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星河[校园] > ☆42.學霸
    學霸
    元旦結束後,學校立馬恢複到期末考試劍拔弩張地備考狀态中。高一課多,門門都要考,那幾天秦星河差點往頭上裹個“精忠報國”熬通宵了。
    顧傾野的房間跟他的房間剛好面對面,每次秦星河學累了就會往對面眺望,要是見顧老師的窗戶還人影曈曈有燈光亮着,他就會皺眉,怪老師睡得晚。
    每天學到淩晨,第二天五點不到準時醒,秦星河照樣覺得精神,時間久了就習慣了,覺得這樣學挺充實的,每天還可以天不亮捧着一本英語單詞書就去廚房陪鐘姨熬粥,順便溫兩袋牛奶。
    鐘姨看着他都能抓成一小把的頭發,問他怎麽不剪。秦星河放下英語書,撓了撓頭,道: “剪還是剪的,就留着中間沒剪。姨,這樣不帥麽”
    “帥,”鐘姨拿勺子往鍋裏攪拌着,笑了一下, “你就是仗着年輕仗着長得還行可勁兒地造,等再過二三十年,到我這個歲數,就嫌現在的自個兒蠢了。”
    秦星河只好跟着笑: “我就算再過五六十年成了老頭子,那也得是整個桃園最帥最時髦的老頭子,到時候我天天帶鐘姨去跳前衛又勁爆的廣場舞,咱倆争取奪個冠什麽的。”
    鐘姨差點拿勺子敲他: “就你貧,再過五六十年我投胎都投了十幾年了,你跟我跳什麽廣場舞到時候跟你對象跳去吧,她肯定比我強。”
    秦星河想了想,要是再過五六十年,顧老師都快九十歲了,廣場舞什麽的還是算了吧。
    到教室的時候才六點多,天還黑着,白熾燈照得室內通亮。教室裏零零星星只坐着幾個人,有趴在桌子上補覺的,有打掃衛生的,也有邊翻書邊往嘴裏塞早飯的。
    秦星河同桌就是屬于邊翻書邊往嘴裏塞早飯的類型。秦星河在他難以掩蓋的咀嚼聲中強行背書。
    自從上次元旦公開出櫃後,學校貼吧還有官方論壇裏炸了好一陣子,各種有關秦星河的資料以及評論貼,好的壞的都有。不過好在,周圍知情的人嘴都嚴,沒人把顧傾野透露出去。不過也有幾個帖子猜測對象是個老師,不過反響平平,都說太瑪麗蘇,可能性為零。
    秦星河平時不常上網,這些還是幾個哥們告訴他的。說他一夜之間成了桃園一中的風雲人物,不僅校內的人來打聽他,八中包括市裏幾個附中都有人來打聽他。
    而且哥們還補充,來打聽他的人裏面,男生不少,什麽道理,你懂的,得潔身自好啊!
    秦星河笑着打發他們: “我不彎,我只是恰巧好我顧老師這一口,其他人都不行。你們別瞎擔心。”
    衆哥們都被強塞了一把狗糧,猝不及防,防不勝防,大呼日子沒法過。
    秦星河于是一本正經雲: “成績是改變命運的唯一出路,加油吧兄弟們。”
    在如此緊張的氛圍中,倒也風平浪靜地過了一段日子。期末考試前一晚,秦星河賴在顧傾野家不走,非說要摟着考神入睡明天才能發揮好,被顧傾野二話不說提着衣領扔出門外: “就你這居心不良的心思,歪門邪道的,明天能考好我跟你姓!”
    秦星河被顧傾野碰了一鼻子灰,站在門口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還是小爸一個電話把他拉回了現實。
    他一接電話,那頭就忙不疊一連串往他耳朵邊砸: “星河,明天考試你給我擦亮了眼睛好好考。要再墊底,年也別過了,我挑個黃道吉日開車把你拉到長江大橋上扔下去,來生做個人再好好考試。”
    秦星河頓了一會兒,舉着電話就號起來: “夭壽啊!溫文爾雅的封小公子要家暴啦!啊啊啊!”
