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网游小说 > 【女尊】皇太子他爱听故事 > 正文 第35章破案第八天
    “犯人是谁,在哪儿?”巫华胥急不可待地追问,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巫行云道:“是这样的,最近我刚刚发现,那几个男子脸上用的都是同一家的胭脂水粉,据知情人讲,那几个男子和关家脂粉铺老板以前死了的侍君很像。但是听关家的下人讲,关家侍君的死和关家以前的夫郎有关。那个夫郎已经被送到道观清修去了,好几年没听说过他的消息了。最奇怪的是,每当有哥儿失踪的时候,正好是关家以前的侍郎进城来买东西的时候。”
    “如此说来,那些人是被关家夫郎抓走的?”
    巫行云点头,“可能性很大。关家夫郎居住的那间道观很偏僻,如果藏匿了人,发现的几率很小。”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去那间道观,找关家夫郎。”巫华胥一锤定音,连幂离都没带,催促身边的人上马车。
    巫行云苦笑着阻止:“我说,殿下,你现在是万金之躯,抓人这点小事让我来就好,你去凑什么热闹,万一又碰到不识好歹的刺客,那道观离京城可有一段距离,执金吾不一定能及时赶过来。”
    自从有刺客胆敢当街刺杀巫华胥,他的安危便成了重中之重,陛下特地发话,一切以巫华胥安全为先,恨不得把他拘在皇宫之中,让他不要出宫,是巫华胥坚持,这才回到了太子府中,和孟南柯在一起住。
    巫华胥背过身,“只要背后的凶手没找出来,我无论身在何处,那刺客就不会消失。姑姑,你不要劝我了,大不了多带些人过去。”
    巫行云见自己劝不动他,也不强求,转而吩咐自己的侍卫,多带些禁军跟在巫华胥身边。
    巫华胥刚坐上马车,灵零便走了过来,一双天生带笑的眼睛,“殿下,叶欣去了一间道观,那道观住着的是关家胭脂铺的夫郎。”
    “是巧合吗?”他要去道观,叶欣也要去道观,这两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灵零道:“属下不知,总之属下已经派了人暗中监视叶欣,一旦她有什么异常行动,立刻逮捕。”
    此时叶欣正在道观里,惬意悠然地观赏一方小花圃。在京城周遭,有许多著名的道观,求财求子求家宅平安哪个都有,她今日所求嘛,就是要除除晦气。
    她听人家讲故事,真正的神仙不贪图名利香火,随兴而来,兴近而去,乃是一等一的潇洒风流。那些香火旺盛的道观里,神仙每天忙着回应成百上千人的祈求,说不定几十年后才能看到她许下的愿望。
    不如选个冷点的道观,神仙选中自己的几率,不就大得多了。
    叶欣洋洋得意地向两个跟班宣传自己“人多仙不管,人少神必管”的智慧理论,不远处偷听的男道士则满脸鄙夷之色,“我以为是来追查的人,原来不过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家伙。”
    王岸请示:“道长,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男道士问:“那些人都关好了?”
    王岸回答:“我在熬的粥里给他们掺了些迷药,等会儿给他们喂下。”
    “我招呼这个女人,尽量引着她在前边逛,你抓紧时间去办喂粥的事,小心点,别叫她们发现。”男道士催了王岸一句,嘴唇勾起得体而温和的笑容,缓步踏到叶欣等人身前,笑道:“这花圃里的花名为冰雪花,传说天上的冰川神常年居住极冷极寒的北方,那里终年落雪,有不化的冰山和从来不会流动的河流,白雪皑皑……”
    王岸先去厨房,从大锅里面舀了一桶白粥,提着白粥匆匆去关押孟南柯等人的地方。
    孟南柯正在和她的难兄难弟们吐槽男道士的变态行为,男道士不仅让她顶竹简顶了半个时辰,吃饭的时候还让她在一边伺候,真把自己当什么正室夫郎了。到了中午,倒是勉强得了两碗粥,粥里掺着半碗水,接着又让她顶着太阳砍柴,差点晒晕过去。总之那臭道士是一点看不得她闲,恨不能把她当成个机器人指使。
    机器人还得充电呢!
