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我是个例外 > 第一章世界一直在进行下去
    “世界是多么虚伪,多么的厌恶。”
    这一句话出现在非之外日记本中的最后一页,鲜红色如同血液一般的颜色描绘着它。
    从他的用力程度中不难看出他对其的涛天恨意。
    日记翻到第一页。
    字迹模糊不清,只有“学校”“笔记”能勉强看清。
    下一页似乎是隔了一天,字迹比之前更显得稍微用力。
    “父亲被抓走了,死刑。”
    后面就只有被撕去的痕迹,再无记录。
    非之外有些不死心的将日记往后翻,终于在中间页往后的位置看到了一段话。
    “究竟是我错了,还是世界错了……如果是我错的话,那就让我错的更彻底一些吧。”
    非之外将日记重重的合上,眼中透露着愤怒,仇恨,也带许迷茫,但最终都化为了无奈。
    为什么呢?无能为力而已。
    在某一瞬间,非之外尝试回忆自己的记忆,可惊奇的发现他记忆并不是完整的,其中有一大部分记忆是空白的。
    “唉。”
    非之外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知怎么,他此时特别想出去,兴许是要去发泄下情绪。
    他站起在出去的途中,他的眼睛我以前往镜子上撇了一眼,紧接着他停下了脚步。原因并不是因为他长得有多帅,那种帅的让自己都走不动的情况和他根本不沾边。
    原因主要在于镜子中他的脸色十分难看,沮丧、愤怒、无奈都能够从他的脸上看到,如同地狱中爬出的恶鬼一般。
    也就因此非之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诡异的感觉,仿佛镜子中的人不是自己一般,停止镜子中的自己,非之外沉思了一两秒。
    不久,非之外看着镜子中面无表情的自己,如释负重的叹了口气。可那股诡异感却始终徘徊在心中,他又仔细看了一眼镜子,依旧没任何异常后才跨出家门。
    奇怪的是在非之外走后,镜子中的他并没有消失,“非之外”站在镜子里诡秘一笑,随后如水雾般蒸发。
    此时的非之外抬头看了看太阳,不出意外的瞬间离开视线。
    正值中午,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上,释放着他的威严,连同空气也被它影响的躁动起来。
    热的天气本来就让他很不舒服,在加上街道上人来人往的群众,让他竟有了几分晕倒的迹象。
    他环顾四周,发现附近有着一片垂柳树林,他没有丝毫犹豫,朝着那里跑了过去。
    垂柳所遮挡的位置恰到好处,无论在什么时刻都能遮挡到来自太阳的光线,而且并不影响底下的人欣赏蔚蓝的天空。
    “唔。”
    非之外躺在草坪上,舒适、凉爽的感觉让他忍不住轻吟出来。
    他看着周围为生活而四处奔波的人们,忙碌着、劳累着,但不报怨,在这种炎热的天气下,依旧如此。毋庸置疑,他们是可敬的,至少他们是为自己心中那道光而奔博着。
    至于别人为什么不去看他,没人有那闲心情去管一个疯子。
    “越是光华亮丽,金碧辉煌的城市中,就越会令人感到虚伪。高的依旧高高的上,低的同样苦苦挣扎,轮回不止。”
    非之外心中不由的浮出这句话,这句话的出现令他倍感惊讶,不过他也没有过度在意,只把它当做自己不安情绪的宣泄。
    殊不知,他的心中隐隐埋下了未然的火种。
    他将手臂伸出阴影外,又看了一眼当空烈日,太阳依旧还是那么的毒,便将手臂收了回来,侧躺在草坪上,单手撑着头部,目光凝视远方,欣赏风景。
    “干脆就这样躺到晚上再走吧。”
    非之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非之外由于手麻所以换了一个姿势躺着草坪上,也正是他能看到星空。
    星空,不,应该叫夜空,因为环境污染的问题,城市中的夜空中只有渺渺几颗星星挂在上面。
    他注视着夜空,不知为何夜空让他感觉格外的熟悉,当他想要去找寻熟悉从何而来的时候,却不知怎么找。猛然间,一个类似走马灯一样的序幕在以黑色为背景的天空中展开,清晰而又模糊。
    眼泪不知不觉中从眼眶中流出,他忽然意识到这可能是自己的回忆,一个自己不知道的回忆,他瞪大眼睛要想要将这一切印入脑子中,但随着他注意力的集中,走马灯慢慢模糊,最后夜空重新出现在非之外的眼前。
    非之外乏力的躺在地上,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这一刻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
    这种不是身体上的疲惫,也不是精神上的疲惫。
    他从草地上爬起。看着周围荒无人烟的街道,眼泪再一次流出。
    他懂得这种疲惫,这是“孤独。”
    是啊,孤独。
    父亲葬身于污蔑之中。
    母亲死于……母亲好像没死吧,只是不知去向了。
    “我这算是又有一个活下去的因素了吗?”非之外在心中向自己提问。
    没有回答,也不需要回答。
    他说成一团,在草坪上陷入了深深的睡梦之中。
    破晓十分将近,天气变得异常寒冷,非之外从睡梦中醒来,醒来后的场景已经不再是垂柳草坪,而是另一个诡异的地方。
    月亮在天空之上,像是被人给强行嵌入天空一样,马上就要掉下来。工匠用血红色与白色两种颜料,给月亮涂上了颜色,世界也好像被涂上了这两种颜色,分成了两个世界。
    非之外坐到两个世界的分界线之间,他的下面是成山成堆的尸体。非之外就坐在其中的一个最大尸体堆上面。
    尸体、鲜血布满周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好似在等什么人,可因为等的太久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终于尸体堆中爬出了一个人,鲜血染满了他整个身子,他颤颤巍巍撑起身子,环顾四周,除了自己外都是尸体,无疑让他松了口气。
    “呦,舍得出来了?”
    声音从他的上方传来,是非之外。
    非之外从尸体堆上跳下来,将一个尸体踢开,从下面拿出一把剑来,指向他,鲜血顺着剑刃流淌下来。
    面对死亡的压迫,他不得不效仿非之外从尸体下面找出了一把剑,双手握住剑柄,微微颤颤的指向非之外,险些将剑掉在地上。
    非之外无趣的叹一口气,缓缓开口道:“时停。”
    下一刻非之外出现在他的身后,用手将他摁倒在地,之后转身就走了,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句话:
    “连武器都握不住的人,还没有被我杀的资格。”
    这一段梦境非之外不会记得,只会感到温馨与快乐,因为战场本来就是他的家,唯一的家。
    非之外从草坪上站起,他与昨夜不同以往,他的眼神中充满自信,步伐坚定的朝着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