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飏带着手套和口罩仔仔细细的将里里外外翻了一遍，果不其然在一处角落里找到了余留下来的痕迹，还隐隐散发着火药味。
齐飏用一根手指将口罩钩下来后又把手插进兜里，有写又不写的懒散地往外走来。
“不好意思了，老板。请您跟我们走一趟。”齐飏说完，微微点了个头算是道谢。
中年男人立马就慌了神，语无伦次的说：“我做什么事了？你们干什么！警察能无故随便乱抓人！？”
“不是无故，不是随便。但也不是要对你做些什么，配合调查罢了。”
“配合调查，要跟你们走？”中年男人不可理喻的看着他。
“麻烦您配合一下。”一位刑警道。
中年男人：“等等，你们不会是假警察吧？看他那打扮也不是警察的样子。”
旁边的刑警再次掏出证来：“你看清楚说谁不是呢？”
“那他呢？”男人指向齐飏。
齐飏如实回答：“顾问。”
……
病床旁，两个身材高挑的男子正窃窃私语。
秦徜：“你说那些人到底在想什么？”
齐飏：“请君入翁，一手操控就像玩提线木偶一样。”边说他的手指边有韵律地在裤腿上打着节拍。
“明明明显的就跟等着兔子去跳，信号断了，却是我没想到的。”秦徜的声音很低隐约带了些不甘和自责。
齐飏没接话，静悄悄地离开了。
走到床脚还顺手将垂到地下的被子往上拉了一把又压平。
秦徜在房内静默了几分钟也走出来了。
医院的长廊，安静的只听得见风声，洁净的天花板和瓷砖衬出了肃静的氛围。
齐飏已经不见踪影。
直到第二天中午，秦徜手机里传来一条微信。
……
“我真不知道。”中年男人双手抱头，用手掌揉了揉太阳穴。
“不可能。你的监控显是你们店根本就没有进去几个人，既然杂货间里又没有地下通道和暗门，监控上也没有可疑人士，那我是不是就可以怀疑？”小于眯起眼睛。
“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也对，如果是你怎么会做的这么粗心呢？”小于顿了顿，话音一转：“但是好像露出了点马脚。今天商场里的人那么多，商场的监控显示，至少有30人以上进出过你家的店，而你家的监控只有这么几个人。故意的呢？当着警察的面，造伪证换监控，胆够肥啊！”
小于审问起人来时的样子，跟平常拖拖拉拉胆小懦弱很不一样。
见中年男人支支吾吾的不说话，又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吓得人一震。
……
上午，阴转晴。
绿树成荫，一圈又一圈的包裹着公园。这座公园离湖很近，在一处极为隐蔽的地方体态憨厚的中年人擦试着自己的手表。
长相有些猥琐的中年人带着一顶针织帽，揣着极不显眼也又不搭调的黑色衣服坐在一块石头上嘴角微微打着颤，仔细看才能发现他是在笑。
齐飏悠悠斜斜的当着他的面从旁边走进来。
中年人微微一怔，抬头看了眼齐飏。嘴角凝固，整个身体绷直了。
齐飏微笑着点了个头，道：“大叔，怎么？”
中年人没理他，埋头继续擦自己的表。
齐飏左顾右盼，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诶，你的枪呢？”
“什、什么枪？”中年男人猛的抬头，画吐出嘴已经收不回来了。抬头的一瞬间对上齐飏锋利的目光。
齐飏眼角一弯温和的说道：“我只是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