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都行得极有分寸，好似只有这样他才可以安稳的待在顾以朔身边。
无端端惹人有些心疼
沧月问他：“真的不要？”
顾以朔坚定点点头，他有什么不能看的？
“好，不后悔？”
顾以朔头微微一扬，“自然不会。”
他的手从另一边撤下来，周围浓密的黑色幻境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顾以朔满怀好奇地想看看他的院落，结果眼睛还没有反应过来腰间率先多出了一只手。
沧月玄一手揽着他的腰，整个人侧到顾以朔身边。
这一下顾以朔算是看清了他的院落。
这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院落，这里还有一堆长老，从他们头发花白的样子来看，说不定已经修炼了多少年。
“……这是？”顾以朔转头去看沧月玄眼睛里面都是询问的色彩。
沧月玄先是朝着座上几位长老点点头，又揽着顾以朔的腰走远了些。
“沧月宗今日长老相聚，正好让你赶上了。”
顾以朔小声嘟囔着：“为什么不提醒我？”
沧月玄一笑，侧身低头瞧他，“你说过不后悔的。”
顾以朔自然还是倔强，“我……我有什么好后悔的，真是奇怪。”
几位长老就在座上捋着胡子看着前面一黑一红的身影，但笑不语。
虽然外面是仙老聚会但是屋子依旧还是沧月玄一人的。
顾以朔刚刚进来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木香味道。
这和平时他身上的味道几乎是是一模一样的但是更浓烈了些。
顾以朔还没来得及多欣赏一下这个房间的陈列就被人反压到了身后的木门之上。
他的身体本能有些防御，手指一下子攥住了沧月玄的衣袖。
感受威压不过一瞬，顾以朔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凭什么他要低着头。
顾以朔直接把脸抬起来，为了不输气势还垫了下脚，凶道：“你想做什么？”
沧月玄眼睁睁看着面前精致绝伦的容颜一下和自己凑近了，嫣红的唇就送到咫尺之间。
很欠亲。
这样想着沧月玄也就这样做了。
顾以朔本来慢慢的气势一下子就愣在那里了。
他的手指弯曲着更紧地攥住沧月玄的衣袍。
他刚刚闭上眼睛，沧月玄忽然退开了。
顾以朔感受着残留的热度没由来还有点儿委屈。
可是对上沧月玄的眼睛才知道什么事真正的委屈巴巴。
沧月玄似是有些后悔，问道：“刚才没问你，可以亲吗？”
顾以朔：“……你已经亲了。”
沧月玄似乎有些羞愧，“那现在问，可以……”
顾以朔才不上当呢，他飞快跳到另一边去，指着沧月玄护着自己下半张脸，“不可以！”
沧月玄看上去也没有不开心，很平静道：“好，那我不动了。”
顾以朔甩甩袖子不去看他。
哼，这样才对，他凭什么……
顾以朔的还没有想完思路就被打断了。
“那……你可以亲我吗？”
顾以朔机械地转过头去，带着些不可思议的表情看他。
沧月玄！这是你的台词吗？
你是大反派啊！
这么卑微求人？
哪一年才能黑化啊喂！
顾以朔几乎脱口就要说出“不”字。
沧月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落下去。
真的是输给他了。
顾以朔一把从斜后方向揽住他，一只手挑起他的下巴，“就这一下次不为例！”
他也忍不住，因为沧月玄真的很好亲！
舒服的事情顾以朔从来不会不去做他享乐惯了。
如今醉倒在名叫沧月玄的温柔乡里面似乎也很合理。
明明他只是想蜻蜓点水而已。
很快后脑就被人按住了，他的后背靠上了什么柱子。
昨天藏在脑海和身体里面记忆一下子翻涌而来。
两人都有些难舍难分。
沧月玄轻轻松开他，在耳畔说道：“屋子有结界外面人什么都听不到。”
顾以朔眼眶里面盈着水看他，“哦，知道了。”
说完还想主动凑上去。
还没过瘾。
沧月玄只是轻轻啄了一下，耐心提醒道：“你可以出声。”
顾以朔认命地被按着，“……我知道，我不想。”
沧月玄用鼻尖勾了一下他的鼻尖，“我想听。”
真是得寸进尺！
但是顾以朔没羞没臊地满足了他这个要求。
等身后触碰到柔软锦榻的时候，顾以朔知道该停下来了。
实在是有点太荒唐了他好像还有正经事要做。
他推了推沧月玄的胸膛，手指轻轻在上面打着圈，“先停吧。”
这个要求一点儿也不过分。
沧月玄牵起他的手指，印了一下下，“好。”
明明他是来要个说法的，结果两人厮混了好一段时间。
不过趁着沧月玄迷乱正好套他问题。
可是沧月玄显然没有什么可靠的情报。
他知无不言可就是没什么有用的消息。
“行了，我走了。”顾以朔小小的失望都写在脸上。
沧月玄拉住他，直截了当问道：“你到底想问什么？”
顾以朔叹了口气，“你不懂。”
“我要回去了。”
沧月玄给他开了另一个幻境通道，这样出去的时候就不用受那么多人的注目礼了。
等到顾以朔最后一点儿背影也消失后，沧月玄脸上才出现写裂痕来。
有些东西他似乎已经渐渐控制不住了。
在他入化境之后这样的情况渐渐多了起来，好像有什么力量即将喷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