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花间异神录 > 正文 第2章恐怖怪鱼
    古时有位说书人,其友为巫,巫者有通灵预言之术。
    说书人对其友说:“哀哉!今富人之兴全在酒楼曲牌,那楼阁旧时的戏曲如今充满了铜臭**!富者大把挥霍,穷者背身青天于田,一日不起,我这书连乞者都不来听了啊!”
    巫闭眼感触清风,听友一番话后发狠的嗅了嗅四处,刹一下睁开眼睛笑了“你晓得我闻到了什么?”
    说书人纳闷,我与你于这说今之如何,你竟问我嗅到什么?说书人也作样嗅了嗅,什么也没有。
    “我嗅到一股子腐臭味!”其友如此说道“大不新鲜!”
    其友疑惑:“不新鲜?”
    “对,不新鲜,你瞅瞅当今大从文武百官小到地方县令,个个官职继承,一代当官永代当官,一代耕农世代耕农,加上这剥削加重,农耕百姓不加紧耕种怎会来听你的书。再者,你这书揭竿内容早已被禁,剩的不是些杂谈就是大雅大德的文章,你与书生可讲,可与那些大字不识一个只求苟活的耕者道大雅大德之道这怎可许?”
    说书人满脸愁容,本应听到巫友觉察到自身难处而感宽慰的他却不知为何眉皱的更深。
    说书人问:“那我应如何?”
    巫者说:“大可不必说书。”
    “那是要我立马弃掉这些书回农耕田吗?”
    “先生大可不必如此愁态,听我一则故事,你便能解此愁状。”
    “请言。”
    “传闻古国,与今相似……”
    传闻古有大国,君王百官沉迷酒乐美色而不治天下,税收繁多,农者一月不见丁肉,农耕又经久旱后海淹,属实荒诞却无人能解……
    地土干而裂,凶浪冲垮房屋,农土上满是腥臭酸盐故不可耕。然第一年海水卷走各地村庄鸡狗牛羊,次年海面平静大江清澈风调雨顺。又一年旱灾又海涌,三日海水席卷,牲口尽失,多数女子与五岁以下幼童失踪,官府通报为民求雨不当而遭天怒,现已平息天神之怒,各地久逢甘霖大势丰收。着实,次年风调雨顺,而农耕者家中老者大多逝世,税收后依旧百日无肉。再一年,又是久旱无雨,海面开始涌动散发白气,耕者们知道——海水饿了。有一老者,子女前年被海水拖去,心已死,同四岁孙儿跃入海中,海水翻腾,老人被水柱冲回海岸,孙儿消失,张口大喊:“大怪大怪!”老人疯矣,次年风调雨顺,老人走海寻亲,葬身。耕人发现老人孙儿入海海竟稍许平静,再翻涌黑烟开始散起,耕人们将村中牛狗林中鸟狸掷入海中,海水食半觉无味水柱冲回,人们便把村中孤儿寡妇逼入海,海水吞之,海上满是血气,整月不散,而海面平静,次年风调雨顺……
    又是一年海水深黑,海面散发白气,献祭之事已传到中部村庄,沿海已无新生幼儿,内村有一人家无老无子,仅一夫一妻,海水不食男丁,便加害其妻与村中哑巴偷腥令丈夫撞见,丈夫不信妻子辩解,拿刀刺之,村人冲入屋中随即将其妻装入祭笼,丈夫察事不觉,破门而出,追之,笼已装马车而去,丈夫持刀大步奔跑未赶上四足之马,双腿失力扑于地。丈夫面苦大泣,起身跪地,刀落于前,妻子之血于刀尖延伸,乃至全刀通红布满血光。妻子之魂,妻子之怨步入刀中,丈夫悲极昏矣。夜深犬不吠之时,丈夫醒来拾起亡妻之刀,拜曾护国救圣的父亲先祖,杀了村中设陷计之人,从此化作刀客去寻那食人海兽,他断然海水不会吃人,但生灵会,人会。
    因赋税繁重,海水侵蚀,农田荒废,盐草遍地丛生,有人用此制出烟草,吸食者忘乎所有最终脱水,全身干瘪而死。耕农的人已经无心无力,甚至丧尽求生欲望,其大多数都将妻儿献祭,上无长者下无子嗣,只有自己面对这不明不白的世道,把妻子儿女也丢的不明不白,自然死也死不得个明白。最终田地荒废,无法征收,金银粮食已无处可贪,纸包不住火,三位尚且还有良知的大臣决定面圣禀报。圣上宫殿仅有几个位重将领,其他皆为商女歌姬,歌女各个皆大醉衣装不整。
    殿内仍歌舞不歇,皇上酣睡不醒,大臣们执意请见,皇上被大臣与护使争吵声吵醒。
    皇上揉揉眼睛癫着步子向前走去。
    “严大人!哈哈哈!来!诸位来与我同乐,这里的姑娘你随便选!身材样貌都极好!”
    几个女子迎上去扶,皇上一把搭在女子身上,这男儿颓废重量全压在女子身上,这几名宦官的女儿也着实有些不容易。
    “你们看上哪个,随便挑,不用在意同朝官僚,就说是朕的意思!”
    “皇上!微臣三人前来上奏……”严大人轻轻推开上前掺他的女子。
    “哦?这上奏一般都在早朝,应是后天啊。”
    “皇上此事刻不容缓啊皇上!”
