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我靠写文在异界重现华夏神明 > 正文 第76章第76章
    外间安排彻底忙完, 一不留神,天都黑透了。

    跑去守凌霜阁的杜长为知道他喜好,临走前, 还给他送来了好几坛果子酿的酒。

    纪秋檀原本有些头痛, 不想碰这玩意儿,可是一想到杜长为是因为什么被他诓去守凌霜阁的, 片刻后, 他的手默默就伸了过去。

    “啵”的一声, 盖子一开, 便是香气四溢。

    悄悄的抿了一口, 随后他眨眨眼, 拎着酒坛便去了房间。

    “睡了吗。”

    “……”

    仍旧是和先前一样, 他住主屋,师琅玉就在隔壁,至于另外一位则是表示并不想经常看到他们, 因此人在长廊的另一头。

    隔壁的屋内没有烛火,然而他小心翼翼开口之后, 窗户却嘎吱一声被风吹开了。

    果然没睡。

    纪秋檀清了清嗓子, 假装自己只是为了分享美酒而来,小口小口抿了几杯过后,脸就红了。

    微醺的感觉就是飘飘然。

    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在面前那双手上。

    “真好看。”嘴里嘟嘟囔囔几句, 他把那只手抓到自己跟前仔仔细细地看。

    怎么会有人连指甲盖都长得跟个艺术品似的。

    这么完美。

    “从明天开始,我大概便要忙起来了。”他五指穿过对方指缝,轻轻扣住那只手,支着脑袋慢吞吞地说着话, “我在外头放了一个招募信息, 专门征集那些有修行天赋但入了道却不知如何修炼的凡人, 散修如果愿意来那也要,多多益善。”

    “要他们做什么。”师琅玉安静地坐在那,由着他玩自己的手,“我可以帮你。”

    “当然,你也别想躲清闲!”纪秋檀抿着嘴哼笑几声,“我打算派他们去盖房子。”

    “盖房子?”

    “是啊,这些人虽然有天赋在,可是却还不会控制灵力的收与放,若是有一天需要用到他们了,然而他们这个修为,最后只能是推出去送死,这样当然不行!如今正好让他们用盖房子这个事儿去练习收放灵力,他们有了锻炼的机会,顺带着还能帮那些镇上、还有村里的百姓们盖些结实点的房子,这事儿我早就想干了,大冷天的还得住在那种四处透风的茅草屋里,多冷啊,我可是听说过前些年还有不少人是生生被冻死的,所以盖房子的事儿必须得提上日程,两全其美!”

    闭上眼想象了一下那样的场景,纪秋檀脸上笑容更是灿烂。

    不过很快,他又苦恼:“但只出不进又是一个大问题……先前把药王谷给吞了之后,库里确实有不少好东西,可是弄那些书和制作灵器耗费也不小,真要盖房子的话,花销太大了,还得想办法赚钱才行。”

    “我有。”师琅玉漫不经心地用拇指轻轻在他掌心划来划去,挠痒痒似的,“我在京城尚有不少产业未处理,你既需要钱,便拿去用吧。”

    “可、可以吗?这不太好吧。”纪秋檀眼睛亮亮的,说着不好,但脸上笑容却还是将他给出卖了,“多少啊?借你点,回头还给你。”

    师琅玉一撩眼皮,浓黑的眼眸中带着笑,轻轻跟他说了一个数:“够吗?”

    纪秋檀随即震惊:“这么多?!”

    “大多是先前朝中那些同僚送的,求人办事,总要有些表示,我若不收,他们反倒会害怕。”

    “我懂了,原来你是个贪官。”

    “……”

    他说完,眨眨眼。

    师琅玉唇角便突然翘起。

    昏黄的烛影将他那张雪白的脸衬得多出了几分妖艳,那双乌灵灵的眼眸轻轻一抬,仿若能勾魂一般,当即看得纪秋檀心中咯噔一跳,头便开始发昏。

    “说错了。”他听见师琅玉缓缓道,“是奸佞。”

    “……”

    再度提起往事,念起他人曾经赠他的称呼,心中却忽然没有那种仿佛要将人魂魄都给生生撕裂的痛楚了,仿佛往事真能如烟般被吹走,而这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说不清楚。

    大概是对面坐着的人一次又一次向他敞开怀抱,给予他最真诚的抚慰和信任之后。

    “我曾是皇室豢养的死士,本该一辈子都躲在暗处,如同影子一般,见不得光,后来遇到变故才摆脱了这身份,登上朝堂。”

    “那些给我送礼的人大多都是心虚,怕我找他们麻烦,以为送多一些满足了我的贪-欲,我便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饶他们一命。”

    “但那些东西只是放着,我要来有何用?”

