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主角受被我掰成攻了? > 正文 第39章 第43章
    锁链的晃动声。安栗一动,带着锁链晃动的响。
    他低头一看,见自己手脚被缚,细细的锁链连着大床的四个角,将他困在这四方天地中,宛如一条待宰的鱼。
    夭寿啊,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干的,不怕被警察叔叔抓起来吗?
    想到原主不久前刚干过这事,安栗将吐槽咽回去,面带忧心地打量四周的环境。
    卧室整洁干净,不像经常住人。
    是谁绑的他呢?目的是什么?
    寻仇?劫财?劫色!
    安栗打了个激灵,猛地挣扎起来,挪着胳膊去碰自己裤子口袋,那里有他的手机。
    他用尽力气终于把手贴近裤子,手腕磨得生疼,却发现手机并不在口袋里。
    一时万念俱灰,整个人都没了希望。
    锁链牢牢禁锢他,不是安栗这个细胳膊细腿可以撼动的,他挣扎累了,手脚都磨出红印,觉察到疼和累,才停下动作喘着粗气。
    吧嗒一声,卧室门打开。
    闭眼的安栗听到有人向他靠近,步伐由慢到快。
    “栗栗,你没事吧?”宋经艺忙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去看安栗被锁链磨破的手腕。
    “你乱动什么啊,看你手腕都红了,还有脚。”宋经艺心疼地摸了摸安栗泛红的脚踝。
    安栗只觉得脚踝处像被羽毛扫过,下意识想要缩回来,忘记自己被锁,扯得脚踝一疼。
    他哎呦一声,疼得冒出眼泪花花。
    宋经艺连忙把他按住,不让他乱动,凑到床头问:“还好吧?”
    正对上宋经艺那张脸,安栗的心情竟然算得上平静,可能比起被什么变态陌生人绑,眼前的这个变态是个熟人,相处过一段时间,知根知底,讨价还价起来相对容易。
    迎上宋经艺担忧的神色,本五分疼的安栗生生演出十分:“呜呜呜不好,一点儿都不好。”
    他委屈地道:“疼死了,我疼死了,手脚都疼,火辣辣地,针扎一样。”
    “磨破了当然疼。”宋经艺既心疼又恼怒,无措地看了眼安栗泛红的手腕和磨破的脚踝,心道自己怎么没想到弄一套可以护着手脚的锁链。
    而后瞪着安栗:“谁叫你乱动的,你要不乱动不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那你要不锁着我不什么事都没有了吗?”安栗眼泪汪汪地瞪回去。
    宋经艺刚要反驳,想到什么忽然弯腰打量安栗:“栗栗,我发现你看见我好像一点儿都不惊讶,也不紧张?”
    “难道……”他眼睛微眯,“你知道是我绑的你?”
    “知道个屁!”安栗软声爆了粗口,“我要知道就不会让你有机会抓到我了,刚才就不会因为害怕乱动,把自己磨成这样。”
    “也是。”宋经艺点头,疑惑起来,“那你怎么一点儿都不害怕?”
    “因为绑我的是你啊。”安栗下意识道,他潜意识里认为除了原主,宋经艺是几个股票中最弱的一支,比起攻一、二、三,还有医生,宋经艺的威慑力最小。
    如果绑架他的人换作其中任何一人,安栗都没此刻这么淡定。
    然而他这话听在宋经艺耳朵里,有了另外一种理解。他凝视安栗的目光渐渐复杂起来,心里涌出一股甜蜜的酸涩。
    也许……栗栗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他,他在安栗心中也没有那么不堪,虽说安栗对他没有感情,到底还有信任。
    可是宋经艺注定辜负这份信任,但由于这份信任,他会努力温柔一点。
    “栗栗。”宋经艺抬手摸了摸安栗的头发。
    安栗偏头躲了一下,感受到对方手指的凝滞,想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飞快把头扭了回来,眨着眼睛表示:你摸。
    宋经艺继续摸着安栗的头发,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宝宝怎么这么乖啊?”
    他变换的称呼没有引起安栗的注意,安栗此刻只想着如何安抚他的情绪,为自己拖延时间,于是乖乖地在宋经艺手心蹭了几下。
    宋经艺猛地攥住安栗的头发。
    安栗啊了一声,像小动物细嫩的惊呼。宋经艺忙将手松开,安抚似的揉揉安栗的头发,自语一般:“你要早点这么乖多好?”