    “那你就说来听听吧。”皇上叹息
    “前些年南海村庄遭遇海灾,农田淹没颗粒无收,微臣本上奏治海一则中途被扣,现如今海灾又起,村庄尽毁生灵涂炭啊皇上,吾等这才冒死前来请见……”
    皇上眉头一皱“有这等事?”
    “是啊皇上,有民传言海灾时,海水尽黑,海面血气直冒,百姓献祭牛羊方换一年风调雨顺,可灾情愈发严重,百姓无法纳税也无牛羊再可献祭……”严大人俯首恭敬又腿脚略微颤抖,好似犯了重罪。
    “严大人,朕这边的文武百官可是回回跟朕说国家风调雨顺地方丰收,百姓抢着纳税啊,是不是朕平时赏赐你少了,你想出这么个法子来……”
    “皇上!”严大人顿时跪下,其他两名官员一同下跪,另一位大人立马说:“皇上息怒!严大人说的确有实情,请天子明查!”
    皇上笑了,“那严冀,你来说说灾情如何。”
    “回皇上,先帝修建的堤坝自南海开沿到寄安江口已全遭海水侵蚀而废,海水不只是由江河倒入,而是巨浪直拔三百尺,再席卷黄土,一波又一波如今已到中部。海水所到之处幼童女子牲畜尽失,盐草丛生,又无人赈灾,百姓找到献祭偏方,海灾时献出牲畜,更有甚者献出妻子儿女方得下年收成。如今妻儿尽失,税收繁重,百姓着实难以生存,我也想必那海……”
    皇上躺在椅子上皱眉挠了挠头,思索了一会打断大臣说:“严大人啊,我这身边的文武官员可跟你说的相反啊,你说我是听你们三人还是那满朝文武啊?”
    “皇上!国家无民不可固本啊!”
    “好!好一个不固本啊!前几年什么事情都没有,如今尔等突然来进谏说灾情严重,那你说说都什么地方灾情严重啊?”
    “回圣上!北至渔潭盆地,南至东郊,皆盐草丛生,村庄尽毁,死伤人数难以统计,多数者被海水所吞,而海水现象诡异,仅鸡豚狗彘残骨不见人骨,有民言海水前有巨兽,身如鱼,却不见鳞,尾有八足触手……”
    “荒唐!严冀!我听你上报全是听尽乡民谗言,危言耸听!先帝修建海事堤防,工匠大臣道可尽用百年,南部东郊地带群山鹤林,地势难跃怎抵不住区区海水?”
    “皇上,水能穿石,海水由巨兽引起……”
    “放肆!我看你是祸乱朝纲,满口妖言!来人!拖出去贬为庶民!”龙颜大怒。
    第三位大臣是个武将,官服内腰间藏有短匕,与侍卫拉扯时扯出杀一人,怒目皇帝,大嚷:“国已危难,吾友之灵难以安息!今吾血洒大殿以畏吾亲友亡魂!”
    皇帝大惊,目张如铜铃,大呼:“护使!斩他!斩他!”
    两个文官一个年迈,一个瘦弱,皆不会武,一人头被钝击,腹部中剑,一人手臂多刀,被割颈而亡。武将杀殿中护使三人,后来者五人,官服内护衣俱碎,左膀右胸多处剑刺刀伤,头发散乱,满牙红血怒斥皇帝,后被身后五名弓箭手多箭齐射,腿部背部中箭三支仍站立不倒怒目皇上,第四支箭直中脖颈方才跪地倒下,此次殿刺,护使死八人,埋于郊外;大臣死三人,身首异处;商女歌姬因乱箭而死两人,返乡厚葬;皇上无恙。殿刺之事匿藏,无人敢传,只有大臣三首悬于城头讣告城中人:三位宦官目无圣上,欲密谋反朝,被城中一员大将立斩。
    城河之上是那大石城墙,石墙上满是落灰,禽污,大国的旗帜绑在城头已不鲜艳,旗下三颗人首清风拂着远望夕阳,已至黄昏,远处郊外黄沙直走,禽鸟夕阳之下高飞,好似宁静……
    这日,刀客已食完自带的干粮,再向南前行百八十里便有小城,刀客途径荒村,村中原有近五十人如今死的死逃的逃,仅一乞丐与一疯子带一小儿,听闻刀客意向便说:“村中农田尽废,各个屋舍中兴许还有些可以用的东西,已是无主之物,我们三人也是等死之辈,那些物品于我们也无用,请侠士尽其用吧。”刀客告知乞者,针树酸果与盐草相食可充饥而不渴,针树早间可采露,树汁与盐水相融可消咸。语罢便灵堂叩拜取些可用之物后离开。到达小城已是晚间,为防乞者偷包裹中的粮饼,又在离荒村时取了些钱财,便想在一间小旅舍住宿一晚,旅舍推门而进,地无砖,地黑而又非土,黑而透亮光滑,怪哉。店中仅大厅四盏烛灯点亮,二楼仅两屋亮灯,其有一屋听一女哭喊后又呻吟声传出至大厅,刀客摇首,满脸愁苦,又无处说,手中佩刀有微微一丝朱红色光由刀鞘口飘出。
    店家原本无心上前,看着门口暗处此人刀绽红光立马迎上,恭敬地问:“客官可要住宿?”
    “是,给个便宜能睡的间就行。”
    那人右手抓了抓裤腿,向身后小二比了个手势笑说:“哪能啊客官,我们这的客房都一个样,我看您也是个侠士,本店先祖正是侠客起家后改开的旅舍,就为了漂泊在外的侠士义者有个歇脚的地方!”
