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司寝小太监是个财迷 > 正文 第94章 第九十四章
    玉七可不会遮遮掩掩的,而且陛下派自己来暗中保护温公子,自然要将自己的所见所闻都告诉陛下的,于是直接了当道:“他要扒温公子的裤子。”
    这话一出,在场的众人均变了脸色,谁都知道温公子在陛下心中是何等的重要。
    虽说有传闻温公子与陛下从前寻找过的小太监极其相似,更有甚者说他们就是同一个人,甚至有人去着手调查,看温家大公子是否真的入过宫,但他们无一不是无功而返。
    就算是好奇,也不可能想出要扒人家裤子来证实这样的想法,这分明是在打陛下的面。
    果然,慕翎的脸色更加深沉,连带看向李尤绪的眼睛都恨不得挖下他一口肉来。
    李尤绪被这样的眼神吓到了,冷不丁地往后缩了缩,拽住了他父亲的衣袖。
    李尚书面上也挂不住,但怕陛下真的会为了一个温兰竹而责备自己的宝贝疙瘩,于是先发制人,对陛下表示歉意,“陛下,小儿年纪尚轻,实在是不懂事,回去之后,老臣一定会严加管教,绪儿!还不快向温公子赔不是!”
    原本李尤绪就痛恨全福,如果不是他,说不定陛下身边的位置就是自己的!想要自己跟他道歉,门都没有!
    李尤绪站起身,手指着全福道:“我不道歉!明明是他……他纵然一个下人欺负我,推了他一把,衣服脏了腿也折了,爹爹!你不替我做主吗?”
    “闭嘴吧。”
    “爹爹!爹爹不是尚书吗?你不是说所有都怕你吗?你为什么那么怕这个什么都不是的贱人……啊!”
    李尚书一巴掌抽在李尤绪的脸上,白皙的小脸儿上顿时出现了几道明显的指痕。
    李尤绪整个人都呆愣住了,从小到大,他的爹爹从来没有碰过自己一根毫毛,却为了这么一个打他!
    这次李尚书骇得跪了下来。
    虽然在知道陛下喜欢男子后,也希望能够在陛下身边安插一个自己的人,来巩固他们李家的地位,才默许了李尤绪随意进出皇宫的要求。
    但陛下对王相插手后宫的一些行为表示不满,甚至在前朝用方渐青与姜束怀牵绊,他自然知道陛下的用意,所以不敢太过造次。
    况且,今夜陛下的种种行为就是在告诉众人,自己是铁了心要立温兰竹为君后的,就他这个蠢儿子看不清时局,非要巴巴儿地往上凑!”
    “陛下,是老臣教子无方,才叫这竖子口出狂言,还请陛下赎罪,请温公子莫要与他计较!”李尚书恳切地看着陛下。
    他现在心中甚是懊悔,他本就是戾帝的臣子,这个尚书做的不过是徒有虚表,空有名头罢了,若是安安稳稳一世就够了,懊悔自己非要横插一脚。
    可是慕翎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并没有开口说话,于是心里慌乱不已的李尚书将目光转向了全福。
    但全福并不想为他求情。
    李尤绪几次三番地找自己麻烦,这次更是要当众给他难堪,要不是有个玉七在,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哪里都敌得过他们。
    如果真的被扒了裤子,被人看见……看见的话后果不堪设想的。
    可是,李尚书是陛下的臣子,官职又不低,陛下应当也不会希望事情闹大的。思忖片刻,全福还是决定开这个口,不叫陛下为难。
    然而刚张了张嘴,慕翎就冷笑了一声,不怒自威,“人人都怕你?李大人这个尚书做的,可是真威风啊,就连李小公子都敢在皇宫之内造次。”
    李尚书抖如筛糠,素日与他较好之人,一个个都不敢开口求情,谁会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
    但王相不一样,他早就看不惯那个小门小户里出来的人了,于是道:“陛下,不过是小儿家不懂事,想必温公子也不会计较。”
    计较了嘛,说你不够大度,又说你苛待老臣,不计较嘛,是被人逼着求情的,会说你性子软,日后是个好拿捏的对象。
    全福感觉有些骑虎难下了,众人纷纷将目光转向了自己,都在期待着他能说出什么来。
    虽然面无表情,没有露怯,但他其实已经紧张得拳头在微微颤抖了。
    他几时经历过被这么多有身份之人死死盯着的时候啊。
    还好,慕翎在他面前握了握他的手,似乎在说“别怕”。
    慕翎本就不满王相近些日子插手自己的婚事,这次更是连面子都没有给,直接道:“他性子软,自然不会计较,但朕可不一样,李家此举岂不是在打朕的脸,来人,把李家公子拉下去杖责二十,丢出宫外,永远不得入宫!”
