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职场宫心计 >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里应外合
    “唉,什么?”
    “已经过来了?”
    “好了,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公司总部派来的人已经到公司了,小蔡第一时间接到消息,及时通知了她,她换好衣服急急忙忙的出了门,她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谢少卿还没起来。
    母亲也还没醒来。
    这件事情她不愿意少卿插手。
    她开车到公司的时候,公司总部的人已经在楼下了,那日在公公家里见到的那几位老总也都在,卢笛笑着迎了上去:“几位老总远道而来,一路上辛苦了!”
    总部的两位新上任的执事,一副不必虚礼的姿态,上来就找卢笛要季度报表。卢笛心道:这两位不会是傻子吧。报表每季度都会报给总部,他们过来还要专程查V城分公司的报表。
    卢笛不多话,让财务把报表拿给了他们,看报表的不是他们,是跟在他们身后的总部会计余戈。其它人则进了公司的门市大厅。
    卢笛让小蔡泡好茶招待这群人。
    她现在拿不定他们是怎么样的一个态度,谢少卿说过是熊总打了小报告,总部才派人过来的,他们来查的目的无非是确认一下熊总说的是不是真的,这里还是不是卢笛当家主事,如若不是,那正好给他们借口发飙。
    她现在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呢,有人沉不住气,伸着脖子看有哪些同事进来的,进来一个同事,他们逮住了便问,刚开始还遮遮掩掩问的不明确,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啊,接着就不顾卢笛的脸面了,明明白白的就问同事卢笛在公司里待多长时间,都做了哪些事情。
    这么着一个接一个不厌其烦的查户口似的查。
    卢笛心道:够狠。
    她即使在公司里当值,也不可能每一个同事都能知道得那么清楚,毕竟各自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她在一边紧张地听着。
    同事们有说得清楚的,说得清楚的,口径都很统一,也有说不知道的,这些人便诈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你们老板没来上班吧!”
    “我没胡说,老板交待了工作给我们,我们当然是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哪能一直盯着她呀?”同事说得有鼻子有眼睛。
    卢笛几乎都信了。
    真没想到,他们编谎言的能力这般强大。
    “那老板就不来检查你们的工作。”
    “检查,怎么不检查?”
    “那你又说不知道。”
    同事一脸地委屈:“您问的是老板在做什么,我的确是不知道老板在做什么啊,她做的事情只有她的秘书最清楚,我们只听她的安排。不矛盾啊!”他辩解得全是他的道理。
    结果,一个上午过去了。
    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
    卢笛暗暗祈祷,只要谢少卿不出现,这事就算过了。他这个时候出现,不就得穿帮了吗?这些同事们现在能说得有鼻子有眼,等到谢少卿来了,只要哪个同事跟他一对接,说的只要是公司里的内部的工作事情,之前的谎言就算是白编了。
    “把你记得的告诉我。”
    卢笛的一双眼睛睁得老圆:“医生还管治人的梦境。”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可以。”梦境是一个人现实生活的心理暗示,有人生活当中压力很大,他身体里的各个器官就能感知他的压力,器官是无法表达它们的情绪的,它们通过各自掌司区域,反馈给了大脑神经,由此形成了梦境。
    白天工作压力很大的人,到了晚上,做的梦通常辛苦。比如会梦见不断地被某些人某些事物追逐,白天已经忙碌了一整天,到了晚上,睡梦里还在跑,还在拼,可想而知,有多累。
    谢少卿的一番解释,吃饭的母女俩听得入了迷。
    岳母没想到女婿这么博学,直夸女儿捡到了宝,卢笛也没想到,他认真的样子真是太帅了,她仿佛被他迷住了。
    上帝会不会帮她换了一个男人呢!
    “那么你呢,如果有什么想法,记得一定要跟我说,别一个人闷在心里边。”久闷成疾,很多人以为,表面上面带微笑,温文尔雅的人心胸一定开阔,寿命一定长。其实恰好相反,这一类人,看起来很阳光很健康,在他们眼里几乎就没有不好的事情,任何不好的事情,在他们这儿总能小事一桩,不足挂齿。而实际上,他们心里郁结了许多的烦恼,而且没人替他们开导。
    时间长久了,那些郁结的东西在某些器官上发了霉,长了毒牙,然而危害到这个人的身体健康。“好人不长命”某部分的原因来于此。
    相对应的,祸害为什么可以活千年呢?
