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小皇后在后宫摸鱼总被抓 > 正文 第 17 章
    自打认识了奚风雨,司云琴的小日子过得更加的恣意了,闲得她都开始在宫中寻觅起酒来了。
    今日十五,是每个月的第二次大朝,六部小官也皆要上朝。
    早朝时间是在卯时,故而起床的时间只会比卯时更加的早。
    沈言心自床上起来,说来她自己也并未特别的清醒,蓝汐服侍她穿戴洗漱之后才堪堪清醒了些。
    眼看着卯时将至,沈言心坐上鸾驾摆驾紫宸殿。
    在沈言心到紫宸殿之前,文武百官已经入列,眼见她要到了,太监在朝堂之上鸣鞭三下示意百官天子将至,当然如今到来的并非天子而是当今太后。
    鸣鞭之后沈言心才走上大殿,坐在原本属于帝王的位置上,待群臣叩拜结束,沈言心面色冷峻:“落座。”
    朝堂之上并非所有人都是站着的,平日里上朝的时候只有六品以上的官员,自然是赐座的,今日大朝六部小官皆在紫宸殿之中,自然不可能人人赐座,能得赐座的也只有六品以上官员。
    沈言心坐在朝堂之上,一身黑色玄袍,面色冷峻,看不出喜怒。
    宰相连策率领众臣依次汇报今日朝堂内外所发生的一些大事,尤其是下属官员无法定夺的重大事件。
    沈言心每次早朝有自己动笔记录的习惯,官员在下叙说,她提笔简单地记录下来,大朝所说事项颇多,一个早朝下来也颇为漫长。
    眼见到了辰时外面天光也大亮了,沈言心认真听着下面官员所说,听着他们所说,慢慢地变成了一些较为琐碎的小事,便知道今日的早朝也差不多了。
    辰时过半,沈言心终于放下笔:“还有何事启奏?”
    她锐利的目光扫过下面的群臣,群臣各个低下头,也是无事启奏的意思了。
    沈言心正要补充的时候,礼部尚书寇俊出列道:“启禀太后,江南水患已除,百姓已大多回到曾经的居所在朝廷官员协助之下开始重建家园,是否也该对赈灾官员进行嘉奖赏赐?”
    “确实应该。”沈言心点点头,此次去赈灾的一批官员也确实治理有功,这些人是该赏的,当然此前那些玩忽职守贪污腐败的官员自然也要惩处。
    沈言心顺势让吏部尚书草拟此次治理有功的官员进行封赏。
    一番商议之下定下奖惩,沈言心顺势提出下月初一在宫中宴请百官,以庆祝度过水患。
    其实在许多官员心中,沈言心执政期间对他们而言更加的舒坦,沈言心相对于先帝更加的就事论事,赏罚分明,先帝许多事都是专断独行,沈言心会多加倾听百官的意见。
    当然谁执政对他们来说不仅仅靠这一点来决定的,毕竟这看似平静的朝堂之下也是暗流涌动,关系错综复杂。
    下了早朝的沈言心走在回宫的路上,顺口问蓝汐:“陛下可下早课了?”
    “回太后,太傅说陛下往后每月初一,初十,十五及二十在皇后宫中学习即可,想来此刻应是在皇后宫中。”蓝汐回答道。
    沈言心点了点头:“去永安宫。”
    “诺。”
    沈言心靠着鸾驾,外面的阳光有些盛,她微微眯着眼,倒是有些困意上头了。
    说来做个皇帝也没有那么轻松,当然如果只是想做个享乐皇帝倒是简单,只是沈言心终究做不到罢了,她没有皇帝头衔,但顶着摄政的名号心里的责任感也让她没办法什么都不管。
    再者她若是真的什么都不管,就只能任人鱼肉了。
    眼见着到了永安宫,宫门倒是打开了,沈言心一下鸾驾,门口的守门人便大声相迎,随后宫中其他的宫女太监也纷纷跪下迎接。
    这可是司云琴特意吩咐的,她经历过上次在凉亭睡觉被沈言心撞见的事后,就让林枫吩咐下面的人这么做。
    此时在后园之中懒洋洋地听着小皇帝读书的司云琴听到司茵来告诉她太后来了,连忙让人将她面前的篮子收起来。
    她这不是前段时间闲来无事,见奚风雨自己在编手链,便心血来潮自己也要编织一条。
    这会正一边听着宇文洛读书,一边无聊地做着手工,顺便吃着糕点的司云琴听到沈言心来了,一个激灵,连忙让司茵将篮子收起来,自己在宇文洛对面的桌子前端端正正地坐着,摊开了书听着他背书。
    沈言心来的时候一眼看到的景象倒是一个认真读书一个看着书一副认真的样子。
    她走进了书房内,宇文洛见她到来,连忙起身行礼,司云琴慢了他一拍,主要是没有这个本能。
    沈言心让二人起来,扫了一眼宇文洛所诵读的内容,乃是三字经。
    “洛儿学得如何了?”内容不算复杂,但对于三岁小儿来说还是需要时间去背诵的。
    “回母后,还未背全。”宇文洛背着手站得笔直的,这娃的形态倒是自小极好,司云琴在他身后胡思乱想道。
    “学到哪了?”
