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身份尊贵,便没有去除衣物,只是让人用条凳托着她,所有的宫人和侍女都被遣退。
梵墨站在一旁,虽然没有动手,那木仗却是扬凤而起,重重打在了皇后的后背。
“啊!”
打小就身娇体贵的皇后哪受过这样的委屈和屈辱,她狠狠抓着条凳,恶狠狠的盯着凤邪。
一击刚刚落下,下一击又再度开始,不过几下便已经见了血。
皇上也看得于心不忍,连连求情道:“皇弟,你皇嫂也知道错了,她细皮嫩肉的哪能经得起重刑?咱们到底是一家人,你手下留情,真要是打完八十,哪还有命在?”
皇后全身冷汗涔涔,哪怕是连呼吸都能牵扯到身体上的伤口。
在她意识消失之前,那木仗终于停了下来。
她听到梵墨的声音响彻耳边:“皇后娘娘,今日的教训希望你引以为戒,否则本王随时来讨剩下的四十仗。”
她本想要回应,眼前一黑,意识彻底消失。
“快宣御医!”皇上上前将皇后抱起,他不敢怪罪梵墨,事实上梵墨已经手下留情。
至于那具黑色骷髅早就在明光大师的法阵中变成了粉末,后宫的事情告一段落。
日光驱散了黑暗,大地一片光明。
凤邪也被梵墨送回了凤府,这一晚的经历对她而言太过宝贵。
马车悠悠停下,凤邪却没有急着下去。
梵墨也不急,一双清澈的墨瞳静静的看着她。
凤邪跟只小兔子似的往他怀里一钻,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墨墨,我发现我有些喜欢你了。”
在梵墨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小兔子已经落荒而逃,片刻的功夫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梵墨愣了好一会儿,修长的手指抚过自己被触碰的地方,上面仿佛还有她浅浅的余温。
一抹清润的笑容在嘴角荡开。
明明是空荡荡的地方好似被填满。
她刚刚说喜欢自己?
他的阿邪终于喜欢上他了!
等了两世才等来的答案,这让梵墨狂喜不已。
逆天改命算什么,能得来她的爱,所有反噬又算什么!
凤邪亲完就跑很刺激。
看着院子里那飞舞的璎洛花,小时候她本还有些不满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就被人定好了人生。
昨晚梵墨义无反顾替她教训皇后的时候,凤邪就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很好,好到她愿意去好好去喜欢他。
她摊开手,接着一片落下的花瓣。
也许有一天她也能像梵墨爱她一样,那样强烈而又炙热的爱着他吧。
回到房间,凤邪将昨晚吸收的怨气慢慢炼化,在短暂的时间她直接晋升到九阶。
做完这一切凤邪才缓缓睁开眼睛,那枚蛋从香囊里滚了出来,蛋壳的表面像是着火了一般,红得热烈而浓郁。
凤邪凑近了些,已经能够感觉到里面的小生物在动了。
总感觉这蛋不久就会破开,她也很期待会有什么小家伙从里面破壳而出。
想着这蛋喜欢水,她抱着蛋去了浴池。
一到水边蛋就自己跳了下去,溅起一堆水花,凤邪无奈的笑笑,真是个贪玩的孩子。
她缓缓除去自己的衣物,准备好好泡泡澡,却发现自己的后背突然多了图腾。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从哪里染上的秽物,不停的擦洗,背上的痕迹并没有消失。
这可吓坏了凤邪,她赶紧叫来香茗和锦落。
“小姐,怎么了?”两人闻声赶来,听到凤邪的声音带着急迫和焦急,她们的步子也加快了很多。
“你们快看看我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图腾?”
凤邪将自己光洁的后背转过去,两人看到图腾的那一刻都傻眼了。
“小姐,你什么时候让人给你画的凤凰?”
“凤凰?我背上是凤凰?”
“对啊,还是火凤吞月图呢,好大气磅礴,得多高的技师才能描绘得这么栩栩如生!”
“小姐,虽说这凤凰很美,但一个女孩子在身上纹这些,以后你若嫁给了王爷,他要是不喜……”
两人开始为她的将来担心,毕竟谁会喜欢自己妻子身上有特别的图腾呢?而且还是这么大面积的。
凤邪都要哭了,“我哪有那个功夫去纹什么刺青!我都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来的,你们快给我擦掉。”
两人见状,也拿起皂角死命给她揉搓。
本就细腻的肌肤经过两人这么一折腾,图腾没有消失,反倒是将皮肤给揉搓得通红。
“不行小姐,要是再搓下去皮都给你搓破了不可。”
“你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吗?”
凤邪委屈巴巴的看着两人,“我哪知道是怎么来的,这些天我都和你们在一起。”
“真是奇了怪了,这好端端的怎么会凭空出现一幅图呢?”
两人也从未听过这样的怪事,凤邪急急忙忙穿好衣服,“备车,我要找墨墨。”
“好,小姐你别着急,看你样子也不像是中毒了,许是没有大碍。”
凤邪急急忙忙奔出凤鸣院,正好碰上一群人抬着凤紫伊回来。
凤紫伊脸色苍白,气息奄奄,二姨娘在一旁哭成了泪人。
看到凤邪过来,二姨娘狠狠将她撞开,“都是你,将你妹妹弄成这样,你现在该开心了吧?”
凤邪不明所以,做错事的人分明是凤紫伊,为什么要怪自己呢?
要不是自己交换了那幅画,现在躺在这里的不就成了自己,自己不过是做了和她女儿一样的事情,何错之有呢?
香茗抚了抚凤邪身上的褶皱,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小姐别和她一般见识,她女儿这是咎由自取,害了别人还不知道错,总有一天她这女儿要完。”
“是啊小姐,反正没几月小姐就要嫁给王爷了,不必为了这些人烦心,车子已经在等候小姐了。”
凤邪这才收回视线,急急忙忙上了马车。
比起凤紫伊,现在她身上的图腾才是最要紧的。
车马一骑绝尘,很快就到了王爷府邸,凤邪冒冒失失的跑进王爷府。
一瞧见那抹紫衣,她一头扎了过去,“墨墨,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