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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1章 出格
    廉長林挑的白馬只是看似溫順,整日在馬場訓練攻擊性很強,餘光注意到街上的變動蔣遼及時勒馬停下。
    女子并不知道自己在馬蹄下撿回了一條命,急忙沖蔣遼喊道:“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吧!”
    身後趕來幾個家丁打扮的男人,為首的人抓住她破罵道:“要不是我們老爺看得上你,你早被人賣去青樓了,還由得到你上街挑來挑去,現在馬上跟我們去見老爺,讓他等久了有你好果子吃!”
    女子身形瘦弱,對方又人多勢衆輕易被人扣住,家丁說着強行要把她壓回去。
    馬背上的人停下後就沒有什麽舉動,孔玉心裏絕望,她要是被帶過去這輩子就徹底完了,橫豎都是一死,她奮力掙脫束縛就要撞牆,被最近的家丁連忙拽回去。
    “臭丫頭別給臉不要臉!要死回去等我們交完差再死!”孔玉拼命掙紮鐵了心要尋死,家丁差點沒拉住,黑着臉要動手教訓又生生忍住了。
    他這些私下的舉動沒躲過蔣遼和廉長林的眼睛。
    女子身穿麻布喪服,兩人往後看去,人群散開街邊躺着兩具用稻草遮住的屍體。
    賣身葬親,有人出錢幫忙下葬卻寧死不從又滿眼痛恨……蔣遼和廉長林對視一眼,從馬背下來。
    “都沒替她安葬雙親你們就要帶她走,這恐怕說不過去。”蔣遼說道。
    回頭看到他們都下了馬,孔玉神色激動,心裏生起希望。
    “她到了老爺府上,人我們自然會給她安葬。”家丁表情不屑警告起來,“我們老爺可不是一般人,我勸你識相點別多管閑事,誤了他的好事誰都擔待不起。”
    那個老爺有些錢勢,孔玉緊張看着蔣遼,怕他就這樣走了。
    這些年別人對他基本都畢恭畢敬,蔣遼很久沒見到這種狗仗人勢的下人,剛才是不清楚情況,現在,這閑事他是肯定要管了。
    “誰都擔待不起,你們老爺難不成是城裏的縣令,縣令就能強買強賣了?”
    女子十六七歲的模樣,剛失去雙親,現在雙親都沒下土大街上就被人逼迫,圍觀的衆人看的不免升起恻隐之心。
    但具體情況他們都不清楚,既然她已經決定賣身,有人出錢買她,他們不好多管閑事,現在有人出頭,一些看不下去的人忍不住替這小姑娘說話。
    “我看人姑娘都不願意,你們就別逼她了,真有那個心也要看人家肯不肯才行,強買強賣換誰能樂意。”
    “真要買她的話,怎麽都得好好替她安葬雙親吧,這牌上都寫的清楚,硬要帶人走又不替人做事,說出去可沒這樣的理。”
    “就是,看人好欺負也不能這麽強迫人家啊,一幫大男人也好意思……”
    大家一人一句動靜鬧的比剛才還大,前面的商隊都停下看過來,有人似乎要上前詢問,家丁有些眼力見,注意到兩人和商隊是一起的。
    厲行商隊生意做的大,在城裏和很多商戶都有生意往來,這些人裏不乏有身份地位的,連老爺都免不了需要仰仗的地方。
    他們都會賣厲行兩分薄面,家丁不好将商隊得罪了。
    前面這人一句話就扯到縣令,縣令要是追究起來他們更得罪不起,但不把孔玉帶回去他們沒法交差。
    “你們不知道,她昨天就收了我們老爺的錢,又不肯從了我們老爺,哥幾個都是聽令找過來。”家丁一臉有苦難言,又繼續說道,“爹娘都死了她不盡快安葬好讓他們安息,準是故意借着爹娘的屍體到街上騙錢,大家可別被她騙了。”
    “我沒有!我爹娘就是被你們害死的,我怎麽可能收你們的錢!”他們害了她父母,非但不認還颠倒是非誣陷她,孔玉氣急,連忙搖頭解釋。
    “老爺當着府上所有人的面給你銀錢,你都答應了又臨時反悔,自己做的事不認賬,還當着大夥的面說我們害死你爹娘,你有證據嗎,我看你爹娘肯定是被你氣死的!”