    几个小男孩不懂,“机器人是什么意思?”
    孟南柯说到兴头上,又蹦出现代的词汇来,被人指出来,打了个哈哈,“就是指不会累不需要吃喝的一种人。别说我了,你们怎么样?”
    “能怎么样,一天一碗粥,吃不饱,饿不死罢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人发现我们。”
    “我们会死在这里吗?”
    “你们都别说了,快过来,莫四郎头烫的厉害,可能得了风寒。”那人话一出口,众人团团围过去,“莫四郎生病了,病了多长时间了?”
    那人说道:“不知道,今天一早他就恹恹地,我和说话他也不大搭理我,我以为他是心情不好,刚才我听他梦呓似的说想家,碰到他的额头,才知道他在发热。”
    “我们都被关在这里,去哪儿给他找大夫?”
    “那人根本不会给我们找的,她恨不得我们都死了才好。”
    “这可怎么办?”
    有男子嘤嘤哭泣,连日来的囚禁让这群人身心疲惫到极点,精神也在一步一步崩溃,哭声放大了人们的恐慌,绝望和痛苦笼罩着他们。
    孟南柯不愿坐以待毙,摸索着来到那扇门前,大力踹了两下,踹的那门“铛啷啷”的响,众人被这声音惊了一下,“孟哥儿,你在干什么?”
    孟南柯理所当然道:“踹门啊。”她又使劲踹了一下,“不踹门怎么吸引到他们的注意力,只要他们来了,我们就让他请大夫,不然咱们就和他们拼了!”
    虽只踹了几下,孟南柯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论谁每天只喝一碗稀粥过活,力气也不会大到哪儿去。
    一个小哥儿怯生生地道:“可是凭我们的力气,怎么可能把门踹开呢?”
    几个应和声高低响起,“就是呀,我们是男人,男人的力气哪有女人那么大,我们踹不开门的。”
    “不然还是放弃吧。”
    踹不开门也能把人吸引过来吧。
    孟南柯好声好气地说道:“你们听过一个故事吗,一根筷子容易折断,一把筷子不容易断,因为大家一起的力量总要比一个人的力量强。我一个人踢不开这扇门,但是我们一起来,这扇门就肯定能被打开。而且莫四郎生病了,他只能依靠我们,如果我们干等着什么都不做的话,说不定莫四郎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
    “孟哥儿说的没错。”
    “我们不能等着人来救我们了。”
    “我们得自己想办法。”
    “我们一起来帮孟哥儿吧。”
    孟南柯没想到自己的这碗陈年老鸡汤还挺管用,居然真的被她鼓励起来了,看来她蛮有心灵导师的潜质。
    可惜几个人合力踹门的效果着实不太理想,究其原因,是因为这些人每天一碗稀粥,别说身上有多少力气,还能站起来已经算是体质强健了。
    孟南柯身为女子,体力比这些男子稍好一些,但是饿了两三天,也快到极限了。
    难道真的只能等着王岸来送粥才行吗?
    孟南柯心底发沉。
    正当众人感到无助时,门忽然被打开了,王岸提着一桶粥,冷漠地说道:“吃饭了。”
    孟南柯着急道:“有个人病了,你能不能请大夫来看他?”
    “是啊,他热的厉害,求求你,帮帮他。”
    “你不帮他,他会死的。”
    被关了许久,这些哥儿们面有菜色,衣衫褴褛,说是乞丐也不会有人怀疑,哪里像娇生惯养的的哥儿,每个人都像是逃荒出来的,即使如此,他们还想为素不相识的人求一个大夫。
    王岸想着道长还在拖延前边来的那个女人,不愿与孟南柯他们多纠缠,敷衍道:“我知道了,会给他请大夫的,别围在这里了,你们先喝粥吧。”
    通常每天晚上才会给他们送粥,今天为何提前了?孟南柯有些困惑,其他小哥儿却都饿了,没想那么多。
    孟南柯脑子不灵光,但是王岸的行为太怪异了,平时恨不得他们都死了,这回怎么这么好心说给莫四郎请大夫,她不怕人把消息传出去吗?
