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听见你的心 > 正文 第89章 一曲终了19 我们打赌,输的是小狗!……
    阿金抱着球球迅速撤离现场,不让他看到妈妈,娴熟地兑好奶粉喂进嘴里。彤妹从来都是铁汉一枚,这时候却流露出不舍,倒是阿金坚定:“你陪他们去,这里我来。”
    孩子们听说云云老师回来了,屁股都坐不住,于是彤妹陪云潆每个教室转了转,不进去,就是站在后门,让孩子们知道她在看着,要专心上课。
    一晃,六年级的三个崽考上了初中。
    英卓和拉玛也快毕业。
    一年级的新生和新来的老师都是云潆不认识的。
    不止这样,学校也有了很大的变化。
    教育局资金到位,红尖镇希望小学终于有了新操场。
    带着塑胶跑道那种。
    听说再过几年,教学楼也要翻新。
    云潆站在二楼往下看,新操场当然好,就是有点可惜她的画。
    不过自己又振作起来,对娃娃们好呢!没了就没了吧!
    方清源站在一旁,默默递上手机。
    那是一张照片,是曾经的老操场。
    它对方清源和云潆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在施工队的挖掘机掀掉旧操场的前一天,方清源就是站在这里,拍了这张照片。
    废墟中簇簇繁花。
    云潆捧着他的手机,仿佛还能看见方清源在两年前的夏天,蹲在热烈的太阳下,细细修补父亲留下的操场,修补的是他的家。
    女孩往他身边靠近一步,这里是学校,可她还是忍不住,牵住了他的手。
    他回握。
    学校的旧操场没了,小平房没了,不过不要紧,他现在有家了。
    办公室里,新老师们小声聊起从天而降的云老师,他们所知道的云潆并不是老师,而是在网上粉丝一千多万的艺术家,是能给名导电影画海报的年轻画家。
    连校长很自豪,告诉新老师们,云潆是第一个支教结束后回来的老师。
    新老师们目光相触,云潆似乎是一个模板,可以来到这里,也可以选择离开,但不管过了多少年,可以回来,看看孩子们。
    走,不是背叛,留,也需要量力而行。
    年轻的老师们又纷纷看向角落里一言不发备课的赖老师。
    赖老师的特岗已经结束,她选择留在这里。
    她在这里结婚成家,喜欢给娃娃们讲许多课本里没有的故事。
    而对于孩子们来说,分别似乎也容易了许多,瞧,云云老师回来看我们噶!
    ...
    当云潆溜达到办公室时,赖老师迅速抛弃了她的教案,扶着腰站起来,牵着她的手,笑着:“你要到我家吃饭,我家那个烤豆腐很好吃。”
    彤妹嘎嘎笑:“他们俩就是吃豆腐吃成两口子的!”
    云潆点点头:“嗯嗯!要去的!”
    小爪子好奇地摸摸赖老师圆圆的肚皮,肚皮里有个小宝宝呢!
    连校长很高兴,站在屋子中央拍拍手:“那这样嘛,不要搞得太复杂,赖老师,晚上让你老公到学校,我们一起和云老师吃个饭!”
    云潆看向方清源。
    他朝她浅浅弯了弯唇角。
    都想起了学校的传统。
    阿金忙碌起来,将崽交给方清源,自己骑着摩托车呼啸而过。
    小崽蹬蹬腿儿,在阿源叔叔怀里睡得安稳,并不知道云云阿姨又偷偷摸了他好几下。
    阿金买了好多菜,还记得云潆爱吃烤鸡腿和饵块,回来的时候朝她笑了一下,难得话多了些:“敞开吃,外头吃不到。”
    云潆点点脑袋,还问:“有小馒头吗?”
    “有。”
    “要烤洋芋吗?”
    “要,扔火里,最后吃。”
    云潆心满意足地表示要帮忙拔葱拔香菜,她对这个学校熟悉得像是自己家一样。阿金也不跟她客气,说还要点薄荷叶,你不知道长什么样,让阿源带你去。
    于是方清源捧着小崽,牵着小姑娘,去菜园里拔菜,球球有点要醒的迹象,哼唧着,他娴熟地拍了拍,不慌不忙的奶爸样。
    云潆好奇地看着,突然在想,方清源当爸爸的样子。
    他睨了眼发呆的小姑娘,淡淡道:“你睡觉也这样。”
    云潆:“?”
