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相公脑袋缺根弦 > ☆47.47
    47
    清晨,陽光已經很足。床榻上的于輕塵閉着的眼皮裏眼珠轉動,最終猛地睜開忙起身向身側看去,只見身旁以空空如也,早已不見了段漠恒的身影。于輕塵松了口氣,昨夜一直警惕的繃着神經最後不知什麽時候睡去的,此時還有些疲乏,不過已經不早了,等會還要去看冬陽,想着于輕塵翻身下床。
    整理過後,用了點早膳,于輕塵直奔明暖殿。
    明暖殿中,看着床榻上的人,面色明顯紅潤了許多,于輕塵笑道“看來好多了”。
    躺在床榻上的人看着面含笑意的于輕塵面色正悄悄的發紅,耳朵發燙,說話都有些唯唯諾諾“輕塵…以後我能就叫你輕塵麽…”
    于輕塵看着段冬陽明媚的笑了起來“當然可以,你叫什麽順口就叫什麽”。
    “輕塵…。我昨日夢到你了…”段冬陽聲音如蚊子般,越說越輕。
    于輕塵挑眉,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夢到什麽了”。
    “我夢到…夢到…”段冬陽眼睛不敢看他越說面色越紅,最後簡直有些難以啓齒。我夢到我親了你,我們互相相擁,最後脫掉了衣服…。你皺起眉難耐呻1吟…
    “夢到了什麽”
    段冬陽擡起眼看着于輕塵,他笑容那麽幹淨,不含一絲雜質,而他居然會做那麽龌龊的夢,忽的感覺有些對不起這麽幹淨的人越發慚愧。
    “我夢到了我們一起放風筝!”
    于輕塵看着有些激動的段冬陽溫和的笑了笑,手摸了摸他的頭發,又看看這殿中根本就沒什麽人,想來少年是寂寞了,做的夢竟也是如此單純的想要一個能陪他的玩伴“等你好了,我們再去放”。
    段冬陽忽然有些氣餒,像蔫了的茄子,他好想告訴這人他夢到了什麽,卻又怕吓到他。
    于輕塵看着如此的段冬陽以為少年只是氣餒自己此時的疾病不能讓他行走自如,便更加溫柔的揉了揉他的頭發。忽然只見床榻上的少年眸中精光一亮看向他“輕塵,晚上你能過勞陪我麽”
    于輕塵想了想,點點頭,心中也有些憐惜,這碩大的宮殿只少年一人住夜裏肯定會很孤單吧,如此他來陪他說說話也好。
    見此,段冬陽開心笑的潔白整齊的牙齒都露了出來。
    陪段冬陽用過午膳,于輕塵考慮要讓少年多加休息,向段東陽告別,而剛走到院落中便見兩個收衣物的宮女掩嘴偷笑“這二皇子看來也長大了”
    “當然咯,二皇子都十五歲了,應該知曉了”。
    于輕塵聽不懂宮女說的是什麽,最後搖了搖頭向外走去。
    剛回到自己殿中,殿中的丫鬟丁香便對他說,皇上傳來口谕夜晚擺酒設宴,慶祝征戰雲安功德圓滿,他也在前去的名列當中。
    于輕塵心中五味雜陳,心頭萬般無奈壓着他,他身為雲安的臣民去參加慶祝楚越戰勝的晚宴着實諷刺,可此時身在楚越皇宮一切也由不得他。
    于輕塵嘆了口氣,心中逼迫自己将此事看淡。
    于輕塵是想将此事淡化,可他殿中的丫鬟就不這麽想了,忙前忙後的為于輕塵找晚宴時穿的衣袍“公子,穿着件如何”。
    于公子此等相貌,絕對可以使宮中的嫔妃黯然失色,他早就看不慣那個李妃每次來雲起殿趾高氣揚了,這就讓他家的于公子将李妃給比下去,讓她毫無顏色。
    于輕塵看着在殿中跑前跑後的丁香有些無奈的搖頭笑了笑“你說哪件就哪件吧”。
    楚越的新皇絕對是個好皇帝,楚越戰勝之時不是回國慶祝放松,而是将多日積累下來的國務在最短的時間內打理好,實乃是一個盡責的好皇帝。
