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你比AK都难 > ☆33.第33章
    第33章
    韓染和俞唯不是一趟航班,昨天晚上俞唯鬧了那麽大動靜,格林怕他們碰一起會打起來,特意錯開了航班。
    他們在機場遇到了蘇恒和韓媽媽,拉着兩個大箱子,手裏拿着機票。
    候機室人不多,韓媽媽也看見了他們,主動走了過去。
    韓染無動于衷,當作沒看見她,低着頭,若無其事地玩手機,米修他們幾個尴尬地叫了聲阿姨,韓媽媽微笑着沖他們點點頭,走到了韓染身邊。
    兒子很高,她要仰着頭和他說話, “小染。”
    韓染沒理她,徑直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
    韓媽媽臉上的神情有些尴尬和落寞,捏了捏手裏的機票,跟着坐了過去,坐在他旁邊。
    他發了一串給梁良的短信,沒得到任何回複,大約是還沒睡醒,昨晚折騰得狠了。
    他不想跟這個女人離得太近,收了手機,站起身,韓媽媽輕輕拉住了他的手,他像觸電一樣,飛快地甩開了,仿佛是對瘟神避之猶恐不及。
    “別碰我,髒。”他皺着眉,冷冷地說道。
    韓媽媽臉上立馬沒了血色,滿臉受傷,卑微地說道, “小染,我是來跟你說聲對不起的,我要帶小恒回美國了,以後不會回來了,你可以放心,我不會再突然出現,打擾你的生活了。”
    韓染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語氣淡淡道, “希望你說到做到。”
    韓媽媽臉色蒼白,捂着嘴,不讓自己哽咽出聲,點了點頭,眼眶紅了。
    “還有,”韓染厲聲說道, “也許你出國太久了,對國內的法律不了解,好心提醒你一句,在我們國家,偷拍是違法,別把你從外面學的下作手段帶回來。”
    韓媽媽心頭一震,半天沒說出話來。
    梁良把一切都告訴了他,那麽,她和她之間,僅存的一點修複母子情的幻想就這麽無情地破滅了。
    再也回不去了。
    格林喊他們去檢票,韓染最後看了她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離開後,韓媽媽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回憶自己做過的一切,後悔不及。
    作為一個母親,她對韓染的愛實在太少了,在小時候就狠心抛下他,于心有愧,把偏愛都彌補給了小兒子,這也是導致她和韓染之間隔閡越來越深的原因。
    無論何時,總是不患貧而患不均。
    蘇恒等他們消失在登機口才走上前安撫母親,韓媽媽抱着他,再也忍不住了,趴在他身上失聲痛哭。
    他們那邊飛機落地,韓染才收到梁良的回信,微信上給他發了張照片,還有一句甕聲甕氣的抱怨, “都怪你,今天又得穿高領毛衣。”
    一連陰了好幾天,陰雨連綿,北風呼嘯,好不容易今天天氣好點,出了半邊太陽,他準備回家看看老媽,還得裹得嚴嚴實實的,怕被看出什麽來。
    全怪韓染那個小畜生,大早上的也不消停,不急着去趕飛機,把睡得迷迷糊糊的他從被窩裏拉出來,青天白日地滾了兩回床單,羞得太陽又差點鑽了回去。
    時間不早了,梁良催他走,他把人用被子裹着,撐在他身上,臉埋在他頸側,含住一小塊白嫩的肌膚,狠狠地吮吸。
    他把人弄疼了,氣惱地踹了他一腳,這才一步三回頭,不情不願地走了。
    格林他們的車在門口等了半個多小時,看他神清氣爽的樣子,也沒人敢說什麽。
    梁良在他走後又躺回去睡着了,實在困得很,渾身乏力,指尖都擡不起來,剛剛也是任人折騰,連哭都沒力氣,嗓子啞了,發聲就不太舒服。
    睡飽了,肚子就餓,他是被餓醒的。
    他在床上撲騰了好久才掙紮着坐起身,抱着被子發呆。
    他還在思考是點外賣還是下去吃飯,門鈴響了,打開門,酒店服務生推了個小餐車進來,放下一堆吃的,有零食還有熱食。
    服務生微笑着對他說道, “梁先生早上好,這些是韓先生幫您準備的,您慢用,有什麽需要再叫我們。”
    他說完,推着小餐車就要離開,梁良說了聲謝謝,不過因為剛起床,嗓子沒打開,昨晚又使用過度了,有點沙啞,像是被粘住了,所以只發出了兩聲氣音。
    服務生明白他的意思,微笑着說了句, “不客氣。”
    他尴尬地回了個笑。
    關上門,他去了浴室,對着鏡子刷牙的時候,發現脖子上紅了一片,摸起來還有點疼,驚訝地張大了嘴,咬着的牙刷都掉了。
    他對着鏡子仔細地看,難以置信地瞪大眼,恨不得鑽鏡子裏去,滿臉的震驚。
    不用說,這一定是韓染的傑作。
    他又氣又惱,沖回房間,拍了張照片給韓染發過去,兇巴巴地指責他的昭昭罪行。
    白皙的脖頸處印着一枚鮮紅的草莓,豔醴得似乎要滴血,透過薄薄的一層肌膚,可以看見底下流動着活躍的血脈。
    一張沒露臉的照片就足以讓人血脈噴張,口幹舌燥。
    韓染動作不自在地走回下榻的酒店,來不及整理行李,房間門一關就給梁良打了視頻過去。
