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渣了雌君后雄子们重生了[快穿] > 正文 第114章 第 114 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
    因为沈朔的维护和纵容, 亚尔曼一路上的心情都非常好。
    如果不是因为抱着沈朔的缘故,他大概能在空中花式转十八个圈。
    从医馆到峭壁不算特别远,不多时, 亚尔曼就收起翅膀, 稳稳的落了地。
    “沈朔~我们到家啦。”
    没错,就是回家。
    也许是口误,也许是有气约里加的成分在,但无论如何, 沈朔刚才都说了回家欸。
    回“家”。
    这是什么概念,沈朔把这里归结于他的家欸。
    沈朔没注意到雌虫的小心机,推了推不愿放手的某只雌虫, 淡淡道:“放我下来。”
    “知道啦。”
    即使不能抱抱, 也没有影响到亚尔曼的好心情。
    他那样想要和他亲密,不过是因为没有安全感, 想要一些存在感。
    但沈朔刚才的维护让雌虫觉得自己是有分量的, 心下安定, 便也不拘泥于讨要亲密。
    于是依言放下雄虫, 尾巴亲昵蹭了蹭他的指尖,“外面冷, 我们进去吧。”
    “嗯。”沈朔任由少年拉着,并未推拒。
    亚尔曼的好心情截止到开门为止。
    一打开内门,热量扑面而来。
    亚尔曼瞳孔微缩, 砰的一把关上了门:“……”
    该死的,燧火石还烧着。
    本来想趁着沈朔这几天待在医馆的时候把燧火石处理掉的,因为提前回来,加之约里加路上一打岔,竟忘了这件事。
    亚尔曼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 很是难看:“沈朔,你在这里等一会儿,先别进去。”
    沈朔不明所以:“怎么了?”
    亚尔曼松开他的手,抿唇道:“燧火石不能用了,我先处理一下。”
    沈朔微微一愣,似乎正想说什么,然而亚尔曼已经闪身进了房间,只好作罢。
    一个小时后,亚尔曼开窗通完风,换完房间所有用品,这才敢让沈朔进来。
    雄虫的脸略显苍白,亚尔曼心疼坏了,忙用狐裘把他裹起来,“抱歉,让你等久了。”
    “是不是很冷啊,沈朔?”
    沈朔缓缓摇了摇头:“还好。”
    沈朔说的是实话,他对温度的感知并不敏感,又刚从温度差不多的外面回来,自我感觉还好,其实没有那么冷。
    亚尔曼搓了搓雄虫冰凉的手,直到感觉到一丝温度,这才放开,起身去拨弄炉子里已经熄灭的燧火石。
    不知道为何,背影看上去有些闷闷不乐。
    沈朔不知想到什么,顿了顿,问道:“燧火石有问题?”
    “嗯,温格他们发现燧火石燃烧有毒,可能会对雄虫的身体造成不好的影响,虽然还在找最后的证据,但应该是**不离十了。”
    沈朔闻言微微一顿:“……有毒?”