    “要他们命的人是皇帝,来求我?又有何用。”

    “……所以后来他们都死了。”师琅玉手上轻轻拨弄着灯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你怕吗。”

    “怕,怎会不怕。”纪秋檀捏着他凉丝丝的手指,笑了一声,“这个地方真的很可怕,先前我为自保杀了第一个人的时候,夜里甚至还做噩梦,可现在,我想到四大宗随时都有可能派人前来,第一反应居然是……若能有个法子将他们全都杀了多好,可怕,我居然都敢这么想了。”

    “……”

    如此文不对题的一段话,言下之意却很明显,不必明说,对方会懂。

    接着,迎着对方那双越发黑沉沉的眸子,纪秋檀猛然仰脖将余下的坛中酒一饮而尽。

    腾的一下,热度瞬间从脸颊烧到脖子。

    “我好像有点醉了,头晕。”他鼓起勇气,发出邀请,“但我还想去后头泡个香汤,要一起吗?”

    “……”

    他们住的这个院子里,后头有个小温泉。

    就在他那间屋子的正后方。

    这温泉的水倒也奇特,带着一股很淡很淡的药香味,每次泡过之后不仅浑身轻松、通体舒畅,且香味还能足足留存七天七夜。

    当然,说这些也都只是借口。

    酒也喝了,封锁后院的术法也使出来了。

    下午回来时没做完的事……也该补一补了吧?

    …

    格外耗费精力的封禁术一出,鸟都飞不过来。

    外头还刮着冷风,温泉池周围落了厚厚的一层雪,得再靠近一些,才会被热气熏得化掉。

    喝点小酒,人是会大胆一些。

    纪秋檀泡在温泉水里,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瞧着人宽衣解带,随后,视线下移,看得是喉头颤了又颤,情不自禁就把自己往下沉,半张脸都浸在清凌凌的水中,只露出一双眼睛和鼻子在水面。

    “好看吗?”声音的主人慢悠悠地抬腿。

    线条紧致漂亮的小腿逐渐没入水中,荡开一圈圆波似的涟漪。

    泡在水中的纪秋檀看得眼热,禁不住吹了个泡泡出来,漂浮在水面上的泡泡圆圆润润的,从他面前向着师琅玉那头飘去。

    最后,一头撞上那片肌理分明的胸膛。

    “好看。”纪秋檀整个人都被裹在水雾里,两片嘴唇被热气熏得逐渐红润,连带着声音也变得湿漉漉的,“过来,让我摸一摸。”

    “好。”师琅玉当即眉眼一弯,笑出声来。

    他往纪秋檀跟前走,洁白莹玉的皮肤泡在暖烘烘的泉水里,散开的乌黑长发也浸在水里漂浮着,瞧着真像从海里走出来的貌美海妖。

    纪秋檀伸手摸他脖颈,摸他锁骨,手指从胸膛滑落小腹,又被他勾着下巴亲吻,没一会儿脚下便开始打滑,软脚虾似的,人便被他揽着提到了腰上。

    “哎,你!”

    “……”

    美人不禁生得美,手也美,手指修长,骨节匀称,但那到底是异物,纪秋檀下意识屏住呼吸,嘴唇发抖,禁不住用力皱眉。

    “放松。”师琅玉仰着头在他唇上啄了啄,抚慰道,“腰快被你勒断了。”

    纪秋檀搂着他脖子小幅度点头,却还是免不了紧张,后背一直都紧绷绷,没一会儿就都是一头汗。

    正巧温泉上头一棵树,叶子被风吹的抖了抖。

    啪的一下就砸下来了一大块雪。

    一半融进了泉水里,一半掉在纪秋檀背后,雪水当即顺着脊背往下流,冰得他一激灵。

    师琅玉也不禁缓缓深吸一口气,满面隐忍神情,“你是打算要将我手指绞断么?”

