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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拼搏
    “诶,觉不觉得赤道附近的月亮特别大啊”
    “啊。()”皇看了看水里的月影,“没有。”
    吴尚仁伸手将她的脑袋转向了天上。
    “哦,好象、似乎有那么点意思,不过,应该只是错觉,它就那么大,不是方便面,泡不大。”
    “你是来感伤的吗”
    皇将脑门往眼前的栏杆上磕了磕,“诶,你说,没有拼搏的人生是好人生吗”
    “考我呢”吴尚仁手枕着头仰躺了下去,“你不是快乐的无为主义者吗怎么动摇啦”
    “人啊,就是沧海一粟,莽原一叶,浩宇一尘,何必太过执著。图特摩斯三世死了,拉美西斯二世来了;秦始皇死了,项羽来了;项羽死了,刘邦上了;刘邦死了,曹操又来了。他们若是英雄,我是不是就狗熊了啊就像我爸说的,是个没用的人,于社会,是个没啥贡献的人。”
    吴尚仁想了想,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原以为你是个没心的人,可终究都还是俗人啊
    所谓的甘于,甘于一个人偷着乐其实都带着隐隐的痛吧。活在这个社会里,我们便是环境的奴隶。
    谁不想做英雄,谁不想得到别人的认同与喝彩。你列举的那类英雄,说的好听是为了天下,可若是那些个英雄都有着颗仁慈的心,我想就没有战争了,天下也就不需要他们去救了。放眼望去,又有哪个英雄得天下后还能甘愿将天下拱手让民,继续大公无私的呢
    说到底,他们也是俗人,终究逃不过名利二字,是人,都逃不过,包括你我。如今的和平盛世,商场替代了战场,英雄的概念就更加模糊了,你老子开的国际公司挤垮了不少小企业,可让人家破的同时又为社会提供了不少新岗位。如今的人都爱自己,你想让所有人都衷心肯定你,崇拜你,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英雄已经退出舞台。
    就像一个日本导演说的,一个人,不管活着时有多么出色,死后一样影响不了整个社会的运行。
    就算希特勒没出生,照当时的国际环境来讲,二战同样不可避免。是时代择人,不是人择时代。所以,我们还照老的日子过,我快乐故我在,有我肯定你就行了。”
    他甩手拍了拍皇,“我基本算是阐述清楚了,你觉得呢”
    慢慢转过脑袋,皇抹着嘴角的口水说道:“啊完了啊,好。”敢情她一直在打盹呢。
    “真主”吴尚仁就差没吐白沫了,“前言收回,你压根就是个没心没肺的怪胎。”
    皇冲他眨了眨眼,“悲观的人说,生活就是一个苦难接着又一个苦难,乐观的人说,生活就是一个奇迹接着又一个奇迹。我就是那后者,对苦难太视而不见了,为自己的平庸而喝彩,为自己的无为而欢呼,为一己之快乐而乐天下。可是,不可否认的,正如you说的,我不是天下人眼中的英雄,成不了人物,永远只能是个非主流。不错,我落寞过,也自卑过,特别是在我老子跟前,因为,是人终究有心。不想输,可我也不想改变。格决定命运,我认了,所以也请你做好养我一辈子的心理准备,我将无条件地一直剥削到你老死。”
    “ok啦你老公我注定是个成功的男人,成功的男人就要讨个无为的老婆,这样,社会才能均衡发展吗。以后天天吃你炒的菜,天天被你吓唬,天天被你威胁,只要不把蟑螂当五块兄那么养,我全都依你。老婆万岁,万万岁”
    “哈哈蟑螂,其实,你知道吗蟑螂过油炸了,也是很酥脆营养的。”月光下,皇笑得很诡异,牙齿又开始反光了。
    “我的天看来,办张洗胃卡是极其有必要的,每星期都得去。”
    将腿收回,皇站起走到桅杆附近,转身朝吴尚仁弯腰作揖,邀请道:“先生,赏脸跳支舞吧”
    吴尚仁利马跳起冲了过去,捉住了她的手,“跳,跳,yesio”