    如今國務都打理好,也是時候慶祝此次戰勝雲安這等喜事了。
    夜晚,禦花園中,夜明珠與燈盞相互交映,光輝璀璨,大臣嫔妃以都系數到場。
    明月當空,就在時辰将近的時候段漠恒與太後也出現在禦花園,太監推着坐在機關椅上的呂太後呂夢茹,段漠恒則伴在身側與呂夢茹說着話,眸光卻在禦花園中的衆人身上掃過,最後有些皺起眉來。
    皇上太後的出現,使得衆位大臣嫔妃跪地行禮。
    “今日只為慶祝楚越戰勝之喜,衆位嫔妃大臣不必多禮,等下就喝個痛快”段漠恒擲地有聲,威懾四方,此時還帶了些豪爽之意。
    衆人剛起身,便見一身影急急忙忙的向他們走來,來人一襲月牙白袍,金線勾邊,袍擺如金色海水勾勒成朵朵金浪。墨發高豎,由一只清透的翠綠簪子固定,只是此時這簪子有些傾斜,此人的頭發更是有些松垮。
    于輕塵有些喘着急氣,都怪他昨晚基本沒睡多久,甚是困乏,剛才在雲起殿竟然趴在桌上睡着了,還好丁香及時叫醒了他,不然定會來遲了。
    到時豈不是落了人把柄,先不說這段漠恒會怎麽治他的罪,就是那些看不慣他的嫔妃定會第一時間發難。
    李若彤看着那一襲白袍的人雙手攥緊,有些嫉妒的發抖,顯然,此人一出現,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向皇上看去,頓時手攥的更緊了。
    段漠恒看到來人,嘴角不自覺的輕微勾起,随後說道“衆位嫔妃大臣入座”。
    呂後顯然也注意到了來人,有些皺起眉,恒兒到了此人才姍姍前來。而恒兒竟沒有治他的罪,實乃異象。不過呂夢茹也沒想什麽,那男子相貌驚人,也許只是一個正得寵的男寵而已。
    于輕塵的位置離宴會中心稍遠了些,畢竟他有資格坐在這裏全憑是的那段漠恒的一紙口谕,不過這樣正合他意,他巴不得沒有人注意到他。
    只不過于輕塵想別人不注意他,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只見宴會中的人無論是文武大臣還是嫔妃宮女都會時不時的朝他這的方向瞄來。
    宴會正式開始,楚越皇上與群臣同樂共飲美酒,共賞歌舞。
    于輕塵看着場中的舞蹈卻有些悻悻然,又起困意,不過就在此時,一道尤為突出的女聲想起,愣是将于輕塵的困意趕跑了。
    只見坐在前方的李若彤如莺般的清脆嗓音響起“皇上,臣妾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皇上允許”。
    段漠恒挑眉,嘴角輕微的彎起,掃過下面的李若彤最後目光又落在了坐在後面的于輕塵身上“說來”
    “聽聞于公子乃雲安第一美人,想來才情定會不凡,再此懇請于公子不嫌棄與若彤共獻一曲”。說着李若彤面上現起得意之色,他的琴藝在宮中可是數一數二的,而這于公子,從未聽聞他有什麽才藝。
    沒錯,李若彤此時只想讓他難堪,皇上那日說是去教訓他,最後卻留在了雲起殿,那說明了什麽她不是不知道,都怪這男人迷惑住了皇上,他這就讓在場的人看看這男人是什麽德行。
    段漠恒此時面浮笑意,眸中興味漸濃,他也從未見過這人彈琴,并且雲安第一美人為慶祝楚越戰勝而獻曲,不知是何意味呢。
    “朕允了”磁性的聲音輕輕的吐出,段漠恒猩紅的唇緩緩的彎起,看着那一身白衣的人如何應對。
    聽聞于輕塵一愣,天了嚕,他哪會什麽琴藝,從前琴彈的有多糟糕他還不知道,也就落落會捧他場,而此時,他們哪會向落落那般。
    當下于輕塵便起身道“回皇上,輕塵不會彈琴,還請皇上收回成命”。
