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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5章 劍神篇:我要你與我并立巅峰(二)
    “你要我背叛師門和你歸隐山林?我是個殺手, 歸隐山林後我能做什麽呢?更何況,閣主對我有恩,再幹十年我便能出閣成為一個普通人。”紅楓山中, 一個憤怒的女子聲音響起, 驚起一群飛鳥。
    “你已經為他效忠了十年, 從我認識你開始, 你就渾身是傷, 數次性命垂危。雲娘,你每次出任務我都很擔心你, 我們真的能等到十年嗎?”溫潤的男子聲音安撫着她, “我們可以找個沒人的地方,男耕女織, 悠閑度日,任何人都找不到我們。”
    “我不會織布。”
    “我娘會,我讓她教你,然後再生一雙兒女, 将他們教養成人, 承歡膝下, 過着平淡幸福的生活。”
    “這……”
    女子不由得動搖起來。
    “吟——”
    一道劍氣刺向男子。
    女子握住男子手腕,将男子往身後一拉, 護在身後, 同時右手握住腰間鞭子,紅色的鞭尾如靈蛇頭顱一般昂起飛向劍氣。
    “啪!”
    鞭子被劍氣從中間割斷。
    劍氣割斷鞭子後餘威不減, 飛向女子, 在即将割破她喉嚨的時候, 突地轉了個彎,從她身側擦過, 只割破了她的衣衫。
    “雲娘。”男子急忙拖下自己的外衫為她遮住暴露在外的手臂。
    倒是女子并不在意,握着半截鞭子警惕地看着劍氣射來的方向,另一只手已經摸上了袖中的暗器,“誰?”
    溥歡踏着紅色的楓葉走出,着一身白衣,只手中握着一把黑色長劍。
    “我們認識?”女子問道。
    “不認識。”
    “那前輩為何對我出手?”
    溥歡露出笑意,“因為我不開心。”
    “你——”她身後男子怒目而視,被女子攔住,“前輩現在開心了嗎?”
    溥歡并未回答,而是一步步走向他們,再與他們擦肩而過,只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落在女子耳旁,“一入江湖,身不由己,他護不住你。”
    男子握拳看着他的背影走遠,眼中露出屈辱之色,“雲娘!”
    女子沒時間關注他的情緒,而是盯着溥歡的背影,仿佛要将他盯穿,“你知道他是誰嗎?劍神和刀魔約了三日後在山頂比武。”
    “他是……”
    “他是天下第一劍客,被所有練劍之人尊為劍神的,溥歡。”
    ……
    【宿主,你現在開心點了嗎?】333監控着溥歡的心髒跳動,緊張地問道,【宿主你的心髒可千萬不能生氣,一生氣就容易碎成渣了!】
    溥歡站在山頂,風吹起他的頭發,刮起他的衣擺,發出獵獵的呼聲。
    被風吹拂着,那股自心髒蔓延到全身的如小刀割肉般的疼痛仿佛減輕了許多。
    “小三,你說将來我會輸給那個劍瘋子,死于他的劍下,成為他終生的心魔?而他本來可以破鏡飛升,卻因為心魔壽盡而亡?”
    【是的。】
    “是我輸給了他,又不是他輸給了我,這劍心也太脆弱了點。”
    【他殺了很多人,只有宿主你成了他的心魔。我們猜你對他是特殊的,只要你不死在他手裏,他就能飛升。只要他能飛升,我就能治好宿主的心悸啦!】
    “我與他素未蒙面。”溥歡低頭看着腳下的萬丈懸崖,“他總不能是戀慕我而不得吧?”
    【也有可能——】
    “你知道怎麽才能讓我不死在他手裏嗎?”溥歡打斷它的無稽之談,“我死在別人手裏。”
    “沒有人不想挑戰我,打敗我,踩着我的名譽成就他們的輝煌。因為——”
    他手一揮,黑劍連同劍鞘一起射入岩壁中。
    然後自山頂一躍而下。
    “我是天下第一劍客。
    只有死才能得到解脫。”
    【啊啊啊啊啊啊啊!】333發出瘋狂的叫聲,【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宿主別死啊啊啊啊——】
    溥歡感受着身體飛速地向下落去,直到能看到崖底的時候,他陡然提氣,腳尖在岩壁上一點,輕輕落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333尖叫到一半意識到不對,【啊。啊?】
    溥歡露出笑意,“假死也算。再叫幾聲?”
    333才不叫!
    宿主這個腹黑鬼!