    祸害们总是能够把想法明明白白的表现出来,他不高兴,他要说出来,他对谁不满,他大声的说出来,他要闹,他明目张胆的闹,在他们眼里,没有委屈求全这四个字。
    全凭他们高兴。
    不高兴的,不满意的情绪都发泄掉了。
    没有留下阴影,当然能够长寿,这是“祸害遗千年”的身体原因的解说。
    “我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什么事情都做好了,而我,每天无所事事地呆着,觉得对你很不公平,我心里过意不去。”
    果然,他猜得没错,她觉得闲着浪费了时间,又给他带来了麻烦,跑到电脑房里把他应该做的事情都替他做好了。
    “说什么傻话呢,你现在怀着身孕,理应我多照顾你一些。我是个大男人,照顾家庭,照顾老婆孩子是应该的。女人十月怀胎比男人在外工作辛苦多了,你别感到内疚好吗?说起来,内疚的应该是我才对,这阵子工作忙,陪你的时间不够。”
    她不过是说了一两句,谢少卿说了一大堆,快把她的心暖化掉了。
    “明天公司里有个重要会议,你一个人在家里闷得慌,那不如,我带你过去吧。”
    卢笛推辞:“不要了,你公司里的会议,我去能做什么,碍手碍脚的,我在家里挺好的,实在闷了,我会去公司里找同事的。”说到找同事,她又想起了卜迎春,到底现在的情况是什么样,她也没问谢少卿。
    “我说的公司会议,正是巧家装饰的公司会议。”谢少卿显得很严肃。
    卢笛心中一沉,难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少卿,是不是公司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像他说的,与其藏在心里东猜西猜的,不如拿出来,心里也能痛快点。
    她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的。
    她能想到的最坏的打算便是失去竞争机会,她被巧家除名,公司总部最看重的是利益,而不是某一个职员,某一个人,巧家的经营理论,一切以利益为先。公司里没人,可以招,需要人才,可以招,只要能创造利益,什么都好谈。
    卢笛上任之后,却以人为重。
    她更重的是挖掘一个人的潜能,将这个人推到最适合他的位置,给他无限的可发展的空间让他锻炼,公司总部之所以对她的做法睁只眼,闭只眼,还是因为V城巧家为总部创造的利益,没有利益,不管她为谁着想,在总部面前,她都没有资格坐在V城巧家的第一把交椅上。
    她的倔强,不认输,无非是想为她的员工谋得更深更广阔天空让他们发展罢了,但是,如果付出的代价太大,她也做好了下下策的打算,保全他们不被竞争对手伤害。
    即使以后没有了她,他们仍然可以展翅高飞。
    这是她能想到最差的境况。
    “公司总部过来视察。”
    那她更应该去面对了,不能有了谢少卿,有了家,有了孩子,她就废了。谢少卿的眼神很恳切:“你在会议室外边呆着吧。”
    “他们这次是冲我来的?”好端端的总部怎么会派人过来。
    “不全是。”有一部分原因是冲着卢笛来的,迎春跟卢笛的竞争对手熊总打了小报告,熊总的小报告打到总部,说V城巧家管理不善。卢笛不按程序走,随意的把她的位置交给一个外人来管理。
    这个小报告引起了高层的重视,他们先是打电话给小王总,小王总正在医院里住院,当问及卢笛的事情时,他一口咬定,没那回事。
    熊总说的跟小王总各执一词,总部派人亲自过来调查。
    派人来调查也有两个目的,抓住了卢笛不按程序走的证据,正好卸了她的职,除去她,公司总部又能省下一笔钱,这一笔钱可以肥了其它人的腰包。没有抓到她的证据,那正好给对熊总一个警告,他不容人的态度是非常明显了。
    就这种雅量,公司总部就没打算把大区老总的这个职位交到他手里。
    至于从总部来的人,黑子已经截获到信息,一共有三人,两男一女,两个男的是新上任的执事,那个女人是总部的会计。
    说起来,小王总也认识。
    小王总待在总部时,跟这个会计打过很多次照面,这个女会计对他很有好感。这次跟着一起过来,她是主动请缨,还有个目的是想见一见小王总。谢少卿对小王总的事情很上心,除了第一时间把他带到医院诊治,他还安排了整形科的医生替他微创整形。
    不过,这些事情他并没有跟卢笛说,他担心卢笛知道以后,会跑到医院去看望他,看望看望就变成了照顾,小王总看卢笛的眼神本就不同,他是明白的。怎么可能再给机会让小王总越陷越深呢,老婆的情商并不低,他相信她能处理好,但不代表他愿意让她在情感上烦恼。
    晚上,睡觉的时候,卢笛一直睡不踏实。
    “怎么了?”
    “没事,可能白天睡多了,晚上反而睡不着了。”
    “你担心明天的事?”
    说不担心是假的,但是担心又有什么用,该发生的总是会发生的,她摇头,拍着他的脸:“你早点睡吧,我没事。”
    “反正我也睡不着,陪你聊聊天。”
    “明天的会议,你怎么看?”
    谢少卿侧身看着她,她的眼里还是掩盖不住的焦虑,他轻声安慰她:“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谢少卿,你坐在这个位置上,会不会害怕有一天会下来。”
    “会。”他坦言,高处不胜寒,明枪暗剑,防不胜防,行商有如布兵打战,稍有不慎,满盘皆输,他有一个朋友,名牌大学毕业,他放弃了安稳的市政府公务员工作,转投商场,凭着他的头脑他很一翻十,赚到了人生第一桶金。
    紧接着,他又以狂澜之势发展了几家公司,每一家公司都被他经营得风生水起,那一段时间仿佛是他的人生巅峰时刻,他很快有了几十个亿,生意越做越大。让人想不通的是,没过多久,传来他的负面新闻,那个负面新闻让他因此丧命。
    他那一段时间一整晚一整晚睡不着觉,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走到那一步,发展得太快,被人嫉妒,挡了谁的财路,让人设了局。
    几乎没有他辩白的机会,他与他就阴阳两隔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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