    面对沈言心的考核,宇文洛倒是少有让她失望的。
    考核完了,沈言心扫了一眼司云琴桌上摆着的糕点还有干涸的砚台。
    司云琴有种摸鱼又被她抓到了的感觉,如果非要说她老师,那就是被教导主任抓到摸鱼的老师。
    “皇后早起饿着肚子教授陛下,倒是辛苦。”沈言心淡淡地说道。
    司云琴莫名地听出了一种酸不溜秋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但糕点没来得及藏起来倒也是事实,她连忙低眉顺目道:“臣妾习武之人,吃得多。”
    “嗯,既然如此本宫也饿了,不如就在皇后宫中一道用膳吧。”
    “诺。”司云琴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应下了。
    “太后今日想吃些什么?”对于吃司云琴还是决定问清楚。
    “清淡些便好。”
    清淡的食物那可不少,司云琴一时有些犯难,但还是和林枫说了几道菜,至于主食,她记得沈言心是在天水郡长大的,天水郡地处昭国塞北,想来应是偏爱面食。
    她让厨房多准备了些早餐,沈言心牵着宇文洛一路走一路说。
    分享欲特别强的给沈言心分享司云琴给他说的那些典故,人不大知道的东西倒挺多的,且司云琴说完故事后的告诫他也记得。
    有时候司云琴都想,这或许就是真正的天才吧,小皇帝三岁懂的东西比她六岁知道得多,想她前世三岁的时候,还在老家和小伙伴挖泥坑呢,企图挖出一口井来的那种,至于这辈子,带着二十五岁的记忆投胎做不得数,就不说了。
    “对了,雨妃娘娘也给儿臣讲了很多故事。”宇文洛想到了奚风雨教他的那些东西,也直接说了。
    “雨妃娘娘?”沈言心倒是不知道这个。
    “嗯!”小皇帝眼里仿佛都闪耀着光芒:“雨妃娘娘说的都是儿臣不曾见过东西。”
    “都说了些什么?”沈言心笑着问道,宇文洛自从和司云琴相处以来,当真开朗了许多,而且也并未耽误学业,故而沈言心额颇为欣慰。
    她当然也知道这些都是司云琴的功劳。
    对于奚风雨说的那些敦煌风光,宇文洛年纪小,还不能完整描述,只记得当时听的时候觉得颇为精彩,让他复述却是为难了。
    司云琴接过话:“是臣妾好奇敦煌风光,故而让雨太妃说与臣妾听的,陛下在旁也听了些。”
    “如此,本宫倒是忘了雨妃母家确是敦煌。”沈言心说完之后倒也没有接着问了。
    不多时早膳摆上来,沈言心吃着司云琴宫中的早膳,主食是粥和面饼,当然还有小菜点心,看起来不算多精致奢侈,但味道还是不错的。
    “皇后宫中的厨子手艺不错。”沈言心夸赞道。
    司云琴只得含糊地应着,总不能说她整天无所事事就去问厨子能不能做出各种口味的东西,厨子但凡说做不出她就自己去折腾,再教给厨子。
    上辈子司云琴倒是没什么特长,就是厨艺还不错。
    用完膳后沈言心也没有急着走,竟在司云琴宫中歇着,随便从司云琴的书架上寻了本风俗书来看。
    这些风俗异闻之书看起来倒也颇有意思,总归比看奏折轻松多了。
    吃完饭之后司云琴让宇文洛休息了一会,就继续进行教学,也就是简单地教宇文洛识字,她教的办法也简单,还是和教宸妃差不多。
    沈言心看着倒是觉得颇为新鲜,这办法倒是确实简单许多,且司云琴对宇文洛还颇有耐心,遇到不解的字,还会拆字给他解释。
    上午第一堂课结束了,宇文洛问她:“皇后,今日还要学算术吗?”
    “自然,要学的。”司云琴顶着沈言心的面,也不能说不学了。
    “雨妃娘娘要来吗?”自从认识了奚风雨,司云琴就死皮赖脸地求着她帮自己分担宇文洛的教学。
    太傅那坑货,从一开始让她简单辅导辅导,到现在一个月丢给她教好几天。
    宇文洛这小屁孩,也总爱往她宫中跑,司云琴寻思着,小朋友还是得和小朋友多玩玩。
    但小皇帝说了,他可以每天下午去找他的小伙伴,这司云琴就真的无话可说了。
    每次太傅丢过来她就只想早点教完早点把人丢出去。
    沈言心听到宇文洛的提问倒是好奇:“雨妃?”
    司云琴轻咳了声:“臣妾觉得雨妃娘娘的算术比臣妾要好,故而不敢误了陛下。”
    “是吗?”沈言心翻着手中的风俗异闻录:“看来皇后学好的乃是文章诗赋还有各地风俗了。”
    “哦,太傅所言,应当还有治世之道对吧?”沈言心笑着看向她。
    “皇后那日提醒本宫,水患之后应警惕瘟疫,故而本宫特意交代调集周边名医前去救援,今日早朝得知预防得当确实避免了一场瘟疫。”沈言心笑道,一双深邃的眼眸看向司云琴。
    司云琴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天生适合做上位者,比如沈言心。
    “臣妾身为昭国皇后,替陛下替太后分忧是本分。”话说到这份上司云琴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可能。
    “这些也是从杂书中偶然看到的,臣妾不提太后和朝中官员也自然会想到。”
    “皇后倒是自谦。”沈言心放下书:“好了,本宫也不打扰皇后授课了。”
    说完沈言心就起身准备回去了,司云琴连忙送她。
    等她走了司云琴才松了口气,和沈言心聊天太累了。
    在她走了之后司云琴才蹲下去轻轻捏了下宇文洛的小脸:“陛下怎么什么都告诉你母后。”
    宇文洛眨巴了一下水灵灵的眼睛:“不可以吗?”
    司云琴也不能说不行,毕竟小孩子再聪明也终究是小孩子,她要是明确说了不可以,倒是更加让沈言心生疑了,再说其实也没有什么。
    她看向沈言心鸾驾离开的方向,感觉沈言心的心思很深,但也没有传言那样的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