    刀客冷笑一下瞟了眼刚才叫声传出的屋子。
    “那是周大人在与县令的私生女寻欢,厌倦了奢华酒楼,来这寻个安静,我们这是小店也得罪不起高官……客官,我带您上楼吧,有一间我们小二刚打扫好的住房。”
    那刀客想,这宦官也只管他的春宵淫夜,与自己也无多大干戈,斩不尽贪官,自己目的还是前往南海近处一探巨兽将其杀之,这宦官暂且留他一命。可谁想到他无心惹是非,是非自上门,掌柜楼下说话的空档一个手势小二便将房内清扫干净,点上迷香,这迷香是由食盐草干渴而死之人的尸油与晒干的盐草配置而成,屋中一点不出三分便能使人昏厥不醒,前年旅舍有乞者死于门外,火烧尸体时一旁下人皆昏厥不醒,后得此香。刀客进入屋中,屋内除床木桌椅其余皆为黑色,与大厅地土一致,而点灯透亮,如月光洒瓦。小二奉上茶水便离开,刀客困意已起,饮水后便仰躺于床睡去。
    时过三刻,门外窃窃私语……
    “现在应该已经睡熟了,这回你们一起上,他是个刀客,自个别伤着,伤了我养不起你们,人手一把,分部位刺,先捂嘴刺喉咙,让他叫不出声,甭管多少刀给我刺死为止!”
    说话的是那个掌柜,果然没个人样,夜间虽是窃语但说到地方仍发狠呲牙。
    “二,拿着这个,三要是手哆嗦没刺准你给先杵下去再把三给我刺了。这事给我干漂亮点,把那刀拿到手,再献给那位大人我们这店就能保住,心情好那个娘们儿也能给我们玩玩,知道吗!”
    二和三不过十五,年纪尚小,没有说话默默接过了刀。就这样三个下人拿着短刀,一个下人拿着一桶尸油和一锄头打开了刀客的门,满月之夜,月光入窗不必点灯可见屋中情形,刀客酣睡,刀也入眠,几人立于床前瞬时刀如雨下,三没刺错,二却一把推开弟弟,拔出短刀猛刺咽喉,刀客全身顶起难以发叫,欲起又被几人刺下痛苦难堪,没有半分便手捶床沿血流满地,下人开始偷刀泼油,店家淡然走进,举着油灯,就在油灯刚要打翻之际,血红之光如大火之烟般散出刀鞘,又如流水光转般萦绕满屋,满屋黑色不再而尽是红光。
    众人诧异,掌柜大喜“好刀!发了!”
    就在这时红光流入刀客伤处,刀立马出鞘握于刀客手中,刀客跃起满眼红光,向前健步突刺,立斩三人,掌柜人头油灯落地,满屋大火升起……
    二伸手拦于三前,对目刀客“他未伤你,尚且年少,收我性命,留他生路!”
    刀客见二目光坚毅,弟于身后手拿匕首直发抖,刀客一笑说道:“受命。”
    起刀收刀十分迅速,二跪于刀客前,化作黑石,血红之光由黑石流出注入三手中短匕。
    “尔兄仍会护你左右,即日同那女子离开此城,吾等会授你求生之道。”
    语罢刀客抬三出门,步入宦官屋中,只听闻一声惨叫……女子已赤身昏厥,脖颈淤青,血红之光流入女子双耳,女醒不顾自身赤裸叩首久拜。刀客将野食配方求生之道记于册中,给与三,刀客先父为武将,然刀客并不会写字,笔法乃刀中妻魂所掌。刀客走时嘱咐三由内烧此旅舍,旅舍干粮尽可多带,女子与三相互照应向北行百里可抵荒村,寻一乞人报刀客模样,给一孩童些许粮饼,可求一安身之所,到后与乞者三人相互照应,尽力而生。便此,二人向北,刀客往南……
    一月路途,再向西行百里便是南田,其中有群山树林,路途颇为险峻,原有官道,现已荒废布满盐草,而奇特处便是原本无草严实的官道,盐草意外茁壮繁盛,刀客斩草遇树石明显等物便以刀做记,血红之光为记夜间透亮而不灭。
    一日,刀客行路劳累,见一亭停留歇息,亭后有一石碑,上记前方地署,另附亭名来历,亭名春望亭,是春天都会盼望来的地方。乃寺庙僧人协力修建,于半山腰处,供路人休息,来者望海,去者回首可再望故乡。
    亭旁无井,却有一石盆架起,上有铜梭悬挂,便夜间凝露落于坛中,露水清澈过路人可饮,然亭对过处,山上寺庙荒废,已无炊烟钟鸣声,石盆也无人打理水混浊不清,石盆下由块块大小碎石堆起,堆得巧妙石盆于上数十年不塌,然数年荒废,石只有蝼蚁于此得闲。刀客于此北望只见满山绿林和林中微微红记,向南看去,已无山峦,可见小河溪溪,一片绿意,远望可见海天一线,海面平静却满是红色,左有河川,右为旧庙,前方便是那些逃难落难人的故乡。
    海水红色,云也好似染上红光,形状依是千变万化,清风拂面,云向北飘,撒满天的薄云一齐向北也好似在逃难。风过群鸟同飞,也颇有宁静之意,然众屋舍无炊烟,仅房舍被燃后的灰烟尚未曾灭,刀客满心凄苦可已早无泪落,手中刀微微抖动,散发淡淡紫光,刀客微微一笑,泪水立刻而下,言道:“走吧!吾妻。”
    语罢便动身下山行,身后石堆抖落碎石些许……
    下山后必经之处是一竹林,亦是僧人所栽,如今海水侵蚀过后,已是枯竹,竹中之水也成苦水,然竹叶丝片未凋,饮竹水时听闻笛声,是一人身着黄衣黑裤吹笛特有精神前来,笛声却凄愁不动听。
    见刀客砍竹,上前制止问道“你是何人?可是贼匪?”
