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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言
    感受到唇齒間傳來的異樣觸感, 辛夏先是愣了好幾秒,接着才後知後覺地把方維行往外推,咕哝着聲音抱怨道。
    “你怎麽回事啊方維行?”
    人都已經被他弄醒了, 方維行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辛夏抱了起來, 放到自己的大腿上, 仰頭輕啄她的唇瓣, 輕聲道。
    “本來還想跟你說會兒話呢, 結果你可好, 上車沒兩分鐘就睡了。”
    辛夏現在還困得很呢,一邊往後躲, 一邊眯着眼開口。
    “你想說什麽?不然我們打個商量,明天再說吧,真的。。”
    看着辛夏确實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的樣子, 方維行也沒了轍,最後不甘心地将她的舌尖拖出來, 狠狠吸咬了幾下才作罷。
    轉過身剛把人在床上放好, 她閉着眼不出兩分鐘便又沉沉睡去了。
    睡眠質量真好啊。
    留下方維行在床邊叉着腰生了半天悶氣,咬牙切齒地低聲道。
    “小沒良心的。”
    翌日,睡得神清氣爽的辛夏一大早便起了床, 洗漱後推開主卧的房門往外看了眼, 客廳裏似乎空空蕩蕩的, 也聽不到什麽動靜。
    她以為方維行還沒起床, 輕手輕腳地踮着腳尖走了出來, 結果繞過前廳後,一擡眼就看到方維行正背對着她在廚房做飯。
    昨晚模糊的記憶襲來, 辛夏有些心虛地走上前去,從身後抱着他的腰晃了晃。
    “親愛的男朋友, 你起得好早啊~”
    感受到腰間傳來的小小力道,方維行的唇角就開始不值錢地彎了起來,但想到昨晚這個女人沒心沒肺的操作,他還是忍住了開口應和的沖動,高冷地繼續手上的動作,沒有說話。
    辛夏卻以為是自己的聲音太小,他沒有聽到,于是把頭從他的胳膊下面鑽過去,又感嘆了一遍。
    看着辛夏伸過來甜甜笑着的小腦袋,方維行這個冷漠真是裝不了一點,低頭就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我今天不太困,所以起得早了一點,你的行李我已經開車從老宅那兒幫你拿過來了,待會記得過去看看東西有沒有少。”
    聞言,辛夏的表情頓時怔住了。
    從老宅到機場一來一回起碼一兩個小時起步,他們淩晨左右才到的家,現在又才早上六點不到,他昨晚到底睡沒睡?
    方維行沒有察覺辛夏的呆怔,順手揉了一把她的頭發道。
    “乖,差不多做好了,幫我拿到餐桌上。”
    辛夏慢半拍地應了一聲,接過他手裏的碗碟往餐廳的方向走去。
    把東西在桌上放好之後,她有些出神地望着桌角的花紋。
    “怎麽突然發起呆來了?”
    方維行從身後把她整個抱進懷裏,彎腰将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側過頭輕聲問道。
    辛夏将思緒壓了起來,随口回了一句。
    “怕明天的考試考不好。”
    “你那麽努力還擔心這個?”
    辛夏在游輪上以及沉船打撈那段時間都是幾本專業書随身攜帶,只要有空閑時間,都會自己找個角落窩起來認真看書。努力的勁頭讓方維行都自愧不如。
    聽到他語氣溫柔的勸解,辛夏轉頭看向他棱角分明的側臉。
    經歷過自己昨晚那麽惡劣的行徑,方維行竟然還不計前嫌,一大早天甚至都沒亮,就獨自開車往返半個城市給她拿行李。
    她突然一個沖動,湊上前在方維行的下巴上啾了一下,然後又像個靈活的小泥鳅一樣從他懷裏鑽了出去。
    留下方維行一個人呆呆地擡手摸了摸剛才被觸碰過的地方。
    這是辛夏第一次主動親他。
    看到渾身仿佛都在冒粉紅泡泡的方維行,辛夏也難得有點不好意思,故作鎮定地低頭喝了口粥。
    等方維行反應過來上前索吻時,辛夏也沒有像往常一樣推拒,而是擡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摟住他的後頸迎了上去。
    激烈的纏吻過後,辛夏懶懶地靠在方維行的懷裏,一邊平複呼吸,一邊享受專屬的喂飯服務。
    “還沒離開我就已經開始想你了。”
    聽到方維行在自己耳畔委屈又黏糊的聲音,辛夏大發慈悲地表示。
    “你生日之前我會盡量過來的。”
    那就是還有大半個月左右。
    盡管還是覺得有點長,但方維行現在相當容易滿足,只要得到了承諾,就什麽意見都沒有了。
    飯後辛夏整理好東西,由方維行親自送到了機場。
    幾個小時的航程順利結束。
    飛機落地之後,辛夏提着箱子走到出站口,竟然看到了在路邊車旁站着的田州許慧心二人。
    她驚喜道。
    “師兄,慧心姐,你們怎麽有空過來?!”