    “于公子是不屑與若彤共奏麽稱得上雲安第一美人又怎麽會連彈琴這種區區才藝都不會呢”李若彤面上的笑容有些陰暗,不會彈琴那更好,這回讓他出醜出的更悲慘。
    “說來是不會有人相信,于公子你答應了李妃便是”段漠恒看着遠處的人,眸中有些戲谑,如看戲般看着他的反應。
    于輕塵見此推脫不了,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随後便勾起嘴角,那就不要怪他了,大家都看到了他說過他不會了,是皇上要他彈的。 “如輕塵的琴藝污了衆位的耳朵,還望皇上恕罪”
    既然非彈不可,那他就好好的獻奏一曲。
    于輕塵與李若彤來到了場中央,木琴被奉上,于輕塵看着雙腿上的琴,裝模作樣的調了調琴弦。
    “于公子,高山流水你可會”李若彤十分高傲的向于輕塵問道。
    于輕塵嘴角勾起有禮的微笑點了點頭。來吧,他已經準備好了,不管你是什麽曲子他都會。
    見此李若彤也微笑點頭,随後指尖輕輕撩動,琴音傾瀉而出,琴音動聽在場人面浮贊揚,而于輕塵則是啧啧嘴,這跟落落比起來簡直天差地別。
    只見于輕塵也慢慢的擡起手來放于琴上,随後驚天動地的琴音撕扯而來,時而像據木頭聲時而像拉鋸聲,應是将李若彤的琴音撞的七零八落。
    坐在高位上手拿酒尊的段漠恒硬生生的一頓,險些将手中的美酒傾灑而出。然而他看着場中頗有架勢彈得一臉認真的于輕塵則噗的笑出了聲。
    而在場中的衆人都被于輕塵的琴音所折磨着,根本沒人注意高位上的段漠恒此時的反應。
    這于輕塵是哪路神仙,竟可将琴彈得如此難聽,簡直催人尿下。
    呂後呂夢茹皺着眉,腦袋有些嗡嗡的發疼,他側頭看向段漠恒,不見段漠恒面上有一絲不耐,甚至還很享受。呂夢茹眼皮子一抽,他兒子的品味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不過盡管此時感覺魔音貫耳她到不想阻止,因為他已經很久很久,沒見到段漠恒露出這種輕松的表情了“恒兒,母後身體有些乏了,先行回去了”。
    段漠恒點頭,轉而繼續欣賞場中的表演。
    這太後能走的了,可他們在場中飽受摧殘的大臣嫔妃可一個都走不了。皇上面對此琴音都沒有絲毫反應,他們也只能咬着牙忍着了。
    身旁的琴聲另李若彤也是心煩意亂,手下的琴弦連連彈錯,顯然已經被于輕塵帶跑偏了。
    于輕塵是悠悠的彈着,既然沒人讓他停那他就繼續,将琴弦一頓生拉硬拽,反正受折磨的又不是他。
    終于,一曲終了,衆位大臣嫔妃面色難看,等着皇上如何發難。
    場中一片寂靜,無人作聲,忽然,掌聲響起,坐在高位上的段漠恒雙掌緩慢拍合,孤單的掌聲卻清晰無比。
    “彈得好”爽朗笑聲響起,段漠恒眸含灼熱向于輕塵看去。
    此話一出,在場的大臣嫔妃都面含黑線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附和。是是…彈的好…彈的好…
    “多謝皇上誇獎”。于輕塵面色始終平和淡然,此時正像一位謙謙公子坦然自得的接受誇獎。說完轉而起身向後走去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依然坐在場中的李若彤則是氣血翻湧,險些當場吐出血來,最後只得有些無力的起身,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只見就在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時旁邊座位上的嫔妃都在掩嘴偷笑幸災樂禍的議論到“原來李妃的琴藝也不過如此”。