    “不老实。”
    云潆:“?”
    “爱撒娇。”
    云潆:“?”
    “一秒不抱着都不行,眼睛没睁开就开始跟我哼哼唧唧。”
    云潆是真不知道,她一直以为自己睡觉非常乖乖。
    方清源不知为何,笑着捏了捏女孩软软的脸颊肉,他的笑太过好看,耀眼得似天上的太阳,叫云潆耳朵动了动,撇开眼,心跳的很快,又忍不住抬头再看看。
    她觉得方清源现在是想亲她的,但这里是学校,所以他没有亲下来。
    ...
    这顿饭依旧是在食堂门口的空地上,拉了两盏灯泡,就地升两个炉子,炉子里的碳烧得很热,上面架着烤网,烤网上铺满了阿金腌好的各种烤串,撒多多的辣子和孜然,香喷喷的十分下酒。
    不同于以往,彤妹和赖老师都有家有娃了,聊的多是孩子的事,沉默阿金表示,已经打算把球球扔去当兵,太粘妈妈了,要在部队好好磨练磨练。
    云潆听过不少彤女士对于自家汉子比娃娃还粘人的抱怨,直接笑到打鸣。
    方清源幽幽乜了眼阿金,心想你也有脸说……
    什么都不知道的球球似乎还挺喜欢他爹,肉墩墩坐在阿金腿上,朝老爹裂开嘴笑,露出两粒小米牙,笑了一兜兜的口水。
    不同于以往,现在,云潆已经可以和彤妹对吹啤酒了,彤妹十分尽兴,喊阿金去拿她从家里带来的自酿酒,然后……
    差点没喝过云潆。
    方清源也是头回见识到,他姑娘酒量是这样的。
    这几年,县道也重新修过,铺了水泥马路,所以即使结束已经很晚了,他还是带云潆回老屋住,一进门,把人摁在门后,紧紧抵着:“小骗子。”
    昨天骗他一回,今天又骗他一回。
    云潆笑嘻嘻搂住他:“我好高兴哦方清源!”
    他低头亲亲她,尝到了一丝酒味,仿佛也醉了。
    “还想再喝一咪咪!”小姑娘娇俏地要求。
    “家里没酒。”想了想,把人放在梳妆台上,拍拍毛茸茸的小脑袋,“等着。”
    不知何时,外头开始下雨,这场雨又大又急,方清源什么都没拿,跑出去,敲开阿吉家的门,说了什么,很快,阿吉端出一个酒坛,笑着让他拿走。
    橘猫一路尾随,又黏糊地贴着方清源后脚跟回来,小狗立在廊下,汪汪两声,表示自己有好好守家。
    满院花香。
    方清源在黑暗中笑着上楼,笑着把云潆抱下来。
    将她放在摇椅上。
    有些风,大雨斜扫在台阶上,冰凉的雨点溅在女孩光裸的脚踝,男人忙忙碌碌,切了一碟水果,摆了一小碟榨菜,拆了一包方便面,把粉包倒进去,拧碎,晃匀,塞进小姑娘手里。
    酒,他用黑色保温杯装满,加了冰块。
    云潆这两年受邀参加过许多晚宴,灯火辉煌,富丽堂皇,衣香鬓影,上流名人,酒是好酒,菜是好菜,没有可挑剔的地方。
    可,
    就是没有现在自在。
    她被方清源抱着换了一身宽松睡裙,拆掉内里的束缚,拆掉头上的皮筋,坐在自家院子里,伴着凉沁沁的大雨,伴着花香,伴着潮湿干净的空气,吃一嘴咸津津的干脆面,抿一口自家酿的老酒,有些辣喉,再来一块甜滋滋的冰西瓜,真是再舒服没有了。
    小姑娘的脚趾不老实地勾着男人的小腿,一晃一晃的,还要再看看廊下的两只小家伙。
    橘猫趴在柴犬脖子上,肉都流下来了,小狗忠厚,老老实实让小猫欺负,笑得眯起眼睛,甩了甩尾巴。
    云潆条件反射跟着踢踢蹄子,被方清源一把攥住,他的手掌贴着她脚心,细细摩挲着,她笑着躲,躲不开就在藤椅上扭啊扭,软乎乎喊着方清源。
    大雨遮住了她这样的语调,他低头亲亲她带笑的眼尾。
    云潆伸手抱他,他干脆把她捧起来,自己坐在摇椅上,她则叠在他身上。
    这样,她一仰头就能贴着他说悄悄话。
    “好喜欢方源源嗷!”
