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慕容芷嫣宁随风 > 正文 第281章爱情太沉重
    两人耳鬓磨撕了好久,宁随风才抱着有些瘫软无力的慕容以安坐到沙发上。
    两人深情拥吻,在众目睽睽之中,却无人嗤笑指点。
    在大家眼中,看两人接吻,是一种享受。
    唯美的画风,简直比专业的模特还要吸引人。
    店长笑着上前,恭敬的鞠了一躬,“宁少,少夫人穿着就像是帝后一样,你们两人万分般配,好似君临天下的帝王帝后,很有cp感。”
    宁随风矜贵的点点下巴。
    他早就知道了,还用得着他来说。
    不过,鉴于他说得是实话,他也就不计较了。
    见宁随风心情很好,店长趁势道,“宁少,少夫人很美,要不要今天就拍婚纱照?”
    宁随风有点犹豫,今天的计划只是试婚纱,拍婚纱照并不再计划中。
    虽说他并非墨守成规之人,可这一次,他不想随心所欲。
    在他的计划里,婚纱照既是他和安安的婚纱照,也是带着小墨的全家福。
    他错失了小墨六年的成长,所以在他和安安的特殊日子里,他也不想把小墨抛弃。
    这般想着,宁随风看向慕容以安,询问她的意见,“安安,你说呢?”
    点着下巴想了想,慕容以安摇头,“今天先不拍了,过几天吧,我们一家三口过来。”
    宁随风笑意越发深邃。
    不愧是他的妻,跟他想到一起去了。
    “好。”客人的意见,他们只有尊重的份儿。
    店长又冲两人鞠了一躬,态度好得没法说,“那我先去忙了,有事喊我们一声就可以。”
    宁随风点带你头,店长便离开了。
    宁随风拥着慕容以安站在镜子前不愿离开,他要把安安最美的样子,深深印刻在脑海里,直到他喝下孟婆汤,也要记着她的模样。
    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声音犹如仲夏夜的清风,凉凉清爽,“安安,你想在哪里举行婚礼?大溪地还是皇后镇?”
    亲昵地蹭了蹭宁随风的侧脸,慕容以安眉眼弯弯,“我没有那么远大的志向,在京城就好。”
    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
    她在外漂泊了七年,回到自己的家乡,她不想再四处凋零了。
    即便是婚礼,一生只有一次,她也不想折腾了。
    她很保守,她喜欢叶落归根,她觉得这样有安全感。
    “好,听你的,就在京城。”在慕容以安面前,宁先生从来都是妥协。
    手臂不断收紧,宁随风说,“安安,下个周末,我们拍婚纱照吧?”
    “好。”慕容以安答应。
    两个人在一起啊,总是有一个包容,有一个妥协,不是她,就是他。
    宁随风会无条件顺着慕容以安,慕容以安也会适当纵容宁随风。
    夫妻啊,只有这样,才能携手走得长远。
    在梦幻的婚纱呆了三个小时,慕容以安又试了几套婚纱和礼服,直到中午十一点半,才结束。
    在更衣室里换衣服的时候,店员告诉了慕容以安“梦幻的婚纱”来历。
    双眸清澈如湖,慕容以安的眼睛清亮,清得不见一丝杂质,也窥不见她的丝毫情绪。
    听到如此感人的消息,慕容少校竟是毫无反应。
    店员不禁想,是这个她太冷情了,还是说早已习惯了宁少的深情?
    如果是前者,宁少可真是太可怜了。
    如果是后者,慕容少校可就太幸福了。
    深情之人,爱神必当眷恋着。
    直到两人从“梦幻的婚纱”离开,慕容以安对婚纱的来历,始终只字不提。
    她面上不动声色,可事实上呢,她的心里有多翻涌,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十三啊,此生得你如此深情相待,我该怎么还呢?
    用我的余生还你好不好?
    *
    公寓里。
    白泽摆好早餐,坐在餐桌旁等着穆清出来。
    穆清也不是矫情之人,哭过后发泄了一通,也便释然了。
    世界上那么多玩一夜情的,而且她不过只是被看光了而已,无所谓的。
    双手撑着洗漱台,穆清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
    潋滟的杏眸水光盈盈,妖娆且妩媚。
    虽然没有化妆,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女王气场,让她不容忽视。
    微微勾唇一笑,穆清满意的点点头。
    这才是穆清,真正的穆清。
    即便是脆弱,那也只是在黑夜里,只有她独自一人的时候,她窝在被窝里安静的舔舐伤口,安静的哭泣。
    当天亮之后,她就是那个妩媚妖娆,风情万种的穆清。
    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了一翻,抽出纸巾小心拭干脸上的水珠,穆清迈着妖娆的步伐,柳腰细摆,风情万种的走了出去。
    听到动静,白泽循声望去。
    红色的连衣裙裹着玲珑的娇躯,胸口的两团柔软几乎要喷涌而出,柳腰不堪一握。
    白泽眸子一深,他真怕那细细的小腰,撑不住两团大包子。
    想去帮她扶着。
    这个想法一出,就被他深深的埋在了心底。
    没关系,就算现在不行,总有一天,他可以掐着那小蛮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白泽起身,拉开椅子,“坐吧。”
    穆清也不矫情,径直坐在他对面。
    “我们谈谈。”身体微微后仰,修长的双腿交叠着,白泽半眯着眼睛,气场十分强大。
    穆清也不发怵,微笑,“想谈什么?”