    【宿主,沒有人看見你死了啊。】
    “三日後,刀魔如約前來,看到我插在岩壁上面的劍便會明白我的意思。他會對外宣稱我敗在了他的刀下,被他殺死。
    從此,我便不是劍神溥歡。”
    心髒有一瞬間的巨痛,随之而來的是從未有過的輕松。
    【刀魔會配合嗎?】
    “為何不會?我送他名聲地位,他為何不要?”
    溥歡笑着,垂着眼将寬大的衣擺撕下半截,将寬大的袖子束成窄袖,然後在地上滾了幾圈,一個髒髒包新鮮出爐。
    333都看呆了。
    【宿主我們是去要當乞丐嗎?】333小心翼翼地問。
    “不,去打鐵。”
    溥歡向外走去。
    333:???
    一個時辰後。
    溥歡在一家破舊的布店買了一身黑色短打,将髒髒包貫徹到底。又買了一頭驢車,躺在驢車上悠哉悠哉地在向前走着。
    【宿主,我們要去哪兒啊?】
    “雁蕩山下有個小鎮,那兒有很多打鐵的鋪子。”溥歡懶洋洋地曬着太陽,“小三,記得幫我驅車。”
    333:……
    三日後,他們到達了雁蕩山下。果然如他所說,這裏有很多打鐵鋪子,溥歡花錢盤下來了一間。
    待前任店主走後,溥歡走到鐵爐前打量片刻,撸起袖子就要開工,突地又放下了手。
    【宿主?】
    溥歡看着自己白皙的胳膊若有所思,“小三,你見過這麽白的打鐵匠嗎?”
    333:???
    溥歡去房間換了身半臂短袖,搬了把躺椅放在院子中,然後躺上去曬起太陽。
    【宿主不打鐵了嗎?】
    “等我曬黑再說。”溥歡閉上了眼。
    他甚至閉上了眼!
    333在心中尖叫:救命啊!這個鹹魚是誰!快把它的大佬宿主還回來!
    “砰砰砰!”鋪子的敲門聲響起。
    “門沒關,進。”
    “俺叫大憨,是旁邊打鐵鋪的。這裏以前是俺師父的鋪子,俺師傅說你今天開張,喊我多關照——”大憨推開關着的門,端着自家婆娘做好的包子走進來,就見到躺在院中躺椅上曬太陽的溥歡。
    說好的今天開張呢?
    門關着,人躺着,現在真的是日上三竿,而不是太陽落山嗎?
    大憨陷入了迷茫。
    “謝了。”溥歡起身,從廚房撈了一尾昨天在路上被劍氣震暈的魚,提着遞給他,“我是傅尋。這個你拿回去吃。我還要晚些開張,到時候一定少不了麻煩你。”
    大憨迷迷糊糊地應了,等回家的時候不僅包子沒送出去,還多提了一尾魚回家。
    “你個傻子,等傅大哥開張的時候,你一定要好好幫襯幫襯。”他婆娘擰着他的耳朵教訓道。
    誰知這一等,就是一個月過去了。
    鎮上人人皆知雁蕩鎮來了個怪人,盤了家鐵匠鋪,卻天天在家曬太陽就是不開張。
    “傅大哥,你什麽時候開張啊?”大憨蹲坐在院中的小石凳上問道。
    “明日。”溥歡閉着眼,在躺椅上曬太陽。
    “傅大哥,你昨天也是這樣說的。”
    “開張是為了什麽?”
    “掙錢啊。”大憨傻傻答道。
    “我缺錢嗎?”
    大憨搖頭,雖然傅大哥天天吃得不算很好,但他從未見他為吃食擔憂過。
    “那我開張幹什麽?”
    大憨撓撓頭,感覺對又感覺不對的樣子,半響才遲疑地說,“可你盤的是鐵鋪。”
    不開張不如直接盤座大院子住着不是更舒服?
    “開張的時候不就是鐵鋪了嗎?”溥歡舉起手看了看,只覺得自己黑了不少,但還需要再黑一點。
    好像也是。
    大憨點點頭,被說服了,轉而說起另一件事,“這半旬,說書人從通陽縣過來了,傅大哥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聽熱鬧?”