    皇将手搭上他的肩和腰,走开了步子,“没有舞步,随便踩,随便挪,随便飞,看看我们的默契如何。”
    吴尚仁也搂她的肩和腰,跟着旋转起来。
    厚实的甲板上,两人和着那打船前飘过来的时断时续的音乐欢快地蹦着、挪移着、滑舞着,更像是在跳踢踏舞,“嗒嗒沓嗒沓沓沓沓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灯光摇曳迷蒙似幻吗月光柔情似水吗含着月色的尼罗河万种吗
    不要问,一切的怀古情怀都不存在了,一切的梦幻都不存在了,一切的也都不存在了,只有两个旋舞着的年轻人,他们拥有的是永恒的爱情和无条件绵延下去的快乐。
    越车驰骋在沙漠里,金色的沙子向后扬着,像水雾一样蒸发在了高高的空中。皇他们正在去卢克索的途中,个个像烤鱼一样翻了白眼,身子被烘得都快冒烟了,沙子也敷上了他们,帽子上都可以种仙人掌了。
    “全是你这臭老头的错,有内陆机不坐,偏要坐这劳什子的破车,害得我都快折寿了。”皇一脚踹去,坐她前面的吕逸一个前冲,差点嗑上挡风玻璃。
    “不是看到海市蜃楼了吗,这点苦算什么。”
    “我呸,”这时候,皇居然还有剩余的口水让她淬掉,“就两棵椰子树,连只猴子也没有,啥海市蜃楼,我呸,呸呸”
    擦擦自己晒疼的嘴角,赫歌也抱怨道:“就是吗,原还指望着看埃及后跳肚皮舞的呢,太亏了。”
    “简直就是丢咱们中国人的脸,不是蛋就是色鬼,相当年红军过草地时”
    “打住,”皇大喝一声,她爷爷的红军史她听了都不下百边咯,“您对,我错,您歇歇,而今是卢克索尚未抵达,同志仍需保存体力,我遁。”皇将帽子一压便打起了盹。
    漫漫沙浪里,几只啮齿类动物匆匆跳过,瞟了一眼疾驰而过的车子后便隐没在了下一个沙丘里。天蓝得厉害,一丝一缕的云都没有,一色展开,放眼望去,仿佛一切都是静止的。一动一静,相得益彰,一生一死,一个轮回,沙子似乎便是那些个灵魂。
    一路开去,超过了好几个骆驼队,叮当响的驼铃声很清脆也很奇怪,仿佛伴着他们一路到了卢克索。
    驾驶员操着一口流利的汉语邀请道:“先生们,小姐们,今天正好我表哥结婚,你们和我一起去喝喜酒吧”
    “好啊,默汉兄果然够意气。”一听有的吃,皇利马来了精神。
    “吕小姐,我叫默汉默德,不叫默汉,我们这没这种拆字法,我都告诉过你三遍了。”默汉默德叹了口气,心想自己的名字有这么难记吗要不,以后给自己孩子起名时就只画个字母得了。
    “随便啦,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天大地大,吃饭拉屎最大,我要参加婚礼,吃它个三天三夜。”
    “你要真想吃,倒还真可以吃三天的,我们这的婚礼一般都要宴请三天,有些个富人家甚至还摆一个月的喜宴呢。”
    皇拿手戳了戳吴尚仁的胸膛,眯着滴溜溜的眼睛说道:“听见没,吃一个月,我和你结婚的时候也吃那么长。”
    “没见过新娘趴桌子上吃的,请一个月也就意味着你要看别人吃一个月,到时,你只有抱着苹果在卧室等我的份儿,我们吃完了,才轮到你。”吴尚仁拍着她的后脑勺,将她帽子上的沙子拍落下去。
    “嗷嗷我不干,我一天也不请了,我要私奔,私奔就不用请客了,哈哈全我吃,私奔去夏威夷,让龙虾做我们的主婚人就成了,然后再把它煮了,浇上点泰国咖喱,你四只,我六只”
    吴尚仁瞅着她,一脸疑惑,“你凭啥,四六开啊,我要五五开,我五只,你五只,大不了,头全归你。”
    摇头晃脑地想了一下后,皇给了他胸口一记铁拳,“造反了,当我是傻瓜呢,大龙虾脑袋里根本没脑浆,就算有,也是苦的。”
    捂着内伤严重的胸口,吴尚仁瑟缩到了一旁,“全听老婆大人的,买多多不就得了吗,大不了,我下海给你捞去,听说那的贝母一捞就是一大把,全给你吃。”
    “小的不要,我要最大的那种。”皇拢起两手的拇指和食指比了个碗口大小,“要这么大的鲜贝,用山西老醋那么一腌,再一烤呀,真是鲜美无比呀”