    他的自语安栗听见了,微怔一下后当作没听见,眼泪汪汪地抱怨:“你刚抓得我好疼。”
    宋经艺回过神来,目光落到安栗粉扑扑的小脸上。
    梦里就是这样一张脸,柔媚又娇嫩,只是没有这么乖,他在梦里都没这么乖,现在倒是乖得让人心尖发疼。
    宋经艺的手滑到安栗脸上,拢着他的下颚一抬,低头作势要吻。
    安栗这次真吓到了,扭着脑袋躲开,感觉到对方的唇印到他的下巴上。
    “怎么又不乖了?”宋经艺挑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扳过来,低头狠狠地吻下去。
    安栗这次没法躲,只能任由对方在他唇上啃咬,如同一只吞吃猎物的小兽,由于年幼没有经验,动作明显不择章法。没有爽感,只觉得逼迫和疼。
    眼泪顺着安栗的眼眶滚下来,落到宋经艺的嘴边,常了一嘴湿咸。宋经艺愣住了,啃咬的动作停下来,抬眸对上安栗泪水涟涟的脸。
    心尖一疼。
    安栗觉得自己失算了,宋经艺似乎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弱,用起强来气势也很吓人,约莫是炮灰攻的本能,再弱也是个攻。
    “哭什么?”宋经艺伸手摸安栗的脸,擦掉他的泪水放到口中抿了抿。
    眼泪都是一个味道,没有谁的眼泪是甜的。
    他抽出放到床头的纸巾,替安栗擦眼泪声音戛然而止,安栗打了个哭嗝,再次大哭起来。
    宋经艺抬手擂到床侧,砰一声,鲜血顺着他的指骨往下淌,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眉头都没皱一下,挣扎着从安栗身上起身,顺势放开钳制他的另一只手,冷冷道:“我叫你别哭了!”
    然而他的气势只持续了几秒,便溃败下来,像一只斗败的公鸡,沮丧地低下头颅,小声道:“别哭了。”
    “栗栗,别哭了。”
    安栗渐渐止住哭势,绝口不提刚才的事,望着宋经艺的手问:“你疼不疼?去处理一下吧。”
    在宋经艺开口前,他又道:“顺便帮我处理一下吧,我手脚疼。”
    宋经艺这才想起安栗手腕和脚踝的磨痕,他沉默片刻,嗯了一声,抬起朝外走去。
    安栗得到喘息的机会,对着天花板发呆,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敛敛会来救他吗?
    不会吧,毕竟他们已经好多天没联系了。
    自从那天尹池敛亲过他、说完那些话,便再也没有跟他联系过,发消息不会,打电话不接,似乎已经忘了安栗这个人。
    他不要安栗这个朋友了。
    安栗终于觉察到害怕,现在只希望安父、安母还有安嘉实发现他没回去,能来救他。
    可是希望渺茫,安栗知道希望渺茫。
    他不在意贞操,可也不想这样莫名其妙的失了身,对此感到害怕。
    安栗无声落泪,无人在时他哭起来是无声的,像一只受了委屈兀自拢着翅膀的雏鸟。
    听到脚步声时,哭声才由静转动:“呜呜呜疼,我好疼。”
    他挣扎着朝宋经艺伸出手,锁链的束缚让他无法前进,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宋经艺,满脸泪水的模样惹人心怜。
    “呜呜疼,艺艺我疼。”
    “你叫我什么?”宋经艺抓住他伸出的手,蹲下身看他。
    这是他第一次听见安栗这样喊他,他会叫尹池敛“敛敛”,叫自己永远连名带姓,从称呼上便透着亲疏。
    “艺艺。”直觉对方喜欢,安栗再唤一声。
    宋经艺猛地抱住他,安栗瑟缩一下,听对方道:“再喊一遍。”
    安栗连唤几声。
    “艺艺。”
    “嗯。”
    “艺艺。”
    “我在。”
    ……
    宋经艺终于把安栗松开,摸着他的脸道:“栗栗真乖,栗栗要永远这么乖知不知道?”
    安栗泪眼朦胧地望着他:“我乖一点你可以放了我吗?”
    “不行哦。”宋经艺笑道。
    像堕入地狱的恶魔,或许他本身就是恶魔,以往在安栗面前乔装打扮,作了掩饰,一副顽皮天真的少年心性,实际是恶劣霸道的魔鬼心肠。
    安栗隐隐绝望,泪涌得更凶了,不愿就这么放弃,继续道:“那你能对我好一点吗?”
    “这个可以。”宋经艺没有犹豫,拍着安栗的脸蛋笑道,“只要栗栗乖乖的,一直乖乖的,我会永远对你好。”
    “永远”没必要。安栗心想,他不想一直看见这个人。如果这次有幸能出去,他再也不要看到对方。
    宋经艺不知道安栗的抗拒,只觉得安栗较以往软和多了,看来只有非常手段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宋经艺不后悔今天的行为,只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行动,一直等到现在。
    他应该在见到安栗的第一面,就将人掳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藏起来,然后慢慢培养感情,消磨对方的意志,让对面满心满眼都是他。
    好在现在也来得及,只要他能瞒天过海,让谁也找不到安栗。
    可是S城就这么大,关注安栗的人比宋经艺想象得还要多,早在安栗失踪后半小时就有人发现——
    而最先发现此事的人,是尹池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