝校門外走去。
    “順路送你過去吧,順便幫你想些對策。”聞言曲星辰笑了一下追上了他的步伐。
    一路上梁瑾沉都在為曲星辰出謀劃策,到了鐘暮黎錄音棚的樓下,曲星辰依然坐在車內遲遲不願下車。
    “這真的可以嗎?萬一他一氣之下不繼續合作了怎麽辦?”曲星辰着急的眉頭緊鎖。
    “那就回到最開始說的坦白從寬,你要記住真誠永遠是必殺技。”梁瑾沉單手扶着方向盤,食指有節奏地敲擊着。
    “再不然,他想解除合作關系就讓他解,我最近有在打算跟The Sound社牽線合作,如果成功了就有機會向他們的新企劃推薦人過去。”說着他側頭看向曲星辰。
    曲星辰聽到他在和響社談合作已經激動不已:“你居然......天吶,你這麽快就要實現夢想了?”
    “錯,你前輩我的野心怎會僅是如此,我可是致力要将公司擴展到中日企劃合辦的地步。”曲星辰的唇角逐漸揚起。
    梁瑾沉伸手拍了下她的肩膀:“所以你不用過于焦慮,保底你們樂隊也可以簽到我的公司來。”
    曲星辰像是吃了一粒定心丸瞬間安心許多:“我明白了,謝謝前輩。”
    說完這句話她打開車門下車,又向梁瑾沉揮了揮手後朝大樓走去。
    電梯到了錄音棚的所在樓層,錄音棚的門也剛好此時從裏被人推開,曲星辰和鐘暮黎四目相對,那種令曲星辰感到心跳加速的感覺再次襲來,讓她下意識地将頭轉向一邊。
    但是這一舉動似乎讓鐘暮黎有所誤解,他不滿地輕皺了下眉:“請進。”
    曲星辰在房間裏顯得有些拘束,在落地窗前站定看着車窗外來去的車流。
    鐘暮黎從廚房端了一壺花茶放在茶幾上,對站着一動不動的曲星辰道:“還是坐下吧。”
    曲星辰聞言僵硬地側過身,選擇在距離鐘暮黎有些距離的單人小沙發坐下。
    昨晚鐘暮黎突如其來的告白後,她就無法說服自己繼續像朋友那樣相處下去,原來自己最害怕的不是喜歡鐘暮黎,而是得知他也同樣喜歡自己嗎?
    兩人間沉默許久最終還是鐘暮黎打破了沉默:“昨天晚上我說的話是認真的,星辰我是真的很喜歡你。”
    “你喜歡我什麽?我自認為我們倆接觸不算多,你對我都沒更多的了解。”曲星辰問出了埋藏在心底最想得到答案的問題。
    鐘暮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花茶:“你之前問過我,選擇由你來演唱我創作的歌曲的原因。”
    曲星辰回想起來這是他們第二次見面時,鐘暮黎說為她們樂隊作曲和推廣的交換條件是,需要由她來演唱他的作品。
    鐘暮黎看到曲星辰點頭後繼續:“我當時說是因為看到了你在MC時對樂隊未來發展的暢想而被打動,我想那個時候的我應該就被你所吸引。”
    曲星辰意外地看向鐘暮黎,後者微微一笑;“從小到大,我周圍所接觸到的女性都被教育培養成完美的淑女千金,并且她們對此任命的言聽計從。”
    “是啊,出生在你們這類世代相傳的大家族,在這方面确實挺累沒有自主權。”對此曲星辰表示能夠理解。
    鐘暮黎的眼神中浮現出一絲哀傷:“除了這類淑女千金以外,其他試圖接近我的異性都是想從我這裏獲得好處,或是只想要得到一些財務上的支持。”
    曲星辰聞言覺得有些好笑:“我們目前的關系不是同樣屬于互相獲取利益嗎?”
    “但我發現自己在面對你時的感覺和對她們時不一樣,我看到你在MC時的發現會産生想要幫助你實現夢想的想法,這也許可以解釋為你的真誠,你的感染力真的很強。”
    說到這裏他沒再繼續說下去,曲星辰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剛想開口說出自己的想法,他又更先一步的說道:“但是我發現自己在看到你和梁瑾沉互動,有說有笑的時候會感到不舒服,後來我發現那是我在嫉妒梁瑾沉。”
    “我想我能夠明白你的感受,因為我對你其實也有好感,那是我在和梁瑾沉交流互動時從未有過的感覺。”曲星辰終于将自己的感情說出,她釋然地一笑。
    “真的很奇怪,這也許就是大家說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吧。”說到這裏她又像是鐘暮黎會誤會,又補充道:“當然,我只是情不知所起階段。”
    鐘暮黎聽到這話眼神瞬間亮了起來:“你的意思是你也喜歡我嗎?”
    “我......只是......有點好感。”曲星辰感覺臉頰有些發燙,她将兩邊長發聚攏了些試圖遮掩。
    “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麽不能嘗試一下?”鐘暮黎緊接着追問道。
    “雖然我是追求只享受戀愛的過程,不在意最後的結局如何,但我害怕自己真的會愛上你,到最後連自己都無法掌控的程度。”曲星辰握緊手中的包袋。
    鐘暮黎朝她坐的更近了些:“那我們就以結婚為前提交往。”
    “不行!絕對不行!”曲星辰突然激動起來。
    “為什麽?”鐘暮黎見此情景面露不解地問道。
    曲星辰意識到自己情緒的激動,她有些不适地撇了撇唇:“我這輩子不會結婚,我更加向往Jack Sparrow那種全世界各地冒險的日子,也許在某一港口停靠時會有一段露水情緣。”
    說到這裏,曲星辰想到另一個她自認鐘暮黎聽後會産生退意的點子:“當然,如果你願意跟我談一輩子戀愛不領結婚證的話,我會考慮一下的。”
    她原本以為這樣說了之後,鐘暮黎應該就不會再繼續執着糾纏,沒想到他卻說道:“好,那我們就做一輩子的情侶,和你一起去冒險。”
    曲星辰聽到他說的話不敢置信地望着他數秒後,才緩緩反駁道:“別異想天開了,我可不會成為別人婚姻中的第三者。”
    “我可以拒絕家裏的聯姻,這一生有且僅有你一個。”鐘暮黎的話讓曲星辰的內心一片柔軟。
    多美好的暢想,曲星辰被感動得有些想落淚:“我不值得你為了我去和家族作對。”
    “你值得,你是第一個讓我想要進入一段感情的人,你怎麽會不值得呢?”鐘暮黎伸手握住曲星辰的雙手。
    曲星辰垂眸看了眼附在自己手背上的那雙手後輕輕開口:“如果有一天,你深挖到最後發現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美好,到時候你會憎恨這一刻自己所做出的選擇。”
    鐘暮黎伸出一只手輕撫曲星辰的臉頰:“不會的,我能夠感覺得到你內心的澄澈陽光與樂觀善良的本質,我的直覺與判斷從來沒有出過錯。”
    “也許這一次你會在我這裏敗北。”曲星辰擡起一只手輕握住鐘暮黎撫摸着自己頰畔的手。
    鐘暮黎朝她露出一個滿懷情感的微笑:“那我也認了,我這輩子注定是要栽你手裏了。”
    曲星辰唇角輕微抽搐了一下:“你真是一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