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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6章
    得知了真相的肖成漾對着面前的一對小情侶露出姨母笑, “阿冷你這夠行的呀,相當不錯啊!有我的真傳。”
    “什麽亂七八糟的?”夏冷皺眉,肖成漾喜歡說些不靠譜的話不是一天兩天了她也沒放在心上。
    但是肖成漾沖着明渝擠擠眼:“沒事,我都懂, 不就是不好意思嗎?等什麽時候我和葉青一起去你們家, 到時候我們好好交流, 交流!”交流兩個字咬字很重, 深怕別人不知道她有其他意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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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配上肖成漾誇張的表情夏冷感覺到事情不對勁, 剛要開口詢問時, 側邊的樓梯下來一群人。夏長嚴和市長領頭走在前面, 後面跟着本市的一衆企業家, 包括秦惜和常致雅。
    看見主人公,場上的衆人紛紛向樓梯靠攏, 餘誠畢恭畢敬地笑着:“夏總,我們好久不見了, 您這還越看越年輕了, 改天請您吃飯, 您向我傳授傳授秘訣。”
    一個年輕的公子哥笑道:“是啊,夏伯伯您這就是他們說的那個什麽逆生長。”
    夏長嚴溫和一笑:“老餘你過獎了,馬上宴會就開始了, 我去準備一下。”
    餘誠:“好好好, 您忙。”
    夏長嚴和市長又說了兩句,便一起向後臺走去, 和他們一起下來的那些人慢慢分散到大廳內。
    常致雅和秦惜徑直沖着她們所在的角落走來,配上秦惜那一身橘紅的禮服, 驕傲的表情活像一只鬥勝的公雞。
    可是角落的幾人卻并不想和當和秦惜争的鬥雞。肖成漾萬般嫌棄的說:“又來找嫌了。”
    夏冷把剛剛取回來的食物遞到明渝面前,“吃點吧, 不用管她。”
    秦惜拿着當即的新款鑽石包包,blingbling的,仿佛勝利者一般站到夏冷面前故作謙虛地說:“阿冷,你們之前沒見到吧?這是Ta的常致雅常總。”
    “常總,這是長瑞的夏總,也是做晶片制造的。”轉過頭秦惜對常致雅的态度可好多了。
    夏冷專心地喂食明渝淡淡地哦了一聲,并沒有把秦惜說得當成回事。
    秦惜沒有得到得到預想中的反應,但也只當夏冷在強行維護自己的自尊,這麽想着,“阿冷你不用擔心,雖然青龍5號市場反響很好,但是你們的晶片也是有市場的。”
    秦惜按照自己設定的劇本演下去,露個面打擊一下夏冷就好,讓她知道拒絕她是多麽愚蠢的一件事,她還有更重要的合作要談呢。
    “還有很多合作方要和常總交流,我們就先走了。”除了夏冷,其餘三人都被秦惜刻意忽視了。
    常致雅對着幾人點點頭就跟着秦惜離開了。
    肖成漾被秦惜那副态度惡心到了,搖搖葉青的胳膊:“那個姓常的不是你學妹嗎?怎麽對秦惜那個白蓮花那麽好?”
    葉青無奈道:“她們現在是合作方啊?不然你讓致雅跑過來說學姐你好嗎?”
    夏冷掀起眼簾淡淡地看了一眼肖成漾:“急什麽?”
    “我就是看不得她們那種小人得志的樣子。”肖成漾氣鼓鼓地窩在葉青懷裏。
    雖然知道只要過段時間秦惜她們就會哭死在青龍5號上,但還是有點憋悶。她撞了葉青一下,“去給我拿點吃的去,要那個最甜的!”
