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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至于孔达拉那神秘兮兮的咒语,周吉平倒觉得它的作用恐怕还不如达蒙战士用长矛抽打海面的效果好。()当然,这个判断周吉平是不会说的,他犯不着打击孔达拉的自信。
    新鲜的烤鱼和鱼汤做好了,沁人肺腑的食物香气随着海风飘散开来,让海边上的所有人都垂涎欲滴。和周吉平以前吃过的干鱼不同,刚打捞上来的鱼肉有股自然清香的味道,让所有人禁不住胃口大开。
    不过吃着吃着,周吉平也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众人这种吃法维持个一天两天还可以,一旦时间太长,大家的胃口就算不厌倦,但肠道受不了那是肯定的,到最后恐怕大多数人会腹泻和便秘。这里面是有科学道理的,人的身体不仅需要蛋白质和肉类,更需要植物纤微的帮助才能很好的消化。
    不过周吉平的担心显然是多余了,当他把自己的担心告诉孔达拉时。孔达拉笑着告诉周吉平,达蒙一行人顶多只在大海边呆三天。等到人们取到足够的盐之后,众人就会往回走,前后的时间不会太长。
    盐,可面对着这片茫茫大海,又要到哪里才能弄到足够的盐呢
    孔达拉看出了周吉平的疑问,他伸手向南方指了指说:“那边再走两餐饭的功夫,就是盐谷。凭达蒙现在的人手和手中的工具,只要半天就可以弄到足够的盐。”
    吃过了替代早餐的鱼肉午餐,孔达拉安排了几个部落战士负责晾晒鱼干,其他的部落战士则带好准备用来盛盐的口袋,向南进发了。
    果然,在松软的沙滩上走了不到四十分钟,孔达拉口中所说的盐谷到了。
    在达蒙部落,周吉平经常会见到不少新鲜事,但唯有今天是他见到的新鲜事最多,也是最令他震惊的。
    盐谷真是货真价实的盐谷。这里原本是两山夹一沟所形成的山谷而已,本没有什么希奇。可巧就巧在盐谷的入口与海平面很接近,每当雨季海上有大风浪和涨潮的时候,海水就会涌进盐谷。而盐谷里的地势又低于海平面,这样等海水退去时,盐谷里就形成了一座天然的晒盐池,随着海水在这里逐渐被蒸发,大量的海盐从海水里析出来,沉积在谷底,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这样一个天然的盐的世界。
    盐谷的面积很大,至少有三四个足球场的样子。看得出,自海水涌进这里后,整个盐谷都已经变成了白花花的世界,四周的山坡上也真正是达到了寸草不生的地步。说寸草不生也不尽然正确,许多被海水带上来的海藻就挂在大块的盐晶上,用它们干化的遗迹给年份里描绘出另一种别样的景致。
    站在盐谷的一头,周吉平可以一直看到盐谷的另一头,看那边黑压压一片的样子,仿佛是一直通向一片原始森林。问过孔达拉,周吉平的猜测得到了证实,盐谷那头确实是一片原始森林。不过准确的说,那里应该是一片富集盐碱的红树林,下面则是一些森林动物采集盐分的沼泽,人是不可能从那里走过来的。
    孔达拉的话是确实的。在盐谷的一段时间里,周吉平远远望见远处红树林的边缘出现过许多动物,滚了一身红泥的河马,大块头的水牛,拣拾食物的狒狒在盐谷的两头,人类和动物都在为他们生命必须的盐分忙碌着,互不相干这也确是一道有趣的风景。
    在盐谷里,有经验的达蒙战士每一举手,每一迈步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这遍地的盐块可不比山石,它的锋面比山石还要锋利上几分。人走在盐谷里,稍一大意就可能碰破手脚上的皮肤,再被这遍地的盐一铩,那滋味就甭提多难受了。