    纪秋檀欲哭无泪:“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太会而已。

    果然见多识广不代表实操就一定很会,他脑子里储存的知识量很多,还以为自己能装把老司机,然而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是个新手,上车前能把牛皮吹破天,结果一摸方向盘就露怯!

    “……是因为这里太亮了!”他开始找理由。

    刚说完,一道剑气便刷的一下横着扫过放了夜明珠的地方。

    几声脆响过后,四周光线彻底暗下去,只剩下头顶的一轮明月还在幽幽往下投射月光。

    “还亮吗?”师琅玉觉得好笑,故意松了松托着他的手臂,果然见他因为害怕掉下去而抱得更紧。

    他身上总是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甜香,不是花果的香气,更和脂粉没什么关系。

    但就是好闻,闻着叫人心安。

    师琅玉把鼻尖抵在他颈窝,放他往下沉,听着他喉咙里时不时响起一阵含混的哼唧声,声音也不大,像只撒娇的猫儿似的,索性便去咬他脖子,在上头留下一个个浅浅的牙印。

    温泉水呼啦一声,纪秋檀半个身子重新沉回水里,却不敢动,只是紧紧搂住师琅玉的脖子:“你等等!让我缓一缓、缓一缓。”说话时,声音都带上了几分哆哆嗦嗦的泣音。

    师琅玉颈侧青筋随着他这小小声的几句话给弄得渐渐爆了起来,分明都已经到底了,但看他疼得眼里蒙着一层水雾,鼻尖更是红通通一片,到底还是舍不得,只能拿出最大的耐性,低头亲亲他发红的鼻头,擦掉上头疼出来的汗,贴着他还有些颤抖的嘴唇轻轻吻着:“乖,你莫紧张,不着急。”

    睁着迷蒙的泪眼,纪秋檀看见师琅玉额头上全都是汗,额角也有青筋突了起来,辛苦得很,却还想着照顾他,只能咬咬牙逼自己快些适应:“似乎是稍微好些了。”

    “好了么?”

    “嗯……”

    师琅玉垂眸,摸了摸他头发,低笑一声。

    半明半亮的明月倒影落在热气腾腾的温泉水中,原本完整的一个影子,却又被不停荡漾起的水波打散。

    水中圆圆的月亮顷刻间成了一条条残影,碎裂的影子被水波推着往旁边飘去。

    汗和眼泪混着温泉的泉水淋了一脸,纪秋檀起初还忍着,后来小腿开始痉挛好久缓不过来,疼得呜咽个不停,师琅玉便空出手帮他按摩小腿,按了几下之后俯身直接堵住他的嘴,听着他呜呜地闷着哭,反而还更兴奋。

    转眼居然就已经到了后半夜。

    纪秋檀有气无力地靠在师琅玉身上被抱回房间,趴在浴桶里让对方给他揉揉腰,困得头一点一点,却还得撑着不能睡。

    揉完了,他立马撵人,嗓子都是哑的:“你给我出去。”

    “好。”师琅玉笑着顺了顺他头发,出去给他泡了杯热茶又回来,把他吓了一跳,猛地一转身,浴桶里立马就是哗啦一声。

    “你怎么又回来了?!”纪秋檀恼火,脸颊上一片深红,“谁让你进来的!”

    “先喝口水。”扫过他脖颈、胸口那一片片青,师琅玉眸光一暗,伸手过去握住他脚腕。

    纪秋檀顿时浑身紧张:“干什么!不能再……”

    “我帮你弄出来。”师琅玉抬头吻了吻他眉心,眼底一片晦涩不明,“方才一时没忍住,对不起。”

    “……”

    他诚心诚意道歉,倒是叫人不好意思责怪了。

    纪秋檀抿了抿嘴,想起方才他是怎么个没忍住法,还不是因为自己舒服上头了脑子一糊涂就什么话都敢乱说,讲什么好哥哥你要弄死我了这种丢人话,愣是把人给激成这样的,当下便心虚地侧过头眨了眨眼,湿漉漉的眼睫毛像把小刷子。