    大憨握緊自己的錢袋子,“聽阿牛哥說,刀魔和劍神比武,劍神死了,刀魔贏了,練刀的一定會多起來,最近打刀一定賺錢。俺想去親自聽聽。”
    “不去。”溥歡重新閉上眼。
    “那俺自己去了。”大憨失望地走了。
    他走後,溥歡睜開眼,起身将爐子生了起來。
    【宿主,你要幹什麽?】
    “打鐵。”
    明亮的火光照在他的臉上,照出他平靜的雙眼。
    【宿主,你別生氣,那什麽刀魔肯定沒有你厲害,別生氣。】333看着檢測中快要突破臨界值的心跳,緊張得都要哭出來了。
    溥歡拿起鐵鉗随意夾了塊鐵胚放入火爐中,待燒紅後,才将它移到大鐵墩上。
    “放心。”
    溥歡動用內力,在心髒如絞刑般的刺痛中,掄起錘子“咚”地一聲敲在鐵胚上。他平日裏動也會痛,只是生氣時痛得厲害些罷了。
    “咚咚咚咚咚!”絡繹不絕地打鐵聲響起,從緊閉的屋門中傳了出去。
    路過的宮佑陡然停住腳步,豎耳細聽,有人在院中練劍?哪位前輩有如此強的劍氣?他擡頭望了一眼,是一家打鐵鋪。又低頭看了一眼,沒有鎖門。
    應該是能進去的吧?
    “噔噔噔。”
    他先敲了敲門。
    “買劍進。”裏面傳來聲音。
    前輩的劍法這麽厲害,打的劍也一定不差。
    宮佑想都沒想便推開門,便看見他想象中的那位前輩正在輪着錘子對着一坨不知道是什麽形狀的鐵一頓亂敲,見他進來了,放下錘子,随意夾起那坨不知道是什麽的鐵器放入水中。
    “滋滋”的冷卻聲和前輩的聲音一起響起,“五十兩。”
    宮佑沉默了。
    前輩管這坨又寬又大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東西叫“劍”?還賣五十兩?
    “前輩平時也賣這麽貴嗎?”
    “不,我平時不賣劍。”溥歡擦幹手,側着頭對他露出笑意,“碰巧我今天不開心。”
    溥歡的話在宮佑腦海中自動轉化成了:碰巧我今天不開心,你又撞上門來,我敲你一筆不過分吧?如果你不讓我敲……
    宮佑僵硬着身體從荷包中掏出五十兩放在桌上。
    溥歡将劍扔給他,“下次再來,帶上這把劍。”
    宮佑拿着那柄又寬又大的劍走了,腳步都略顯幾分急促。
    想來是再也不會來了。
    溥歡給自己倒了杯茶,又躺回院中曬太陽去了,令人難以忍受的疼從心髒傳來,折磨着他的每一寸神經。
    幸好,陽光還不錯。
    三日後,宮佑帶着傷匆匆闖入鐵鋪院中,“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請前輩救我!”
    他身後,有仇家追着闖了進來,“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小子,偷了東西還想跑?”
    “那是我的東西!”
    躺椅上,溥歡正閉着眼,曬着太陽。
    太陽照在他蓋着話本的臉上,木椅輕輕搖晃,發出細微的聲響,歲月靜好。
    “不是讓你再來的時候,帶上那把劍嗎?”溥歡輕嘆口氣,将話本從臉上拿下來,擡眼看着宮佑身後的人,“滾。”
    “你——”
    溥歡擡手,一旁的鐵鍬飛入他的手中,他的身影自躺椅上突地消失。
    追着宮佑的那幾人只覺喉間一痛,伸手一模,摸到了滿手的鮮血。
    再向院中看去,躺椅上那人依舊躺在那裏,仿佛一開始就沒有離開過。
    但他手中鐵鍬上有血滴下,一滴滴滴落在褐色的土中。
    他們喉間的傷口,再深一分,便能讓他們徹底喪命。
    他們紛紛捂着喉嚨,面色難看地退出了鐵鋪。
    宮佑眼中露出狂喜之色,“多謝前輩。”
    溥歡閉眼曬着太陽,無喜無悲,“那把劍呢?”
    宮佑咬了咬牙,“在客棧,我去拿!”
    他捂着肩頭的傷口跑了出去,片刻後又匆匆跑了回來,手中拿着那柄花五十兩高價買的“劍”。
    溥歡手指在那把“劍”上輕輕一彈,“劍”便寸寸崩斷,化作碎片掉落在他周圍,“下次不要來了。”
    宮佑現在才明白過來。
    他買的不是一把劍,而是前輩的一個人情,一次出手的機會。
    “前輩不想知道他們搶的東西是什麽嗎?”宮佑覺得如果能把它交給前輩的話,一定能把它保住。
    “不想。”
    宮佑從懷裏往外掏的手僵住。
    半響,他還是将它掏了出來,“這是一本劍譜,劍神溥歡的劍譜。”
    溥歡:你說啥?啥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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