    “好爱方源源嗷!”
    “方源源怎么辣么帅气!”
    “方源源四不四也超级喜欢宝宝?”
    她每说一句,他就亲她一处。
    是手,是耳朵,是颈侧,是软软的下巴,是淡淡的眉毛。
    秋千在院中轻轻摇荡,花被雨打落花瓣,葡萄架上,青色的果实隐隐透紫。云潆的眼皮疲乏地阖上,怀里还抱着宝贝一样的方便面。
    方清源伸手抽,却抽不走,只能一并抱回房间。
    蚊帐钩松开,在这顶小小的“帐篷”里,两人相拥而眠。
    ...
    后半夜雨停了。
    森林里的小精灵们经过一夜的滋润,无声地长大。
    云潆醒来时,发现自己被薄毯裹成了一颗球。
    她望着高高的蚊帐顶,满足地叹息。
    有点冷,舒服地把小脚丫缩进毯子里,翻个身,撩开一道缝,静静躺在那里。
    方清源一开门,就对上了那黑葡萄似的眼睛,他笑着:“起来,带你去玩。”
    今天,是他34岁生日。
    他们赶在天亮前进山,山路不好走,云潆被颠得蹿起来好几次,当天色微微发白,她认出了这条路。
    这是去山顶的路。
    那里,有小阿源藏的松露窝。
    “我们这次能找到干巴菌吗?”小姑娘全副武装,把自己缠成木乃伊,防晒面罩蒙在脸上,只露出一双黑洞洞的眼睛,叫方清源笑起来,点点头。
    她很有憧憬:“我想了好几年呢!”
    这件事,方清源也记挂了好几年。
    一入八月就找人问过了,这一带有人挖到过干巴菌。
    他本想自己来一趟。
    现在,身边多了个姑娘,计划就全被打乱了。
    不过也好。
    云潆自认现在已经是个很合格的云滇人,别人从小被父母带在身边挖菌子,她有方清源,她是方清源的小跟屁虫,方清源什么都知道!
    小姑娘体力不行话还很多,方清源走两步就要回头看看她,看着她总是会想笑,觉得喋喋不休的小嘴巴可爱,觉得她被热红的脸蛋可爱。
    上次来,他们还不是这样的关系,他还只能趁她睡着,偷偷在车里翻她微博。
    “累不累?”他停下来,“我背你?”
    “不要不要。”小崽气势很足,摆摆手,“自己走。”
    于是继续出发。
    这一路,挖到了珊瑚菌,紫铜菌,好肥好肥的牛肝菌菌,可爱的鸡蛋菌菌,顺利找到了方清源的小树,那棵树似乎不会长大,依旧是三年前的样子,云潆认不出,是都走到小树旁边了,方清源告诉她,她才恍然——
    “哦!是你啊!好久不见啊!”
    小树无声在说:“好久不见啊!”
    方清源在那里挖出了黑松露,今年的比之前更大,其中有一个需要云潆两只手一起才能捧住。
    她压低了声音:“这家伙能换多少钱?”
    方清源估量一番,淡淡道:“半年的油钱有了。”
    小姑娘的眼睛就亮成了探照灯,一脸财迷样:“挖到宝嘞!”
    觉得太大声,又变得小小声,生怕黑蛋蛋被吓跑。
    仅管她已经知道这玩意是吓不跑的。
    方清源笑着把松露放进云潆的小背篓里,牵着她继续往山里走。路上,见到了被别人拴上红绳的干巴菌。
    云潆翘起嘴巴,不甘心地路过。
    终于,牵着她的男人停下来。
    盯着一片松软的松针。
    云潆预感到了什么,刚要说话,就见远处过来两个人。她还没弄明白什么情况,就见方清源拿出保温杯,喂她喝冰咖啡,那两人朝这边看了看,没看出什么,走了。
    方清源就一直看着他们走远,才唤了声:“囡囡。”
    “恩?”