    “睡觉睡觉!”钻进被窝,立刻把自己卷成毛毛虫,死死盖住脸。

    但没过一会儿,卷起来的被子就松了。

    纪秋檀累得沾了枕头就睡。

    师琅玉靠坐在床边静静看了他一会儿,等他睡熟之后,才出去处理自己的事。

    …

    白听霜在外院等着,见他过来,立马便起身迎上:“师父,您要的东西都拿来了。”

    师琅玉淡淡看他一眼,表情虽然冷淡,但话还是关切:“路上没出什么意外吧。”

    “没有,一切顺利。”

    “那就好。”

    师琅玉收起那些凭证,白听霜倒是犹犹豫豫:“师父,您怎么要这些要的这么着急,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两个多时辰前,他在屋里突然收到了师父的传音,要他去借个灵器回趟京城,把余下那些未曾处理的宅院店铺迅速处理掉拿钱回来。

    他半点不敢耽误。

    “没事,不必担心。”师琅玉突然勾了勾唇角,冲他露出了一个转瞬即逝的笑容,“霜儿,这段日子多亏有你帮忙,只是你总是这样跟着我,未免耽搁你的前途,你还年轻,应当有更好的发展……”

    “师父莫不是要撵我走?!”白听霜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噗通一下直接跪了下去,“师父!我的命是您救的,如果当年您没有把我带回京城,说不定我早就已经死在那片荒地里了,我做什么都无所谓的,您要嫌我修为低,我便努力修行,只求您别赶我走!”

    “我何时说要赶你走了?”师琅玉皱眉,手一抬,便将他从地上托了起来。

    “霜儿,我只是说,你不该像现在这样随着我跑来跑去的,今夜我同纪仙君谈过了一场,他同我讲了些云台接下来的发展计划,所以我便想着,你倒是可以借此机会好好历练一番。先前你随白将军在边关常年练兵,对这攻防阵也颇有心得,若你愿意,明日……”

    他简单交代了接下来的部分安排。

    白听霜一听原来不是要撵人,当下便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不过很快,白听霜的眼神突然一定,定在了师琅玉并未拢紧的衣领之下。

    因为是刚从房间里出来,师琅玉也难得没有把衣服穿得规规整整严丝合缝,反而是留下了领口的起伏。

    他皮肤白皙,锁骨处却有两个凌乱的青紫咬痕,痕迹一直往上,竟是在他颈侧也留下了一个颇有暧-昧气息的吻-痕,细细一想便能知道,这痕迹是被人细细舔-吻后留下来的。

    若不是方才白听霜那一跪,因此换了位置站,说不定,还真看不到这痕迹!

    “师父……”白听霜声音都抖了,荒谬的想法瞬间让他如遭雷击,脸色唰的一下惨白一片,拳头也渐渐握起,“徒儿还有一事不明,您和那纪仙君……究竟是何关系?”

    “……”

    师琅玉顺着白听霜那不可置信的目光微微垂眸往下,随即便想到了方才有人哭着张嘴、一口咬在他锁骨处的模样。

    应当是留下印子、被看到了。

    这么想着,师琅玉收回目光,眉眼突然一柔,沉声道:“他是我未来道侣,我爱人。”

    “什……”

    “也是你师娘。”

    说完这话,师琅玉微微吸了口气:“不过这称呼不怎么合适,往后见了他,不要这样喊。”

    白听霜没听进去,只顾着瞪大双眼:“师父,可是他强逼于你?!”

    “自然不是。”

    “真的?!”

    “怎么,你还不信?”

    “不、不是……”

    师父的话自然还是能信的。

    白听霜攥起的拳头慢慢松开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不解:“可……难道那位纪前辈是女扮男装?!”

    “非也。”

    “啊?真是男、男子?”

    “……”

    白听霜茫然地站在那,不知为何,脑袋里突然蹦出了前些日子陆景晗不停在他耳旁絮絮叨叨的那个词——

    狐狸精!

    可那会儿也没人说这“狐狸精”竟会是个男子啊!

