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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2章 問罪
    事情結束後廉長林就風塵仆仆趕回來,一身風霜比上次還要狼狽,看他唇色發幹,回到房間後蔣遼給他倒了杯水。
    廉長林坐在床邊,沒伸手去接,低頭就着他的手把水喝完,擡頭看過來。
    眼底烏青,神色疲倦,幾夜沒合過眼的樣子。
    蔣遼默聲看了看他,問道:“餓不餓?我讓人給你拿吃的過來。”
    廉長林略搖搖頭,伸手圈住他的腰,身體靠上前側臉貼着他腰腹,閉上眼睛徹底放松下來。
    他這次去了快半個月,胡騎并不好解決,事情結束又馬不停蹄趕回來,再鐵打的身體都會撐不住。
    蔣遼轉手把水杯放到桌上,低頭給他取下束發冠:“累就先躺床上,想洗澡睡醒再洗。”
    “嗯。”廉長林低聲應道。
    将披到他肩上的墨發順到腦後,蔣遼放下發冠,轉頭再看,他眼睛閉得很沉,呼吸均勻已經睡着了。
    進門沒說兩句話就睡死過去,也不知道這段時間處理了多少事,竟然累成這樣。
    蔣遼擡手撫了下他的臉,按着他肩膀往後退開,替他脫掉外衣扶他躺到床上,然後出去端水進來。
    剛才替他脫外衣時蔣遼給他檢查了身體,肩膀有幾道口子,傷的比較淺傷口的血已經幹涸,手臂上的傷口比較嚴重,還往外滲着血。
    蔣遼給他擦完臉,手也擦拭幹淨,出去問管事拿來藥箱給他上藥。
    療效再好的藥粉刺激傷口都會引起疼痛,換在平時廉長林早就蹙眉望過來,現在睡得很沉絲毫沒有察覺。
    胡騎對瞭峰地形異常熟悉,眼見占不到上風就下令撤退,廉長林帶着北銳軍一路周旋追擊,同時還要分心去布後面的局,太耗費精力他這覺睡到第二天上午才轉醒。
    轉眼望了一圈房間,蔣遼不在,外間也沒有人。
    這些天一直跑在風沙裏,他垂頭在床上呆坐了一陣,起身要去喊人備水沐浴,突然看到手臂被仔細包紮過,他醒來沒見到人的那點不滿,頓時從眉宇間淡去。
    等他洗漱完換好衣服出到外間,老鐘正差人送來早點,一道道擺到桌上。
    小米粥熬的濃稠噴香,小籠包蒸的軟熟,另外幾樣糕點都做的別致。
    這些都是以前在家裏經常能吃到的早食,來到這邊後廉長林一次都沒嘗到過,他低頭看的有些恍神。
    “蔣先生一早起來替您做的,老奴跟他提過,不知道您多久才會醒,他還是都做好了放廚房熱着,您醒來想吃了就能吃上。”
    廉長林以前從軍營回來,經常都是累的倒頭就睡,每次都不讓下人打攪等他自己睡醒,醒來後對什麽吃食都提不起胃口,老鐘是不想蔣遼白忙活這才提醒。
    “他出去了?”廉長林坐下問道。
    “王爺早上派人過來請蔣先生過去,”老鐘回道,“說是要跟他商讨蝗災的事。”
    廉長林拿勺子喝粥,手上動作微頓了頓,問道:“瑞王最近經常喊他過去?”
    平時城裏有什麽風吹草地,廉長林很快就會得知,這次事情有些棘手,被耽誤了回程,手下沒來得及過來跟他彙報。
    不過廉長林也能猜測到一些,蔣遼有辦法解決蝗災,肯定會去找瑞王。
    “王爺派人來了幾次,請蔣先生去府上,有時候還會邀他去城郊外,到地裏看看。”老鐘如實回道。
    平時把人喊過去替他幹活就算了,現在自己剛回來又把人叫走,廉長林聽完神色有些不愉。
    “祝姑娘這些天倒是經常過來。”老鐘又道,“前兩日還和蔣老板去了椋城那邊看鋪子。”
    祝籬想到什麽就風風火火跑去做,廉長林見怪不怪,然後問道:“他這些天一直忙店鋪的事,沒歇息過?”