    他贴着她的耳朵说了什么,仿佛这里有大声说话能吓跑的宝贝。
    云潆捂着嘴,很激动。
    他牵着她的手轻轻拨开那层松针,露出了干巴菌的真面目。
    ...
    无人的山顶,遍地的野花,一辆五菱车,两个相爱的人。
    他们支起炊锅,煮一锅清水,下入五花肉和亲手挖到的菌菌,烟囱上架着一碗蘸水,菌菌沾蘸水,嗷呜一口,没有再满足的了。
    小姑娘捧着脸,星星眼:“干巴菌真的好好次啊!!!!”
    这次没有遗憾了。
    在云潆兀自吃得嗷嗷叫时,方清源望了望远山,低喃:“快点吃,要下雨了。”
    她抬头看看天,明明太阳辣么大!
    小姑娘拉着男人的手:“我们打赌,输的是小狗!”
    他莞尔,点头答应了。
    看着云潆身后,一朵乌云遮住了刚才还炽烈的太阳,蜻蜓和蝴蝶越飞越低,起风了,吹弯了枝头。
    方清源赶在雨点落下前,把一切收拾好,归位。云潆跟在他身边,把《采蘑菇的小女孩》改成了《拾垃圾的小女孩》,兴致勃勃哼着曲调,一张小纸片都没留下。
    最后一秒,他将女孩拎上车,在她面前放了一个插满了野花的矿泉水瓶。
    一下子,又像回到了几年前,他们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
    雨,哗啦啦落下。
    拍打着车窗,不一会儿就将窗外的一切都变得模糊。
    云潆停下了哼唱的歌儿。
    方清源牵过她的手,笑着问:“谁是小狗?”
    她笑着耍赖,他上手挠,副驾驶位置小,她整个人被摁在座位上动弹不得,只能哼哼唧唧求饶,他把人拉起来坐好,拂开她的碎发,就这么静静看着她。
    很喜欢现在这样,与她待在小小的空间里,无人打扰。
    云潆安静了一会儿,承受了方清源眼中满满的爱意,蓦地,拉开他的手,凑近了,低下头去。
    她小而柔软的身体横过档位。
    方清源的背抵在座位上,退不开。
    那双灵活的小爪子摸摸肚子。
    他眼中窜起火苗,低头看她。
    云潆躺在他腿上。方清源抿紧唇,把她托高一些,亲她。她嘻嘻笑着,一双眼亮晶晶。
    安静的车厢内,方清源眼中染上一丝宠溺。
    接下来的一切都不受他控制。
    潮热席卷了他的灵魂,他忍不住摸她的脸。
    车厢里泛起一股水汽,将心都烘托得粘腻。
    云潆的小脸在阴沉的天气里格外明艳,叫人挪不开眼。她的长发剐蹭,又柔软依附,让他觉得很痒。
    方清源带着小痣的眉眼染上一层妖异的气息,看得人浑身发烫,心尖都在打颤。
    云潆对上他的眼,看透了他眼中的欲望。
    她飞快踢掉裤子和鞋子,一步跨过来,驾驶室太窄了,尽管她成功挤过去,却仍是没控制好,弄响了喇叭,喇叭刺耳极了,像是一道醒雷,惊到了车里的鸳鸯。
    他们近在咫尺,沉沉看着彼此。
    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怎么样。
    下一秒,方清源一手垫着她被方向盘弄疼的背脊,一手将座椅往后退,退到最大限度,腾出了个稍显宽敞的空间。
    云潆顺势而上,搂着他的后颈,凑上去,挤掉多余的空气,贴紧,亲吻。
    他们染上彼此的味道,纠缠在彼此口中,她吻得很深,比平时更主动,相反,方清源成了承受的那一方。
    女孩甜腻的嗓音回响在小小的车厢之中:“方清源,生日快乐。”
    他重重地回吻她,心满意足地抱着小姑娘,整个人很惬意。
    她边吻他边唱生日歌,断断续续的,因为很多时候,她都在忙着亲他,吻他的鬓角,吻他的眉眼,吻他眼角的小痣,吻他高挺的鼻梁,吻他锋利的下颚。
    然后,在他耳边唱完最后一句,活泼道:“酱酱酱,我们来切蛋糕叭!”
