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来找我干什么？”古斌坐在藤椅上喝着茶，他好不容易有一小段休假的时间，结果就这么被左源给糟蹋了。
左源坐在他的对面，两张藤椅就这么横在人行横道上，过往的路人时不时朝着二人看过来，因为只有这两人没有坐在茶馆的经营范围里。
支着遮阳伞，左源也端起一壶茶，浅浅品尝一口，随即问道：“这不是觉得你很靠谱么？所以想来问你一些问题。”
“靠谱这一点我承认，但如果你想问我什么问题，那不好意思，我没空。”古斌又喝了一口茶，享受着片刻的宁静，“请在工作时间来找我，目前窗口不对外开放。”
“你以为你是相关部门啊？还带休假下班的？信不信我找你老板投诉？”
古斌瞥了他一眼，“我老板是谁？我怎么不知道？”
左源嘴角一勾，“那我到时候就把我们俩第一次遇见时候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一番，直接发到某些同志网站上，接着截图发到驱魔人网站上。”
“我和你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有什么值得我担心的吗？”
“所以，我才说了，要‘添油加醋’。”
古斌沉默了近十秒，最后长出一口气，把手中的茶盏放在了桌面上，“你要问什么？”
从衣兜中掏出一张纸，左源将其展开，那上面正是自己画的秦蒋的画像，“我认识这个人吗？”
探出脑袋，古斌观察着画纸上的人像画，表情狰狞，足足沉思了有一会儿，才说道：“有点像人，但不太确定，我再看看。”
“我画的这不是个人？你什么眼神！”
古斌指着秦蒋的脸，反问道：“这个苍蝇嘴是什么？这要是个人，我直接把这张纸吃了！”
左源一挥手，“这些都不重要！灵魂在于他没有下半身！他坐在轮椅上面，被高位截肢了。”
一听见没有下半身，并且坐在轮椅上这件事，古斌的表情就有了变化，“你说的这些特征，我倒是有点印象。”
“那你认识一个叫做秦蒋的人吗？”
对于这个名字，古斌就毫无印象了，“听都没听过的名字，你惹到什么麻烦的人了？不会是其它城市的强大驱魔人吧？”
左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学着古斌反问道：“如果我招惹到了这些人，你会帮我擦屁股？”
“你这话就像是妻子问丈夫，‘如果我出轨了，你会原谅并且接受对方吗？’嘶，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发现这个问题了，你是不是特别喜欢NTR啊？”
“瞎说什么？我可是妥妥的纯爱战士，”左源把话题扯了回来，“不和你闲扯，你不认识秦蒋，却知道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
古斌理解到了左源的意思，“你是想说，这个叫秦蒋的人，就是那个没有下半身，坐在轮椅上的人吧？”
点头，左源追问道：“对，那你在哪儿见过这个人？”
“你的问题真多啊，”古斌眼珠子一转，“这样吧，你帮我一个小忙，我就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这个人的。”
不料，左源这种总是把话语权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哪儿会这么乖乖回答他的问题，“等下，那这个秦蒋，究竟是不是驱魔人？”
“当然不是，我就没在驱魔人网站中的档桉里找到过他。当然，这只能说明他不是正规的驱魔人，你知道家养宝可梦和野生宝可梦的区别吧？一个有人管，一个没人管。”古斌用茶润了润嗓子，“这种没人管的，才是最危险的。”
左源点着头，只要确认秦蒋不是正规的驱魔人就行了，那这个家伙靠近自己的心思就有很大的问题了。
“你刚才说要我帮忙，帮什么忙？”将画纸折叠好，塞进自己的衣兜里，左源问了这句问题。
古斌也没回话，只是将手机拿了出来，递给左源。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驱魔人网站的帖子，上面五个大字瞬间吸引了左源的注意力。
“往生放映厅？还真有这东西？”
古斌有些困惑，“你认识？”
“准确来说，不是我认识，但我确实在找这个地方。”左源没有将白小雯说出来，“你知道这地方在哪儿？”
古斌抬手就指向距离二人不到三百米的，一处已经关门歇业的商城，“我不仅知道它现在在哪儿，我甚至知道灵异事件多久发生。
“这个往生放映厅从差不多两三个月开始，就频繁地在福禄市出现。这东西原本是在平安市不定期出现的，但是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在福禄市冒头，我们觉得有些蹊跷，加上已经有几个人误入其中之后失踪了，在前置调查确认出现时间后，薛仁让我主管这件事。”
左源表情古怪，“前置调查没把灵异事件处理掉？”
古斌连音调都拔高了不少，“你以为前置调查是干什么？都说了是调查！又不是处理，哪儿可能初见通关啊。”
“我记得我每次前置调查都是给处理干净了……”
“那是你！其他驱魔人兄弟们是凡人，他们和你不一样。”
左源好奇心涌了上来，“那你准备要我干什么？今晚和你一起去处理这件事？你们一组是没人了吗？怎么感觉总是你在干活？”
清着嗓子，古斌对他的话做出了纠正，“首先，不是‘你们一组’，而是‘我们一组’，接着，一组成员本来就不多，现在大部分在帮平安市处理鬼寺庙的事情，不然也不会从封市借了个姜犬过来。”
鬼寺庙？
左源对这三个字有印象，因为鬼公交的其中一个终点站就是那里。
不过这显然不是他要管的事情，既然有人去处理了那边的灵异事件，就和自己没关系了，老老实实处理掉鬼上身和秦蒋的事情，这才是大事。
《诸界第一因》
鬼上身绝对和秦蒋有关，只要能够搞清楚秦蒋的秘密，就一定能处理掉鬼上身事件。
古斌和左源约好了时间，便接着喝起了自己的茶，看起来相当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