    取盐并不是件麻烦事,甚至比和海豚配合捕鱼还容易。达蒙战士只需要用随身带来的工具把大盐块凿下来,砸成稍小些的盐粒,再装进随身的口袋即可。不过每个口袋所装的盐可不能太多,毕竟回去的路还很难走,带着太多的东西登山,也是件困难和危险的事情。
    现在战士们用来砸盐的工具都是从索约的废旧汽车上拆解下来的。这些齿轮、连杆之类的工具,砸起盐块来比以前用石头砸盐块,确实快多了。
    盐袋很快装满了,达蒙战士背起盐袋,向晒鱼的沙滩走了回来。
    细算一下,如果每人带20斤盐,再加上每人几斤鱼干,那么每个达蒙战士的负重至少在25斤以上这还不包括达蒙战士身上带的枪、刀、水葫芦等物品的重量。如果算上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每一名达蒙战士身上的负重,几乎不比国内正规军全部武装急行军的装备轻。
    “为什么捕鱼取盐两处不合在一起这不是白白浪费精力吗毕竟这么多人背着重物在海边的阳光下走上四十分钟,也会出上不少汗的。”在往回走的路上,和大家一样背着一袋子沉重盐粒的周吉平,问身边的杜卡。
    “那是因为这一带的礁石太多,连海豚都不愿意游到盐谷附近来,而且这一带都是那样的地形,只有今天我们捕鱼的那片地方,才算得上是一片水比较深的地方。”杜卡认真的回答着,整个人显得很开朗。
    水深水深就可以走船啊可没有船工实测,哪里又能知道具体的水文情况周吉平心里疑问着,没有把心里的问题问出来。
    为了防止鱼干在潮湿的季节里会变坏,刚取回来的盐有一部分用来腌制鱼干。晒鱼的达蒙战士忙得执汗直流,周吉平这时却已经舒服地泡在海水中了。刚才一路背着盐袋赶回来,周吉平也和大家一样流了许多汗。
    作为一个酋长,能够这样与普通战士同甘共苦,这已经足够感动达蒙战士们的了。接下来的活计,都是些晒鱼、腌鱼的小话儿,根本轮不到周吉平来干。所以在孔达拉的催促下,周吉平和一干闲下来的部落战士来到海边,舒服地泡起了海水浴。
    没有时间的限制,不用考虑安全的问题,再加上几天来赶路的劳累,周吉平舒服的躺在一块水下的礁石上,整个人只把头露在水面上,任海水轻轻按摩着全身,身体随着海浪一的晃动着他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看到周吉平睡去了,早有几个贴身随从把其他人叫开,好让周吉平能够在一个安静的环境中酣睡。
    梦境,再次笼罩了周吉平
    这是哪里这就是在捕鱼的海边啊。咦,那是谁只见不远处,一个人孤独地坐在海边的礁石上,在他的身后,一些土著恭敬的侍立着。那个人久久向海面上眺望着,好长时间没有一丝动静。
    周吉平想凑过去看清他的面目,几经努力却根本靠不到近前,只能远远的看见那人脸上是模糊的一团,唯有那双眼睛的光芒,却可以透过一团模糊的面庞,现出一抹淡淡的红色。那是什么红,莫非是夕阳周吉平疑惑着。
    倏忽间,那个人的背驼了下去,似乎一下子衰老了许多,唯有那双眼睛,依然映照着血色的夕阳。
    慢慢的,那个驼背的老人没错,确实是个老人,行动迟缓的老人,从礁石上缓缓滑了下来,把整个身体隐进了海水里。接着,海水里传来一声奇怪的狼嚎声也没错,是狼嚎,清晰的狼嚎声。只是声音要比狼嚎声清亮许多哎,周吉平疑惑,自己什么时候也沉到海水里了,难道不用胎息自己也可以沉到海水里吗
    嗥又是一声狼嚎,这次的声音更是清晰。不对,这不是狼嚎声,狼嚎声怎么会这么悠长,动听
    一个影子出现在周吉平的视线里啊,是海豚。哦又是一声奇怪的声音。
    原来如此原来刚才听到的是海豚的叫声,而不是狼的声音,可是我怎么可以听到海豚的叫声