    刀客这才发现吹笛人不过是个未到戴冠年纪的少年,身着应是白衣,日久变黄,刀客见他手中之笛也是年久破烂,继续砍竹欲想取水不与他语,那小子看刀客如此孤傲上前擒拿,刀客未曾预料这少年竟有如此力道,一道血光开始由刀鞘流出,少年见到血光萦绕立刻撤身后跃。
    “这是!”
    刀客冷笑道:“怨念所集的妖刀。”
    “那看来你不是贼匪,可为何伐竹?”
    “干渴。”
    “那你也不得伐竹,这竹是大鹏眠后所长,说不定是大鹏之羽。我这有一壶海水……”
    说着少年拿出一黑丸放入壶中,见壶白气升腾,少年立饮一口递于刀客。刀客受之饮一小口,味淡与露水无恙,大饮。少年笑劝刀客勿将黑丸食下,饮毕,少年取出黑丸刮去上着的黄盐将黑丸赠与刀客,原黑丸来自已逝之人喉部,放入海水中可吸附水中酸盐,结为颗粒而不化。
    “盛谢。”刀客说到。
    “你为何来此?”少年疑惑。
    “斩巨兽,慰妻。”
    “你是说那海里的怪鱼吧,这两天好似退回海中了,应是知道地上已无可食之物回去了。”
    “那便潜海杀之。”
    “海水会将你冲回,怪鱼不食男丁。”
    “那便再试一次。”
    “你为何执意杀鱼?”
    “慰妻。”
    “你妻也被海水吞了?”
    “吾受乡人欺诈,不听妻子辩解误妻不忠举刀斩之,乡人极速将尸投于祭笼,现妻子之魂纳于刀中伴吾左右,吾要斩其巨兽,安吾妻魂。”
    “呵,看先生也是个蛮进之人,请与少郎我一决。”
    “一决?”
    “请拔刀!”
    刀客曲步垫足,手作拔刀状,身前倾犹如满弓之箭,“受命。”
    一言即出,身跃刀出,而攻非用刀,乃刀鞘,刀鞘划出,少年下身铲过,旋身而起作手刀向刀客背砍,刀客后背手刀鞘防之,随即刀鞘向天掷,扫腿,不料被少郎截住,少郎迅速猛提右脚,上踢刀客下颚,刀客下腰接刀鞘躲过,手撑地转身一脚踹出,少郎后退抵住,刀客再转身双手撑地,以手借力腰胯发力打挺弹起,并脚向前踢出,被少郎一横腿踢开,刀客立马翻滚半俯准备出招,少郎拔刀,刀客立起防备。
    少郎插刀于刀客面前说:“出刀,”少郎现坚毅严肃模样与前面欢快活泼模样判若两者,“我主修拳脚,方才你用刀鞘我让你三成,拔刀与我一决。”
    刀客会心一笑,没想这般世道还有这等少郎。刀客拔刀,刀钢白无暇,反射天色,刀客轻言:“受命。”
    刀映天光一亮。刀客左侧弓步架刀,原以为刀客将突刺少郎右侧,竟后脚发力右向前,少郎见招变动,但是劈刀,左握拳臂挡弹之,刀客不予其机,连续攻击,刀法腿法并用,左右迅速切换上前,攻击也左右极快切换,犹如毒蛇左右急速向前突咬。少郎挡下两刀后觉察不利,立刻后跃。一跃近20尺,抓竹,竹枯而不易折,任性仍在,少郎借竹弹起如同鱼跃,落于刀客身后。刀客见状,一脚后撤转身,途中换刀,背握,刀光闪过,刀划一半而被止,少郎一腿抵在刀客腿膝,一手按刀,一手握拳攻于胸腔,发力一拳刀客胸腔处通红。
    “怪鱼有十手八足,出招无理,若不重防,必败。”少郎说到。
    刀客不解少郎要同他一决,又于他讲此话何意,少郎气沉,向前猛冲,刀客见状立刻架刀做防,少郎跃起踢刀,刀客微微后仰,少郎又使出旋踢,刀客截住这踢,上抬,借少郎空中翻转之际蓄力劈砍,不料少郎一脚已下击刀客头部,后腾落地又扫堂腿,这少郎此等本事绝非凡人,一拳一脚伤处通红,刀客已招架不住。刀客忍痛竭力欲劈,少郎已弓步侧身双手冲拳于刀客。
    刀客重伤呕血,以刀撑地,血咳刀上,白色钢刀由手握处流出血色之光,萦绕刀身。
    “刀……”少郎略惊,再摆拳式,气沉身,目光坚毅,刀客突起而斩,血光大绽,少郎气护身,肘挡后出拳三下,反手夺刀刺入刀客胸腔。
    刀客血气大吐,捂胸后退跪于黄土之上,顿时林间寂静,血红之光化紫,包裹全身流入胸腔刀刺处,刀客忍痛缓缓将刀拔出,紫光流入,伤口愈合,少郎喜悦,这般说道:“刀人,以后唤其魂刀,是你妻对你不弃不离坚贞之魂。”
    刀客身伤迅速痊愈,席地而息,紫光微散,刀客吐一黑血后言“受命。”
    刀客调息后问少郎道:“尔是何意?”
