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阴冷潮湿,温度很低。
地面泥泞,甚至有积水,很怀疑下一场暴雨会不会坍塌。
一米二长的木箱子,形似棺材,似有似无的阴气缭绕。
在村长家感受到的阴风邪气就是来源于这个小棺材。
烧人骨祭奠,被祭奠的到底是人?还是…其他东西?
童恩将手放在小棺材盖上,感受到里面有生命。
“错觉,一定是错觉。”童恩摇摇头,棺材里面怎么可能有生命。
古天心让童恩退后一点,他敏锐的察觉棺材内有东西在动。
也就是里面的人,或者其他东西…还活着。
古天心全身戒备,小心翼翼的推开棺材板。
嗖!
刚打开一个缝隙,一个黑影从里面窜出来。
古天心手疾眼快,迅速躲避。
喵!
是那只黑猫。
昨天被古天心打伤了,竟然躲在小棺材内。
黑猫又叫做玄猫,具有很强的灵性,偷袭不成,毫不犹豫,直接窜出地窖。
童恩与古天心一阵后怕,万万没想到这畜牲藏在小棺材内。
古天心继续将棺材板推开,里面是一片巴掌大小的鱼鳞。
这片鱼鳞非比寻常,它的边缘如同锯齿,坚硬如铁,寒冷如冰。
童恩皱眉,看到鱼鳞似乎有点熟悉。
古天心也想起来了,索罗河边,祭坛上的图腾是一条人鱼,它的鳞片就是如此,锯齿状。
两个人傻眼了,人鱼真的存在。
童恩梳理一下目前所掌握的线索。
大河神一直是个谜,让人敬畏,甚至可以说是禁忌。
四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被分尸的女人是谁?
用剑刺瞎童恩双眼的那批人是谁?
朱友现在在哪里?是死是活?
黑猫?
鬼火?
神秘人冷星?
太多的谜没有解开。
“我们去找村长对质,凭我们手上的证据,足以让他说出一部分真相。”古天心说道。
大槐树的火已经被浇灭了,整颗树有一半都烧得焦黑。
村民们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或坐或躺在地上休息。
刘大妈和许有为的尸体在一旁静静的躺着。
村长老泪纵横,弯腰驼背。
许钱多夫妇也憔悴很多,已经哭干了眼泪。
童恩走到大家面前,高声说了一句:“我们查到杀害许有为的凶手了。”
疲惫的村民瞬间来了精神,尤其是许钱多,冲了上来,抓住童恩的衣服领子,让他快说。
老态龙钟的村长如打了鸡血,嗷嗷直叫。
童恩拿出注射器说道:“这是在刘大妈家找到的,里面有蛇毒残留。”
此话一出,村民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有人提出质疑:“注射器还不足以证明凶手是刘大妈,村里条件差,不能验指纹。”
也有人说:“仅仅是你们的片面之词。”
“刘大妈杀人的动机又是什么?”
“……”
众人提出一连串的疑问。
童恩示意大家安静一下,随后说道:“刘大妈是为刘伯伯报仇。”
说这句话的时候,童恩悄悄观察村长的表情,果然扑捉到村长的恐慌。
“什么?报仇?”
“刘伯伯不是被大河神害死的吗?”
赵大爷和二瘸子也站出来证明,说刘伯伯死在索罗河,身上还有刻字,
属于自杀赎罪。
“那你认为刘伯伯胸口的字是谁刻上去的?”童恩问赵大爷和二瘸子。
二瘸子不假思索的回答:“当然是自己。”
童恩将裤腿上的匕首抽出来:“你尝试一下自己在胸前能否刻字?”
二瘸子接过匕首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自己胸前刻字,还真是一个高难度的活。
“你的意思…是他杀…”二瘸子愣愣的问。
童恩又将美工刀掏出来,仍在村长面前。
“认识这个吧?”
村长看到美工刀,知道地窖内的事情已经暴露了,整个人几户虚脱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村民们都不傻,见状已然明了,知道是村长杀了刘伯伯,刘大妈替夫报仇,杀了许有为。
至于她为什么不杀村长,而是杀许有为,可能是想让村长后悔终老吧。
“村长,你为什么要杀老刘,是不是因为大河神?”赵大爷的情绪激动。
“住嘴。”
村长突然大吼,身体哆嗦,眼神中是恐惧,是害怕。
“他在举头三尺,不可说,不然所有人都会死。”村长凝重的说。
神庙村的村民几户都听说过大河神,却从来没有人知道大河神究竟是什么?
无论大家怎么劝说,村长闭口不谈。
赵大爷和二瘸子对大河神有所了解,却也不愿意说。
“我在检查许有为尸体时,发现他先天性肾脏萎缩,也就说他没有生育能力。”
古天心的话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撞击众人的心。
“也就是说小黄桃怀的孩子不是许有为的。”
“造孽啊!”
村民谈论,乱杂一团。
童恩注意到,村长一家人表情没太大变化,却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小黄桃的孩子是许钱多的吧。”童恩语不惊人不休。
村民安静了,他们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信息量太大了。
许有为和小黄桃谈朋友,小黄桃怀的孩子却是许钱多的…这…更造孽啊。-
童恩之所以怀疑是许钱多的,那是因为他儿子身有残疾,他当父亲的不可能不知道。
既然知道儿子没有生育能力,村长一家依然力保小黄桃腹中孩子,说明这个孩子和他们家有血缘关系。
现场寂静很久很久,许钱多终于开口了。
“不错,孩子是我的。”
村民哗然,虽然已经知道了,但从许钱多嘴里承认,依旧震惊。
“你真是个畜牲…”
赵大爷一巴掌打过去,他年纪大了,下手可不轻,瞬间许钱多的脸就肿了。
很多人都在骂他畜生不如,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能对未成年的小姑娘下手。
“浸猪笼。”有人愤怒大喊。
众人气愤填膺,恨不得将许钱多活活捏死。
“够了!”
许钱多怒吼,满脸泪水,他有委屈难言,他有丧子之痛。
“我不那样做,我就会死,我一家人都会死,甚至整个村子都要死。”
许钱多在咆哮,将所有的委屈愤怒吼出来。
他儿子谈了女朋友,他比谁都高兴。
同时,心里也很担忧,儿子先天性肾脏萎缩,不能生育。
直到有一天,一位老妪找到他,让噩梦开始。
首先,许有为晚上把小黄桃骗到家里,偷偷在水中下了安眠药。
小黄桃睡着后,许钱多将她抱到房间,发生关系。
这件事情村长一家都知情,但不得不做。
老妪曾威胁,如果不能让小黄桃怀孕,他将屠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