    哦海豚又发出一声叫声,似乎是在向周吉平打呼,或者或者是在教自己说话梦境中的周吉平竟然有种奇怪的直觉海豚想要和自己说话,想要和自己交流。
    哦海豚又向自己游近了许多。这是一条奇怪的海豚,它的吻部奇短,脑袋长得居然非常像人。它停在离周吉平不远处的海水里,正带着一丝玩味的表情看着周吉平。
    呵周吉平试着用嗓子呼气,发出一声“海豚”的叫声,可是他学得一点都不像。
    哦对面的海豚似乎是在笑,但它还是认真地“教”了周吉平一声。嗡的一声,周吉平清晰地感觉到了一股直气的波动,一股真气通过自己的人中穴,过鹊桥直入任脉。
    难道它是这样发出声音的这海豚居然懂得真气运行的法门周吉平格外惊讶了,可细想想这世界上让人惊讶的事情已经太多了,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呢想到这里,梦境中的周吉平试着发动真气,当真气沿督脉通过鹊桥到达任脉时,再轻轻呼出一口气:哦果然,周吉平也发出了一声海豚的叫声。对面的海豚哦地应和了一声,摆了摆尾巴便消失不见。
    哦哦周吉平继续学着海豚的叫声,想唤回那头奇怪的海豚,海水却依然静静的,什么都没有出现。
    天快黑了,夕阳映在海面上,把海面映得一片火红。而海水之下,却已经变成了一片黛色的世界。周吉平仍然浮在海面上,依旧睡得很熟。只是守护在岸边的随从却惊异的发现,不远处的海面上,又出现了许多月牙形的背鳍怎么又来了这么多的海豚一个随从感觉不对,立刻跑去告诉孔达拉巫师。
    海面上,周吉平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梦境里。两只手,一左一右伸在他的面前,分别拿着两块钻石,一块火红得像夕阳,一块黛色的像海底的黑暗。这是谁的手是我的吗怎么皮肤这么松驰,倒像是一个垂暮之年老人的手。
    忽然,周吉平感觉自己分成了两个“人”,一个游进了火红的钻石,一个游进了黛色的钻石,眼前的世界也变成了两个,一个火红,一个黛黑
    哦哦
    忽然间,一叠声的海豚叫声在海水中响起,可这声音已经不复刚才的舒缓,却分明带着警告的意味,好像危险的事情就在身边似的。
    不好,有危险周吉平的第六感同时察觉到了,他紧张的望着颜色越来越深的,变得有些黛色的海水深处忽,一条巨大的阴影一闪,仿佛是从海水里冒出来的一样,一张长着锯齿形牙齿的大嘴猛然向周吉平的脸上咬来
    周吉平猛然惊醒,本能的一拳打了出去。嘭,这一拳结结实实的打中了。
    “啊”的一声,锯齿形的牙齿不见了,海水不见了,火红和黛黑的颜色都不见了,眼前却是捂着嘴角刚从海水里站起来的杜卡血正从杜卡的嘴角流出来,的头上还顶着几根海草,而杜卡则一脸无辜的望着周吉平。
    天已经快黑了,海面上不知为什么又出现了很多的海豚。保险起见,孔达拉让杜卡叫醒周吉平的,免得发生什么意外。谁想杜卡淌着海水来叫周吉平的时候,周吉平竟然在没醒过来的情况下,就结结实实地给了杜卡一记重拳,这一拳直接把杜卡打得倒在了海水里。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做梦了,梦见我在打鲨鱼呢,谁想到你过来了。”周吉平晃晃头,把自己的思想从梦境里强行,看着杜卡一脸委屈的样子连忙道歉。
    杜卡没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周吉平,脸上的表情越发痛苦。隔了一小会儿,杜卡嘴里咕噜噜地叨咕了一下,然后一颗槽牙被杜卡吐到了海水里,啪地溅起一小片水花儿。
    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杜卡捂着嘴角的手终于放了下来。他抬手向岸上指了指,然后分明想说些什么,可他刚一张嘴整个脸就被疼痛扭曲了。借着夕阳的余光,周吉平从杜卡微张开的嘴里看到,鲜血已经把杜卡的嘴唇染成了血色。
