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在寂静中等待花开 > 誓忠
    “别来无恙啊,秦道长。”城隍接到了消息,早早地在楼下等候。
    酒过三巡,秦风掏出了一个电话号码递给了城隍。
    “秦道长,这是何意?”
    “邢局长,你认识吧?”秦风也没有废话。
    “明天他可能会很忙,但是一定一定帮我把他约出来。”秦风托着晕乎乎的脑袋站起身。
    “我尽量。”城隍把秦风扶进屋睡觉后,悄咪咪的关了房门。
    “老黄?这怎么回事?”城隍看了看还在一旁啃着骨头的阿三,贴到老狐狸耳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秦先生犯了点事,想利用你这层关系呗。”
    “放心,没什么大问题,秦先生是什么人。”老狐狸拍了拍城隍的肩。
    “咱三继续喝!”
    第二天起了点雾,秦风给宿醉的三人泡了点醒酒茶,城隍早早地去上了班,说是下午和邢局长一起回来。
    “秦先生,要不要下楼转一转,透透气?”张格吃过了早饭,显得很有精神。
    “正好阿三也有点闷。请。”秦风给阿三也套上了羽绒服,长长的脖子以至于还得再给阿三围个围巾。
    “秦先生,陈洪大哥的事呢我那个小弟又有了新消息,今晚就可以走。”
    “稳妥吗?”
    “直达,走货运,绝对没问题。”
    “那单人门票多少钱呢?”秦风在湖边站定,看着奔跑的小孩,游玩的情侣,微微一笑,点了根烟。
    “不不不,陈大哥一直是我的偶像,能帮到他,实在是我的荣幸。”
    “得,你帮我这么大一个忙,说说,想让我帮你什么?”
    “秦先生,我也跟了黄叔好些年了,您干大事,我们这些小妖如若不是迫不得已,谁也不想参与进来。”
    张格的眉头越皱越紧,眉宇间的焦急是装不出来的。
    “我们只想,只想……秦先生,能不能透个底,让我们这些小妖悬着的心放下来。”
    “我们?老狐狸叫你来的?”
    “哼,万一你是那条蛇的部下呢?”秦风转过身来,直直地看着满面颓然的张格。
    “我可以发誓,我对黄叔的忠心独一无二。”张格的腾地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秦风淡然一笑,从挎包中掏出了那副紫金描框的画卷。
    “乌钢,出来透透气。”
    一团团黑雾从画卷中涌出,转眼间就包围两人。
    “吼!”一团黑影从卷中不急不缓的挪动而出,刚劲的线条,微微露出的獠牙,眸子中散发出由上而下睥睨万物的气息。
    乌钢一人高的身材腾空而起,沿着人工湖活动了几圈便伏在了阿三身旁。
    “回来吧。”秦风合上了画卷,放回了普普通通的黑色挎包里,伏着的乌钢也逐渐消失不见。
    “我和那条虫子还有的比吗?”秦风看着惊掉下巴的张格问道。
    “没得比,没得比,秦先生,是我多虑了,陈大哥的事,我现在就去办,我亲自去办。”
    “老狐狸,你对我的实力不信任?还是时间久了忘了?”
    秦风坐在客厅的太师椅上,手上的雷球噼里啪啦的在响。
    “没有没有啊,我怎么敢啊我?我这张老脸都是秦先生给我挣得,我我,我再也不敢了。”
    老狐狸又是简单干脆地跪倒在秦风面前,啪啪打脸。
    “你太弱了,阿三,给他点压力,不突破点境界就别让他起来。”秦风摆了摆手,阿三随之跃到老狐狸面前。
    老狐狸看着车座子似的狗脸,顿时不知所措。
    “汪!”陡然间,老狐狸身上就好像多了几袋水泥,压的一把老骨头咔咔作响。
    更有一股奇怪的吸引力致使老狐狸只能死死盯着阿三的玻璃球似的乌黑滚亮的眼珠子。
    迷糊中,老狐狸就好像来了一处山涧,脚下的阶梯正不断的碎裂,而向上的阶梯又不知通向何处……
    “醒了?”秦风来到叶建国的房间,看到在床上呆坐的叶建国问道。
    “去缅甸可以,最早今晚就可以走。”叶建国猛的看向一旁的秦风。
    “但是,你怎么证明你把这东西给戒了的?”
    秦风从口袋里掏出一袋白色的粉末,凑到叶建国的眼前。
    “我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瘾狗。”秦风将白粉紧紧攥在手中。
    “戒不掉,别说出国,这间房你都别想出。”
    秦风的脸几乎与叶建国贴在了一起,双眼间仿佛有无形的电流在闪烁。
    “……”
    猛然间,叶建国抄起一旁的剪刀,秦风慌忙架起双臂防御。
    “哼!”没有利刃切进肌肤的疼痛,只是听到了一声冷哼,秦风放下了架势。
    沾染了血迹的剪刀在地上平静的躺着,小臂躺血的叶建国痛苦的跪倒在地。
    一捧鲜血捧到了秦风的面前。
    “验,你拿去验!”叶建国几乎癫狂的冲秦风喊道。
    秦风颤巍巍地用双手接过了温热的鲜血,张格赶忙扶起叶建国,给叶建国包扎。
    “阿三。”
    “过来,闻一闻。”秦风捧着鲜血,血液顺着指缝滴滴答答。
    “没问题吗?”秦风怔怔地看着摇头的阿三和满地的鲜血。
    “接着。”叶建国单手接住秦风扔来的包。
    秦风点了两根烟,叶建国贪婪的抽着,享受着尼古丁带来的短暂快感,畅快的放松着紧绷的神经。
    秦风把叶建国送上了车,回来便看到了正在清洗血迹的老狐狸。
    “突破了?”秦风询问道。
    “嗯。”老狐狸吓了一跳,手中还沾有血迹的毛巾抖了下来。
    “秦先生,这,这是怎么了?”老狐狸看着泛红的地板。
    “没事,好好干你的活,就不会有事的哦。”秦风冲着老狐狸微微一笑。
    老狐狸瞬间就绷直了身体,浑身的汗毛这一可就炸了一般。
    “什么叫没事啊?什么叫好好干活就不会有事啊?我怎么摊上这么一个阎王爷啊!”
    老狐狸在心里直骂娘,恨不得再给自己几巴掌。
    行驶在小路上的一个黑色面包车内,叶建国打开秦风的包。
    两捆钱下叶建国又摸到了熟悉的枪柄,又向右摸了摸,一张硬硬的塑料卡片被叶建国摸了出来。
    一张照片静静的卧在透明的卡片,照片上,一个女人抱着怀中的小男孩满目柔情。
    叶建国缠着绷带的手不断地在相片上摩擦着,想要接住这对母子溢出相片的幸福。
    落款“十一月二十七日,秦风”。
    叶建国小心翼翼地将“风”字擦掉。
    叶建国看着锋利的“秦”字,顿时刚才那个锐气十足锋利无比的少年仿佛又出现在眼前。
    四十岁的男人眼中,锋锐再一次刺破了颓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