    他們想要她順從,她不肯就背地裏殘害她父母,孔玉沒有證據又身無分文,她什麽都做不了無法替爹娘讨回公道,現在百口莫辯只能以死證清白。
    廉長林觀察完幾人的神色,及時開口:“既然這樣,那就去衙門請縣令做主,你們老爺身份非同一般,想來不會由着人随意污蔑。”
    話口一轉又繼續道:“但她說的要是真的,想必縣令更不會坐視不理。”
    聞言家丁變了臉色。
    他事情做的絕沒留下任何把柄,但這點小事要是鬧到衙門他準吃不了兜着走,圍觀的人紛紛起哄,避免真把事情鬧大,他最後撂下幾句嘴硬的話匆匆帶人走開。
    蔣遼叫來商隊的人,拿出錢袋給他:“你去買兩副棺木,請人幫她好好安葬家裏。”
    另一人留下守着,以免剛才那幫人再找回來,兩人領命照辦。
    “多謝恩公!等我安葬好爹娘,我一定好好報答您!”孔玉跪下道謝,剛才走投無路看到蔣遼從外面路過,抱了一線希望沖出來,根本沒敢想能得到他幫助。
    “安葬你父母要緊,你有什麽需要就跟他們提。”蔣遼說完跟商隊的人吩咐了幾句,和廉長林走出去。
    孔玉無比感激,起身和留下的人回去守着父母。
    蔣遼和廉長林上馬後,商隊繼續前行。
    城東的驿點能住下幾百人,除開出去運貨的,現在剩下的五十號人正在院裏訓練,陣仗整齊劃一,商隊沒走到門口就能聽到。
    隊裏有規矩,大家練着武沒人分心外面路過的人,繼續做着訓練。
    這裏設有專門供過往商隊落腳的院落,楊六領大家過去房間休息,蔣遼和廉長林随管事走去後院。
    進去廉長林就注意到院角的桃樹,一人多高正值果期,結滿的桃子壓彎了樹枝,顯然沒怎麽被摘過。
    現在桃子已經到了采摘後期,再留着就得壞在樹上。
    蔣遼看了眼過去,問道:“這些桃子怎麽都不摘,留着是有什麽打算?”
    “平時後院只有打掃的人過來,前段時間是要摘了給大夥分了,我後面一忙就給忘了。”管事領他們到房間,推門請他們進去,“大當家要是想吃,我讓人摘了給你們送過來。”
    蔣遼倒是無所謂,看廉長林似乎想嘗嘗,他眼神詢問。
    廉長林回看他片刻,轉頭對管事道:“不用,我們自己摘就行,你下去忙吧。”
    院裏住進來一百多人,馬上就要準備晚飯了,備用的食材肯定不夠,管事退下後出去采購。
    明天要去拜訪鄭忠,兩人吃完晚飯沒多鬧騰,早早休息。
    第二天上午帶禮登門,卻不湊巧鄭忠沒在府上。
    “老爺兩個月前舉家外出避暑去了,估計要下個月才回府。”
    這幾年厲行商隊偶爾送信過來,鄭忠提過他在大延鎮的兩個侄子,兩人又帶着一堆厚禮登門,府上管事雖沒見過他們也不會怠慢了去,請他們進門讓人送茶水招待。
    茶水很快送上來,蔣遼對茶葉的種類了解不深,還是能嘗出來用的是上好的茶葉。
    鄭忠每年出去避暑,有時回的早有時又會晚些時日,管事問道:“你們找老爺有什麽事,要是急的話,可以給老爺去信。”
    “沒事,我們剛好路過府城,順道過來看看。”廉長林回道,“日後鄭伯回府了,我們再過來拜訪。”
    以前鄭忠特地叮囑,他要是過來了一定要去他府上坐坐,不料難得到一趟府城卻撲了空。
    不過如今從大延鎮過來府城,走水路還是陸路都比以前方便,日後總能見到的。
    小坐了一陣,半壺茶喝完,兩人告辭離開。
    鄭忠的茶莊很有名氣,他們打算過去看看。
    今天街上比昨天還熱鬧,從碼頭趕過來的人源源不斷,馬車走動緩慢。
    聽路過的行人談論,得知這幾天是府城一年一度的廟會,明天是最後一天。
    “以前聽人說過府城的廟會,一直都沒機會過來看看。”廉長林說道。
    見他挺感興趣,機會難得現在正好碰上了肯定要過去瞧瞧,蔣遼道:“現在過去晚了看不盡興,明天再去吧。”
    “嗯。”廉長林目光從窗外收回,對他道,“廟會上攤販很多,據說賣的都是些稀奇少見的東西,明天換輛大點的馬車好裝東西。”
    蔣遼:“……”
    合着你就是沖這個去的。
    “不行?”廉長林問他。
    “怎麽不行,你要是想,帶幾輛馬車過去都行。”蔣遼回道。
    廉長林想了想,跟他商量:“那先帶兩輛過去。”
    蔣遼瞥眼看他:“一個馬車還不夠你裝,你是要把那邊的攤子都搬走。”
    這一路回來他買的東西一輛馬車已經塞不下了,卻不想他聽完竟考慮起來,似乎真有此意。
    蔣遼:“……”
    行吧,你高興就行。
    院角的桃樹摘了一部分,廉長林一早起來,洗漱完閑着沒事走過去摘桃。
    以前在家裏,蔣遼用春桃做的果醬味道很不錯,後面做成的果脯味道也很好,他記得做法,如今不方便,回家後再做來嘗嘗。
    蔣遼醒來時房間已經備好洗臉的清水,桌上放着食盒,打開一看,裏面的早食還熱着。