    身边的程泛一早就准备就绪了,慕翎话音刚落,他就提留起了李尤绪。YushuGu.cOm
    李尤绪吓得哭爹喊娘,拽着李尚书衣袍都不撒手。
    尚书大人虽心疼,可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担忧若是再求情,恐怕会罚得更重一些。
    而王相更是拂袖而去,剩下的诸位大臣们脸上都挂不住,眼见着好好的岁旦盛宴要以一场闹剧而结尾,幸而栾光出面,打着原场,又叫厂子热闹了起来。
    夜晚,回了明德殿,卸下一身的束缚。
    慕翎拉着全福问他有没有受伤,全福摇了摇头。
    他想问问慕翎为什么要那么做,却被慕翎堵住了嘴巴,几下之间,两人就滚到了床上。
    一个时辰后,慕翎泡在浴桶里,全福坐在软凳上给他按摩肩膀。
    “陛下为什么要责罚李尤绪啊,他是李尚书的儿子,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打了他的脸是不是不太好啊,还有王相,陛下现在连王相的面子都不给了,会不会……唔……”
    慕翎反手揽着全福的脖子就是一顿啃吻,亲得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息,嗔怒道:“陛下这是做什么呢!”
    “好好的日子,非要聊那些不想干之人。”
    “我是笨蛋嘛,不知道陛下此举是何意,所以才要问嘛。”全福摸着被亲肿的嘴巴,气呼呼道。
    慕翎觉得他生气起来的模样可爱极了,特别是那张红润的小嘴巴,微肿着,别提有多弹牙了,忍不住又亲了一口才道:“他与王相均在插手朕的婚事,甚至在京中散播谣言,朕原先不计较,不代表朕会容许他们这么做,他们如此摆不清自己的位置,朕又何必要留情面。”
    本以为这些日子与处处与王相作对,已经足够给他们警醒了,可是还是远远不够,这次竟然还对自己的人出手,这是慕翎绝对忍不了的事情,干脆就做绝了。
    “从前朕未掌权之时,事事顺着他们,依着他们,将整个大顺治理地仅仅有条,朕没有过错处,不需要再事事都听他们的,可还要来插手朕之事,尤其是朕所不能忍的婚事。”
    受了戾帝的影响,慕翎并不想自己的婚事和一个不认识的人随随便便地成亲,必须得是两情相悦之人,这是他的底线,他所认定好的事情绝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
    全福知道慕翎想要一个真心相爱之人携手共度余生,携手走完在宫里孤寂的日日夜夜,这些都是那些臣子所不知道的事情。
    他自己有幸能成为那样的人陪伴在慕翎的身边,可是他嘴笨,又不知道该如何如何安慰他。
    于是抱住了他的脖子,“陛下,我永远都会陪在你身边的,哪怕他们一直不同意,我也不会弃陛下于不顾,我爱陛下,永远爱着陛下。”全福在慕翎的嘴角印下了一个吻。
    慕翎立刻转忧为笑,“有你这样的宝贝在身边是朕之幸。”
    他揉着全福软软的手,将人往前又拉近了一些,眸子深处染上了欲.色,“进来,朕也给你按按。”
    全福一看便知,慕翎又兴起了,他才不要上当呢,于是果断地抽出了手,“不要,会弄湿的,我才刚刚沐浴完,不想再洗一次了。”
    慕翎看着全福,启唇一笑,叹了一声气,“唉,朕的福宝越来越不好骗喽,方才还说爱朕,现在连个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了。”
    全福才不听他说这些假装委屈的话呢,“陛下刚刚弄得太狠了,我现在我还疼着呢,才不要进来!”
    新春的气息还没有完全结束,李尚书便递了辞呈,说自己年事已高,身子欠佳,恐无法再担任此职务,慕翎十分欣然地准奏了。
    不出意外,午后,王相就来勤政殿找了陛下。
    慕翎自然知晓他来的目的,两个人也不拐弯抹角,他直接了当道:“朕自十岁起由相父养育长大,十余年来矜矜业业,朕自认为将大顺、百姓治理得很好,也从无错处,朕身为皇帝,有自己的自主之权,朕的婚事、后位绝不允许有任何人插手。”
    王相一愣,皱纹遍布的脸愁容满脸,他甚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就算是喜欢男人,也绝对不能是那样一个人!”