    封鏡: “……”
    回宅子的時候秦星河被小爸灌了整整十五分鐘的考場要略,秦星河頭差點炸。什麽準考證,簽字筆, 2b鉛筆,橡皮一定要帶齊,什麽發卷時檢查一下試卷有沒有空白或印刷不清晰的,什麽遇到不會寫的題目別死磕,先把有把握的寫了有時間再做其他題之類的。
    秦星河被念經念得頭疼,連連道: “我就是個小期末測試,又不是高考,你搞這麽緊張做什麽你緊張搞得我也緊張到時候發揮失常算你的還是算我的啊”
    那一頭的封鏡道: “哦。我就是照着家長群裏的通知念了一遍。我這麽念着,你這麽聽着就行了。”
    說完又補充: “我特麽一個二十多歲的有為青年,天天擠在平均年齡四十歲的家長群裏,整天密切關注老師動靜問個問題還得匿名……”
    “知道你辛苦。”秦星河道, “我會好好考的,首長放心。畢竟您和我爸這麽聰明,我總不能拖你們後腿吧”
    “這句話我喜歡聽。”封鏡滿意了,又囑咐幾句,就挂了。秦星河也沒多耽擱,擡眼見對面顧老師房間的燈熄了,給他發了句“仙女晚安”也早早睡了。
    這次分的考場在三樓,秦星河拿着證件和文具一進考場就樂,前面坐着的不是八班的陳燃麽!
    陳燃是桃園一中為數不多長相張揚而且球技也絕佳的女生,平時比男生還酷,雖然也不高冷吧但總給人一種“我不當大哥很多年”的感覺。同年級的背後都稱她“八班總攻”,秦星河和幾個哥們直接喊她“燃哥”。秦星河跟她不同,秦星河見人會笑,在人面前會不由自主話很多,給人一種很好親近的感覺。但處久了也會發現,他這個人其實拎得很清,遠沒有外表看上去那麽純然。
    顧傾野也說他看似老實,實際上精明得很, “示弱”這招用得爐火純青,知道怎麽把自己擺在一個弱者位置上,然後于無形之中為自己謀福利。
    秦星河聽完就笑了,逼着問顧傾野自己謀什麽福利了。
    顧傾野被逼得無法,拿眼睛瞪他: “從我床上滾下去。”
    秦星河立馬道: “顧老師,外面冷,我就穿了單件兒……”
    顧傾野道: “你看,我說的沒錯。”
    話說陳燃一轉身也看見秦星河了,跟他擊掌打了個招呼。秦星河問: “燃哥,第一場考語文,有把握嗎”
    陳燃聳了聳肩: “沒把握也得好好考。我媳婦兒跨國監視我呢。”
    陳燃的媳婦兒就是傳說中的“八班容姐”,也是秦星河久仰的一個人物,可惜人現在在國外,秦星河沒見過。秦星河嘆了口氣,道: “同病相憐。”
    陳燃笑了一下: “不,你應該比我慘。這年頭老師的對象不好當。”
    秦星河: “……”
    原本以為會很難,還好考試的時候,秦星河比較專注。跟以往不同,他這次是認認真真把所有的空都給填滿了,作文也花了五分鐘構思,腦袋裏能用的句子全給用了上去。考完後發現還剩十分鐘,他也沒敢歇息,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一個标點符號都沒放過,檢查完之後剛好打鈴收卷,一氣呵成。
    下午考數學,數學是秦星河軟肋,從小學開始就沒好過。這陣子顧傾野一直幫他補,課後也花了相當長的時間在上面,可有些知識點還是懵。發卷的時候秦星河一擡頭就緊張了,他聽到熟悉的咳嗽聲心裏還咯噔一下,等到擡頭才徹底呆住:監考他數學的,剛好是他顧老師。
    “是考我還是考試盯我看幹什麽”顧傾野發完卷子和草稿紙見秦星河還盯着自己臉愣着,只好提高音量提醒他。秦星河聽了這話才後知後覺低頭答題,耳根紅了一片。考場上一時都是窸窸窣窣的笑聲。
    題目總得來說不算難,當然難的題目也有,一兩道,秦星河直接沒寫,他得保證自己會寫的題目能拿分。
    顧傾野考場上轉了幾圈,又往講臺前坐一會兒,然後接着轉,沒刻意在秦星河身邊停,但餘光總是忍不住往他那兒看。秦星河低着頭專注答題的樣子,那份安靜而又認真的表情,顧傾野似乎從沒見過。他印象裏的秦星河一直都是沖動又外向的,這樣的孩子一旦把性子收斂起來就很迷人。
    顧傾野覺得自己臉有點燙,開了考場的門吹風。
    數學由于要不停地計算,所以給人一種時間過得很快的感覺,像做了一場夢。秦星河手都要算麻了,只能短暫歇一會兒。他下意識擡頭,剛好和顧傾野四目對視,顧傾野立馬就把目光錯開了。
    直到卷子收上去陳燃才戳秦星河: “你那位老師有點可愛啊。”
    “怎麽”秦星河不明所以。
    “壓根就管不住自個兒的眼神,”陳燃仰頭灌了口水,繼續道, “跟地球圍着太陽轉似的。恨不得背上多長一雙眼睛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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