    “谈我们的事。”
    “我们有什么好谈的。”凉凉瞥了白泽一眼,穆清捻起汤匙,轻轻搅拌着面前的白粥,漫不经心的模样,让白泽怒气横生。
    死女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惹他生气。
    白泽气得心肝脾肺都疼。
    要不是想到刚刚她哭得伤心,他早就把她压在桌子上狠狠吻一顿了,哪里用得着微言轻语的放低了架子。
    妈的!得寸进尺,简直没人能比的上她!
    “穆清!”白泽气急,不由得提高了嗓音,他眸色不善,隐含几分危险,“别给老子装傻!”
    “我怎么装傻了?我装什么傻?”穆清顶回去,她不觉得自己在装傻,他们之间本就没什么好谈的,她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穆清一遍遍的否认,让白泽越发生气,他猛地拍了桌子一下,“再装傻,信不信老子办了你?”
    他就不信,他堂堂特种兵大队长,拿一个小女人没办法。
    刚入伍的刺头兵蛋子他都能收伏得服服帖帖的,更何况是个小女人呢!
    她不过就是仗着他不舍得对她动手罢了。
    白泽的话,让穆清的脸色变了变。
    他说办了她,她丝毫不会怀疑。
    她和白泽从小相识,白泽什么德行,她不说一清二楚,至少也了解七八分。
    若是惹怒了他,他真的会不计后果把他办了。
    虽然说她不怎么看重那层膜,可若是能保住,她为何非要激怒他而丢掉呢?
    穆清的心思活络,大脑转得飞快,很快她就把厉害关系分析得很透彻。
    稍稍收敛了全身的利刺,她冷声道,“白泽,你想跟我谈什么?”
    其实,白泽想跟她谈什么,她能猜到。
    不过,她并想往那方面想罢了。
    爱情太沉重,对她来说也太奢侈,她要不起。
    “负责。”白泽直直地看着她,眸子里深邃犹如千年古井,幽冷寒澈。
    “负责?对谁负责?”穆清轻笑一声,眸中鄙夷不掩,“别说对你负责。”
    白泽郑重点头,“对!就是对我负责。”
    “可笑!”穆清嗤笑一声,连敷衍都不愿意了,“白大队长,我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牵涉,我说过很多次,以白大队长的理解力,不会连这样的话都理解不了吧!”
    “理解。但是不想遵循。”白泽翘着二郎腿,“穆清,入了老子的眼,就算你下了地狱,老子也会伴把你抓上来。何必与做那些于事无补的事呢?倒不如乖乖的,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白泽,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如果你想听,我可以对你说一天一夜。可事实呢,却是令人嘲讽至极。”穆清噙着一抹冷笑,嘲讽的看着白泽,“穆学文的话比耶稣的圣言还要好听,再想想他做的那些猪狗不如的事,你觉得男人的话可信吗?”
    她小时候,穆学文总是对她说,她是爸爸的小公主,她要什么爸爸都会给她。
    最后呢?
    呵!
    等待她的,是穆学文侵占了外公的家产,霸占了外公的祖宅,任由着徐艳华把她和母亲赶出家门。
    那一年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不会忘,也不敢忘。
    男人啊,誓言永远比唱的好听。
    可事实呢?
    却令人嘲讽至极。
    “穆清,你这是以偏概全!穆学文是人渣,无可否认。可世界上将近30亿男人,并不是每个人都是穆学文。”
    穆清不为所动,“对,不是所有人都是穆学文,可是,像穆学文一样的男人,还少吗?”
    她当杂志社总编的时候,遇到抛妻弃子的渣男新闻,没有一千也有一万了。
    所以,正如他所说,男人不能以偏概全,可事实证明呢,男人并没有太多的好东西。
    像宁随风那样深情,执着等待七年的男人,绝对是凤毛麟角,少之又有。
    有时候,穆清很羡慕慕容以安。
    明明两人一同长大,两人的经历身世也十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慕容以安有宁随风不离不弃的陪伴,她没有。
    人啊,果然是不同命啊。
    “穆清,身为一个女人,你为什么不学着收起全身的利刺,柔软一点呢?学着依靠人,难道不好吗?”穆清的情绪有点激动,白泽也软了态度,他怕刺激到穆清。
    穆清冷哼一声,“男人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了。我有手有脚,我想要的东西,可以自己争取,不用欠人人情,也不用战战兢兢的想着,万一有一天被人抛弃,我该如何自处。”
    “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白泽被她气得脑仁疼。
    穆清淡定点头,“对!我就是一朝怕蛇咬,十年怕井绳。”
    白泽,“……”
    擦!
