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目标已经离开中介中心,正在继续追踪。”
散步的男人隐秘说,跟上了前面人的步伐。
风间裕也点头,“好,继续跟踪,现在进去问一下,他来这里做什么。”
风间裕也一定要看好这个突然来到这个世界人,不让他在这里闯出祸来。
进了群之后才知道,居然还有其他世界,他们能从聊天群来到这里,带来危险。
而,降谷先生说他们都很危险,所以,要重点观察他们来这里的动向。
中介神情有些警惕,看向陌生的男人,“你是谁?为什么要打听我的客人。”
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那人像一个老农民,什么也不懂,讪笑着交握双拳,“他欠了我一大笔钱,好长时间也没有还,我们家实在是急用,就想要把它要回来。”
中介有些相信了,“那你问我也没用,他想租房子,我就帮他找了几家,准备明天带他去看看。”
他摆手摇头,十足的拒绝,“我和他第一次见面,以前不认识,你要是找人还钱,别问我。”
打扮朴实的男人有些不高兴,“俺们又不是不讲理,就是想问问他做了什么,有没有花钱。”
“我妈还等着医药费,要是他今天在这里花了钱,我一定把他活撕了。”
中介同情地看着他,不好意思地说,“看这是个好人,还帮我想了给女儿的礼物,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人,知人知面不知心。”摇头叹气。
“不过,我明天还是带他去看房子,到时候你可不要再拦了啊,不能挡我赚钱。”
出租一间房子的手续费不少,要是能成,就是一笔不小的外快,欠了面前这个人钱又怎么样,反正给他送钱他很乐意。
“好。”知道了费奥多尔在这里干什么,监视者准备撤了,“谢谢你告诉了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着急地要去追费奥多尔。
“再见,欢迎您再来。”中年男性中介站在原地,一脸平静,左手摸了下上衣的口袋。
里面有一张纸,费奥多尔真正交给他的东西。
下午就是见面的时间,到时候把纸条交给大人,终于把人打发走了。
费奥多尔出了中介中心,就满东京地乱跑,没什么目的地,时不时捂住嘴咳嗽一两声,停在原地弯下了腰。
肺都要咳出来的程度。
“报告,目标人物的身体不好,虚弱,经常咳嗽。”
走到一个饭馆,费奥多尔走进去,点了份招牌的拌面,把钱付了然后出来了。
继续走。
“报告,目标人物正在吃饭,没有发现可疑线索。”
“报告,正在跟踪目标人物中,现在已经抵达平民区。”
逛了东京大部分标志性地区,费奥多尔终于停下来。
他站在路边,白色的大帽子罩住了耳朵,还有白色的披风,身形纤细,再加上俊朗的眉眼,看起来就像有自己特性的美少年。
根本看不出危险啊。
监视的人再次从心底发出感叹,是个好孩子。
还会帮助老奶奶过马路呢。
费奥多尔视线轻轻扫过路边的保时捷365a,还有后座的纯金色发梢。
笑着在后座窗户的反光玻璃上,审视了自己的穿着。
“有些乱,得整理一下。”
车内,安室透本来端正地坐着,听琴酒解释任务,不时看向驾驶座的伏特加。
“为什么要在这里停下,我们在等谁吗?”他试探道。
身上还有手木仓,后座也放着任务需要的狙击枪,琴酒和伏特加身上也有各自的武器,停在这里,不怕被人发现吗?
琴酒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看了眼时间,“波本闭嘴。”
这是与他们交易的家伙定下的路线和时间,听说,那个人害怕黑衣组织杀人灭口,特意选在了人多的地方。
车里长时间的空气不流通,让琴酒分外想杀了那个蠢货。
好在,他已经在路上了。
忽然,安室透那边的车窗,附上一个人脸。
琴酒的玻璃是单行透视镜,只能从外边看到里边。
“有些乱了,整理一下。”
是聊天群的那个费奥多尔。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还选了这辆车子。
他猜测背后的原因。
“波本,你在看什么?人已经来了。”
一个不起眼的男人,从另一个方向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上来。
“外面真热,旁边居然还有人穿着毛绒披风,不怕热吗?”
一进来就抱怨。
安室透向右边看去,已经没有人了。
费奥多尔见了一下那群人背后的人,兴致索然。
没意思,一点也不特别,警惕性强茫然的家伙。
啊,该回去见见他可爱的下属了。
伸手打了一辆车,他的身影淹没在众多的车流之中。
四角写字楼,18楼里秩序井然,每个人都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马上就要到上班时间了。
“大家,现在来开会,所有人都来这里。”费奥多尔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叠刚打印好的文件。
那种感觉又来了。
明明只是不经意的一眼,却好像看透了一切。
费奥多尔脸上带着假面,把公司的门关掉,“我想出了绝妙的计划,大家只要执行,就一定可以成功。”
“到时候,我们就是成功人士,但是,如果有一个人拖后腿,大家的努力就会前功尽弃了。”
“我知道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但,在一个团体里,最重要的就是团结,大家一起发力,才能有最后的成果。”
“所以,大家都要自觉,全力投入其中才可以,如果有人出了差错,不听从指挥,那导致的后果谁也不会承担。”
费奥多尔笑眯眯地煽动,“我鼓励相互监督,相互举报哦。”
“任何一个人都会得到自己该有的回报。”
公司里的员工,各自都有不同的情绪,变化。
费奥多尔手掌在空中一握,“接下来就是我的计划。”
“大家看一下吧。”
费奥多尔眼睛一扫,选了一个止不住兴奋的员工,“由你分发。”
“是,社长。”那人得到社长的看重,激动的脸都红了。
“大家不要多拿,我一个一个给。”
他明显是比较嚣张的人,小人得志,虽然只是这样的小事,但也得意的不行,和其他人形成了明显的差异。
为什么他就能?
罪恶在滋生。
费奥多尔坐在首位,手掌撑在脸侧,神情变的缥缈。
这幅美好的风景。
人心如此容易被拨动,就像一个拙劣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