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大约半个月里,阮兰时都没回想起来自己到底是怎么答应宗千驰的。
问题是她根本不会绣鸳鸯!
曾经的阮姑娘会,她也就只能依靠记忆里面的方法,一点点摸索着穿针引线。
玉青这日进来给她换软枕,瞧见了枕边的绣绷绣布,好奇问了一句:“娘娘,您绣鸭子做什么?”
阮兰时大受打击,但无奈是自己亲口答应人家的,只好硬着头皮一次次拆了重绣。也不知宗千驰愿不愿意将这难以辨别的绣样随身带着。
中间宗千驰来过两次,除了催荷包,还问她要不要趁着年后空闲去一趟庄子上,就当放松心情。
阮兰时对那地方倒是没什么兴趣,而且她还得在京都中时时盯着些宗千驰,以防他哪一步行差蹈错,创业未半中道崩殂了,那她的小命不也就跟着崩殂了吗。
还有宗星遥,阮兰时之前旁敲侧击问了问,近日有没有可能和周王府打交道。
宗千驰埋首书卷:“不太可能,若有一日我们两人互相拜访,恐怕第二天父皇就要考虑另立太子。”
阮兰时又问:“那我有什么法子能见到宗星遥吗?”
这回宗千驰抬头了,问:“你见他作甚?”
阮兰时一时语塞,宗千驰说:“这几日将军出征,宗星遥被钦点了粮饷督运,不日就要离京,只怕忙得没空见你。”
离京?阮兰时犯起为难,本来还想着哪天约出来喝喝茶吃吃饭,最好能灌两口酒,然后畅谈一下过去那些她不知道的往事。
现在倒好,人都要走了,她还去哪约喝酒。
阮兰时叹了口气,目光聚焦回手上的荷包上,努力了半月,总算做出个勉强像模像样的玩意。
拿去给玉青和白岚看了看,玉青比较委婉:“只要是您做的,殿下应当都会喜欢。”
白岚比较直接:“您需要奴婢帮您另做一个吗?”
阮兰时悲愤之际,决定放弃。就算做得再难看也就这样吧,摊上个不会女红的侧妃算宗千驰倒霉。于是匆匆用过晚膳,就带上荷包去找宗千驰。
月凉如水,早春夜风仍然带着寒意,即使暖绒的衣领也挡不住风。东宫之中已经撤下了年节的装扮,但嫩芽还未完全长出,一时之间,入目尽是萧索之景。
离着老远,就听到了悠悠扬扬的琴声。
阮兰时最初没有反应过来,走进院子才猛地停住脚步。
宗千驰云纹衣袍,玉带云袖,额前发丝垂下几缕。他平日碍于身份常穿得庄重贵气,甚少有这样浅淡清澈的时候,就连原本暗藏锋芒的眉眼都在月光下柔和起来。
他并未看见来人,兀自垂眸弹着一把古琴。十只纤长白皙,却并不瘦弱,指尖拨出泠泠琴音,宛如仙乐。
一曲终了,宗千驰呼出一口气,抬起头,这才注意到阮兰时。
阮兰时走上前:“你弹琴如此好听,竟然放眼京都都没几个人知道。”
“忙里偷闲罢了。”宗千驰道,“你若喜欢,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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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新婚夜玄学太子妃绑定了功德系统》是虚构的故事情节,请不要与真实人物事件挂钩和模仿,如有雷同,实属巧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