    这女人,简直油盐不进!
    谈话无疾而终,白泽气得心肝脾肺都疼。
    到了此刻,气氛有些僵持了。
    白泽怕惹得穆清彻底缩回龟壳里,只好半路放弃了。
    不急!不急!
    还有时间,慢慢来。
    徒手抓起一个小笼包塞进嘴里,白泽狠狠咀嚼了几口,好似那小笼包就是穆清一样。
    不急?
    不急个毛钱啊!
    他快要急死了!
    恨恨地瞪了穆清一眼,白泽暗自咬牙,“女人,给老子等着,总有一天,老子把你拿下!”
    “快吃!吃完了赶紧滚蛋!”白泽被气得口不择言。
    穆清哼唧一声,捻着小笼包吃得津津有味。
    对白泽的粗声恶气丝毫不在意。
    只要他不逼着她,她可以跟他保持着距离当朋友。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两人吃得正嗨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白泽眉心一跳,“林路那小子又来了!”
    穆清充耳不闻。
    她跟林路又不熟,见面顶多打个招呼,况且林路是白泽手下,作为不速之客到来,当然是由白泽这个主人出面了。
    穆清吃得津津有味。
    帝国酒店的早餐果真不错。
    上次吃过一次,口齿留香,让她一连想了好几天。
    这会儿好不容易又吃到了,一定不能浪费,多吃点。
    一口气吃了三个小笼包,穆清这才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白泽怒气冲冲地去开门,一拉门冲着门外的喊道,“敲什么敲?再敲滚去跑武装十公里!”
    “武装十公里,太多了。”来人话语柔婉,丝毫不见怒气。
    柔婉的语调让白泽怔了,他举着手不知该放下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妈,你,你怎么来了?”
    姜云笑得温婉,“不欢迎我吗?”
    “哪能啊!”白泽换上笑意,扶着姜云的胳膊带她进门,“您可是我亲妈,儿子就算是不欢迎天下人,也不能不欢迎我妈啊!”
    姜云笑着点了点白泽的额头,嗔怪道,“瞎贫!”
    “妈,你吃早饭了吗?要不要再吃一点?”白泽顿时化身心机boy,非要让姜云去餐厅。
    白泽阴测测的想,穆清不是极力想跟他撇清关系么,他就让她长了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楚。
    先前谈话无疾而终的阴郁,顿时烟消云散。
    白泽勾着一抹邪肆的笑,那叫一个奸诈啊。
    听着客厅里的动静,穆清充耳不闻,头也不抬,径自吃得开心。
    姜云一进餐厅,看到穆清大快朵颐,温婉的气质一变,惊喜顿时倾泻而出。
    她看着白泽,眸中惊喜难掩。
    白泽轻咳了一声,穆清下意识抬头,嘴里恰好叼着一只小笼包。
    本想呛他几句,奈何一眼看到姜云,小笼包喷了出去,慌乱不已的指着姜云,“你……她……”
    姜云走过去,十分亲昵的握着穆清的手,“你就是阿泽的女朋友吧!”
    穆清很想把姜云甩开,奈何姜云的手太柔软,让她有种母亲的感觉。
    甩开的动作便顿住了,任由姜云握着,穆清结巴了,“您……您是……”
    姜云拉着穆清坐下,雍容高贵,十分好相处,“我说阿泽的妈妈,先前阿泽跟我说有女朋友了,我还不信,只当他在敷衍我呢,没想到是真的啊。”
    “不……不是真的……”穆清语无伦次,“我们没关系的……”
    “妈,清清只是太害羞了。”白泽故意说道。
    穆清狠瞪他,混蛋,胡说八道什么。
    白泽故意移开视线,不看她。
    在白泽的故意拐带下,姜云越发相信穆青是他的女朋友了。
    而穆清的否认,她只当她是害羞了。
    女孩子么,脸皮薄。
    所以,她理解。
    “清清啊,阿泽向来独断惯了,要是他惹你生气了,你一定要告诉阿姨,阿姨帮你教训他!”
    “不……”穆清极力解释。
    白泽揽着穆清的肩膀,打断了她的话,“妈,您放心吧,我怎么可能会欺负清清呢!她可是我未来的媳妇儿,要是把她气跑了,我去哪里找媳妇儿啊!”
    姜云笑了,“说得也对。”
    母子两人一唱一和,即便是穆清想撇清关系,也插不上嘴。
    那叫一个郁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