    “問了老師你今天的航班。”
    田州邊回答朝擡手接過她手裏的箱子,放到了後備箱中,許慧心則上前挽住她的手臂擔憂道。
    “我聽田州說,你這次在港城不僅截了文物販子的東西,打撈了一艘沉船,還遇到了綁架?!好在最後沒事,我當時聽到的時候都吓死了!”
    辛夏寬慰她道。
    “其實沒那麽危險,他當時還等着拿我當人質,換他想要的東西呢,不會對我怎麽樣。”
    當然,羅文最後會開槍有點出乎她的意料,但他應該是突然得知方維行找上門,又恰好看到她從屋裏逃出來,惱羞成怒了,才會不計後果地做出那樣的舉動。
    “警方現在已經指派人手在對他進行密切盯梢了,所有證據整理完畢之後就會采取行動。”
    “那就好!”
    許慧心拍了拍胸口,大松了一口氣。
    “我還怕他會對你的人身安全有什麽威脅呢。”
    辛夏倒是不擔心羅文再傷害她,籌碼都沒了,木箱中的印章和文件之類的東西他肯定也知道自己拿不回去,估計已經在考慮出國避風頭的可能性了。
    有警方在他這個國肯定是出不了,但辛夏就怕光有那些紙質文件可能還不夠把他徹底扳倒。
    得再抽個空跟着玉扳指找到他真正的老巢,那裏一定會有更多實打實寫着他罪證的東西。
    田州一邊打方向盤,一邊扭頭問辛夏。
    “明天就要考試了,感覺怎麽樣啊小師妹?”
    辛夏昂起頭回道。
    “胸有成竹,勝券在握吧。”
    “呦,這麽自信呀?!”
    田州頓時笑了出來。
    “不像你學姐,平時懶懶散散不慌不忙,考前才來求我幫忙劃重點。”
    許慧心聞言,兩眼一瞪,伸手重重拍了下他從座椅上方露出來的肩膀。
    “喂!還不是你不讓我去找我直系學長?咱們兩個專業八竿子打不着,我還怕你給我帶溝裏去呢!哼!”
    “好了好了,我錯了!”
    田州連忙求饒道。
    “那些都是我找往屆學長拿的一手資料,肯定能讓你順利通過的,放心!”
    “這還差不多。”
    許慧心翹起嘴角回道。
    一路聽着兩人打打鬧鬧,沒一會兒就到了學校附近。
    等辛夏把行李放回家之後,田州繼續開車往學校過去。
    校園內是嚴禁任何車輛通行的,所以田州正想讓後座的兩位祖宗下車,他去找地方停個車。
    突然,從開了一條縫的車窗處傳來了兩個女生的交談聲。
    “文物專業那個辛夏什麽來頭啊?我聽同學說她除了剛開學那會兒,這學期在學校的時間加起來都沒一個月。”
    “肯定後面有背景,跟着導師在外面做項目呗,這種多半都是來咱們學校混學歷的,背靠厲害的老師帶一帶,四年就過去了,論文一寫績點一加,就出國鍍金去了,誰還管你有沒有踏踏實實在學校裏上課啊。”
    “我去!這也行?真替她那些老實待在學校裏上課的同學感到可悲,成績再好有什麽用啊,導師有什麽項目還不是不會想着他們。”
    聽到兩人毫不遮掩音量的對話,許慧心眉頭一皺,正要開車門出去,卻被辛夏按住了。
    她聽到這種話并沒有什麽波瀾,甚至還有空在想。
    遠離羅文那種變态人渣,連同學間的八卦流言都顯得可愛了不少呢。
    不妨這時,外面竟然又傳來了另一個女生的反駁聲。
    “管好你自己吧,不需要你們這種亂嚼舌根的來替我們文物專業的人操心!”
    文物專業?這個女生也是文物專業的嗎?
    辛夏從車窗縫隙中往車後看了過去,瞥到一個熟悉的面孔後立刻了然。
    原來是她的同班同學。
    不等許慧心為自己出頭,辛夏直接當着幾人的面自己打開車門下了車,自然地朝同班那個睜大眼睛驚訝看向她的女生點頭示意之後,并沒有理會剛才說閑話的兩個人,和許慧心一同轉身往學校裏走去。
    可能這次的流言确實傳得挺廣的,辛夏今天的課剛上完,一出教學樓,就迎面看到伯胤骞朝這邊走了過來,開口便是一句。
    “心态怎麽樣?沒受影響吧?”
    辛夏頓時笑了起來。
    “老師你還不知道嗎?我心理素質超好的。”
    伯胤骞聞言便放下心來,也笑呵呵地解釋道。
    “咱們學校只要各科考試成績均在前1%,那麽因重要項目缺席平時課程是沒問題的,別擔心,不然我也不可能讓你出去那麽久。”
    “你這種理論知識已經足夠紮實的學生,一昧留在學校裏就是浪費自己的時間,上面既然指派了你作為沉船博物館的館長,肯定就是要重點培養你的,別被一些無謂的言論影響,努力提升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不過話說回來,這是你入大學以來的第一場大型期末考。”
    “你要真想堵住那些人的嘴,就考試見真章吧。”
    “拿個第一,讓他們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