    他洗漱完換好衣服,吃了點東西出到院子,石桌的竹盤上放了兩個桃子,都是賣相好個頭又大的,廉長林還圍着桃樹挑挑揀揀。
    他早上起來時蔣遼有些印象,走過去坐到石桌旁,看他還能挑剔到什麽時候。
    “蔣哥,前天街上那位姑娘,這會兒正在外面,說要見你。”商隊進來人請示。
    那天讓人幫她安葬父母,還留了銀錢以便她去投靠親戚,現在特意找來應該是想當面道謝,蔣遼道:“讓她進來。”
    孔玉進來就把錢還給他:“恩公,我不能收您的錢,您讓人幫我安葬好爹娘,我就是您的人,以後都跟着您聽您使喚。”
    她背着包袱,找過來是打定主意要給蔣遼報恩。
    廉長林終于挑中滿意的桃子,伸手去摘,聞言轉頭看去,然後遲遲沒再有動作。
    蔣遼餘光注意到,心下好笑,回道:“這些錢你收着,去投靠親戚總會用到,不用跟着我。”
    “我一直跟着爹娘讨生活,家裏沒有親戚。”怕他嫌棄自己不會幹活,孔玉着急說道,“我很能幹活吃苦的,什麽活兒都能做,一個饅頭就能吃飽,很好養活的。”
    廉長林臉色微變。
    避免他醋壇子打翻,蔣遼只好說開:“我已經成家,突然帶個小姑娘回去,沒法跟家裏交代。”
    “我會好好服侍夫人的,恩公您讓我留下吧,不然那些人會找我麻煩的。”孔玉想報恩,也是真怕那些人會報複她。
    蔣遼沒考慮到這點。
    不過一個小姑娘無依無靠,确實容易受欺負,也很難獨自讨生活。
    廉長林回頭看手裏的桃子,他千挑萬選要給蔣遼摘最好的。
    他垂眼望了片刻,施力摘下,走過去放進盤裏。
    眸色平淡站在旁邊,擺明了不會開口,看他要怎麽處理,蔣遼心下更是好笑。
    這裏地方大,打雜需要人手,昨天看到有個小姑娘跟她年紀差不多,蔣遼想了想,說道:“你要是願意,就留在這裏做事,那些人不敢來找你麻煩。”
    “不過這裏不收懷有異心的人,一旦發現絕不輕饒,你自己考慮清楚要不要留下。”
    留在這裏總好過在外面受苦,能有地方安身孔玉很知足,只是遺憾沒能報恩。
    沒多久管事過來帶她下去安排,廉長林收回目光,端起盤子。
    “摘夠了?”蔣遼問他。
    “夠了,一個人吃不了太多。”他淡淡回道,擡步走開。
    看着他要吃獨食的背影,蔣遼失笑。
    廟會離這邊遠要早點出門,看時辰差不多了,他回去房間做準備,沒多久廉長林端着竹盤回來。
    蔣遼看過去。
    桃子洗淨去核後切片裝盤,他拿起一片嘗了嘗,口感甜脆,廉長林早上沒白費時間挑來挑去。
    前天過來後蔣遼讓人去打聽那個老爺的身份,知道他只是有點小錢,沒膽子找過來鬧事。
    廉長林把盤子放到桌上,指背探了探茶壺,裏面的茶還溫着,他坐下取出兩個杯子倒茶。
    邊說道:“她特地找上來要報恩,蔣老板把人留在這裏,豈不是辜負人家一片心意。”
    話說的頗有些陰陽怪氣。
    蔣遼又拿起一片桃子:“能不能好好說話。”
    廉長林喝完茶放下茶杯,表示不能:“幫人不是應該幫到底,這裏又都是一幫漢子,蔣老板忍心留她一個小姑娘在這裏?”
    沒完了還。
    蔣遼回頭看他。
    反正醋壇子已經打翻,他索性接話道:“也是,确實有些不妥。”
    “店裏和酒樓應該都需要人手,還是帶她回去比較好,免得真被人欺負了。”
    廉長林擡頭看他,沒話了。
    總算肯消停了,蔣遼最後從盤裏又拿起片桃子:“你準備一下,我讓人去備馬車。”
    廉長林跟着他轉身,後背靠着桌沿,看他從自己前面走過。
    桃子塞進嘴裏都沒咽下去,蔣遼手腕被擒,被拉回去跨坐到他腿上。
    一副要跟自己算賬的模樣,蔣遼無奈,扯起嘴角笑道:“鬧什麽,不用出門了。”
    “沒鬧。”廉長林不認。
    手掌按着他脖子把他拉向自己,吻上去的動作很強勢,帶着懲罰的意味,蔣遼剛整理好的衣服全被他弄亂。
    廉長林确實沒鬧。
    只不過是做的比較出格,誤了出發的時辰,最後廟會沒逛成罷了。
    他們一天都沒出門,李樹識趣沒找過去,和商隊的幾個人結伴到街上,逛了幾圈最後又淘回來一堆東西。
    商隊趕了四個月路,過來休息了幾天,管事送來這兩個月的賬本。
    廉長林最近天天給他找事,蔣遼不想動腦,不用多說,廉長林自覺查起賬本。
    鄭忠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他們沒多留,兩天後啓程,路上走走停停半個月後抵達大延鎮。
    此時已經是下午,李樹着急回家,兩人就沒去商行,趕在傍晚前回到村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