    杜卡弯下腰撩起海水好歹洗了洗,然后向岸上指了指,接着咧着已经明显肿起来的腮,独自淌水向岸上走去。周吉平无奈的摇了摇头,紧跟了上去。从附近的几块礁石上,传来几声随从嘻嘻的坏笑声。
    天终于黑了下来,众人围坐在篝火旁边,享受着第二餐海鲜大宴。一些下午闲下来的达蒙战士,从礁石缝里又捉了不好螃蟹之类的东西,现在这些挥着大钳子的甲壳虫们,正被吊在火上烤着。
    人们都很兴奋,除了杜卡,他什么也吃不了了。
    杜卡的半边脸已经肿了起来,他不但掉了一颗牙,相邻的几颗牙也活动了,这滋味有多难受练过拳击的都知道。一旁正在吃饭的达蒙战士看到这一幕,一边在心里边暗暗的讥笑,一边表情夸张放纵的大吃着。虽然没人敢在言语上表露出来,可那递来送去的眼神已经说明了这一切这都是杜卡在以往的训练中太过于严厉,从来不讲情面积下的恶果。
    周吉平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做个梦而已,结果就把杜卡打成这样,无论从哪一方面实在都有些说不过去。而且近来杜卡在野战排里的作用有多大,没人比周吉平更清楚了。野战排本来就是按照特种侦察兵的标准进行训练的,从开始的严格选材,到后来近乎残酷的训练,然后就是一次次考核和不近人情的惩罚,这些当坏人的勾当几乎都被周吉平踢给杜卡去做了。
    虽然这种当坏人的角色适合杜卡去唱,就象当初狗队长在侦察大队里总是唱黑脸是一样的。可眼睁睁地看着杜卡替自己背黑锅、落埋怨,如今还挨自己的揍,这无论如何有些说不过去。另外,周吉平也需要当着战士们的面展示一下自己器重杜卡的态度,顺便在战士们面前给杜卡树立一下权威,这样接下来的事情才好顺利的开展下去。
    因此,周吉平吃了没几口,就主动坐到了郁郁寡欢的杜卡旁边。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我实在不是故意的。”周吉平带着歉意的笑容对杜卡说。
    看得出大酋长并不是了揶揄自己的,杜卡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含糊的说了句:“没事儿,不过你的拳真的很重。”
    “我来给你看看吧,也许我能让你快点好起来。”周吉平示意杜卡靠得近一些,言语中透着真诚。
    杜卡半信半疑地看了看周吉平,想了想还是相信了周大神棍也许还真有这个本事。其实杜卡也是不得已,毕竟半边脸肿得连吃东西都吃不了的伤并不是小伤。就连伊玛拉草原上凶猛的狮子被角马踢坏牙齿,也只有活活饿死的份儿。
    周吉平并不是吹牛,他确实多多少少懂得一些治疗硬伤的手段和办法。在中国传统武术中,大部分功夫高深的练家子一般都掌握一些医道手段,比如形易拳的老前辈白西园,如今已年届百岁的创立真气运行法的著名中医李少波,都是这样的例子。
    周吉平现在想尝试的治疗办法就是气功。中国气功在大的分类上分为:释,道,儒,医,武。截拳道创始人李小龙也说过,一些高明的医生可以轻松不露痕迹的害人,一些高明的武术家也可以治病救人。医道和武道,这两者在很大程度上是相通的。
    运气于掌,周吉平循着杜卡的太阳经推运着。“通则不痛,痛则不通。”这是治疗一般伤患的基本原理,杜卡所受的硬伤也是这种情况。当然,急于疏通气血也是不可取的,现在关键的是要调动杜卡自身散乱的真气,温养受伤的部位,只要有了自身真气的温养,杜卡伤患的治愈速度会变得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