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没有谁敢阻止,静悄悄地看着。
    俊美的男人也是阴沉着脸看他装模作样的哭。
    见到这样的状况,赵蜜儿有些慌了,忙是跪到在萧靖北的脚下。
    “陛下,您一向睿智英明,您能让三司会审,就说明您心里已经有结果了。”
    “臣妾家父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怎能受这等羞辱?”
    她双眸含泪,甚至激动地爬向萧靖北。
    “滚开!”萧靖北朝她踢了一脚,避开她伸来的双手。
    “别靠近朕。”
    “马宁远让她心服口服。”
    “是!”马宁远立即给手下的人使眼色。
    这边江蔚晚还在抽赵瑞根。
    堂堂的国丈爷被抽得衣衫破烂,皮开肉绽,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肩上,像个街边的乞丐。
    半盏茶的时间,有人高喝起来。
    “带人证。”
    众人闻声看去。
    身穿正装的赵夫人一步一步地走进御书房,缓缓地跪下。
    “臣妾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万岁。”
    “你是何人?”萧靖北微眯着双眸,神色寡淡地开口。
    “回禀陛下,臣妾是赵瑞根的结发之妻。”
    “母亲。”赵蜜儿唇角发颤,心惊地看着自己的娘。
    “您,您怎么可以?”
    看到丈夫和女儿都错愕地看着她,赵夫人很直爽,柳眉微皱,讥讽出声。
    “怎么可以胳膊往外拐呢!”
    “那是因为我还有良知,我不是那种良心泯灭的人。”
    说着她铿锵有力地磕头。
    “微臣有罪,所以微臣来请罪。”
    “陛下,王子恒是被诬陷的,他并没有藏那个孩子。”
    “一切都是他们做的。”
    她不卑不亢地跪着,手指着自己那个混蛋丈夫。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赵瑞根气得脸色发青,瞪大着眼睛骂道。
    “你想死你去死,别来害老夫。”
    “呵!”赵夫人失笑道:“老爷,做人不能没有良知,子恒他千里迢迢来帮我们家。”
    “你怎么可以构陷他,这会遭天谴的。”
    “你这个臭女人,你胡说什么。”
    他跟疯了一样,狠戾地冲向赵夫人,双手直直地去掐她的脖子。
    千钧一发之际,江蔚晚拿鞭子绑住了赵瑞根的双手,把他往后拖了回去。
    “放开我,岂有此理。”
    “没有天理。”
    “什么是天理。”江蔚晚怒声警告他。
    “最好快快束手就擒,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
    “我没犯什么错,我凭什么认错。”他抵赖。
    鞭子紧紧绑住他,他一刻也无法动弹,愤怒地低吼着,在场却没任何人理会他。
    吼了许多,他声音也哑了,整个人无比狼狈。
    “今天朕就让你心服口服。”萧靖北大袖一挥。
    “张冰,把人带上来。”
    “是。”
    很快张冰把赵明泉绑了上来。
    众人看到赵明泉的模样,惊得倒抽冷气,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这么丑的人。
    满脸都是坑坑洼洼的,无数伤疤已经结痂。
    他们看到的人简直和厉鬼差不多。
    看到自己的弟弟,赵蜜儿心口几乎要从心脏跳出来了,她不停地朝他挤眼色,告诉他不要乱说话。
    唇角微微抖索着,说实话赵蜜儿此刻害怕极了。
    她的弟弟。
    她可怜的弟弟怎么就被人抓来了。
    他不是一直藏起来,他怎么又不听话了。
    她心慌不已,却又不敢去看自己的弟弟,只能瞥开目光。
    而一路被人观赏着,用各种各样的眼神审视着,赵明泉无地自容,垂着头不敢说话。
    张冰在他的双腿上重重踹了一脚。
    他跪在金砖之上。
    “你是何人?”马宁远忍住心头的恐惧,小心地追问他。
    “孤魂野鬼。”赵明泉淡淡吐出话来。
    “说人话!”
    “草民姓赵,名明泉。”
    “是赵家的何人?”
    “嫡长子。”赵明泉颤声道。
    “是吗,你长成这番模样,你还说自己是嫡长。”马宁远厉声呵斥他。
    “而且据本官查明,赵家并没什么所谓的嫡长子,你在编故事?”
    “草民说得每一个字都是真的。”他垂头,不敢与人对视。
    显然在场的人都不相信,纷纷怯怯私语起来。
    “真是太恐怖了,世上还有长成这样丑陋不堪的人。”
    “如果是赵家公子,那赵家平日肯定是作恶多端多,才遭到这样的报应,唯一的嫡长子竟是这番恶心模样。”
    “太吓人。”
    “那你从前一直住在什么地方?”马宁远再次开口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