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有些奇怪。
毕竟牛这乖巧的眼神从一开始只对自己表现。
难道是因为致幻的原因，让牛将“羊”看成了自己？
不对。
陆白又反应了过来。
按照牛那般涣散的眼神，似乎不只是对“羊”，甚至是面对旁边的空气，牛的眼睛里也透露着乖巧。
陆白很快就意识过来，应该是幻觉导致了牛看到了许多个“自己”。
陆白想起了管理局交与自己的红色布块。
又看向还没从断木中挣扎出来的“羊”。
想到了一个主意。
他将红色布块打开，在空中抖动。
果然！
牛看见红布，眼神瞬间从乖巧变成了愤怒。
牛气的在原地打转，似乎真的无法分辨准确的方向。
“羊”这时也挣扎了出来，转身看到陆白对着自己抖动红布，恼怒的认为陆白是在挑衅自己。
“羊”似乎对失去了情绪的把控。
它高高跳起，又重重的踩踏地面。
似乎这样才能将它心中的怒意表达出来。
地面被它的踩的振动起来，灰蛇和黑猫的注意也被吸引了过来。
似乎这里致幻的花粉还能激起动物心中的怒火。
蛇和黑猫都在无差别的攻击着周遭的空气。
而牛因为看不清具体方位，因为恼怒直接冲着发出动静的方向冲了过来。
“嘭！”
一声巨大的闷响让周围安静了片刻。
“羊”被牛这一撞直接飞了三米开外。
连陆白都没想到，“羊”的体型比牛打了将近一半，居然还会被撞飞。
“羊”倒在地上，身上的羊毛居然开始脱落，逐渐显露出人的外形。
这一幕让陆白都有些傻眼。
“羊”黑色皮毛脱落之后，身上穿着的制服，显然就是管理员身上的制服！
但他很快就明白过来。
规则里有一条【与羊呆的太久，就会被同化】。
看样子“羊”可能就是被同化的“人”。
这也就难怪，只有管理员能与他对峙。
因为动物园对管理员的“规则”是一样的。
被同化的“羊”，也只是被附上了“羊”的权限而已。
但如果他们破坏了规则，依然会得到“不可逆转的后果”。
“咩！”
“羊”似乎还想对陆白说些什么，却在那张人嘴张开的一瞬间变成了动物的叫声。
他的眼神里透露着难以掩饰的惊恐，他大张这嘴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随后，他的头发开始变成白色，变成了山羊毛的卷曲样子。
然后是皮肤、眼睛、耳朵...
它那双金色的眼睛里少了人类拥有的智慧，却带着些山羊生性自带的邪恶。
原本锋利的双角失去了光泽，枯槁的像一只饱经沧桑的山羊。
“咩！咩！”
它似乎还有些怒气在身上，可渐渐的，那怒气也消失了。
真的变成了一只普通的山羊。
慢慢的消失在陆白的视线里，回归了羊的群体。
只是那几声羊叫依然饱含着不甘..
它变成羊后，身上的制服脱落了下来。
陆白果真在这套工作服里找到了所谓的钥匙。
只是这钥匙刚拿到手上就化作尘埃散去了。
象征着出口的白光并没有出现。
看样子，自己又被“羊”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