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干什么？”撒索眼眸轻转，状似无意地瞥向那个秘密的房门。
姜娆一惊，连忙挡住他的视线：“我来看看你睡不睡的习惯。”
但这番话显然有一些多余的意味，讲人家赶过来的可不就是她吗。
撒索摇了摇头：“味道太难闻了。”
姜娆知道他指的什么味道，她纠结了一下，将藏起来的本子扯了出来，“你说的臭，是不是这个东西？”
撒索偏过头，鼻尖动了动，像一只小狗一样嗅着那东西的味道。
闻完，他摇了摇头：“不是。”
见女孩神色一顿，眼眸看向了一旁的墙壁。
他盯着她，抬起指尖，指着那扇门：“是那里。”
姜娆的眼眸瞪大了半分：“那里什么都没有！”
撒索静静观察着她的惊慌，“那你为什么这么慌。”
姜娆能不慌吗，要是被发现自己是一个实验狂魔大变态，还要不要在他心里的形象了。
再说，让别人看到那里面少女最后的样子，也是对她们的不尊敬。
姜娆极力否决，却奈何不了男人半分。
“你会哭吗？”他问。
“什么？”
男人不答她的话，“试试就知道了。”
他速度极快，翻出一个漂亮的水花，从她一旁窜了出去，这是从不曾靠速度捕食猎物的人鱼所没有的。
姜娆想去拦，却被男人料到所有的动作，一致地躲开。
她眼疾手快扯住他的尾巴，将他停在了半空中。
撒索缓缓回头，瞥见她手抓的部位，表情有一些复杂和黑沉。
姜娆看了看自己的手，应该是没有抓住屁股的，随即放下了心。
“你不能去。”
“为什么？”
“那里面是我的秘密。”
“我非要看。”
“你看到了就会更不喜欢我的！”
撒索冷冷看她一眼，“我什么时候有点喜欢你了？”
姜娆感觉自己心凉了大半，自己确实很自作多情，但男人的话实在是有一些刺耳。
她眼睛有些痛，突然计上心头。
撒索便看到女孩缓缓松开了扯着他尾巴的手，然后低下头，开始掉珍珠。
他眼眸一亮：“真的会哭？”
他快速地将它们收集在手里，丝毫没有去哄她的意思，放光的眼睛表明，他想让她多哭一点。
姜娆不明白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执着于吃和会发光的珍珠。
但见他没了去打开那扇门的心思，倒也是松了一口气，眼泪都不流了。
男人皱了皱眉，捧着手里的珍珠，瞅着她发红的眼角：“没了？”
姜娆眨眨眼，男人察觉她确实是没有了要哭的意思，修长的手指捏上了她脸上的软肉，将她的脸都捏变形了。
姜娆瞪着眼睛，不可置信：“你干嘛？”
“我多欺负欺负你，是不是哭的更多？”
姜娆表示，不想理这个变态。
她扯住他的衣角，往他的房间拉去，“你今晚还是别睡这里了，跟我一起吧。”
撒索有些抗拒，他从未跟别的人鱼有过同枕眠的时候，他不喜欢，也很抗拒。
他刚要拒绝，却发觉她有些困倦的眼眸，不知怎么就有点不想拒绝。
他沉默下来，没什么，不过就是一个晚上不睡觉而已，欣赏食物也是一种不错的饱腹方式。
姜娆将他往沙发上一按，“你就在这睡吧。”
“为什么不是床？”
姜娆瞪他一眼，性子霸道得很：“你的床本公主已经霸占了！你要是和我睡一起，你就必须要娶我的。”
撒索眨了眨眼眸：“娶你？”
姜娆两手一环，放在胸前，微抬着下巴，耳尖却微红，说出的话虽然嚣张自然，心下却有些紧张。
她慢慢诱导撒索：“娶了我你就只能属于我，我也只能属于你，我可不想。”
如意料之中，她看见撒索眼眸微微亮了亮，似乎听到了很好的消息：“你只属于我？”
“是啊，你想一只被绑在一个人身上吗？”
见女孩表情十分不乐意，但撒索却觉得这个提议是不错的，将食物标记上自己的记号，将她彻底属于自己，才不会有被别人抢走的可能性。
“这是一个不错的提议。”
撒索垂着头，细碎的刘海在水中如墨水一般轻柔，他勾起一个弧度，似乎想清了什么事情。
他从沙发上起身，捉住她的手腕，像床的位置拖去：“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要拖拖拉拉了。”
“你要干什么？”
“一起睡觉。”
“你要娶我啊！”
撒索停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娶”这个字好像是一个很郑重的事情。
“对啊，你还想属于谁？”
男人转过头来，面上冷冷冰冰，眉眼却扬着一丝偏执的占有。
“你已经是我的食物了。”
姜娆微愣，张了张嘴，“但是你没有问我愿不愿意啊。”
“作为食物，你没有选择的权利，更何况，在你挡在我面前的时候，你就应该是愿意的了。”
撒索说。
他可真是狡猾啊。
“你想娶我，想把我变成你的东西，可以。但有一个条件。”姜娆的眼神十分认真。
“什么条件？”
“你得爱上我。”姜娆看着他一字一句地开口，
撒索歪歪头，眼眸里的光时亮时暗，像是在他满是食物的脑子里寻找这个词的意义一般。
“可以。”
这个回答倒是让姜娆有些意想不到。
“你明白这个词的意义吗？”她问他。
撒索垂下眼睫，盖住好看的眼眸：“不明白。”
“那你怎么实现？”
“只要在所有选择中我只选择你，就算是爱了吧。”
撒索抬眼，盯着她的眼眸，却说出了一个让她有些心动的话。
他很认真，不是在玩。
姜娆点点头，弯了弯唇角，露出一个有些无奈的笑：“对，只要你在每一次选择中，坚定地选择我。”
撒索见她笑了，神色有一些轻松，然而脑海却在想。
下次选择食物的时候，就只能选择她了呢。
然而这些，姜娆是听不到的。
她以为浪漫落在了她掌心，结果翻开一看，实则是一条咸鱼。
“睡觉。”
在姜娆沉溺在男人的情话里时，她被丢上了床。
接着身侧一沉，男人也翻身上来。
姜娆一点也不紧张，甚至有一点害怕。
这人大抵不会做什么，就怕半夜饿的受不了，把她一口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