    服務生送過來的吃食裏面有一盅炖的冰糖雪梨,用小瓷罐盛着,還冒着熱氣,聞起來就甜甜的。
    他被誘惑着喝了兩勺,甜而不膩,入喉潤潤的,果肉也是一抿就化。
    幹疼的嗓子舒服了很多,沒那麽火氣大了,津津有味地吃美食,暫時忘記了脖子上的草莓,直到韓染一個視頻打了過來。
    他在接與不接之間遲疑了一分鐘,期間自動挂了一次,又響起。
    “哥。”視頻一接通,那邊傳來韓染低沉的聲音,有種迫不及待的意味,尾音沙沙啞啞的,帶着情事過後的慵懶。
    梁良沒開攝像頭,韓染手機上漆黑一片,他放軟了聲音,乞求道, “哥,你開攝像頭,讓我看看你。”
    “早上才見過,有什麽好看的。”梁良不理他,心裏生着悶氣,大口大口咬嘴裏的食物,咯吱咯吱作響,還舔了舔手指,吧唧嘴,發出濕噠噠的水聲。
    韓染那邊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尤是心癢癢,語氣急迫,呼吸變得粗重, “哥,你在做什麽呢你讓我看看臉。”
    “我吃飯呢,還能做什麽”他冷哼了聲,眉梢微微上挑,一臉傲嬌的神色,故意說道, “呵,原來你就只喜歡我這張臉嗎”
    韓染想着他的樣子,自己用手揉了揉,可怎麽也不得勁,深吸了兩口氣,退而求其次地說道, “其他地方也成,只要你讓我看,怎麽着都行,求你了,哥!”
    梁良笑出了聲, “這就不行了”
    這話似曾相識,昨晚上,還有今天早上,他求饒的時候,韓染也是這麽調戲他的,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
    風水輪流轉,蒼天饒過誰,梁良這會兒心裏爽得不要不要的。
    “哎呀,”他誇張地對着手機大叫了一聲,說道, “湯灑了,弄我手上了,可別浪費了。”
    他含住指尖嘬了一口,故意發出“啵”的聲音,那邊一下就安靜了,連呼吸聲都消失了。
    網絡卡一下了,定格在韓染的絕美側臉,眼尾泛着紅,薄唇微微抿緊,不笑的時候,嘴角是輕輕向下的。
    “聽得見我說話嗎”
    梁良玩夠了,慢吞吞地打開了攝像頭,放在桌子上,靠着一小盒餅幹,正對着他。
    “哥。”韓染調整了一下網絡,捧着手機,離得很近,目光灼灼地盯着鏡頭裏的梁良,眼底燒着一團熊熊欲火,恨不得馬上飛到他的身邊。
    像是生病了一樣,他身上熱得很,喝了好幾杯水都壓不住身體裏的那股燥熱。
    “給你看兩分鐘,抓緊時間。”他嘴角憋着笑,若無其事地說道,仿佛做出一系列撩撥動作的人不是他。
    那邊韓染靠在床頭,專注地盯着手機,不自覺伸手去觸摸,去勾勒他的輪廓。
    才分開幾個小時,他卻覺得似乎過了很久,一年,兩年,好像回到了那些漫無目的等待的遙遙無期。
    梁良沒有在看他,只是專心地吃着自己的東西,他又不滿足了,叫了他好幾聲, “哥,你轉過來,看看我。”
    “你差不多得了,都讓你看了,還要我看你”梁良嘴巴裏塞得滿滿的,腮幫子鼓鼓的,像只倉鼠,含糊不清地說道, “看你做什麽看你又吃不飽。”
    他嘴上抱怨着,心口不一,主動轉了個方向,面對着鏡頭,像是在做吃播。
    “好吃嗎”韓染見他吃得那麽香,忍不住問道。
    梁良眼珠子一轉,又有了壞主意。
    他拿了串糖葫蘆,串的是橘子和聖女果,在鏡頭面前晃了晃,像是哄騙小孩的壞叔叔,笑嘻嘻地問道, “你想嘗嘗嗎”
    韓染失笑,配合地點了點頭。
    只見他從下到上,輕輕舔了一下,含住頂尖上的聖女果一吸,吸走了裏面的果汁,和糖漿混在一起,酸酸甜甜的,味道還不錯。
    他擡眼沖韓染眨了眨,咕嘟一聲,咽下了口中的紅色汁液,喉結上下滾動,發出輕聲的哼哼。
    要命。
    韓染呼吸一窒。
    梁良哈哈大笑起來,手一抖,手機落在床上,畫面一片漆黑。
    韓染一臉無奈,皺了皺眉,被他笑得什麽亂七八糟的心思也沒有了。
    他邊笑邊說道, “我們家狗狗XX了,可是主人不在身邊,只能自己想辦法,太可憐了。”
    好吧,軟是不可能軟的,梁良這張嘴就是個欠X的主。
    韓染目光一暗,盯着梁良笑魇如花的那張臉,想象着他在床上的樣子,手上不自覺有了動作。
    梁良只顧着逗他,沒覺察出不對勁,不一會兒,他的呼吸變得粗重,夾雜着低聲的悶哼,低着頭,臉上表情隐忍。
    梁良的臉色立馬就黑了,咬牙切齒地問道, “你對着我做什麽呢”
    “唔!”
    一聲悶哼,鏡頭被弄髒,失了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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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良: “狗狗不在家,放飛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