    “……”沈朔看着地上被亚尔曼拨弄出来的美丽矿石,眼里闪过一丝深思。
    燧火石……也就是斯里兰星称之为能源石的东西。
    是一种橙红色的晶体矿石,因为颜色酷似火焰,因此得名。
    燃烧时无烟无味,产生的热量却十分可观,因此深受雄虫们的喜欢。
    据沈朔所知,这种东西已经在乌斯垭平原上风靡了几百年,几乎是每只雄虫冬日必备的刚需用品。
    这种东西……竟然有毒。
    “是的,等确切的结果出来之前,保险起见,暂时都不能使用了。”
    亚尔曼把燧火石的碎块挑出来,又仔细翻找了许多遍,确定没有残渣了,这才换上刚拿来的木炭。
    炭火重新燃起,虽然不及燧火石的热量,但总归也释放出了一些暖意。
    只是木炭杂质太多,同火焰一同升起的,还有袅袅的烟雾,刺目又呛鼻。
    沈朔猝不及防闻到,没忍住咳了两声。
    亚尔曼把炉子移的远了些,又打开一条窗缝,烟雾这才散了些去。
    “沈朔,这些天,可能要委屈你一下了……”
    亚尔曼像只犯了错的小狗,蹲在沈朔面前,自责又愧疚,尾巴都不敢蹭他的手了,软软的垂在地上。
    沈朔这么怕冷,这点热量怎么够吗。
    他在部落的贡献点高,以往总是会支取很多的燧火石把房间烧的暖烘烘的,像春天一样暖和。
    哪像现在这样,烟雾缭绕的,还不暖和,沈朔这样精贵的人,怎么能用这种东西。
    身为雌虫不能给雄虫最好的,这无异于是把他的心往地上踩。
    沈朔见状不知想到什么,伸手拍了拍他肩膀上不小心沾染的炭灰:“嗯,不必在意。”
    沈朔看了一眼烟雾袅袅的炭炉,这种炭火呛人是因为烧制方法太过简陋粗糙,导致里面杂质过多的缘故。
    稍微精进一下烧制方式,就能得到无烟炭了,没了燧火石,这些炭毕竟要烧一个冬天,有办法解决的事,沈朔也不想给自己找罪受。
    沈朔正想提点一下他,不想被雌虫猛地抱住了腰。
    显然,沈朔刚才的安慰起到了反面效果,如果沈朔说他两句还好,偏偏沈朔这样温柔,亚尔曼两眼泪汪汪,更是愧疚的不得了。
    亚尔曼把脸埋在他的膝头,呜呜嘤嘤的,“沈朔,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就这样过冬的。”
    在亚尔曼的意识里,雄虫都是脆弱又娇贵的,而沈朔更是其中之最,仿佛鲁赫部落烧制的珍贵琉璃,不好好呵护的话,就会马上碎掉。
    亚尔曼现在就很怕沈朔碎掉,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把伏光草种出来。
    “嗯。”沈朔虽然不太明白少年拧巴的点,不过他了解亚尔曼,越是推拒他心里越不安,左右没什么大碍,沈朔不介意顺着他的毛摸。
    “好了,亚尔曼。”沈朔拍了拍少年毛绒绒的发顶,“我有事要问你。”
    “啊?”亚尔曼抬起头,“什么事?”
    沈朔不知想到什么,抿唇问道:“你对艾斯了解多少?”
    亚尔曼微微一愣,“艾斯?是六长老家的那只雄虫?”
    沈朔点头:“是的。”
    亚尔曼不知他为何忽然问起他,但还是老实道:“我只知道他等级很高,脾气是雄虫中少见的温和,一直很受追捧。”
    “不过他的身体不怎么好,六长老一直很操心……”
    “别的就不太了解了,你还想知道什么?”
    沈朔来部落没多久,艾斯也常年深居简出,沈朔应当没有见过他才是,怎么会忽然问起……
    沈朔心里存疑,想了想,最后还是按下不表,淡淡道:“只是刚好在露天食堂碰到他而已。”
    亚尔曼一顿,忽然后知后觉的想到,塔勒来找大医师的时候说晕倒的是两只雄虫。
    除了沈朔,剩下的那只似乎就是艾斯?
    亚尔曼想到此,神色一凛,“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沈朔?”
