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倾灵若有所思的看着空芜欲言又止的样子，等着空芜说下去。
“听说你要生孩子了？是司楠烛吗？你说他知道吗？”说罢将手伸向方倾灵腹部的位置，看着方倾灵抗拒的神情便知晓了大概。
方倾灵看着好奇的躲在空芜身后的阿婴，没有言语。
“你来找司楠烛，你病好了？”空芜坐在桌子旁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你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方倾灵问。
“雾茎草，不在我这里。我通过当铺，将它给了那个少年。”空芜嘴角含笑，心情颇好。
“临落？”
“原来他叫临落呀？他可好？瘦了吗？身体还好吗？可曾多些笑脸了？”空芜问，提起临落她小女子般的娇羞展露无遗。
“他很好，你长这样是？天生的
。”
“我可没福气和方庄主长的相似
，这是化形草的效用。14岁那年我采药准备去买，遇到了临落，他从山崖边救了我。他告诉我那个药草叫化形草，他呆了一个月教了我医术，教了我做饭，还夸不会说话的我，很漂亮，临走给了我很多很多银两，却不愿意让我，跟着他。我几次悄悄的找他，就在一次躲藏中发现了你的画像。”
“所以你为了他幻化成我的样子？”方倾灵问。
“化形不顺利，我中了毒，几乎毁容了。后来在梵净山遇到了救我的圣女，她是被割了舌头才不会说话，他们说是因为她知道天机秘密
。她很痛苦，我便杀了她取而代之到了现在。”空芜平淡的说着，好像和她没有关系的故事。
“后来你又遇到了他？”方倾灵说。
“是啊，我遇到了他。我很感谢哪次正道围剿行动。梵净山那些人都让我恶心透顶。他们也算是为了真正的空芜报仇了。也因为那次，再次让我遇到了临落，因为这张脸他驻足了。他对我很好，那段时间是我最幸福的时候。他还治好了我的嗓子，一字一句的教会了我说话
。”空芜逐渐陷入了有些疯魔的状态
“可是他说我的声音不像你，再装也不像你。所以他走了。”空芜捏着方倾灵下巴问。
“曾经的我长比你好看，我声音虽然不像，但比你好听。为什么？为什么司楠烛和临落都可以认出来
？为什么你都拥有那么多了，临落在乎你什么啊？”
“你是男的？”空芜的靠近让方倾灵突然看清了一些东西。虽然空芜在尽力的掩饰，但他忽略了一些东西。空芜隐藏不了的喉结。
“你误会了，临落痴迷我。可不是爱情。是信仰，为了成全他登不上的地位，学不来的武功，成不了的那个人。他在塑造另一个难以成为的他。而你也是，只是你是他想成为的另一部分。所以，你要用我来得到他？”看着空芜慌张的样子方倾灵便知道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是，你很聪明。和司楠烛一样。我喜欢和聪明的人说话，但是我讨厌聪明的人。为了惩罚你，你们就暂时不要见面好了。”方倾灵看到空芜离去的背影，默默的猜想空芜这个得不到爱情单身狗，一定是因为羡慕她们，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