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此人,交给孟道友自行处理。”于海看着店小二说道。
    立马有人过来押走林起和傅青青。
    傅青青一脸扭曲,狠声道:“于会长,你就不怕得罪云山宗吗?”
    “蜀中大会讲究公平,无宗门一说。要是因此云山宗记恨上我于某去,那请自便。”于海丝毫不为所动。
    “此次是我于某疏于查明,为此特意献上天心花,以表歉意,望孟小道友早日恢复。此外,余下的比赛明日再办。”
    闻此会场掀起一阵咋舌的声音。天心花可是生在极寒之地十年才开一次花的上好草药。
    为了安抚衍星宗,于海不仅不惜得罪云山宗,甚至出此大手笔。
    有人过来递给孟书临一个紫檀木的盒子,孟书临接过朝着于海俯身道谢。
    孟书临带人离开之时,冰冷的眼神眼神落在藏在人群中的薛子明身上,薛子明被盯着硬生生打了个寒战。
    孟书临给云山宗面子了,没把薛子明揪出来,一来他也没有比赛名次,二来算是给他一个警告。
    此事算是告一段落。
    只是有人还没放过几位作俑者。
    沈隐之指尖绽开一点光芒,手指一动,银光乍现,密密麻麻的灵力化作一道道利刃朝薛子明逼去。
    薛子明目眦欲裂,奈何被缚灵绳捆住动弹不得,嘴也被破布堵住。
    利刃落在薛子明身上,未见血迹,却另他五脏六腑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一般痛苦。
    余痛还未散去,沈隐之隔空掐住薛子明的颈脖,令他不得不屈辱地仰起头。
    薛子明憋的双目通红,眼见人要喘不过气,沈隐之手一松,缚灵绳随之消失。薛子明应声倒地,趴在地上捂着喉咙艰难地呼吸。
    “以后见着她绕道而行。”
    沈隐之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抚了抚衣袖,抬脚便走。
    薛子明自然明白这个“她”指的是孟绵,他不甘心地盯着沈隐之的背影。
    孟绵这废柴什么时候找了个靠山,以为他云山宗没人了吗。
    刚出巷子沈隐之被人拦了去路,他抬眼看着面前双手交叉在胸前的黄衣女子,皱眉道:“何事?”
    “没事不能见吗,你躲我可是躲的勤,还不是被我抓到了?”
    方淑沅抬起下巴挑衅地看着沈隐之,后者不为所动。
    “我说你这人怎么脾气还是那么臭,我跟你说话呢!”
    方淑沅见沈隐之不理她,放下手有些气急败坏。
    “无事的话,我先走了。”沈隐之眼都没斜一下,作势要走。
    “哎,等会儿。”方淑沅一把拉住他,“我师父可说了,你再不回去他可把掌门之位坐实了。”
    沈隐之不动声色地避开她的手,淡淡道:“只要师叔坐的稳,那便给他。”
    “不是,师父的意思是让你回去,昆吾派乱成什么样了,天天内讧,你也知道爹自从受伤后,几位长老压根没人把他放在眼里。”
    提及此,沈隐之眼中有痛色闪过。
    方淑沅也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呸了一声又道:“反正,你看着办吧,我师父管不了了。”
    “我会派人回去,至于我,半年内没有进展我便回。”
    “半年……”方淑沅叹了口气,“你还是不放弃,算了,我会告诉师父的,那可说好了,最多半年。”
    “嗯。”
    方淑沅见他头也不回地便走,眼睛微红。半响又吸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她可是昆吾派最受宠的小师妹,怎么能如此没出息。
    但她还是忍不住看着沈隐之毫不留恋的身影。
    刚刚他替那孟绵出头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为什么对一个相识还没几个月的女子如此上心。
    只是因为婚约吗,那不过是几位前辈的约定,并无实据,连信物都没有。
    恐怕,孟绵本人都不知晓此事,他沈隐之真是重情重义,可为何不回头看看和他青梅竹马的她。
    方淑沅闭了闭眼,强忍泪水。反正,她已经习惯了沈隐之的冷漠,且看谁的耐心更足吧。
    庄园大堂内,方淑沅悄悄地绕开正在打坐的人。
    “又去跟踪沈隐之了?”陆奕睁开眼,保持着打坐的姿势。
    “什么叫跟踪,我只是…恰巧碰到了。”方淑沅有些心虚地回。
    “你们俩什么缘分,一日恰巧碰见三回,还是在酒肆,小巷这些地方。”陆奕毫不留情地拆穿她。
    “师兄你也派人跟踪我?”
    “也?”
    “不是,我是说你监视我。”方淑沅掩盖住差点露馅的表情,一脸诉控。
    陆奕站起身,柔顺的白色衣袂顺势摆动。他姿容儒雅,面如冠玉脸色却有些不自然的苍白,平添一份病态的美。
    “爹出门前交代了,你要是有个什么差池,遭殃的是我。”陆奕话落,捂着唇轻轻咳嗽了几下。
    “我说你病殃殃的,也不进去坐着,杵大门口干嘛。”方淑沅见此也不纠结有人跟她的事了,一边数落,一边扶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