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飘到了自己主人身边，戳了戳她的脸颊，引的她闭眼鼓了鼓脸。
【你要是在意，你以后就叫你的信徒重新给你写一大堆书，很多代言人都是这么干的】
法则如果更换主人，实力够强的主人是可以直接全屏广播，然后把前任的名字换掉。如果富裕一点，还可以把执着信仰前任的人直接搞死，不富裕的就洗脑掉，没有人为这个烦恼过。
“我现在唯一的手下是文盲，你确定？”
白行瑶把空间抓下来，她一言难尽的想着那些比自己狠太多的代言人，感觉眼界都开阔了。但是赞扬自己的书，她觉得指望教徒还不如指望自己。
这个途径小猫两三只，一只大猫是她，一只小猫是文盲，顶顶的巨坑，就不要有太多期待了。
信仰的力量逐渐融入了灵魂之中，白行瑶与空间斗嘴完，又待在这个精神的湖泊前感受了自己的灵魂状态。一点一点充盈的力量被不断填充进自己的灵魂，就像吃棉花糖，一寸一寸的滋润了她宛若干瘪的灵魂。
这种感觉……很奇妙。
面前的精神湖泊连接着自己的灵魂，白行瑶抬头，看着它的湖水已经蔓延到自己脚下，精神随着灵魂的增长而增长，她暂时没有感应到其他能力的动静，但是精神的提升，就是对它们最根本的提升。
“这就是中阶法则的一天信仰吗？”
她抱着空间闪到了更远的地方，被精神湖水没过的感觉很舒服，但是她并不想被完全淹没。
目前进入她身体的所有信仰，全部都暂存在灵魂中，只能依靠一点点的消化，它们之所以在得到的刹那没有立刻转化为力量，就是因为总量的庞大，让白行瑶难以承受。
这也是实力的问题，如果是依照正常途径得到代言人位置的修炼者，这种程度的力量对祂们来说不值得一提。
【等到那个青年走完所有的法则之路，他就可以开始修炼法则了】
空间按照常理推断，兴奋的又转了几圈，引的白行瑶又把它抓回来：
【实力越强，提供的信仰越多，你实力提升的也越快，虽然肯定没有这次18年的总量多，但也算是个稳定的来源了】
“那我这次可以晋升一个大等级吗？”
白行瑶再度感受了一下自己灵魂里的信仰，忽然，她心念一动，一个淡淡荒谬的感觉就涌上心头。
不能。
她抬起眼，和空间同时愣住，看向彼此，眼中充满狐疑之色。
【不是我】
空间果断否决。
“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东西能讲话吗？”
白行瑶戳它。
“你之前说给我抓的领地，难道是领地来了？”
空间小黑球的身体徒然一僵，它顿在原地，脑海里的情绪千变万化，最后都转化成抖成筛糠的外部表现。
【还没来……】
它感受了一下距离，被下意识忽略的某件事情，现在已经极度兴奋，甚至在茫茫宇宙中已经撞碎了三个小空间，以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狂热而来。
那态度，就像800年了终于抓到一个怨大头！
【快……快了】
它甚至要哭出来，它现在完全不怀疑，白行瑶看到那个世界的样子，能把自己杀了！
怎么办，完全不敢讲啊！
“你怎么这副模样？”
白行瑶对空间没有什么防备之情，只是奇怪它的态度。空间和她是一整个利益体，谁出事两个人都不会好受，所以她完全没有想到某个不靠谱的媒介，会在无形之中坑她一把。
【没……没，那个领地遇到了点危险，但是克服了】
空间牙齿打颤。
如果说危险是把偶尔路过自己面前的小世界全部撞碎，那还真是很危险——
其他世界的危险！
“那就好。”
白行瑶想象了一下宇宙的广大，当她第一次被空间引领向那片星云时，灵魂哪怕隔了千里万里，也依旧感到无穷的伟力，哪怕一颗星碎的划过，都有可能导致一颗行星的陨落。
“应该可以说话，我的资料里显示强大的领地有自我意识，虽然可能比较微弱。”
白行瑶又翻了翻头脑里的知识，她的疑惑退去，只当空间在担心未来的领地，心情甚至在信仰的融入中变得舒缓起来。
她一边阅读领地的详细规则，一边思考，最后愉快拍板。
“到时候可以放在你身边陪你。”
被抓到的世界据说会根据代言人所修系别的不同，变化成不同的形态，比如现实侧就是外部的装饰，到了她手中，应该也会像空间一样变成精神体，住在她的大脑。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精神侧确实占便宜，毕竟人逃跑的时候只要带脑子，不用像现实侧一样带全家。
空间被她的决定搞得一颤，它球躯一震，仿佛头晕目眩，甚至有些瑟瑟发抖，牙齿打战。
【我……我还是喜欢独居】
它真的要哭出来了，那种还没有过来，就砸了四五个世界祭天的玩意，它真的消受不起！
白行瑶听到它的回答，觉得有点可惜，但是她也不纠结这个，反正脑海空间很大，每个人都能有足足的住所，到时候安排远一点就行了。
大不了还有灵魂之海呢。
在大致得到领地信息后，白行瑶也不过多留恋，她沉下心，去感受刚才荒谬浮起的信息——
没有丝毫恶意、他人力量，仿佛自然而然，从心中浮起……
一刹的明悟出现在心底，白行瑶睁眼，莫名的湖风从精神的世界吹动了她的衣角，带起了她漆黑的长发。
“未来。”
精神的湖泊再度蔓延到脚下，白行瑶的视线抬起，粼粼的湖水已经占据了广阔的距离，她的目光一直向外延伸，仿佛能看到灵魂的世界，再度扩展了一定的程度。
【未来？】
空间侧过身看着白行瑶，似乎有些迷茫。
在它的印象中，未来确实能够影响现在，但没有过这么清晰、频繁的影响案例。
“我能感觉到……我现在实力的提升，需要一个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