    少郎同他说起授他拳法的原是旧寺老僧,老僧也曾授他刀术,奈何世道变动,刀具铜器皆卖或失,僧曾言世上有种魂刀,刀者收魂于刀中,可斩厉鬼邪神,刀中魂各类,冤怨者魂斩鬼怪后破散,不得转生,而愿做刀魂之魂可护持刀者。为求知刀中魂是否冤屈故与刀客决。
    “可见你妻并未对你有怪罪,她信于你也依于你,只是刀光中无仇却有丝丝哀意不得言说。”
    “是献祭之俗?”
    “不尽是。难以看清。”
    刀客沉默,捂刀于胸前,望竹。“尔欲往何处?”
    “京城。”
    “京城于此有数百里。”
    “我可乘大鹏而去。”
    刀客疑惑,问:“尔究竟何人也?”
    少郎后望故乡,赠与刀客竹笛说:“师父说我是仙鹤携来的灵石,旧时仙鹤与鹏游经人间,见先帝与太子主持修建海事险遇难,鹏急入海中救出先帝太子,右翅羽损不得飞,土地护神劝僧修亭,鹏眠于其下修养,如今鹏应已伤愈,取亭旁金梭敲击石盆便可唤醒。而此笛舒缓之音可安抚生灵,刺耳急音可困扰鬼怪,于怪鱼应有作用。”
    “为何进京?”
    “海事不得理,村人皆亡,前些年有一疯者将我认作是与他同下海的孙儿,平日疯言疯语海中大鱼虎口尖牙还有自己妻儿儿媳,却教会了我生存之道,一年未至最终跪倒于海边临终。后有一小女子,另村逃难而来,与我共生一年,我将她发削去,假化成男乞,与乞丐一同求生,乞者其实都知她为女娃,然对乞者来说海水田地祭品与他们无关,他们只想保住命,一个姑娘的命也是命,中秋月圆节他们还笑言要看我们二人成亲,死前见门亲事热闹一分也是幸事。不幸的是来年大水再犯,乞中小儿和那姑娘一同被带走,村人已经木然,仅一群满身盐土邋遢乞者徘徊海岸唤人,我于先父跪倒处亦跪,也明了他为何年年浪凶时入海。这乡里僧侣寺庙撑到了最后,可后来才知道撑到最后的不过黄沙盐粒。僧父那日下山,带我们安落寺庙有地安睡,我们听从僧父指导互相帮助原以为可以互相扶持,可来年海水尚未至,山下暴民先来,大火烧庙燃三天三夜,我于火中醒来僧父将我拎出寺门给我这竹笛,土地护灵为犬一只,庙毁对人欲失心,坐地呜呜而去。乞者又沦为乞者,前日除我外最后一位乞者离世,我才准备起身进京。乡人尽死,京中又好似有声唤我,我要去看看这所谓圣上究竟如何治理朝政,看看他到底何等面目。若能求他修海事查怪鱼,我定鼎力相助,若否我便斩此真龙天子。”
    刀客理解,赠予其刀法秘籍,原刀客上三代皆为武将,护国平安,先帝逝世,新皇不理朝政无故罢免多名文臣武将,刀客父亲也在其中,遣返老乡途中遭贼人暗箭,至乡不到半月身亡。“先父为武将时,吾仍年幼,曾授秘籍刀术,而吾年幼不识字,父一旁指教,随后父被罢官又遭暗杀,离前还不忘叮嘱练习,为有一日继续护国。然后农耕人家无识字机会,便搁置多年,今靠妻魂之力通读,知吾身硬又气燥,非刀法完美人选,先父幼时便言吾冲动鲁莽,将来必有劫数,怎想会是父友为女儿安生纳我为婿,而妻被我杀之。今我无儿女,刀法赠于少郎,愿少郎进京无折。”
    “曾偷食盐酒,若有此刻定与侠士共饮。”
    刀客笑到,这小儿年纪尚轻也知与友共饮。
    “若有缘天下安定,必与共饮!”
    两人就此作别,一人向北,一人向南,方才相杀,又赠物相别,也是性情中人…
    二人分别不久,刀客已至村口,远看静然,近才发现屋舍楼宇皆破败不堪,蚁虫残蛀。路有石碑,皲裂破败,上有二字依稀可见——南渔。天气变化,方才天高气爽,此时,黑云自南海压袭北天,南厚北薄,南黑北浅。突有一清脆震鸣声自北林传出,响彻云霄,刀客后望,一大鹏起身而飞,直上天际,席卷白云直向北方,少林禽鸟尾随之后,狮虎猿猴共啸,乃天灵之怒也。刀客见大鹏上是那少郎,轻抚竹笛,会心一笑,吹一别离。
    刀客行入村庄,寻一尚未全损屋舍,欲生火,然柴火潮湿,火难起,刀客便磨碎草药,起烟驱虫,刀客开门通风,各屋走动,寻得一些干净衣物,屋中已断然无人,刀客进屋休整。夜半月已高悬,海面仅白气散发与月光交相,海水平静。外有突有脚步声,可见微微火光,刀客察觉,倚窗窥之,窥见院中大门有一老妇携一男童闯入,行色慌张,欲走东屋,转身稍停,又欲走西,听闻院外脚声愈加清晰,刀客支窗口哨示意,老妇愈加慌张,又听脚步临近无奈向刀客屋行去,行步匆忙抱孩崴脚,刀客立冲抱孩接老妇入屋,细声急问:“何人追赶?”