    沈朔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一只跟自己无甚干系的雄虫。
    那时候肯定发生了什么。
    “……”沈朔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说,亚尔曼没有上辈子的记忆,他也无法佐证自己的记忆是否正确。
    那时他和伊米尔用完餐,正要回去,艾斯就出现了。
    伊米尔和他甚是熟络,沈朔却不免惊讶,从他们的对话中,沈朔得知艾斯刚刚大病初愈。
    然而,沈朔上辈子忘了很多事,却也依稀记得艾斯。
    记得他病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起来,没有熬过这个冬天。
    也许是因为那是他到虫族的第一年,又或许是因为他的葬礼正是在冬猎期间举行的。
    沈朔那段时间病怏怏的,温格每天都会来看诊。
    只有一天,温格请了别的医者来代替他,就是艾斯下葬那天。
    温格跟他的感情似乎很深,那之后许久,看诊时总是红着眼眶,连沈朔这样一个感知不到什么情绪的人,都无比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的悲伤,因此记忆深刻。
    但现在……在时间线中本应该死去的人,不仅活蹦乱跳的,还……
    沈朔下意识的摸了摸颈后的皮肤,仿佛还能感受到一股酸痛。
    当时伊米尔同艾斯挥手作别,正要走,忽然就看到艾斯似乎有点眩晕,摇摇晃晃的。
    沈朔走在后方,下意识往前一步,却不想被艾斯反手拉住,摔在了地上。
    从外面看,就像是沈朔要去拉他,却因为承受不住两个人的力道齐齐摔倒了一样,沈朔的手臂也是在那个时候擦伤的。
    沈朔摔在地上的时候愣了愣,然而未待他反应过来,直觉后颈一痛,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昏迷前,隐约看到艾斯那双湖蓝色的眼睛中闪过了一丝类似数据流的绿光。
    沈朔省略了最后这部分,将事情经过讲给亚尔曼听。
    亚尔曼没想到沈朔晕倒还有这一茬,听完脸色也很难看,“明天大医师来看诊,我们再仔细检查一下。”
    该死的家伙,沈朔这么脆弱的雄虫,是随便能按的吗,竟然还让沈朔垫在地上。
    亚尔曼气死了,拳头捏的咔咔作响:“我明天去探探他。”
    沈朔:“……”
    你看起来是想去揍揍他。
    沈朔不咸不淡的说:“艾斯的事暂时不用管,他似乎没有恶意,等我好些亲自去……”
    沈朔话还没说完,亚尔曼闻言忆起了大医师的嘱托,懊恼的一拍脑袋,“对了,还没给你煎药呢——”
    沈朔:“……”
    亚尔曼顿时什么都顾不上了,手忙脚乱从怀里掏出大医师给的一堆药。
    少年风风火火的把药煎上,又折回来,目光扫过那一堆药,从中抽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沈朔,手上我也重新帮你涂一下吧。”
    “嗯。”虽然沈朔觉得那点擦伤明天就会愈合了,但为了避免雌虫唠叨,还是由他吧。
    亚尔曼小心的撩起雄虫的衣袖,雄虫皮肤很白,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尤其衬的手臂上的青紫分外触目惊心。
    亚尔曼生怕用多了一分力气就弄痛了他,只是上个药倒把自己弄的满头大汗。
    “好了。”
    沈朔看着手臂上的蝴蝶结,陷入沉默——
    动了动唇,正想说什么,却忽然撇到一抹刺红。
    “亚尔曼。”
    “嗯?”亚尔曼原本想看看药煎好了没有,猝不及防被雄虫拉住了。
    沈朔将那个白色的小瓷瓶重新抽出来。
    “啊,沈朔,是伤口还疼吗……”
    沈朔睨了他一眼,示意某只拍叽叽喳喳的雌虫别说话,然后挖了一点雪白膏体,涂在少年的脸侧——
    沈朔……在摸他欸。
    温温软软的。
    亚尔曼脑子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迅速崩塌。
    “这里……”
    少年的伤口与刚才相比明显红肿的多,皮肉外翻,看着很是刺眼。
    即使涂上了药膏,还是能看到那抹隐隐的红色。
    沈朔抿了抿唇,显然不太高兴,有种自己的所有物被破坏的感觉。
    沈朔的手指抚过那一道伤痕,轻声问:“没关系吗?”
    雌虫的恢复力很强,应该很快就会好吧。
    亚尔曼久久没有回话,沈朔略显疑惑的抬起眼,然而——
    一阵天旋地转,猝不及防又被压进了床榻间。
    雌虫埋首在他的脖颈间,气息灼热,声音又低又哑,“沈朔,你不要撩拨我,会忍不住的……”
    沈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