    慕翎不自觉地拧起了眉头,手里的杯子重重地放下,“朕不明白,相父既然接受了朕喜欢男子,为何就不能接受一个温兰竹?”
    “他的身份、家族背景、学识哪一样都做一国的君后!”
    听完这话,慕翎也不气了,反而一笑,“原来相父是在意这些,其实相父完全不用担心,身份不够朕赐他荣光,家族背景不行,朕便封赏他的弟弟,学识?人都道后宫妃嫔不可干政,那需要那么多学识做什么?只要他对朕温柔熨帖,就足够了。”
    “你!”这一番话直接将王相堵得哑口无言。
    久久之后才淡淡一笑。
    小的时候,陛下曾经喜欢吃冰酪糕,但那东西吃多了伤胃,不能多吃,可是越不让他吃的,他就偏要吃,甚至偷偷地吃,就算吃得胃疼了也不在乎,因为他喜欢,所以乐在其中,至今都没有改变过。
    那样的陛下,听话,孩子气,却又十分地执拗,一旦认定好的事情就绝对不会轻易改变。
    “原来陛下都谋算好了,臣原本也猜到了,可亲耳听见陛下这么大咧咧地承认,还是吃了一惊,没想到陛下为了一个小小的温兰竹竟会做到如此地步。”他深深地叹了一声气,“臣老喽,臣是真的老了,越发管不住陛下了,也不应当想着约束陛下,陛下如今已经有了成算,老臣也不能再说什么了。”
    王相无可奈何,做了那么多的努力,也未能如常所愿,所幸就随了陛下的心愿,从此以后他也不再过问有关陛下婚事之事。
    新春不久,南青大胜,温兰君班师回朝,龙心甚悦,对其晋封,赐了一座更大的府邸。
    如今温兰君是陛下新臣,且颇受陛下宠信,朝中大臣纷纷前去庆贺,都快踏破温府大门了,更有甚者要替温兰君说亲。
    如果能够攀上温家,他们可就是如日中天,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了。
    但都被温兰君以年纪尚轻,还要为陛下,为大顺建立功业为由给唐塞了过去。
    全福高高兴兴地出宫与家人见面,祝贺弟弟,又高高兴兴地回来,整张小脸儿上的笑意等要睡觉的时候都没有散去。
    慕翎捏了捏他圆圆的小脸蛋,又捋了捋他的眉眼,道:“笑这么开心,小心长皱纹哦。”
    “才不会呢,我才二十岁,好的很,才不会长皱纹呢。”全福拉下了慕翎的手,努了努嘴巴,没有人喜欢别人说自己老了,哪怕是慕翎也不可以。
    慕翎拨了拨全福的嘴唇,打趣道:“哎呦,都要忘了,朕的福宝二十岁了,算算日子,再过一个月就是你的生辰了,朕为你大办一场,好不好?”
    “不要。”全福想都没想就道。
    “为什么?”
    全福咬住了慕翎乱动的手指,咬了一小口,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牙印,“我还没有成为君后呢,始终名不正言不顺,不适合大办。”
    慕翎转念一想,确实是。
    前些日子他让司天监寻个好日子,他好颁布册立君后的旨意,只是一直没有挑到一个好日子,加之年后的事情确实有些多,就耽搁了下来。
    “也是啊,那你想怎么办?”
