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吻得难舍难分,余瑜迷迷糊糊的,被溅出来的解酒茶打湿了手背,这才回神,连忙推开许明习。
    “你快喝了这个!”余瑜气鼓鼓地说。
    许明习却偏不如她意,对方被她推在床上,摊了一会儿又晃晃悠悠坐起来,冲余瑜勾了勾手指。
    “我的小鱼,朝我这边游。”许明习轻声念叨着,“不要去别人那里,不然把你炖了。”
    余瑜更生气了,本来她还觉得许明习活泼一点很好玩,现在却不觉得了。
    对方活泼起来,简直是下流又可恶!
    许明习最终也没喝进那杯解酒茶,她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
    第二天醒来时,许明习的脑袋痛的像是被锤子敲碎了脑壳。
    她揉着太阳穴起来,和一双幽怨的眼睛对上。
    余瑜顶着两个黑眼圈,表情不善地盯着她,那架势,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许明习:“……”
    根本回忆不起来昨晚发生什么。
    她试探着问:“怎么了,宝贝?”
    余瑜顿时如炸毛的猫咪,猛地骑上来,把许明习推倒:“许!明!习!你以后不许再喝酒了!”
    她的声音极大,许明习短暂出现耳鸣。
    许明习大脑空白,点了点头。
    余瑜这才满意,从她身上下来,边挪边骂骂咧咧:“喝酒之后怎么一点都不可爱,我之前真是想多了,居然以为……电视剧里的果然都是骗人的!”
    余瑜顿了一下,又面无表情说:“不对,我好像不是人。”
    “……”
    许明习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笑出声。
    她觉得余瑜可爱极了,简直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鱼。
    虽然平时蠢蠢的,但偶尔还挺灵光。
    见状,余瑜咬牙切齿,又一次骑在许明习身上,张牙舞爪想要欺负后者,结果被一下掀翻,位置颠倒。
    “余瑜,”许明习把她的双手按住,“还没说,我昨晚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
    闻言,余瑜冷哼一声。
    许明习心中惴惴,听到对方说:“……忘了。”
    哦对,鱼的记忆只有七秒。
    许明习:“……”
    虽然不知道醉酒后对余瑜做了什么,但她勉强知道自己做了些疯狂的事情。
    看着碎成破布的礼服,许明习头疼扶额。
    这种心塞,一直持续到上班,才勉强缓解了些。
    也是因此,她无比赞同余瑜的话,决定以后尽量少喝酒。
    许凌英回来了,带回来一个好消息。
    “那个李红果真是二十多年前将你母亲绑走的人。”
    “她声称有个男人给了她极其丰厚的一笔钱,让她把刚生产完的孕妇带出去,做完那件事后,她总觉得良心受谴责,于是辞掉了保洁的工作,后来也没再有合适的工作。”
    许凌英风尘仆仆,显然还没休整便来公司。
    许明习亦是兴奋不已,然而线索就此中断,因为李红记不起来给她钱的男人的模样。
    “她说,像是有一层雾挡在那个男人的脸上,不管她怎么回忆,都想不出对方的长相,不过,她也算心细,记下了男人的一个特点,就是右手掌心有一颗黑色的痣。”
    许明习一怔,回忆起余瑜所说的人鱼的能力,或许,给钱的那个男人就是她的生父。
    对方用人鱼的能力迷惑了李红,让对方替他办事。
    听完许明习的话,许凌英沉吟片刻,说道:“在茫茫人海中找一个右手掌心有黑色痣的男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这条线索算是断了。”
    “不,没有断。”许明习忽然出声,“能在那个年代拿出一沓钱,说明对方的经济条件很好,以此推论,对方应该在本市属于德高望重的政客,或是极其富有的商人。”
    许凌英眼前一亮:“这样一来,范围便缩小了很多。”
    许明习摸了摸后颈:“我也就是推理一番,不知道是否准确。”
    许凌英摇摇头:“你说的很对,虽然不排除这些年来对方破产的可能,但你的药一直没断过,由此可知,他现在的经济条件依旧很不错。”
    许明习点点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她还未来得及再说什么,许凌英便蹙着眉捂住心口,脸色煞白倒了下去。
    许明习吓了一跳,连忙打电话叫救护车,回忆着急救法的步骤,对许凌英进行简单的急救。
    救护车将许凌英拉走,许明习心中聚集了一层乌云。
    她驱车跟去,在许凌英被推出来后,问大夫情况如何。
    大夫摇摇头,说道:“是癌症,已经到晚期了。”
    许明习只觉得后脑勺一激,仿佛被电了一下。
    癌症。
    这个词曾经离她很遥远,现在却又近在咫尺。
    因为长时间饮食不规律,加上吸烟酗酒,许凌英得了胃癌,且癌细胞已经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