    “山贼。”
    “为何追赶?”
    “我孙攀山树之顶采多果以为充饥,果被贼见跟之。”
    “我怎知你非山贼同党?”
    “你这何话,现如今已无义士天下皆山贼暴民,我何故与贼**又慌逃。壮士,我看你有刀,将刀藏起,我这有些盐烟树果稻糠,你留一些,其余给与山贼,他们不会为难,我与孙二人就藏于床下你言尚熟睡不曾看见,可否?”老妇人揣手极抖可见十分心慌害怕。
    刀客抬刀理袖说道:“可笑,区区山贼竟难为老妪孩童。”说罢便要冲出门去,老妇人伸手阻拦“义士!外有贼五人,不可啊!”
    刀客微拍老妇人手说道:“吾妻欲我前往,尔等藏于屋内勿出。”
    山贼确实五人,闯入院中,五人中有断臂举火把者,持残刀木棒者,拿石者皆有。个个头发杂乱,面黄肌瘦却展露凶相,如嗤牙猿猴。刀客步出屋,老妇藏孙于床底,令其不要出声。
    刀客举刀拦于贼人前“尔等何事?”
    “捉一老妇。你别要碍事!否则我几人杀你!”
    为首者黄牙,眉长几乎至眼,此人一眼泛白应已瞎,仍张大怒瞪威胁刀客。
    “手脚俱全,不聚力与人同生反欺老妇,不如乞者。令人作弃。”刀客冷目冷言道。
    “你想死是不是?不知你从哪来的,看你也无食,速让开或与我们为伍,不然杀。”贼首一口残牙狠话说的倒是极凶。
    “让或为伍,且听闻吾刀。”刀客举刀而说。
    “杀了他!”
    语落贼人将上,老妇屋中冲出大喊:“钱儿!你不得放肆!看在我还是你母亲的份上!放过这刀客,我同你走!那孙儿已被我放走,果子是他的,你拿不得啊!”
    “看你是我妈我不动你,那毛孩又不是你孙!我们五人无食将要饿死,你却护一外崽!”贼首破口怒言。
    刀客讥笑“七尺男儿,竟夺小儿攀树之果,不如这年迈老妇。”
    贼人听了这话舌舔残牙,晃头后吐一沫团于地,奸笑说:“今你得给我死这!饿了就吃你的肉!”
    语罢五人其上,一人手中石掷出,刀客晃身右撤退两步,石猛击老妇人下颚处,老妇人痛捂下颚错乱后退两步倒地。
    贼首见此状愣住半刻大吼刀客:“我要杀你!”
    刀客见一旁倒下老妇,刀一闪光,冷言:“受命。”
    缓缓拔刀,于黑夜中有一破旧屋院,白光自一刀客刀刃中流出,向天萦绕而上,此白犹如黎明至亮。
    刀客前的贼人惊止,贼首大喊“杀啊!”便冲上前去,刀客前跃出刀砍出落地收刀一气呵成十分迅速。
    贼人皆伤缓跪于地,五人胸口处皆一刀刀痕然未有血出,白光自天流转而入刀痕处,五人体内黑邪淤气冲出,老妇人也被白光所裹缓缓起身,五人皆抱身屈体泣喊无声无泪,久久不起……
    从老妇口中所知,海中却有怪鱼,巨大无比携巨浪而来,不得见其全样,来后席卷各处,虎狼禽类皆被所吞,归海后海面平静,海上散发血气或黑气。听老妇说原先村庄近海,村民依海吃海,鱼虾市集繁多,后关税繁重,一日五次出海,又开荒地耕农,最后终遭海所食。老妇之子,常与父出海,海变之时,老妇丈夫为子娶妻依旧出海,老人临走时笑说:“老夫我出了几十年海啊,跟海打了几十年交道啊,海不会吃我,这趟回来税可交也有余钱让钱儿娶妻。”说罢便摇船而去,同去三人,同归三人,只是见时已是大浪席卷各村之后,尸体遍布各地,钱儿不想寻见其父,又想就算死也要见着尸首,见到后久闭不语也不落泪,只是孤身一人出海,后被发现躺于海岸,被救,瞎一眼,从此不再近海。此灾人数统计上报上级,无果。来年开春,正是风调雨顺,显有好转,眼伤之日,儿时玩伴不离,精心照料,良辰吉日二人成亲,方觉来日方长,未来可期。钱儿虽瞎,但干活勤快,夫妻二人与老妇日夜操劳求一生计,怎知下年海水又袭,那时活祭大起,暴民闯于各屋强收祭品,屋中无牲畜,人便同牲畜等价,抓钱妻所去,钱儿与那五贼人中有三人原就为密友,知此事急追,然三人力微,暴民数十个,一人被砍左臂血流不止,一人被殴打腿瘸,钱儿被石砸敲数十下,牙口残缺,昏厥。醒时赶至海岸,祭笼已出,老妇人归家见家中杂乱直奔海,于海浪中极力追赶。
    听其大哭呼喊:“我儿媳有孕!有孕!换我!换我!”
