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子,这是什么意思,你长辈写的情书,还是发誓?”
看到下面的纸条,小谷连忙询问。
但黄雨林也不清楚,只能摇了摇头。
收好物品后,黄雨林将土埋了回去,便和小谷离开了这里。
原本打算请小谷吃个饭,但被拒绝了。
“对了,皮子,前两天阿吉给我留言,说是缺钱,他有联系你吗?”
临别的时候,小谷突然提起另一个发小阿吉。
听到阿吉竟然需要钱,黄雨林先是一愣,又摇了摇头。
“没有,估计有什么不方便的吧。”
“唉,自从陈叔出了事,就再没见过阿吉了,估计一直在忙吧。”
小谷叹了口气。
随后二人简单聊了一阵后,就分道扬镳了。
同时黄雨林还要过了阿吉家的地址,就在海沧城。
黄雨林打算找个时间去他家看看。
人就不能有心思,就像黄雨林担心阿吉的情况,一直放不下他。
刚从海安市回来,顾不上吃饭就一路找到了阿吉家里。
阿吉原本一直是在村子里上的学,直到考上高中以后才搬到了城里。
而之前的一年黄雨林一直浑浑噩噩的状态,所以这次是黄雨林第一次来阿吉家中。
阿吉的家是一个普通的住宅楼,在二楼的位置,是父母贷款购买的房子。
“咚咚咚”
黄雨林敲响了阿吉家的门。
“皮子?你…是来找阿吉的吧,他还没回来。”
开门的是阿吉的母亲,她苍白的脸透露着严重的虚弱。
她说着话就带黄雨林走进了屋内。
进了屋内后,黄雨林就看到了阿吉的父亲躺在里屋。
“唉,让你见笑了,老头子受了点伤,工地也没赔偿。”
阿吉母亲给黄雨林倒了杯水后,和他讲了一下现在家里的情况。
自从阿吉父亲出了事以后,已经去工地找了包工头好几次。
每次都没有结果,也报过警,但包工头有些关系,根本没有作用。
就连阿吉母亲也被包工头的人打了一顿,现在身体十分虚弱,需要养身体,也无法工作。
现在一家三口只剩下阿吉一个人在外面打工。
说到这里阿吉母亲伤心地落下了泪水。
了解整件事后,正在想怎么安慰的黄雨林,听到了门外开锁的声音。
见到进来的人正是阿吉,连忙打了声招呼。
“阿吉!”
阿吉母亲也应了一声。
阿吉在看到黄雨林后,先是一喜,但马上又低沉了下去。
“皮子哥,你怎么来了?”
“今天我去见小谷了,他告诉了我你最近的情况,我就想来看看你。”
看到熟悉的发小,已经没有了以往的笑容,黄雨林也有些难过。
在又安慰了阿吉母亲一阵后,黄雨林拉着阿吉来到楼下。
阿吉下楼后,拿出一支烟给自己点上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后才肯开口。。
“皮子哥,我压力好大,实在没办法,才学会抽烟了,应该不会怪我吧。”
黄雨林摇了摇头表示没事,但仔细看了他一阵后,连忙询问。
“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阿吉看到黄雨林的神色,愣了一下,急忙在身上闻了闻。
“这么重的烟味应该能盖住啊?”
原来阿吉为了挣钱快,机缘巧合之下进了殡仪馆工作。
抽烟是想借着烟味覆盖身上奇怪的味道。
黄雨林摇了摇头,他并没有嗅出什么味道。
而是刚刚发现阿吉的身上竟然有淡淡的灰色阴气。
正常人的身上是不会出现的,所以才发现的。
“阿吉,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话,但我要告诉你,我现在不是以前的黄皮子了,我走过一遭地府,现在也算半个道士了。”
听完黄雨林的话,阿吉并没有立马回答什么,一大口吸完了剩下的半支烟。
“我信你,皮子哥,这半年来我也经历了不少事情。”
黄雨林拍了拍阿吉的肩膀,看了一眼天色。
“一会太阳下山后,你带我去找一下包工头吧。”
他打算试试刚学会的一些小玩术。
晚上阿吉带着黄雨林来到了一栋大楼的工地,在员工宿舍找到了正在和农民工打牌的包工头。
黄雨林询问哪一个是包工头。
阿吉指了指其中一个肥头大耳,嘴角叼着一根烟,每出一张牌都会大叫一声的男人。
得到答案的黄雨林,捏着鼻子走进了乌烟瘴气的屋子里。
走到包工头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包工头一脸不爽地转过头,发现竟然是一个高中生。
“你谁啊?叫我做什么?”
“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谈一下,麻烦你出来一下。”
黄雨林一脸和善地回应了他。
“去,去,去,别打扰老子的好运。”
但包工头懒得搭理他,甩了甩手继续打牌。
见包工头这幅态度,黄雨林也没有继续纠结,伸出手拿起一张符纸,在他两个肩膀上快速拍了两下。
被黄雨林拍了两下的包工头,猛地站了起来。
“干什么!!!小屁孩!!想挨揍吗!!”
看到包工头这么激动的反应,黄雨林笑着退了两步。
“我是替陈叔要讨要工伤钱的,如果你不肯给的话,今晚你会遇到让你难忘的事情。”
“陈叔?呵,陈开还敢找人来要钱,还找了个小毛孩,赶紧给我滚,不然弄死你!”
包工头大骂一声后,把手里的牌扔向了黄雨林。
被扔一脸纸牌的黄雨林,没有愤怒。
留下一句“过完今晚再说”后,他笑着离开了员工宿舍。
走出宿舍后,黄雨林让阿吉回家等消息就好。
而包工头又玩了一阵后,一把都没有赢过,愤怒地将手牌摔在桌子上。
“不玩了!真t.m.丧气!好运都让小毛孩搅乱了,得找个时间再教训一下陈开。”
说完站起来吐了一口痰,就准备找个洗浴中心按摩去。
但在夜色中,越走越不对劲。
自己走过百遍的小路,竟然比以往多走了快半个小时,还没有看到洗浴中心。
“m的,怎么回事?今天真是丧气!等明天一定找人警告一下陈开老实点。”
说着包工头忍不住脱下裤子对着墙角小解了起来。
就在他小解完,打了一冷颤。
准备提上裤子的时,顺便向下看去。
在他的脚下竟然出现一个血淋淋的头颅。
有一半大脑露在外面。
而这个脑袋,正一脸微笑地看着他。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