    葉青無語看着她,明渝把自己面前的盤子推到肖成漾面前:“肖主編,你吃這個吧,這個還沒動過。”
    肖成漾無視夏冷的眼神:“謝謝明渝,你果然是好人啊!”說着,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以後你也別叫我肖主編了,就和阿冷一樣叫阿漾吧,不然顯得多生分。”
    “好的,阿漾。”明渝露出淺淺微笑,幾個人的角落輕松又惬意。晚會很快就開始了,千呼萬喚中夏長嚴登臺致辭:“謝謝各位賞光,我很榮幸能告訴各位,從今晚十二點前,青龍5號将會從我們本地的工廠被生産出,這也是國內第一家能生産出青龍5號的工廠。”
    衆人“啪啪”鼓掌,尤其是餘誠等人,那興奮勁不知道還以為他嫁女兒了呢。
    夏長嚴淡淡微笑,揮手示意掌聲停下,接着道:“在這裏我們要感謝安市長對我們項目的大力支持,如果不是安市長為我們的項目開綠燈,工廠也不會這麽快建好,讓我們把掌聲送給安市長。”
    又是一陣掌聲雷動,安市長在衆人的注視下,緩緩朝着臺上點頭,但是如果細心觀察,就會發現掌聲停下的一瞬間安市長的臉色并不好。
    看見了這一幕的夏冷眼睛裏閃過一絲玩味,老狐貍要起內讧了,後院要着火了。
    臺上的夏長嚴還在接着致辭,臺下暗流湧動,面上保持着其樂融融的虛僞。
    與明渝有過一面之緣的夏長韻一身疲憊的走到夏冷她們的角落,聲音嘶啞:“阿冷,我們談一談。”
    肖成漾和明渝目露震驚,怎麽短短半個多月人就蒼老成這樣了?
    從前的夏長韻不說雍容華貴,可是保養什麽也從來沒落下,可現在一見頭花花白,臉上皺紋橫生,甚至禮服都沒穿,只是一件普通的單薄裙子,看着至少蒼老了十歲不止。
    夏冷拍了拍明渝的手背,叮囑肖成漾:“ 你守着阿渝,我出去一趟。”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吧。”肖成漾看見夏長韻這幅樣子也只着實被吓到了,這到底是發什麽什麽事情。
    夏冷帶着夏長韻找了一個包廂,坐在沙發上,看着疲憊至極的夏長韻,淡淡道:“姑姑有什麽事情就說吧,宴會快開始了。”
    夏長韻撲通一聲就跪下了,抓着夏冷的手:“阿冷阿冷求你救救,阿莺吧?我知道你能救她的,我知道你能救她的。”
    夏冷并不驚訝,緩緩抽出手,擦了擦:“是嗎?姑姑還是起來吧,我受不起。”
    到這個時候夏長韻才真正看清局面,夏家在鬥的人從來就只有夏長嚴和夏冷,她和其他人都只是他們手下的棋子。
    可她還妄想去動夏長嚴,她還妄想去動夏長嚴,夏長韻想起自己半月多以前的舉動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她真的後悔了,她不該動那個心思的,她不該。
    她已經受到懲罰了,她什麽都可以不要,只要她的阿莺沒事就好。
    “大哥,不,夏長嚴把阿莺送進監獄了,他說如果我不把證據交給他,她叫讓阿莺在裏面呆一輩子。”夏長韻淚流滿面,她硬把夏莺塞進華海,沒想到最終害了她啊。
    前段時間的風波過後夏長嚴就讓人嚴密監視了夏長韻,一察覺到她的異動就立馬讓人利用受賄風波把夏莺關進了局子。
    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星期了,他要證據,可是證據早已經交給了夏冷,夏長韻根本拿不出來。
    可這一個多星期她連夏冷的面都見不到,也終於清楚了眼前笑意盈盈地夏冷根本不是看起來那樣純良,她和夏長嚴一樣都是吃肉的狼。
    她想起夏長嚴冰冷的聲音:“與其求我不如去求阿冷,如果她收手我們都還是一家人,否則夏莺就在裏面呆着吧。”
    夏長韻拽着夏冷的褲腳,涕淚橫流:“阿冷求求你,你停手吧,如果是為了你父親的事,你已經知道真相了,和我沒關系啊。是夏長嚴,夏長嚴故意拖延搶救時間才讓你爸爸去世的呀。“
    “你該去找她,和我沒關系啊!這麽多年我沒虧待過你啊,我是真心把你當成女兒疼的呀,還有阿莺,阿莺也一直把你當成姐妹,從來沒有虧待過你啊!”