    可水越发深,笼越漂越快,老妇人力不能及难以行走……
    钱儿方下海,浪猛推而来,钱儿被拍海岸,满口鲜血大喊:“娘!妻!”然牙口已残,无人听懂他言了什么。
    后再见老妇人是在海岸石上,儿媳不归。老妇人回家发现钱儿已疯言疯语,后几年钱儿便离家做起山贼。
    极恶世道便是如此,吃人的人会把原本善良的人最后一点人性磨灭,也将其变得吃人。
    一夜已过,黎明拂晓,光洒大地,早晨之光透过雾气露水着实柔软许多。老妇人已醒,五贼仍闭目不动,男童酣睡。
    “老姨,依尔之见海中怪鱼何日会来?”刀客闭目倚墙而问。
    “依我看,今日。方才出门远望海面,散发之气已无黑乃白,海面也从未平静此久,今日定要携巨浪再来。”
    “那吾此刻便行,五人中午便醒。”刀客说罢藏笛拿刀出门。
    老妇将一佛珠戴于刀客手腕问:“刀士可留姓名?”
    “一个亡妻寻身之人。”刀客道。
    正午时分,烈阳高照,阳照海面,海上白气升腾好似酷热,而刀客却感凉意。刀客前瞻,黑海白气高阳,从未见此异象,而身旁尸骨已见怪不怪。魂刀流光婉转刀身,流刀客手像是轻抚,刀客内心稍许安定,于海岸后望,依可见半山之亭,亭下出竹林已不见,留有空地一片,长鲜嫩绿草伴有紫花绽放,花丛中似有一小犬嬉闹。旁山寺庙庙顶阳照闪光,闪处应是颗颗盐晶反射。旧屋香起,老妇人诵经求佛祈祷,刀客见远海白气变红,黑云开始席卷,刀客开始吹笛,海面翻涌,如同巨兽呕吐,汹涌而至,海浪污浊如洪至天高拍落,刀客拔刀劈,红光大发,浪从中断,海水由身旁两边急冲去,刀客足下及身后旧屋沿延至山仍如原样。
    红光萦绕刀客不消,忽一巨影猛刺出海面,砸于地面,落地震而无声,仅身旁巨浪声阵阵,然大地颤抖树木倾倒,可见其体型分量之巨大。其远只见影,刀客拿笛吹刺耳声,怪影察觉,侧眼红光,立像刀客冲来,身形巨大速度却超越快马。越发近越发看的清晰,终看尽,确是怪鱼,身有两屋之大,鱼眼腥红无白,鱼鼻伸出巨大蟹手七八尺长,嘴口有牙犹如猿猴之齿,胸鳍成锹甲之钳,背鳍如锯,尾巨大,尾下有石居触角八只,然行速巨快还因其肚下有人手人足各五对,落地而立十分怪异。刀客见其愈近,即至面,竹笛急吹,笛声尖锐刺耳,怪鱼错乱摔地猛拍地面,鱼珠腥血溢出。
    刀客见状收笛即刻举刀冲跑,血红刀刃于鱼身划三米刀伤,怪鱼感痛,拍地猛烈,尾猛弹刀客,刀插鱼尾刀客被击于石上,石碎刀客呕血,刀鞘竹笛落于一旁。刀客忍痛起身,怪鱼也起身十足十手落地,刀客举握拳怒吼冲出,怪鱼鱼珠喷出血雾,张嘴凶露猿齿怒号,口气如狂风将血雾化作血箭飞向刀客,刀客魂刀红光护身,手腕佛珠聚集灵气,冲打掉多支血箭,将冲至怪鱼前一拳将击于鱼头,不料大钳夹住刀客,刀客被钳起,难以动弹,钳越加紧,魂光离刀,护力越发薄弱,即将消散,钳已入身,刀客腰部血流而下,右拳集灵气重捶钳部,钳出裂痕,又一重拳钳碎一角,然每一动身出拳钳便入身几寸。
    刀客呕血不止,魂光散去,刀客将昏,突浓烟从两侧起,有居多小大石块与火物自刀客身后飞出,烟火引怪鱼诧异,侧身之际魂刀飞出回握于刀客手中,魂光满身萦绕,刀客张眼红光涣散,手起刀落钳断,刀客跪姿落地倚刀,气血回缓,伤口愈合,坏血流出。怪鱼挪动身躯,怒目四周怪异大吼。
    忽见有五人冲出手持火把木棍刀剑,于大鱼身周围,是那五贼。
    断臂之人举斧向尾猛劈!魂刀插口处已坏死,断臂人再劈一刀,怪鱼转身甩尾,斧卡鱼尾,单手抓斧不曾放,怪鱼转身难进,浪冲沙石无数,众人以石击鱼头,怪鱼猛定睛投石之人,急停身,尾断,断臂人被摔于地滚数圈昏厥,手仍紧握大斧。大鱼猛瞪四人,血口大开,方见牙后仍有牙皆尖如尖刀,四人极恐然不退,愈恐愈怒,嗤牙瞪目,其中钱儿冲鱼大喊:“爹!杏儿!我来寻你们!”钱儿举残剑直冲鱼眼处,一人随后,其余两人一人至尾部刺断尾处,一人至刀客划鱼身处再刺。鱼抬首后向地锄,钱等二人立退砍鱼嘴,断尾处一人石抡数下,断尾下八触手将其缠住,人血被吸,昏厥。触手丢人一旁,人无血色削瘦,触手绽开撑地,怪鱼将立起身,鱼身旁人被多足猛踹,倒地呕血动弹不得。钱儿见其要直立起来,举剑猛冲跃起始不得及,突被鱼身一手拉起,方一刹那,见手纤细,手虎口处有一痣,手将其钱儿抛于鱼头,钱儿大哭:“我妻!杏儿!”举剑猛刺鱼珠,哭喊声越发大,钱儿刺的越发凶狠。