    “是。”老鐘回道,“老奴勸過,蔣先生閑不下來,就是閑下來了也會去軍營打探您的消息。”
    廉長林神色回霁,拿起小籠包,詢問起最近府上的事,聽完後讓老鐘下去,他把早點都吃完,讓人備馬車前去瑞王府。
    瑞王府後院留了地種植果蔬,廉長林去到王府,随府上的人走過去,聽到他正激動對蔣遼說道:“還是你有辦法,若是這樣照料日後真能提高收成,本王一定重重有賞!”
    蕭留說着看到下人領廉長林過來,滿是稀奇:“廉小将軍平時忙的不見人,請都請不來我瑞王府,今日怎麽有空過來了。”
    “王爺說笑了,末将又不是沒來過王爺府上。”廉長林淡然回道,轉頭看蔣遼。
    他進來後蔣遼就觀起他的面色。
    應該起來沒多久就過來了,精神已經睡回來,眼底的烏青都淡了幾分。
    朝廷去年就發不來軍饷,蕭留一直憂心于此,之後又是蝗災四起,到現在事情逐漸解決他才留意到,蔣遼竟然一直住在廉長林府上。
    廉長林娶男妻的事,這邊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現在好不容易把人盼來了,自然是看的比誰都緊。
    不過蔣遼才過來他王府多久,凳子都沒坐熱就跑來跟他要人了。
    看廉長林面上若無其事,蕭留笑道:“廉将軍,你這大哥本事可不一般,讓他以後就留在我府上做事,可不能埋沒了。”
    “王爺又說笑了,您府上人才濟濟,那裏需要別人商隊老板來幫忙。”廉長林神色淡了些,客氣說完轉頭看蔣遼,示意他過來。
    蔣遼不知道他們怎麽回事,說話夾槍帶刺的,不過看着關系是不差的,他走過去。
    “吃過了?”他問廉長林。
    “嗯。”廉長林回他,過了片刻又突然說道,“小米粥熬過頭了。”
    蔣遼神色不解,半晌後終于看出來,這是不滿他出來太久。
    他笑道:“熬過頭了又不是不能吃,就是吃不了不是還有別的,那麽多還沒有你能吃的了。”
    蔣遼聽出來了,卻沒表示要跟他回去,廉長林眉心蹙起更不悅了。
    廉長林平日對誰都很冷淡,難得看到他這種樣子,蕭留不怕讨嫌又說道:“別的本王就不說了,正好快到飯點了,你們兩都留下來用餐。”
    他對廉長林道:“本王很久沒跟你喝酒了,趁今天難得都有時間,是得好好喝一回。”
    蔣遼聽完很意外,轉頭看廉長林。
    他這一杯就倒的酒量,竟然能讓人惦記着找他喝酒。
    “王爺,末将過來是有要事,下次一定跟王爺好好喝個盡興。”廉長林聽完就回絕道。
    “什麽事啊?”蕭留不滿問道,“連本王的面子都不給。”
    廉長林看着他,一本正經回道:“家事。”
    蕭留:“……”
    他這下是湊不起趣了,擡手打發道:“走吧走吧。”
    蔣遼和廉長林坐上馬車,廉長林坐在對面,眼睛一直沒離開過他,卻始終倔着臉就是不先開口。
    哪裏還有一點在外面時的将軍樣。
    馬車駛出去一段路,蔣遼問道:“又怎麽了?”
    “你說呢。”廉長林讓他自己反省。
    “我說什麽,我怎麽你了。”蔣遼看的好笑。
    “你又扔下我去見別人,我來接你,你還不想走。”廉長林神色冷淡細數他的罪狀,“我今天要是不過去,你就跟人把酒言歡,家都不用回了。”
    這倒打一耙的功夫又見長了。
    蔣遼笑道:“你跑出去那麽多天,沒點音訊,到底誰扔下誰,還又把你扔下……”
    蔣遼說着一頓。
    五年前自己确實是扔下過他。
    廉長林轉過臉氣哼了一聲,聲音又低又輕,聽的蔣遼又忍不住笑出聲。
    廉長林回頭看他,倨傲着臉問他認不認。
    “行吧,這事揭過了。”蔣遼問他,“那你就沒什麽要反省的?”
    廉長林神色茫然。
    回想起來,并沒有哪件事值得蔣遼對他興師問罪的。
    本來是想等他主動跟自己說,現在提醒了他都完全沒意識到,蔣遼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問起。
    “你府上的女眷,是怎麽回事?”
