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黑化后,柔弱嫡女鲨疯了 > 正文 第二十章碰瓷
    苏妧将妆镜塞回枕下,有些心意烦乱的长长吐了口气。
    赵宸走了,她才敢睁开眼,其实,在赵宸和淳公公小声说话的时候她就醒了,只是没敢动,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赵宸,却没想到赵宸会说出那样一番话。
    他想必是真的喜欢那个与自己样貌相似的女子吧,也是真的想要纳她为妃,或许,若那名女子的出身足够好,还会成为他的正妃。
    可二人究竟是如何失散的呢?宸王又为何会将自己误认成是她?难道仅仅只是因为她这张脸?他们之间又到底一同经历过什么?
    苏妧想不出答案,索性也就不想了,既然自己如今没有选择,那么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吧,若真到了宸王得知真相大怒的那一天,她也不会愧疚,毕竟从一开始,她就说过她不是。
    起身,依然找了件立领小袄换上,苏妧便去了净房,原以为时辰尚早,今日要自己烧水,却不想苏妧才挑开帘子,就看见钏儿正蹲在风炉旁生火。
    苏妧一惊,下意识抚住了领口,钏儿也被她吓了一大跳,弹起身,忐忑道:“小姐,是奴婢吵醒您了吗?”
    她习惯了早起,想着先替苏妧烧好热水凉着,再去外面洒扫,小姐洗漱不用伺候,她正好可以去厨房提膳,如此一点时间都不用耽搁。
    苏妧摇摇头,“没有,是我自然醒了而已。”
    钏儿似乎松了口气,可很快又微微蹙眉,有些不赞同道:“小姐昨日作画辛苦,怎么不多睡会儿,天儿还早呢。”
    赵宸已经被庆元帝特昭入朝,因此每隔三日都要参加一次大朝会,便是不上朝时,他每日也要晨起练武,是以这会儿才寅时过半。
    苏妧平日虽不睡懒觉,但也都是辰时左右才起。
    “我心中惦记着早些完成画作,便起的早了些,不妨事。”
    钏儿道:“小姐好努力,等小姐画好了,可以让奴婢也欣赏欣赏吗?”
    苏妧点点头,“当然。”
    钏儿笑起来,“小姐回屋稍坐一会儿,奴婢烧好水,给小姐端过去。”
    苏妧没推辞,转身回了寝屋,有些不放心的凑到妆台前,想了想,从小抽屉里拿出一盒辰粉,轻轻在脖颈间擦了擦,好在昨夜赵宸收敛了不少,没再给她弄出一层痕迹,否则可就真遮不住了。
    赵宸其实真不是故意的,而是压根儿就没想到这一茬儿,谁让他一来我行我素惯了,百无禁忌,二来他从未碰过女子,脑子里缺了这根弦儿。
    很快,钏儿就端着铜盆和干净的面巾、香皂、牙粉牙刷进来了,将铜盆和面巾搭在屏风后的六足盆架上,又将盛着香皂、牙粉牙刷的托盘放在一边,钏儿便乖巧的退了出去。
    等苏妧细细洗漱完,钏儿又进来替苏妧奉茶,顺道儿将洗漱之物拿了出去。
    早膳时辰还早,苏妧便决定抄一会儿佛经。
    到了辰时,钏儿提膳回来,翠柳才磨磨蹭蹭的从自己屋里出来,打着哈欠给苏妧问了个安,然后便进耳房煎药去了。
    苏妧吃了半笼菊叶汤包,用了一小碗小黄米粥就饱了,剩下的都给了钏儿。
    钏儿还是头一次吃小笼汤包,一口一个,吃的眉眼弯弯,苏妧在心底感叹,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小丫头。
    “钏儿,你去隔壁问问翠柳要不要帮忙,我刚刚瞧她像是没睡好的样子,煎药需得一直盯着火候,还是小心些的好。”
    苏妧边说,边取了湿帕子净手。
    “奴婢撤了这些便去。”钏儿手上动作不停,利落的将碗筷收回了食盒,“小姐今日也要一整日作画吗?”
    苏妧淡淡‘嗯’一声,人已经立在桌案后研磨起色料。
    钏儿轻轻带上门退了出去,不一会儿,苏妧就听见翠柳的脚步声从隔壁耳房出来,渐渐走远。
    嗯,支开了翠柳,想拿到一点药渣也就不难了。
    前院。
    姚氏带着苏婷、苏筠姐妹俩上了淮阳侯府如今唯一的一辆衫木马车,车夫在车檐上挂上了一块锃亮的包铜车牌。
    喜鹊、百灵、秀禾、秀香坐着之前苏婷带苏妧出门时乘的那辆马车跟在后面,另有两名穿戴体面的婆子坐在车夫边上,神情倨傲的扬着下巴。
    马车缓缓驶离巷道,消失在杨柳垂挂的拐角处。
    苏妧并不知后院里三个最大的主子离了府,她已经全神贯注投入到了《秋山游嬉图》下半幅的创作中,细如针,柔如云的狼圭、松针、鼠须(三种勾线细笔的名字)在苏妧手中行云流水般勾勒出人物景致的轮廓与精髓,饶是当世大儒也难猜此图会出自一名将笄少女之手。
    ...
    皇宫,睿思殿。
    庆仁帝看着器宇轩昂,阔步走近自己的赵宸,原本威严严肃的面庞上显露出一副柔和的慈父之光。
    一旁的陆公公连忙轻咳一声提醒,“陛下,成贤街...”
    庆仁帝眉头一蹙,收起笑脸,作不悦状。
    赵宸半点不怵,在距离庆仁帝三米左右的位置站定,懒洋洋道:“爹。”
    庆仁帝下意识‘唉’了声,嘴角便又翘起来了。
    陆公公还能怎么办呢,赶紧再给陛下主子使眼色呗。
    其实陆公公也很醉,不明白那帮劳什子御史是吃饱了撑着了还是后脑勺被马蹄子踢了,屁大点事儿都要凑热闹参陛下的心尖子一本,好像让陛下不痛快了,他们就能痛快一样?
    再说宸王殿下,多乖巧一孩子呐,打从娘胎里就乖巧,碍着你们哪儿了,别说庆仁帝心里不痛快,他这个大管事都气的窝火。
    ‘当街纵马?’那是人家宸王殿下骑术高超,撞死撞残哪个了么?没有!
    ‘滥用职权?’人家宸王殿下分明是秉公办案,不辞辛苦,要不大中午头上的听曲纳凉不香么?
    还有最让人气愤的参宸王殿下‘飞扬跋扈’的?宸王殿下是抢你家财了,还是挡你家道儿了,还是杀你八辈儿祖宗了?怎么也好意思上折子碰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