    全福早就想好了,“我想回家,和亲人在一起,自家道中落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和家人一起过过生辰,兰君也说,我这次生辰由他来操办。”
    “好,都依你,就在温家办,到时候,朕去讨一杯酒喝,给你充充场面。”
    “啵!陛下真好。”
    去年的生辰,他是在宫里过的,有童玉、有施源,还有厨房里给他们做美食的李大哥,今年他又多了一堆朋友与家人。
    全福将童玉他们请进了温府做客。
    这次他没有大办,只有朋友与家人,凑了两桌饭菜。
    施源是个自来熟的,带着自家媳妇儿小英和同桌的人打成了一片,倒是童玉拘谨一些,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出过宫门呢,看什么都新鲜,又看什么都羞怯,他扯了扯自己新换的衣服,生怕叫人瞧出来自己是个小太监。
    但是并没有人,温家的人还以为他是哪家的小公子呢,都对他十分地友好,就连温兰君都过来跟他敬了一杯酒。
    其实在场的众人都是有些紧张的,毕竟主桌做了一个大顺的皇帝,整个天下身份最贵重的人,如今从宫里出来,挤在一座小宅子里,实在是叫人大气不敢喘一下。
    陛下落座寻常百姓家,要是传了出去,又是成为饭后的一项谈资被谈论许久了,但慕翎一点都不在乎。
    毕竟全福要成为君后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了,来自己媳妇儿家为之庆生,这可是佳话啊。
    不过,慕翎很是随和,一点儿皇帝架子都没有,渐渐地让他们放下了紧张与惶恐之感。
    白氏也带着许老爷来了,许老爷自上次被车撞了之后,一条腿一直不大好,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但并不影响他满脸堆笑,脸上的褶子都要呼之欲出了,凑到了慕翎跟前,一副谄媚讨好的模样。
    谁家有了陛下这尊大佛,恨不得都捧在手里。
    慕翎嫌弃得要死,对他没什么好印象,要不是顾及着颜面,他都要将人一脚踹的三丈远了。
    “老爷,不要打扰陛下用餐。”白氏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悄悄地拉了他一把,却得来了许老爷的白眼。
    这一切都落在了全福眼中,但他没有说什么。
    除却这个,整个席面喜气洋洋,已经全福已经甚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自己的身边又朋友有家人有爱人,这是他一年多前完全没有想到。
    于是多喝了几杯酒,陪着慕翎参加过大大小小的盛宴,他的酒量已经好了不少,几杯酒下去还不至于让他脸红心跳。
    酒过三巡之后,桌面上喝倒了一片,全福有一点点的晕乎,但还能自己走,他去外面的小凉亭醒了醒酒。
    然后注意到了白氏与许老爷在拉扯。
    许老爷的面色不是特别好看,拽着白氏的动作十分地粗鲁,“要不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老子早就休了你了,你居然还敢在席面上给老子脸色看!”
    “老爷,那是陛下,不是寻常人,你这样是在给兰竹丢人。”
    “我丢人?当初你腻在老子身边的时候,怎么不嫌老子丢人了?现在老子残了,你就嫌丢人?”许老爷瞪圆了眼睛,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自从他的腿残了之后,脾气是越来越差了,动不动就言语侮辱,有时候还会动手打人。
    白氏怕得厉害,瑟瑟发抖,“我……我没有,只是那样的行为实在是不好……”
    “贱妇!老子还轮不到你来说!”许老爷气得高举着手,想要狠狠地抽上去。
    全福及时出声制止,“住手!”
    伸出的手停顿在当场,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哎呦,兰竹啊,我……”
    “你站那儿,不许过来。”全福往后退了一步,生怕会伤到自己,他可怕疼了,“我……我与母亲有话要说,你先回去吧。”
    许老爷的笑容凝住了,瞪了白氏一眼,示意她不要瞎说话。
    全福走到了白氏的跟前,白氏一时紧张起来,手里不禁绞着帕子,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终还是全福开口道:“他经常打你吗?”
    “没……没有。”
    全福低下头,盯着白氏的腕子看,那里有一道十分明显的勒痕,“我看到你手腕上的伤痕了。”
    白氏连忙拉下了衣袖,勉强地露出了一个笑容,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对不起,兰竹,对不起,都是母亲的错,我当初不该那么做的,不该……”
    全福淡淡地看着面前的白氏,“如果我不是有今日,我还是那个微不足道又让人觉得耻辱的小太监,母亲会和说这些话吗?”
    白氏愣住了,避开了全福的眼睛,她的眼神开始闪躲。
    尽管,尽管……可是她后悔了……
    “我……兰竹啊,母亲,母亲真的对不起你,母亲若是有能力,也不会让你进宫受苦的,我……”
    去年的生辰,他是在宫里过的,有童玉、有施源,还有厨房里给他们做美食的李大哥,今年他又多了一堆朋友与家人。
    全福将童玉他们请进了温府做客。
    这次他没有大办,只有朋友与家人,凑了两桌饭菜。
    施源是个自来熟的,带着自家媳妇儿小英和同桌的人打成了一片,倒是童玉拘谨一些,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出过宫门呢,看什么都新鲜,又看什么都羞怯,他扯了扯自己新换的衣服,生怕叫人瞧出来自己是个小太监。
    但是并没有人,温家的人还以为他是哪家的小公子呢,都对他十分地友好,就连温兰君都过来跟他敬了一杯酒。
    其实在场的众人都是有些紧张的,毕竟主桌做了一个大顺的皇帝,整个天下身份最贵重的人,如今从宫里出来,挤在一座小宅子里,实在是叫人大气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