    廉長林一愣,表情愉悅故作不知:“什麽女眷?”
    蔣遼看他這樣就來氣,沒再繼續問。
    愛說不說吧。
    廉長林笑了笑,不再吊他胃口,回道:“王爺賞的。”
    北銳軍将領在軍中多次建功立業,朝廷遠在天邊都能送來很多賞賜,瑞王就在峿城,賞他什麽珠寶美人都很正常。
    蔣遼淡淡道:“挺好,李嬸這下不用替你操心了。”
    廉長林眼裏的笑意更是藏不住,又觀了他一陣這才解釋起來。
    瑞王打賞過來的人,府上都會出錢讓她們另謀出路,有的去了布坊做事,有的自願留在府上打雜。
    這批送來的人,那天祝籬是要去接她們,她們那時都沒決定好,鐘叔就多留了她們幾天。
    蔣遼了然,想起今天在王府,他問道:“你跟王爺有過節?”
    “沒有。”廉長林不解看他。
    “那剛才急着走,連王爺的面子都不給,你這将軍派頭挺大。”
    廉長林不太想說,還是回道:“他廢話太多。”
    蕭留一高興就喜歡打賞別人,剛才看他興沖沖的,再不走誰知道會塞些什麽人給蔣遼。
    他回的敷衍,蔣遼自然不信,突然想起了什麽,他問道,“對了,你那酒量,還跟王爺喝酒?”
    “在軍營練出來的。”廉長林道,“喝多幾次酒量就上去了。”
    “開始喝醉了都誰給你收拾。”
    他那點酒量,一口就醉的不省人事,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我到這邊沒醉過。”廉長林對他道,“你沒在旁邊,不敢喝醉。”
    蔣遼啞然看着他。
    廉長林說的是實話。
    邊關危險,哪怕是在軍營中也不能放松,稍有不慎他就沒機會回去見蔣遼。
    所以當時他很清醒,意志占在上頭就不會讓自己醉過去,久而久之,酒量就提上去了。
    路上經過當鋪時廉長林讓人停車,他和蔣遼進去店裏,了解最近從各地收集到的消息。
    最後兩人回到府上已經是傍晚,後廚開始忙活晚飯,兩人坐下沒多久菜就陸續端上來。
    晚飯後回去房間,蔣遼問起軍營的事,廉長林只簡單說了幾句,沒跟他詳細多說。
    今天當鋪裏的人跟他彙報,他沒避着自己,現在他有意不讓自己跟着操心,蔣遼想了想,暫時沒再跟他打聽。
    晚上蔣遼洗完澡出來,廉長林一時無事靠坐在床上看書,挽起的袖口露出前臂上的刀傷。
    行軍打仗受的傷多了,不致命的傷就都不放在眼裏,剛才洗澡沒避開水,傷口變得嚴重。
    昨晚和早上的藥都白給他上了。,蔣遼瞥了眼他的傷口,走去外間。
    廉長林今晚沒怎麽将書看進去,蔣遼出來後他翻了兩頁就收了起來,擡頭見蔣遼提來藥箱。
    “不用上藥。”他說道。
    軍營用藥緊張,藥都是留給傷勢重的人使用,他手上這些傷放着不管幾天就能愈合。
    “知道藥珍貴就消停點,別給我浪費了。”蔣遼沒管他,自顧取出藥瓶,低頭給他上藥包紮。
    廉長林擡眸看着他。
    蔣遼洗完澡只穿着單薄的裏衣,露出深陷的鎖骨,廉長林定定觀了片刻,眸光擡起,掃過脖頸一路往上。
    上完藥蔣遼合起藥箱,正要拿出去,廉長林突然伸手抓住他手腕。
    他擡頭看去,就被廉長林施力拉到床上。
    蔣遼膝蓋抵在床榻上,垂眼看他,挑眉道:“就知道搞突襲。”
    “嗯。”廉長林擡頭吻他。
    氣息越發淩亂,深情處廉長林抱住蔣遼,一個翻身床榻深陷,他低頭繼續斷開的吻。
    沒多久,他手撐着床退開,眸色隐忍額頭冒出細碎的汗珠,蔣遼望了他一眼,緩了緩氣息,坐起來伸手過去。
    廉長林身體發顫,僵停了片刻,有樣學樣伸出手。
    動作毛躁,蔣遼不自禁仰起脖子,他看得口幹舌燥,張嘴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