    “道馆里来香客了?”孟南柯在王岸给她舀粥的时候问了一句,得到王岸一个狠厉的眼神,“不关你事,别胡说。”
    看到王岸的警告,孟南柯还有什么不懂,道观里就是来了陌生人,所以王岸今天没有和那个道士来一起挑选要折磨的人,反倒是拿来了粥,这粥里说不定还放了东西。
    至于放什么,孟南柯不敢肯定。她犹犹豫豫地接过粥,想着巫行云的人还没找到她,而据她观察,这个道馆里除了一群疯子和道士王岸两人,别无他人。今天好不容易有个香客来道观,为了不让香客发现他们,王岸一定不会给莫四郎请大夫,而莫四郎的病不能等了。
    孟南柯下了决定,在王岸想离开的时候,孟南柯叫住她,阳光里,孟南柯的脸很苍白,轮廓骨相有些女相。
    王岸恍然间觉得这个胆大的小哥儿其实是个女子,她暗嘲自己,是太紧张了吗,怎么会有女人愿意穿男人的衣服在街上走,那真是个笑话。
    “你想说什么?”
    “我是有点事想请教你。”孟南柯走近王岸,手里还端着那碗粥,“你能不能——”
    话音未落,白粥洒了王岸一头一脸,粗陶碗碎成几瓣,一丝鲜血顺着王岸的额头流下。
    孟南柯一把抱住王岸,大喊道:“别喝粥了,你们快跑,道观里来人啦,让那人把消息传出去才能救我们!”
    王岸怒不可遏,她怎么也没想到,小哥儿的胆子会大到这种地步,宁愿抱住自己自毁清誉也要拦住她,“放开!”
    她威胁道:“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王岸扒拉着身上的孟南柯,试图把人从身上弄下来,孟南柯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说什么都不肯放手,导致王岸往她身上打了好几拳。
    王岸堵在那个门口,小哥们都不敢上前,但是看到孟南柯被王岸的口吐鲜血,那个最先知道莫四郎生病的小哥儿眼中涌出泪水,先拿自己的粥碗往王岸丢过去,又抢过别人的粥碗丢过去。
    王岸左右闪躲,正好把门口的位置腾出来,小哥们立刻跑了过去,王岸本想阻拦,孟南柯却死死抓着她,怎样都不肯放手。
    王岸气急败坏,抓着孟南柯就往墙上撞,孟南柯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痛的移了位,她从来没吃过这样的苦头,手上再也抓不紧了,只能无力委顿在地,忍受身上不断传来的痛楚。
    几个小哥大声喊了几句“救命”,还未跑出多远,就被王岸抓了回去。
    道士引着叶欣回到大殿去,但是叶欣对大殿里衣袂飘飘的神像没有兴趣,面前的男道士虽说有两分姿色,毕竟年纪摆在那儿,她也没什么谈道论法的兴趣,一直想去后边玩玩。
    后边关着的是抓来的小哥儿,男道士怎肯让叶欣过去,两人便僵持在一边了,乍然听到喊声,叶欣道:“后边有人吗,是谁在叫?”
    男道士心中暗骂王岸连这一点小事也做不好,真是没用,面上却不得不摆出和善的样子,“恐是道观多年前赡养的一群神志不清的男子又在乱叫,说起来,这群男子可怜得很,被妻主抛弃,所以发疯了。他们见到女子便要扑上去,误认为是自己的妻主。居士为了自己的安全,还是莫要去后边了。”
    叶欣听罢解释,觉得有理,自己如此美貌,又家世富贵,万一被那几个疯男人见着,紧抓不放,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他们?
    然而在某处隐蔽之处,有人听到那喊声,加上之前王岸和男道士的窃窃私语,不做踌躇,身似一片青叶,朝那声音来处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