    “是啊,若不是看到真的是李妃在彈琴,還以為有人在據木頭呢”。
    ……。
    聽此李若彤氣的牙癢癢,這些賤人從前可沒見過他們敢這麽議論他,想着雙手緊握直發抖,狠毒的目光向于輕塵的方向射去。
    “啓禀皇上,臣妾身體不适,想先行回去歇息,還望皇上允許”李若彤起身行禮,強撐着儀态大方的笑容。
    只見段漠恒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掃過來,擺了擺手示意允了。
    李若彤此時面容都有些扭曲,最後也只能假裝柔弱的揉着腦袋離開。
    于輕塵見有人先走了可以先行離場便也起身說道“啓禀皇上,輕塵身體也有些不适,還望皇上見諒”。
    段漠恒看着于輕塵點點頭,于輕塵行了一禮便轉身走了,而段漠恒的目光卻還在那走遠的背影上停留着,最後勾起嘴角灌了口酒,便又與衆臣同樂,同飲美酒,同享歌舞。
    向回走的于輕塵沒有回雲起殿,而是去了答應好陪段冬陽的明暖殿。
    剛進殿中,便見空曠的寝殿中只有床榻上孤零零的躺着的人,着實為少年感到嘆息。
    段冬陽見到來人面色驚喜,随後便有些崛起了嘴“輕塵,你怎麽才過來”。
    于輕塵笑了笑道“今日你皇兄擺宴慶祝戰勝之事,我這才從宴會中回來”。
    聽聞段冬陽點了點頭撅起的嘴也平複,随後又欣喜問道“輕塵,宴會有趣麽”。
    于輕塵看着段冬陽,有些為他難過,此時他卧病在榻,竟連個宴會都不能參加。想着于輕塵便說道“沒什麽意思,還不如回來跟你說說話呢”。
    聽聞,果然見段冬陽揚起異常欣喜的笑容驚喜問道“真噠!”
    于輕塵也不以為意面色輕松的點頭,随後打了個哈欠,便開始脫去外袍,他可是早就困了。終于,礙事的外袍脫去後,于輕塵将殿中的燈盞熄滅,只着裏衣爬上床榻,展開床榻上的另一床被子在段冬陽裏側躺下“天色不早了,趕緊睡吧”。
    殿中一片寂靜,靜的段冬陽都可以清晰的聽到身旁人的呼吸聲,段冬陽側過身,淺淡的月光中看着他平穩的呼吸,手輕輕的點在他如玉的面容上,滿意的笑了笑。
    最後卻發現他們之間隔着被子,他還想與他更加靠近,段冬陽輕輕的掀開于輕塵的被子,鑽了進去。
    于輕塵側着身,他的臉龐正對着他,這張在夢中都絕美的面容此時離他如此之近。想到夢中的情景,段冬陽的臉色又開始發燙,夢中…。他們雙唇相貼…
    想着,段冬陽的唇慢慢的湊上去,心驚膽顫的接近,最終終于與他的唇相貼,心髒都要跳出來,這種觸感美妙極了,使他的心都跟着深深下沉。好一會他都不敢有絲毫動作,可此時他知道,他并不滿足。
    唇微張開将他的雙唇含入口中,心也慢慢的放下來,他睡着了,他并不會知道,伸出舌頭輕輕的舔舐,手摟住他的腰,呼吸有些急促,唇上的動作也變成了輕咬厮磨。手下滑,唇下落,轉而吻着他白皙的脖頸,手慢慢的向下,夢中好像是這裏…。
    此時彩裳,曾經獨占鳌頭的雲安,如今的彩裳。
    此時夜已深,素和殿外,幾位大臣滿面躊躇。他們已在此等候多時,還未得到傳召。
    “北方旱災連連,糧食收成極少,此時應讓皇上下發減稅诏旨啊…此時百姓們怨聲載道,這可如何是好啊…。”
    “是啊,洛城發生水災,應加派人手去修築水壩,這洛城百姓可淹死不少啊…”