    白听霜嘴唇一抿,忽然有了一种离家几年回来却发现亲爹又娶了个后娘的感觉。

    师琅玉倒是不太清楚他此刻所想,否则怎么也得将他收拾一顿。

    “霜儿,若是没有别的事你便先回吧,回去好好休息,明日再来寻我。”

    “明白了,师父您也早些歇息。”

    “……”

    白听霜行了个礼,带着满肚子的话匆匆离去。

    而师琅玉回头时,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屋顶上似乎有个人正躺在那儿,手边放着几坛空了的酒。

    他脚步微顿,沉默地和对方对视片刻,随后面无表情地离开。

    夜风吹过黑沉沉的屋顶。

    师忘忧支着脑袋,看着下方的背影慢慢消失,宽大的衣袖落下去,如玉的脸庞旁侧便是腕上狰狞痕迹,美与丑在暗夜中相互交错。

    “真无趣。”他扔了酒坛,身形一闪。

    他默默看着白听霜回去之后犹犹豫豫纠纠结结,在屋里转来转去,失魂落魄:“怎么会?……怎么会呢?”

    看到被吵醒的陆景晗从隔壁窗户探出头来:“师兄!到底怎么了嘛?你这不停走来走去的我还以为是九足虫突然打过来了呢!”

    “……”

    真好,都在这里活得好好的。

    师忘忧顶着一身酒气,懒洋洋地又躺回了房顶,免不了再一次想到那个问题:

    “到底何时,才是我的死期。”

    这个世界真好啊……

    尽管无趣,但熟悉的人都在,便让自始至终都一心求死的他居然开始舍不得死了。

    “不如等下个春天,等花全都开好了。”

    他闭上眼,手边酒坛当啷啷掉了下去。

    …

    第二天一大早,纪秋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下意识先摸了摸身边。

    空的,没人。

    “嗯?”

    他分明记得昨晚半梦半醒之间有人过来了。

    嘎吱——

    正巧这会儿门被推开。

    “醒了?”师琅玉身上还带着外间的寒意,坐在床边俯身印在他额头上的吻也是凉凉的。

    纪秋檀眯着眼不愿起:“什么时候了?”

    “辰时。”

    “……这么早?!那我再睡会。”

    昨夜那事儿一直做到后半夜,最后爬上床睡觉的时候都寅时末了,快四点睡的觉,八点左右醒了,满打满算这才睡了三四个小时。

    修士不是很能熬的吗?怎么这回这么困!

    “定然是你这妖精把我给吸干了,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纪秋檀有气无力地侧躺在那,虚虚一指,自投罗网似的又被人捉住了手腕。

    “还疼吗?”师琅玉神情温和地坐在旁边帮他揉腰,左侧后腰一块淤青,是昨夜抵在池子边缘那一处凸起的石块上磨的。

    虽不是什么大伤,但这颜色看着也是着实吓人。

    纪秋檀趴在那,舒服地直哼哼:“你这手法好像比昨天有长进啊,是不是趁我睡觉的时候跑出去偷师了?”

    他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师琅玉居然真的嗯了一声,说自己在外院遇到了炼药的三圣母,过后,又漫不经心道:“除了这个,我还专门去外头寻回来了一册修炼心法,对你身体大有益处,待你学会之后,必然不会再叫你出现这种情况了。”

    “什么心法?”纪秋檀从这语气中隐约品出了一丝不对劲,便侧头去看他。

    他也俯身靠近,顶着那张清冷无双的美人面孔柔声道:“是一套完整的双修功法,下次就算弄得再深,也不需要再费心清它出来了,正好可以叫你装一肚子,含着它睡。”

    “???你是被师忘忧夺舍了吗?”

    纪秋檀脑袋“轰”得一下,瞬间从脖子根一路红到头顶。

    这话居然是从师琅玉嘴里说出来的?

    他简直不敢相信!

    “你、你、你受什么刺激了?”瞌睡虫一下子被惊到了九霄云外去,纪秋檀从床上爬起来,表情免不了要扭曲一瞬。

    师琅玉却是心情颇好地冲着床榻左侧抬了抬下巴:“先瞧瞧那些你喜不喜欢。”

    “什、什么东西?”纪秋檀红着脸,心有余悸,还真是有点怕他再次语出惊人。

    下一秒,枕头被移开。

    纪秋檀张张嘴,双眼发直:“好多钱啊……”

    “我的全部家当都给你。”后头绕过来一双手,缠在他腰上,“你归我。”

    师琅玉靠过来从背后抱他。

    “好吗?”

    可他眼神这下更是满满狐疑,转过头问:“你……莫不是外头真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