    脸一绿,吴尚仁连忙反了口,“还是雇船吧,那种霸王贝母蜒在深海,请专家比较保险。”
    高低不平的泥路显然是不适合行车的,颠簸得不但屁股疼,连脑袋也嗡嗡响个没完,皇带头跳下了车,像只出了笼的猴子一般上窜下跳了起来,不是去牵人家老乡的牛,就是去抢羊嘴里的草,简直是“无恶不作”。
    打他们身旁经过了不少身着克什米尔毛绸的当地人,据默汉默德说,他们应该都是赶去参加婚礼的,虽然其中大多数人他都不认识。
    僻静的村落小道渐渐热闹起来,手里挥舞着鲜花的孩子们到处玩耍着。
    皇伸着脖子,用力嗅着那弥漫在空气里的各种香味儿,她砸砸嘴巴,像一只瞅见了老母鸡的黄鼠狼一样眯起了眼睛,假惺惺地感叹道:“好手艺,好味道,好喜庆,好美味儿”一头烤得金黄脆的羊已经在她脑子里扎下根了,馋得她直抹着嘴角。
    虽然在美国、英国、中国的大都市里待过,可默汉默德却依旧保有着那股子埃及人的憨厚和淳朴,笑弯了他的眼睛道:“卢克索的烤鱼很好吃,全是尼罗河里的新鲜货,很肥美的。”
    “很好,我吕皇绝对不是个暴殄天物的人,我会毫无保留地去享用它们的,哈哈,吃鱼会使人聪明,等我回去后,我就为你们这的鱼做宣传啊。”
    “那我就代我们这的旅游部长先谢谢你了,欢迎越来越多的中国朋友来我们这玩啊。”默汉默德还真一本正经地谢了起来,直觉得吕皇是个热心肠的人。
    进了院子,默汉默德和他老舅老舅母拥抱了一下,亲了亲他们的手背后又寒暄了几句,然后才介绍了皇他们,激动得两个老的也把他们给逐一拥抱了一下,包括吕逸在内,衷心欢迎着这群远道而来的朋友。
    接着,默汉默德便领着他们入了席,不一会儿,酒菜也上了桌,大伙儿欢声笑语,载歌载舞地祝福着那对尚未见过面的新人。
    皇吃着烤鱼,抓着炸羊排,眼睛还盯着人家火堆上的烤小牛,真是两手都在抓,两手都很。虽然听起来似乎很不雅观,可事实上,她的吃相实属闷馋型,就跟闷是一个理儿,深藏不露着呢。
    她的动作那叫行云流水,蚕食的时候跟蝗虫扫荡庄稼似的既快又干净,连让人觉察到粗俗的时间都没有;她的眼睛坚定如炬、炯炯有神,不熟谙她脾的人只以为她是在思考人生呢。
    见她“兽”大发,一旁的吴尚仁忙往她盘子里送绿色蔬菜,生怕她会维生素不足而得上败血症。
    客人们边吃边舞边歌,和主人请来的职业歌舞队混到了一块儿,赛着各自的风采。作为中方代表,由贵中圣被皇他们给光荣地了,一个踉跄就跌进了舞圈里,幸好他功夫底子够,将之前学过的阿伊达中的一个片段给声情并茂地演唱了一遍,博得了全体一致的热烈掌声。
    “好啊,再来一个”皇挥舞着牛的腿骨。
    “丢人”吕逸忙捂住了她的嘴。
    挡开他的手,皇理直气壮道:“他们又听不懂中文”
    吕逸指了指和他们一桌的默汉默德,沉着声说道:“他懂”
    皇照例眯起了她的贼眼,放出了森冷的绿光,龇牙咧嘴道:“小子,是要我杀你灭口呢还是敲到你自动失忆呢”她挥了挥手里的牛大骨。
    “别,”默汉默德兄又蹙眉来又摇手,“我们是相亲相爱的国际兄妹,哥哥眼里,妹妹永远是对的,哥哥心里,妹妹永远是好的。”他转向吕逸,赶紧和他撇清关系道,“我说这位爷爷,你以为我们这很落后吗不是国际通用语吗,很亲切很随和吗,大家都要想吕皇妹妹多多学习啊,民俗民俗,俗了才是国际的。”他违背良心地说了这么一通话后,甩袖抹干了额上满溢的汗水,瞅清了皇已不在盯他,他也便大松了一口气。
    宴会与太阳一同落幕,美好的结束象征美好的开始。
    乐队演奏的音乐越来越欢快,宾客们站起来,跟着乐队,唱着祝福的歌谣走了出去。
    “走吧,仪式开始了,看新娘新郎去。”默汉默德带头跟了上去。
    皇他们自然是随大流了,勾搭地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