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清冷废相爆改老流氓后 > 第244页
    “你要干什么?你要放弃奉河?”皇莆七落简直是火大:“这是奉安城里唯一一条河了,你是要自掘坟墓!”
    权持季目光定定,好像是要把人吞噬一样:“不是城主你说的,不要守,要攻吗?不是说不仅要拿下这一仗还要反吃吗,守着这条河就是守势,你看着办。”
    “报!左翼已被包围。”
    “报!前方突击受阻。”
    “报!!!”
    ……
    每一次的来报都像是在催命一样。
    权持季死死看着皇莆七落的眼睛:“没有时间犹豫了,我们本来兵力就是他们的十分之一,不卸下一条大道诱敌深入,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出其不意。”
    皇莆七落还在挣扎;“那也是我们的黑粮道,你忘了吗?”
    权持季说话冷淡:“我们已经把能运来的都运来了,那现在不是我们的粮道,是土匪头子的粮道。”
    ”你的意思是……”皇莆七落终于明白了过来,声嘶力竭的大吼一声:“全军人马,听从权将军发落。”
    阿月好像是失神了:“小七!”
    谁能比她更了解她的小七,小七最要强了,现在竟然让手下人听权持季发落,这不是要了七落的命吗?
    皇莆七落迎身走出营帐,即将上马应战,她回头恶狠狠地剜了权持季一眼:“一山不容二虎,一个营帐也不能有两个将军,现在这一仗就交给你,要是输了,便拿你的首级泡酒,做我下一仗的庆功酒。”
    “对了,权持季,你可能不知道,我的父亲是黑七。”皇莆七落黯然瞧了一眼权持季,却看见营帐门帘边一颗鬼鬼祟祟的脑袋,因子虚觉察自己被发现了,只能哈哈尬笑两声,转移话题道:“所以你们姓七?”
    还能这样的吗?
    皇莆七落淡然:“有病。”
    因子虚悖悖:“……”
    外面的战鼓连了天,奉安城外面是半人高的黄沙,尸体倒下去,很快就可以背掩埋干净。
    后方运输的马没有骆驼好用。
    挖出来的战壕不多时就叫黄沙埋了。
    权持季看向后方快要看不见的人烟,骑在高头大马上视野也不显得开阔,满目疮痍,只有蜿蜒的血红鲜艳,只是叫人触目惊心。
    尔朱勒狞笑着看向黄沙中若隐若现的奉安城。
    这是他的对手呆着的地方,当年叫许沉今使了阴招首战战败后,尔朱勒再也没有输过了,他的骄傲他的自尊不允许他继续屈居人后。
    直到遇到了权持季,在绝对的优势里,他的军队有充沛的粮草和源源不断的支援,谁知道他竟然还是输了,输给了手上只有一群老弱病残苟延残喘的权持季。
    还记得权持季高坐马上,腰上别着的弯刀上还有血迹淋漓,手里的红樱枪上还插着一个面目狰狞的头颅。
    尔朱勒落马之际,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到权持季到底是哪方人物,大启有这么骁勇善战的年轻的将领吗?他怎么不知道?
    权持季俯身,把手上的红缨枪以及上面的首级一齐扔到脚下,擦了擦手,面罩之下的脸干净剔透。
    权持季好像还恋恋不舍:“他们怎么就投降了呢,我还没……杀够。”
    目下无尘,都不想正眼看他的手下败将。
    原来以为权持季是那仙人下世,弹指一挥间就是来来往往军旅颠覆,一出手就是民心所向。
    谁知道权持季被手下人叫做杀神,是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恶鬼,权老将军刚死,权持季就手刃他爹的亲信,尸体都不放过,剜得面目全非。
    谁知道呢?
    都说权持季幼年流落凉都,谁知道现在回来的这个是权家的孩子,还是披着人皮的魔头阎罗。
    他成了缠着权持季的一只苍蝇,随时准备一雪前耻。
    “小朱~”夏桥轻轻扇了扇羽扇,雪白的纶巾上两条系带垂到后颈。
    “真是一个穷酸鬼地方。”夏桥不以为意,笑得放荡:“怪不得那许沉今到了这里就变成了一个老乞丐。”
    说到许沉今,尔朱勒怒目圆睁,突然一下子放倒夏桥,死死锁着对方的脖子:“别提那个狗东西。”
    讨厌,他敬重的对手和他踩一脚都嫌弃脏的狗怎么能挨在一处?
    “撒…手!”夏桥吃痛,恶狠狠地攥着尔朱勒的小臂一咬,咬出了满口的血沫子,这才得了自由,一边大笑一边往后面走。
    他的身后是他的骆驼,骆驼的脚下有一条铁链子,下面是一个睡死的人。
    那人一头白发,被光照得浑身都是赤红的疹子。
    “你别把他弄死了。”尔朱勒好像是被喻白川的惨样脏了眼睛,只能看向夏桥呵斥。
    “无碍,他自己有药,天天吃着,哪能这么快就死,在奉安城不是和阴沟里的老鼠一样阴魂不散地活了那么久吗?”夏桥看狗一样盯着蜷缩成一团的喻白川:“看这倒霉样子,不知道那许沉今为了这东西能让利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