    刀客伤愈投刀直向鱼腹,冲至断尾触手处,唤刀回,立斩八足,怪鱼失其支撑,极速倒下,离地数尺钱儿摔落于地,钱儿后随之人举长竹又猛刺眼,鱼身突生百孔,喷黑血白气,闻者呼吸不畅全身瘙痒,后全身炽热犹如火烧极度难忍,后随者最终昏厥。黑血白气也竟将刀客护身魂气侵蚀消散,刀客全身通红显露烧痕,痛难忍仍持刀砍鱼身下足,鱼跃头对刀客,鱼珠损,却从中生出数条蝎尾,刀客被刺穿多处失力,怪鱼微微起身,刀客被蝎尾举起好似怪鱼在端详,刀缓落,一男童草丛中跑出,掷数石,鱼见其急张血口又将喷血,突见鱼身一手抓紧掉落魂刀,血红魂光突白,另一痣手与其同握,举刀砍向鱼身,后猛刺入鱼身,白光猛进鱼身,刀客被甩于地,鱼身两手失力垂下再无生机……
    魂未散,爱不息
    两魂光一回刀客之身,一进钱儿残剑。鱼猛拍地面,鱼身又张百孔,男童见六人具伤,满地血淋,大鱼百孔张开大惊发愣,一只黄犬从丛中急跃叼过落在地上的竹笛急跑至男童身边,刀客手指竹笛,看向刀客听闻一对男女齐喊:“吹笛!”
    男童立马拿笛猛吹,黑血放出然无白气,鱼起身站立不稳,刀客跪起,闭目一手撑于地一手唤魂刀,魂光为紫,再度全身萦绕,刀客发抖站起,气沉魂合,睁眼双目为紫,摆刀架,垫足冲出,冲时听闻男者声“为吾妻人!”
    男者声伴有女子怒喊声“为我丈夫!”
    此刻的刀客已人刀合一,夫妻一心。
    刀客先趁怪鱼颠簸跃起斩去眼中蝎尾,后沿鱼身大步侧跑斩落一旁人手人足,巨大怪鱼倾倒于地,另一旁手脚撑地将鱼转身面朝刀客,张大血口,无数头骨掉出,鱼又将喷血气,刀客夫妻二魂共念:“受命。”
    蓄力直跃入鱼口,后迅速鱼侧肚开口跃出,怪鱼仍不死,鱼鳃放出毒气,刀客落在鱼头,魂光大发力刺三刀,鱼不再动弹,黑血自怪鱼伤口与百孔溢出,口中呕出头骨无数。
    刀客拔出魂刀,万魂飘出,游向天界,刀客远望海面,海水依旧黑红,血红气上升于天,魂光幻作人间模样,十分美丽,刀客伸手,妻子搭上,刀客泪落……
    妻笑对夫说:“夫,那小儿已抵至京,真龙天子在先帝修海事时便落入海中失踪,太子是深海作恶蛟龙之子,小儿已将其原形打出,父挂于城头之首也已瞑目。”
    刀客宽慰而笑,但见黑红海面再度沸腾,海面浮出狮首,鸭嘴,鸡冠各类异样者遍布,刀客冷笑一下满目沧桑,回身对男童说:“尔来吹笛,去伴老妇人向北,不至山亭勿停。快去!”
    男童极力吹笛向旧屋而去。
    刀客手牵妻手冷笑而问:“吾等为何?”
    妻子莞尔一笑说:“为这世道,还有那祖宗基业。夫不是吗?”
    刀客微微笑了下说:“吾只愿与妻同在。”
    妻子低首落泪说道:“受命。”后散做魂光萦绕刀与刀客全身。
    刀客也落泪于妻说:“受命。”
    前方海面再度汹涌不绝,黑气直冲云霄,钱儿与其他人缓缓爬起,钱儿残剑也散发魂光与其相照,海浪数千米高,刀客摆驾,众人皆准备再战,又一恐怖怪鱼跃出,压向众人,刀客眼发紫红魂光,夫妻共言道:“受命!”便一跃而起,直向怪鱼……
    一杯茶尽,杯落桌声敲醒说书人,说书人大惊说:“没了?”
    巫者笑曰:“故事不必说尽,可让听者自想。”
    “那这与我说书……”
    “不准你说书,可有不准你传言故事?我言已至此,多谢友茶,今后可能再难相遇,就此别过。”说罢巫友转身而去,之后仅知其做了和尚于山腰修一亭,山下栽一竹林。
    说书人将此故事天下游说,来听者络绎不绝,更有甚者百听不厌,不出三年已是百城知晓,有一年帝修海事,帝与皇子不慎坠海,一大鹏仙鹤至,将帝与皇子救起,大鹏右翅被海中恶蛟所伤,入山修养,鹤去留灵石伴鹏。帝皇刀将之子建议滴血认亲已保万一,然血不相融,一小郎与女伴逼问皇子,皇子大怒化作蛟跃入海中,然真正皇子不见所踪,宦官之风亦难止,然绿林山海相依,阳光倾下,风轻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