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三楼巡查的打手们也听到了房间里面的动静,他们赶紧冲了过来。
“客人,你怎么样啊?”
“能听到我们说话吗?”
这些打手都是翡翠酒楼的人,他们并不知道这间房间里面的客人是谁。
许久都没有听到回应,领头的打手着急了起来,他直接踹开了房门。
看到眼前的一幕,他异常惊恐的瞪大了双眼。
“完蛋了,死人了。”
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掌管翡翠酒楼的李老板也非常的慌张,他不停的在房间里面踱步
“这可怎么办呀?”
他不停的用右手捶着左手的掌心。
除了孟长风和他的心腹,唯一知道那房间里面住着的是徐大娘的人就是李老板了。
当时徐大娘住进来的时,孟长风就再三提醒过他,一定要保护好徐大娘,不能让她出事。
当时他还信誓旦旦的答应了他,结果现在呢。
人直接死在了翡翠酒楼,他该怎么跟孟长风交代呀?
站在房间里面的领头打手面无表情。
“是否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孟小侯爷?”
李老板皱紧了眉头,他一脸慌张的抬起了头。
“你是在开玩笑吗?”
如果孟长风知道了这件事情,他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思虑了片刻之后,李老板的眼睛忽然一亮。
“或许我们可以先抓到杀害徐大娘的人。”
到那个时候,他再把徐大娘死的事情告诉孟长风,孟长风肯定不会过于为难他。
“再怎么说,我也是翡翠酒楼的老板,认识许多高官达贵,小侯爷肯定不敢把我怎么样。”
听到这话,打手点了点头:“属下明白。”
他直接翻窗离开。
正在皇宫端着酒杯的孟长风手忽然一抖,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膛。
看到他的模样,齐太后皱紧了眉头。
“怎么了?是不是嫌弃哀家的酒不好喝呀?”
孟长风摇了摇头,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
“微臣不敢,刚才只是有些不舒服罢了,可能是酒喝多了,微臣的酒量本来就不行,还请太后谅解。”
“哀家当然愿意谅解你了。”
现在已经是子时了,月亮已经高高的挂在了天上。
齐太后忽然笑了起来。
“现在已经很晚了,今晚你就留宿在皇宫里吧。”
其他的王爷和世子也在纷纷附和着她话
听到这话,孟长风下意识的想要拒绝。
“我……”
站在齐太后身边的黄公公还在不停地对他使着眼色。
别看她是笑着的,其实她的心情不佳。
黄公公不想让孟长风受到责罚。
“微臣遵旨。”
次日。
天色刚刚破晓,淡黄色的阳光照撒在了地上,孟长风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只觉头痛欲裂。
“咳咳咳,还是喝多了。”
下次还是得克制一些。
他刚起身穿上鞋,外面的宫女就进来了,她们的手里面还端着洗漱用的东西。
“小侯爷,太后让奴婢们过来伺候您更衣沐浴。”
看到他们走过来走过去的,孟长风皱紧了眉头,他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被晃晕了。
用冷水洗了一把脸之后,孟长风才清醒过来,他对着宫女们笑了笑。
“可以给本候安排一辆马车嘛,本侯想要去翡翠酒楼。”
听到这话,大宫女点了点头。
“早就已经备好马车了,奴婢带小侯爷过去吧,不过小厨房已经准备好了早膳,小侯爷,不如您用完早膳再走吧。”
孟长风摇摇头,进入皇宫之后的每一刻,他都觉得心有不安,总觉得外面好像出了大事。
他的态度实在是太坚决了,大宫女只好点点头。
坐上了马车之后,孟长风才从袖子里面掏出了一两银子。
“多谢你的照拂,记得跟齐太后说,昨天的酒,本侯很喜欢。”
车夫拽了拽马绳,马车开始缓缓的向前移动着。
等到马车走远了之后,大宫女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殆尽了,她吹了个口哨,一只飞鸽便飞了过来。
大宫女打开了飞鸽腿上的竹筒,将已经提前写好的纸条塞了进去。
“走吧。”
飞鸽振翅高飞。
同时,慕容诗也回到了靖北侯府,她还在不停的喘着粗气。
“怎么办呀?现在徐大娘死了,如果长风知道了这件事情,他肯定会怪我的。”
幸好没有人知道她昨天半夜离开了靖北侯府。
正在慕容诗犹豫着要不要离开靖北侯府的时候,一道嘹亮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小侯爷回府。”
听到这话,慕容诗瞪大了双眸,她慌里慌张的冲回了的房间,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毫不犹豫的掀开了床上的被子,钻了进去。
片刻之后,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慕容诗怎么样了,她的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没有。”
孟长风点了点头,站在门口的丫鬟连忙把门给打开了。
看着躺在床上的慕容诗,孟长风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型,他缓缓的走到了床榻的旁边。
“慕容诗,能听到我说话吗?”
当然可以了,可是她现在还不想醒。
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回答,孟长风也没有生气。
“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熟睡之人的呼吸声不可能如此紊乱。
过了一会儿,慕容诗睁开了双眼,她的脸上还带着慌乱。
“其实我才刚醒一会儿,不是不想理你。”
孟长风默默的点了点头。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就先离开了。”
刚转身,慕容诗就叫住了他。
“别走!”,声音中还带着些许的犹豫:“你就不能留下来陪陪我吗?”
听到这话,孟长风攥紧了拳头,他略带痛苦的闭上了双眸。
“本侯还有事。”
这简短的五个字让慕容诗非常伤心,她攥紧了手上的被子,淬了毒的眼睛还在死死的盯着孟长风逐渐变的模糊的背影。
“别逼我!”
现在徐大娘已经死了,慕容诗已经没有办法借助她的言辞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没办法,她只好重新去找合适的人选。
拿着花名册看了半天,她的指尖忽然停留在了孙大娘的名字上。
“我记得这个女人应该是徐大娘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