    她亲他,很轻,很灵活。
    方清源仰起头,喉结滚了滚,硬刺的发茬狠狠蹭了一下靠背。
    云潆感觉自己的心入住了一个叫方清源的男人。
    她笑得娇兮兮,声音很甜,问他:“是桃子味的蛋糕,你喜欢吗?”
    方清源的回答是低下头,吻她。
    很用力,像个不知轻重的小崽。
    云潆一下便想到了昨天的球球。
    她被他吻得很痒,躲不开,也甘心承受这番甜蜜的折磨,心中的爱意无穷无尽。
    他的体温太过炙热,叫她情不自禁低喃他的名字,他亦以吻回应。
    体贴的大雨盖住了两人的声音。
    他箍着她的腰,她因为这样火热的亲吻心悸不已,攥紧他肩膀的衣料,藕节似的手指与衬衣一样白,越扯越用力,发丝缠绵地勾着衬衣纽扣。
    不爱运动靠节食减肥的人,曲线却格外好,因为瘦,所以有马甲线,胸是一个括号,到腰那儿一个反括号,非常标准的S型。
    男人的手从女孩纤细的后背下滑到腰,皮肤纤薄,包裹薄薄一层属于少女的脂肪,他突然想起网上怎么说她的。
    人间水蜜桃本桃。
    确实。
    他眼里的那汪水掀起涟漪,极有侵略感地盯着身上的人,喉间溢出极压抑且粗糙的声音。
    女孩颤巍巍往他怀里躲,空调是去年修过的,风量很足,方清源关掉,微微开了一点窗,抱紧她,在起雾的车厢里吃掉了属于他的34岁生日蛋糕。
    ...
    第二天,在去迎接云潆的团队之前,方清源将车开进小巷,从家里牵了一条水管,好好把车子刷了一遍,然后,拉开车门,静静望着驾驶室坐垫上的痕迹,想了一会儿,重新倒回去。
    低配版的车没有皮坐垫,全是布的,一点脏就看的清清楚楚,他征用了一包小姑娘的卸妆巾,来来回回擦了好几遍。
    云潆趴在二楼偷看,想起昨天回来后,方清源在卫生间洗裤子,也是一样的神情,很认真,像在解决什么学术难题。
    她与小姐妹间的分享没能深入到这种程度,自己也不好意思说,所以只能问方博士:“别人也会这样吗?”
    方清源睨着她,眼里全是情谊:“别人我不知道,你是个正宗水蜜桃没错了。”
    然后,他们开着这辆里里外外洗得很干净的五菱神车去接珍妮,入眼便是一推车巨大的行李箱,云潆整个团队拉过来,众人只听过没见过,也是好奇的,如今得见真容,都是在这个圈子混过的,却也还是压不住内心的激动,几乎要咆哮出声——
    靠啊,桃桃她老公这么帅啊!!!!!!!!
    都是网上冲浪一级选手,来之前也都看过举高高照片,
    可……
    这……
    摸着良心说,那张照片只拍出了方博士十分之一的颜值。
    几个年轻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网上很能吹牛逼,现实中十分社恐,愣是没敢主动打招呼。
    方清源先跟珍妮撞了一下肩膀,然后转向这帮小孩,浅浅笑了一下:“欢迎大家。”
    一片沉默。
    他挑了一下眉,回头看云潆。
    小姑娘很淘气:“你太凶了,他们害怕!”
    方清源很柔软地一哂,牵她手:“胡说。”
    珍妮哈哈笑:“可以理解,我第一次见你也这样啊,方老师您根本不会懂您的脸是多大的杀器!”
    云潆很赞同地点点脑袋。
    珍妮转头跟那帮小孩讲:“都叫方老师,不然喊哥也行,懂点事!”
    于是,空荡荡的机场,几个小孩齐声:“方老师!!!”
    方清源摸摸鼻子,行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