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这个卡霍基亚大有问题 > 这个卡霍基亚大有问题 神子的五十年 四十八和稀泥
    “——所以答应我好吗?遇到冲突还请都坐下来好好说话,不要打架!”
    酋长屋内,使徒与山猫跪坐在神子面前,而神子则一手撑腰,一手振指,朝他们嗔怪道:
    “明明都知道这种无意义的斗殴是不会带来好结果的,为什么还要打起来?要不是我回来的正好,岂不是又要引发战争了?!”
    如果有一个可以看到的数值条,那么现在无论是卡霍基亚还是伊利诺伊,都已经厌战度快要爆表了。
    卡霍基亚的塔加卡拉氏族损失很大,融入进来的塔马尼亚和卡斯卡基亚氏族也是因为战败而来的;而伊利诺伊也接连打了两场没有收益的战争,加上先前神子的小动作,伊利诺伊人也开始拒绝服役了。
    两个部落都不能再被卷入战争泥潭了。
    而就在刚才,这两个部落的酋长差点就爆发了一场流血冲突,如果不是及时反应过来的话……
    “我们知错了……”最终不论是年轻气傲的山猫还是沉着老练的使徒,都选择了对面前这位5岁的神子先生低头认错了。
    ——在她长达4个小时的东拉西扯式说教之下,这俩人都holo不住啊……
    “知道错误就要改正啊……”神子似乎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但她突然意识到这样长时间说下去实在是太过份了,便默然闭上嘴巴,抬了抬手示意他们站起来。
    而后,她将一旁倒地的椅子扶起,又拾起拐杖交还给使徒。
    “我们都坐下吧,”她说,“现在让我们重新来阐释一遍事情的经过,解决它吧。”
    而后坐在了椅子上。
    见状,使徒也坐回了他的床上。山猫左顾右盼了一番后,便走到使徒家的餐桌上,轻跃、撑着桌面借势坐了上去。
    使徒瞪着眼睛指着他,想说些什么,但又看了一眼神子,只得叹息一声,还是以大局为重。
    见他们如此安分,神子欣慰地点了点头,而后开始了今日份的忽悠:
    “首先让我们重新理一遍事情的经过……”
    ……
    “接下来你们各自解释一下自己当时的想法吧……”
    ……
    “所以归根到底,这件事的问题在于使徒提出了一个其不可承担的许诺,对吧?”
    ——总之就是这样,神子制止了两人的争吵并总结归纳了这件事的性质。
    这件事情其实就是这样:
    老板使徒要农民工山猫来他手下做事,于是指着自己家的企业,说“等你做完事了,这家企业就是你的了”,而现在打完工的山猫讨薪来了,然后老板反悔了:
    “哎呀我当初说着玩的,你怎么就当真了呢?”
    结果现在搁这里跟人家一个劲儿扯皮,就连本来该发的正常报酬都搞忘记了。
    怎么看这都是使徒活该,毕竟是他自己脑子一热许下了这么一个儍哔诺言,骗人家做出了那么多牺牲,还不肯执行诺言,这肯定是他活该啊?
    因此对于这种事情,神子在原则上是支持山猫的,但是出于理性考量与一些私情在内,显然她也认为山猫不应该就这么直接得到卡霍基亚。
    这么说吧,山猫的所付出的其实还不配直接得到卡霍基亚。
    哪有人去工地上搬几个砖,哦——这房子就是他的了?没有这种反逻辑的事的。
    可能有人就不同意,说这哪怕是有协议保证逻辑的,这也显然不合情理。
    那这山猫的事不也一样?
    都显然不合逻辑与情理,是都不该发生的错误。
    但问题就在于这事发生了,神子也最头疼的就是这一点,你很难去用理性和逻辑思考,即便你想通了也很难让对方想通。
    可怎么办呢?
    和稀泥咯,不然还能咋办?真给人家发超过其劳动成本的工资养懒汉吗?还是说把讨薪的打死填墙断本?不论是哪一个,工人阶级第一个不同意。
    于是,最终神子的不懈努力下,终于说服了这俩人,让他们各退一步。让伊利诺伊与卡霍基亚合邦,山猫与使徒作为同一地位的执政人。
    看起来好像达成双赢,实际上使徒血亏。因为卡霍基亚的一切资源都被一分为二了……
    但比起全部损失,这是一个好结果。而且如果权术玩弄得当的话……反而还能白赚一个伊利诺伊部落。
    至于使徒懂不懂权术,那肯定有,山猫大概也有,而神子也起了一个在这方面去引导他们、启发他们的的心思,毕竟……
    ……
    ……你知道的,留给印第安人的时间不多了,而神子也只有短短一代人的时间。
    ——太晚了,也太早了。她得尽可能地把一切能想到的可能先进的东西教出去,最起码也得拉到中世纪水准。
    “得好好地努力了呀……”同使徒一齐向心满意足返回伊利诺伊的山猫大酋长挥手道别的神子心想道。
    只是,尽管两眼还在向山猫消失的那片天际线眺望,站在她身旁的使徒嘴里却又发起了诘问:
    “你去哪了?”他说。
    神子从沉思中惊醒,一时没反应过来:“诶?”
    “1个月,4周30天,720个小时……”使徒运用着他们之间探讨过的历法,吟念着神子失踪的时间:
    “我们720个小时没有见过面了,你去找那个发了疯的阿兹特克人,结果怎么样了?”
    “……”
    神子有些讶然地抬起头看着他,忽的笑了笑,回应道:
    “嗯,他的心病已经初步抑制住了,只是想要根除,我恐怕得带他去一趟他的家乡。”
    “什么时候出发,什么时候回?”使徒问。
    “至少,今年不会去,明年也不会去,直到我16岁。而什么时候回来……最多2年吧。”神子笑吟吟地回应道。
    “……”这回是使徒沉默着。
    他没有看神子一眼,而是合上双目,转身离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神子的微笑却不知为何带上了一丝宠溺:
    “个老顽童,一个月不见就生我的气了,而且……你这不是很关心别人的吗?”
    看来这一个月里,似乎发生过什么……
    还是说她本性其实就是如此呢?
    我们一概不知……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