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流翻窗出去,躲过巡逻,虽然只逛过一次,但他熟门熟路地来到城门下一处较为偏僻的地方,旁边堆的都是杂物。
从腰带上扯下令牌,拿着那哨子打量一番,拇指大小,用玄铁制成的,构造奇特。哨声是一声悠长的鸟啼,声音散的很快。
他一直在打量着令牌,手掌大小,也是玄铁制成的,上面凸起的字是黄金镶嵌的——密机阁。
魏流坐在杂物上,仍在研究令牌,抬眸,突然一个人出现在眼前,像是从城楼上跳下来的。
那人穿着夜行衣,脸上的面罩挡住了大半张脸,露出一副狭长而明亮有神的眸子。
那人低眸看到魏流手里的东西,单膝跪地手抱拳。
“有何吩咐?”
魏流没急着说,“你是……密机阁的?”
“是。”
“密机阁是什么?”
“专门以贩卖机密、暗杀等为生。”
魏流点点头,“你们的首领是谁?皇后?”
“无可奉告。”
看来不是……
“我需要你们分为两队,封锁消息,找出城中和营中楼兰的眼线,切断两边的联系。”
“为什么?”
他们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管的什么任务不问前提、不管事后。
他在暗处观察了魏流好多天,明明叫了几十人去看守为何还要他们看着?
魏流摸了摸后颈,怎么解释呢?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交给我们?”
“形势所迫。”魏流小声低估了一句。
那人没了声音,魏流继续把玩着令牌,转移话题。
“你们是听命与首领还是持令牌的人?这令牌制作精良,但并不是很难。”
那令牌是很精致,但花点钱还是不难做出来的。
“哨声。就算你有令牌没有哨子,也找不到我们。”
那人起身,命令已经下达,他可以走了。
“阁主让我带句话‘别来无恙’。”
说罢,他扔下一枚烟雾弹,烟散去人早已不见身影。
别来无恙?莫非他口中的阁主与我相识?还是旧友。
那人领命后就出了城,在一处小树林里有一支队伍,都带着面罩穿的大差不差。
“有任务了。”
听到任务其他人都凑了过来。
“任务是封锁城内消息,找出奸细。”
众人异口同声,“是。”
那人将魏流的所说的计划写了下来,放入一个小机关了,绑在信鸽脚上放了。
……
不到半个时辰,营中有了很多风言风语。
“你知道吗?我们新来的那个统帅想收复幽兰城和苏安城。”
“啊?收回来能干嘛?砸了重建吗?”
“不知道。他一看就不是领兵的料,瘦瘦小小……”
“我看就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
营中的将士们都在暗地里对魏流指指点点。
申时
城楼上负责巡逻的人到了换班的时间,几人勾肩搭背地相约到酒楼喝一杯,一个人与他们背道而驰。
众人中的一人回头,“郑小斌?你不去吗?”
郑小斌冷冷开口,“不了,你们去吧。”
说罢就走了。
那人摸不着头脑,“这人怎么回事?喝酒都不去?”
旁边一人无所谓地开口,“别管他,他就那样,一个人孤僻的很。”
郑小斌回到了居住的地方,换了身夜行衣,出了门。
他得到消息,正门是出不去了,但出去的方法多的是。
一柱香后
街上一家酒楼里,走进来一个人——来人正是郑小斌。
他进门后,旁边的伙计立刻迎了上来,“爷,您里边请!”
郑小斌直接无视,径直走到柜台前,屈指敲了敲桌子。响声使拨弄着转盘的掌柜抬头。
“您有事?”
“来壶梨花酿。”
说罢横着摆了四文钱,掌柜会意,让小伙计招呼别人去。
转而笑着对郑小斌道,“客官,您这也不够啊!”
只见他又拿出六文钱,在四文钱的基础上垒成一个塔型。
“这些够了,客官里面请!”
他拿着酒上楼,进了一个隔间。
半晌,陆陆续续进来了几个人,衣着打扮都不一样,有门口的乞丐、酒楼的厨子和掌柜……
郑小斌坐在主座,其他人在一旁站在,他看样子是这些人的老大。
“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这儿的首领换了一位皇子。”
掌柜扶额,“皇子?不会又是魏轩吧?”
“不是。军中有传言那皇子就是个草包。”
“草包?煜国皇帝是疯了吧!派个草包来。”
“不知道传言是否属实。当务之急,是传信给首领,他们计划在宴会时,突袭幽兰城和苏安城。”
“是。”
“斌哥,城门好像戒严了。”
“嗯,这事我知道。听说是那皇子担心还有刺客来偷袭,加强了警戒。”
“当时没杀死他,算是便宜他了!下次我不会再失手了。”
郑小斌安慰道,“没事,机会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