    夏長韻完全失了風度,跪坐在地上哭喊的樣子和市井裏駡街的中年潑婦沒有區別。
    夏冷抽開腳,支着手臂慢慢欣賞夏長韻的失常模樣。
    那個時候她們就是這麽看母親的吧?冷漠的圍觀,鄙夷眼神似刀一刀刀把顏窈脆弱的精神防線撕個粉碎,最後高高在上地打着為她好的名義,将她丢進精神病院。
    夏冷有時候慶幸自己的記事時間早,不然顏窈的苦難就會淹沒在時間裏,這些劊子手就能把曾經的罪惡視若無睹。
    但是這些始作俑者至少要嘗嘗同等的滋味。
    她的規則很公平,顏窈受難二十年所以她們也得慢慢給她活夠二十年,嘗嘗顏窈受過的苦才行,這可才剛剛開始。夏冷的笑容還似剛才和煦,眼底挂着淡淡的冰霜。
    她低下`身子,虛虛地扶着夏長韻的胳膊,擔心地說:“姑姑可別這樣,我可受不起,至於你說的那些我可一點都不知道,證據你什麽時候給我了?再說我父親的死難道不是意外嗎?”
    交證據那天,她确實沒有見到夏冷的面,但是她把證據交給她的秘書了啊!
    “二十年來我和母親都是這樣相信的。”夏冷附在夏長韻耳邊輕輕說道:“我夏冷不過是一個沒爸沒媽的廢物罷了,表妹可是以後華海的繼承者,怎麽擔得起姑姑這樣的大禮。”
    夏長韻臉色唰的一白,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夏冷,這是她把顏窈送進精神病院時和夏莺說的話夏冷怎麽知道?她竟然忍了這麽多年。
    她渾身發顫地仰頭看着沙發上笑吟吟的夏冷,燈光投下的陰影将夏冷的神情罩住,她看不清。
    這次的沖擊遠比她見夏長嚴時還大,她沒想到自己養大的當成廢物一樣的孩子竟然那麽小就藏了這樣的心思。同時她也認識到一件事情,忍了這麽多年夏冷是不會放過他們了。
    但是夏莺還在夏長嚴手裏,為了救女兒她必須求夏冷,她瘋狂思索着她自己還有什麽能夠談判的價碼?
    夏冷左手撚着右手食指,翹起二郎腿,漫不經心地看着夏長韻臉色變換,就像是在漁網裏奮力掙紮的魚,認不清自己最後的命運還是任人宰割。
    夏長韻突然想起待在夏冷身邊的那個女孩,她查過那個女孩只是個普通人,但是她忽然想起那個女孩剛剛帶着的,帶着的是顏窈的項鏈。
    她的眼睛裏迸發出光芒,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大聲道:“外面那個女孩!”
    聽見明渝的名字,夏冷掀起眼簾,傾身直勾勾盯着夏長韻,嘴角扯出諷刺的笑容:“看來是夏莺還不夠慘啊,讓姑姑還有心情關心別人。”
    夏長韻恢複了鎮定,知道自己是抓住了生機,大笑道:“那個女孩知道你是她奶奶的醫生嗎?讓我猜猜你是不是沒有告訴她!或者說,你是不是為了得到她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夏長韻肆意揣測着,她們這些夏家人果然流着一樣的血,夏冷她也乾淨不到哪裏去!
    “呵,是嗎?”夏冷放下二郎腿,斂去笑容面對面貼近夏長韻,露出面具下的殘忍:“你要是敢動她,我保證你再也見不到夏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