    “唉…我這邊的下屬上報邊城那邊在鬧饑荒,皇上卻不下發糧食早已民怨滔天,在如此下去,饑民可是很容易造反的…”
    幾位大臣紛紛嘆息,卻也沒辦法,他們可絲毫不敢觸新皇的龍須,稍有不慎便是人頭落地。如今的彩裳,早已民怨沸騰,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他們都懂的道理,卻無一人敢提及半字。
    寝殿內,赤魅坐于桌前,桌上橫着一把木琴。對面坐着墨容。
    皇叔已經很久沒跟他說過話了,更加不曾對他笑過“皇叔,媚兒為你彈一曲可好”
    此時的赤魅黑發披散,面上的金色曼陀羅早被取下,與墨容相對時,他不在需要任何掩飾,雙眸微彎,如溢滿鮮血的左眼此時都仿若星光點點滿是期待的看着墨容。
    記得那時,他每一彈琴皇叔都會皺着眉滿臉嫌棄,然後非常神氣的從他手中把目琴搶走得意說道“讓皇叔來教教你什麽才叫真正的彈琴”。
    那時從他手中搶琴的皇叔,可愛極了。
    得不到墨容絲毫表情言語的赤魅也并不氣餒,而是開始撥動琴弦。
    果然,如此。他的琴藝沒有絲毫長進,還是那般難聽。
    墨容看着彈琴的人,那時不知為什麽,明明琴藝已經爛的可以卻依然每天非常執着的彈給他聽。
    而他,對琴鐘愛,卻在那迷醉的一夜過去後,再也沒碰過。
    忽然殿中的琴聲戛然而止,墨容起身按住琴面無表情說道“彩裳已經民怨載道,你應該傳召在外等候的大臣進來商量對策”。雲安消逝了,在這樣下去就連這彩裳都要跟着消逝而去。
    赤魅見到終于肯跟他說句話的墨容面露欣喜之色,随後燦然笑道對着墨容央求道“皇叔若是肯彈奏一曲媚兒便傳他們進來”。
    墨容雖心有不願,卻也只能如此。如此将國事當兒戲他早已見慣,而此時已經不能再讓這個國在如此糟糕下去。
    赤魅手拄在桌上嘴角勾起笑意認真的看着彈琴的墨容,他好久沒見到皇叔彈琴了,此時真的好滿足。
    琴音伶仃,可繞梁三日不絕于耳。彈琴的墨容是認真的,而多年為碰琴的他此時才發現他有多麽的貪戀。
    終于一曲終了,赤魅首先皺起沒來,啧啧嘴嘟囔道“這麽快就彈完了”。
    墨容面無表情說道“該讓他們進來吧”
    赤魅并沒有回答,而是站起身走至墨容身旁,低下頭,發絲都有些貼在了墨容的面上,最後唇在墨容耳邊輕輕的魅惑開啓“皇叔似乎很喜歡關心國事”。
    聽聞墨容皺眉,他在不關心這國就要完了,父皇皇兄最後守下的疆土都要覆滅了!
    赤魅見不說話的墨容最終輕輕的笑了出來,異常磁性的聲音在墨容耳側響起,微微發癢。
    “皇叔喜歡的話,那這彩裳的皇上由皇叔來當如何”
    果然聽聞此言墨容再也不能無動于衷,眸中慢慢震蕩,最後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赤魅。
    只見赤魅勾起滿足笑意輕輕的将墨容擁入懷中輕柔說道“皇叔,媚兒只想讓你開心”。
    如果能讓皇叔開心,這一個國又算得了什麽。再說這早已不再是雲安,這是彩裳!
    “皇叔,你可以笑一笑麽”。
    墨容看着赤魅,嘴角僵硬的緩緩勾起,感覺有些撕裂,眸中發熱。
    第二日,彩裳又易新主,彩裳百姓乃至天下嘩然,短短的一年之內竟然易三主。這次更是在新皇登基的短短的數月便又易新皇,着實令人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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