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唦唦唦——”
定三手执一个刮子,学着其他的屠户,将烫好的猪皮细细的刮干净。
这些刮下的猪毛也不会被丢弃,而是小心地过滤收集起来,晒干保存。
猪虽然被一些人看做事好吃懒做的代表,但其实猪一身都是宝。
即使是猪毛,都是漂亮国的A级战略物资,号称“软黄金”。
二战时旧种花家,更是靠卖猪毛卖出了三千万美元的外汇。
不过在大震,没有枪械需要用猪毛刷刷漆,因此猪毛多用来做牙刷等高级生活用品。
“想要刮毛好,必须猪吹圆。”
犹父指挥屠户将刮了一遍毛的猪抬到一张操作台上,说道,
“猪毛需要刮两遍才干净,第一遍是用开水烫涨了刮,第二遍要把猪吹涨了刮。”
犹父用小刀猪后蹄子的皮上划开一个小口子,再用之前搅水的细铁棍从这里插进去。
细铁棍长约2米,只见犹父轻车熟路的一推,长长的铁棍便顺溜的没入猪皮之下。
在猪皮外表能明显看见铁棍鼓起的形状,鼓起一路经过猪腿、腹部、背部、两侧等一直捅到猪耳处。
“吹猪非常考验肺部的力量,所以屠户一般都是练习大震练力决第八式有成的人。”
犹父抖了抖自己强健的胸大肌,抽出铁棍,低头用嘴对着猪脚上的小口,奋力一吹。
定三感觉犹父说得艰难,但他就像吹气球一样,并没有花很长时间,很轻松的便将猪吹的滚圆。
一个帮忙的屠户眼疾手快,在看到犹父吹得差不多时,立刻用麻绳绑在猪后腿的伤口之上,防止漏气。
“砰,砰,砰。”
犹父重新站起身,用细铁棍不断拍打涨起的猪皮,使胀气均匀。
“吹得时候也不能太急,要让气能有时间慢慢将皮肉分开,不然容易吹坏皮子。”
犹父看猪胀的差不多了,便让定三等人再刮了一遍毛。
“乒——乒——”
犹父取出一把小刀,用磨刀石又磨了两下,然后对准猪背部的中线,嗖的一下,一破为二。
“这一刀手要稳,不偏不倚,笔直的一条一气呵成。”
犹父又用小刀在猪脖子上溜了一圈,猪头便被卸了下来。
“来,挂起来。”
两个屠户一人捉一只猪后腿,将猪倒提了起来,然后挂在一旁木架上的铁钩上,圆圆的猪肚正对着犹父。
“这一刀必须要收着点刀刃,下刀太深会划伤内脏,特别是猪肠子,万万不能滑破,否则猪板油就没法用了。”
犹父经验丰富,一刀下去猪的内脏就滑了出来,定三拿着一个竹簸箕在下面正好接住。
犹父小心翼翼地将猪的各个内脏一一与身体分离取出。
“这可还没完,还得处理。”
定三跟着一起清理猪肚、大、小肠、取肠油。
最难的是翻猪肠讲术,要把十几米猪肠完好无损地翻过来,不但要技术,还要耐心。
忙完了这些,犹父才用砍刀将猪彻底劈成两块,准备卸肉。
“这是猪腰、猪板油、里脊肉,这是猪后肘、后腿棒子骨、后腿肉,这是排骨、上五花、下五花,这是前肘、梅花肉、前腿扇子骨、前腿肉……”
犹父大刀小刀交替,刀过之处,猪肉犹如水流一样被轻松分开,没有半点卡顿,定三像是欣赏了一场高超的钢琴演奏,行云流水,十分解压。
“分肉最重要的是手在上、刀在下,心中自有猪全身的骨骼分布,下刀手感柔中带刚,每一刀都恰到好处,骨上带肉不多不少,没有多余的刀口,这才漂亮。”
犹父显然对自己的技艺十分得意,笑呵呵地说道,
“慢慢学吧,你还早着呢?”
定三默默计了数,杀一头猪有15道工序,犹父为了让他看清,放慢了速度也增加了讲解,一条龙下来已经过了1个半小时。
不过定三并不是真的要学杀猪的手艺,他在意的只是杀猪的那一下。
刚刚他在别人接第二盆猪血的时候,借着按猪的机会,用汲魂痛击打了猪一下,居然算他的击杀。
“击杀目标,获得经验40点。”
“汲魂痛击+3。”
意外的收获让定三喜出望外。
之前在杀鸡确认家禽可以提供经验,他便点了汲魂痛击,要利用平时的机会,赶紧升级。
定三还记着着城外还有水晶尖塔等着他去探索呢。
现在只要再杀两头猪,便可以接近升级。
杀道果然让人沉迷。
此时一旁早就又有几头肥猪被送来了,一干屠户也都各自分工开始正常的流水作业。
定三则是借着帮忙和学习的名义,偷偷补起了尾刀。
“啊——”
升级的瞬间,定三只觉得无数涓涓细流从身体深处涌出,将他滋养的神清气爽。
“可比泡泡浴。”
定三回忆起小日子过的不错的旅游体验。
还好升级并没有什么外在的表现,定三想到系统PPT的界面风格,果然是一家子的特效荒漠。
忙活了一下午,定三虽然干的劳累,也被血腥气、猪骚气等熏得头昏,但精神却越发抖擞了。
一旁的犹父看得心中诧异道:“这小子难道真的天生是做屠夫的料,一般学徒早吐了,他怎么越来越兴奋了。”
***
晚课时间,定三再一次见到了胡必成,此时他面色已经没有那么通红了。
“必成哥,快和我说说,突破是一种什么感觉啊。”犹九兴冲冲的说道。
胡必成自然不会藏私,而是大方的说道:“和师资之前教导时说得差不多。”
胡必成抬起自己的手臂说道:“我是以第二式【挥刃决浮云】为主修,练双臂之力达到极限。”
“当达到极限时会明显有一种充盈感在手臂中出现。然后练习第九式【飘然若流星】,慢慢学会将这种充盈之感运用,而这种充盈感在练习中会越来越强。”
“直到昨晚练习的时候,我挥剑要打出一招时,突然觉得福至性灵,一剑挥出毫无阻塞,将全身的劲力都打出去了。”
“等我回过神来,便觉得气血涌动不休,才明白是突破了。”
犹九听得又兴奋又迷茫:“很厉害的样子,但又听不太明白。”
胡必成继续说道:“主要是一种感觉,需要勤加练习,当对极限的积累和对发力的理解都达到要求时,就会合二为一,打破极限。”
定三心中感慨:“怪不得习武先测天赋,这突破的过程完全是天赋使然。有天赋的福至心灵顺手而为,没天赋的三过其门而不入。”
这时胡必成突然叹了一口气,小声的说道:“今天师资和我讲解了很多,我才知道其实我并不算是突破到九品了,已然还是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