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回林不说话,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齐行兰抬了抬眉毛,“我猜对了是不是?”
    齐行兰扬了扬下巴,“这算什么,只要能让贺非那坏蛋得到教训,我怎么样都行啊。”
    他又想起来如今西原才经历过一场大战,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再来一场。
    他又想到早就远离纷争的兄嫂,也不危恐怕巴不得能为他义父报仇,倘若此刻......
    “不然我再给我兄嫂休书一封,劝说兄长来我西原军队做一队将领,如何?”
    “...谁?”
    齐行兰一拍脑袋的,才想起来自己还从未告诉回林,他根本不知道也不危和闻嘉玉是谁。
    “就是我父亲收了个义子,名叫也不危,后来我父亲蒙冤,他就一气之下离开军营了。”
    “后来建立过山寨,又不想被朝廷招安就散了,从此闯荡江湖,我真没跟你说过?”
    回林想起,齐行兰在之前遭遇刺客被救时,确实总跟他念叨兄嫂什么的,他还以为齐行兰见人家救了他,就自己随便认的,没想到...
    见他不说话,齐行兰有些心虚地咬了咬手指,“呃...你现在不是也知道了吗?也...也不晚吧。”
    回林顺着他:“嗯,不晚,你等孩子出生要带去给他们看的时候再告诉我都来得及。”
    齐行兰自知理亏,也不跟他计较,放低语气说:“哎呀,我知道错了嘛,一孕傻三年,我就是忘记了——那我现在写信?可还来得及?”
    ......
    信很快就写完了,当晚就有专人送过去,明日就能收到回信。
    回林见齐行兰没事要做了,伸手就把人抱起来往床榻走去。
    “回林,你要干嘛...”齐行兰慌了。
    “你别乱来啊我告诉你,我身子重,你要是把我摔了你试试的。”
    “放心,不会摔到你的,我只是想到,兰儿我们是不是好久没亲热过了?”
    回林的话把齐行兰说的面红耳赤,他一被放在床上吻了上来。
    “你...唔...”
    爱人之间,交换气息的感觉实在让人沦陷,不知所处。
    不知道谁解开了谁的衣带,也不知道是谁搂住了谁的肩膀。
    回林伸手一扯,帘子就放了下来,一下子,两人交||缠的身影就在帘子的映射下变得旖旎。
    守在门外的福雯听到动静已经自觉的去让下面的人准备水了。
    只希望王上顾及王后殿下的身体,不要弄得太过了才是。
    屋内,回林纵使心火难耐,也知道齐行兰的身子不同往常,正想自己弄出来,齐行兰就拦住他后退的肩膀。
    齐行兰勾住他,“听太医说了,就算是男子,孕中期也能有床事,只是要注意力...”
    齐行兰话还没说完,人就被吻住。
    辗转之间,回林用拇指捻着齐行兰的唇色,“那是不是,要兰儿坐起来?”
    ......
    事后齐行兰已经睡过去,半个人都在回林怀里。
    回林正给他掖被子,注意到一旁的柜子上有一个盒子,在不吵醒齐行兰的情况下他费力的拿到,又轻轻地打开。
    是一条用红色绳子编织的手链,正中间还有一块极为通透的玉石做成的平安扣。
    他拿出仔细比对,他对齐行兰了如指掌,兰儿的手腕很细,这手链一定不是做给他自己的,那就只能是...
    回林又记起,自己的生辰好像才过去不久。
    他欣喜之余,自己给自己戴上了,他转头看到齐行兰正窝在自己怀里睡的安稳。
    回林手闲不下来,捏了捏齐行兰侧脸上的软肉,又把吻印在齐行兰嘴角。
    “怎么办,好爱兰儿。”他说话的声音在空荡的屋子里极为明显,但根本不足以叫醒睡着的齐行兰。
    *
    大周。
    “臣沈庭寒,今日要为早就被处死的齐良齐将军平反。”沈复喧跪在大周老皇帝面前,双手呈上去的折子已经被内监递到皇帝面前。
    “沈复喧,你这是要质疑朕不成?”皇帝怒,声音苍老,也失了几分权力的压迫感。
    “臣绝无此意,只是陛下想,倘若您能在数万万百姓面前,诚恳承认自己曾犯下的错误,就能在天下人面前昭示,您是一位能善待臣子的贤德帝王。”
    沈复喧见皇帝不说话,表情似是在做沉思,又给了一旁内监一个眼神,只见后者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于是又进一步说话。
    “臣知晓,在这样的事情面前,是个人都会难为情,更何况是陛下,可您只需要随意写下几笔,寥寥数言表达对齐家的歉意,就能获得青史留名的机会,时不再来啊陛下。”
    老皇帝又不是傻了,他当然知道如今民间对他积怨已久,四处起义此起彼伏,根本打压不尽。
    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