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璃找到寒冰灵泉之后，给若宁发了个消息，然后连忙回到凯莎打坐的地方。
若宁比墨璃早先回来，只不过她是两手空空的回来了的。
“带回来了吗？”若宁上前焦急的问道。
墨璃点了点头，将装着寒冰灵泉的小瓷瓶拿了出来，并散去了护着灵泉效果的灵力。
一开始用灵力保护着，从外界看来就是一瓶普普通通的水。
可一旦散去灵力，无尽的寒气从小瓷瓶中散发而出，而且向着周围快速蔓延。
墨璃拥有灵力保护倒还好，隔绝了寒气的侵袭，其他的事物就没那么幸运了。
无论是一旁的若宁凯莎，还是周围的花草树木，都被覆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甚至有些生命力弱小的花草，直接被冻成了冰雕。
若宁双臂抱紧了身子，有些颤抖的说道：“我靠，活了几万年了，第一次知道冷是什么感受，太神奇了。”
“怎么？你没感受过冷吗？”
墨璃分出一抹灵力，将若宁和凯莎与寒气隔绝起来。
若宁感叹了一声：“反正晋升第三代神体之后，就不知冷和热为何物了。”
墨璃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凯莎，语气有些惊讶：“这才多久，心火的吞噬就达到一半了，看来凯莎陷入的越来越深了。”
“好了别感叹了，凯莎女王现在的情况看起来不容乐观。”若宁自然也注意到了凯莎的状态，她的眉间有一抹化不开的担忧。
墨璃不再废话，走上前去轻轻捏住凯莎的脸颊，使得她的嘴唇微微张开，然后用灵力包裹住寒冰灵泉，从小瓷瓶中取了出来。
在灵力的作用下，那一团寒冰灵泉化作细小的水流进入凯莎的口中，最后吞入腹中。
两人等待了一会，寒冰灵泉渐渐起了效果。
只见轻微的寒气在凯莎的周围游走，而心火蔓延的速度也肉眼慢了几分。
见寒冰灵泉起了作用，墨璃和若宁同时松了口气，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若宁眼看着情况好转，向墨璃投去一抹感激的眼神。
“我就说有……卧槽！！”
墨璃“用”字还没有说出口，就直接爆了粗口。
在两人惊骇的目光中，原本被抑制住的心火又重新开始了蔓延，而且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估摸着大概五分钟，凯莎就会被吞噬殆尽。
“凯莎在幻境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执念为何如此的深重？”墨璃难以置信的说道。
寒冰灵泉原本就是对付心火考验最佳的护体之物，更不用说是在山河社稷图中孕育的了。
然而，这种极品寒冰灵泉也抑制不住凯莎的心火，可见她的执念有多深了。
之前墨璃和若宁猜测凯莎放不下的是她的正义秩序，但真正让她放不下的其实是她身边一位又一位天使的牺牲。m.
凯莎早就知道正义秩序的缺陷，不然也不会让彦成为新一任的女王，因为彦意识到了天使的牺牲，而这正是正义秩序带来的后果。
如果再这么下去，等待天使的唯有灭亡。
凯莎也知道正义秩序会失败，那只不过是早或晚的事，因为不存在完美的秩序，不然就不会有那么多文明的灭亡。
所以凯莎内心放不下的从来都不是正义秩序，而是自己身边熟悉的面孔一个个的消失，最后封存在内心深处，永远不被提起。
如今的凯莎是孤寂的，唯有鹤熙陪伴在她的身边。
而心火幻境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在幻境中，现实世界中判出天城，掀起圣战的凉冰依旧是神圣左翼，那些在圣战中牺牲的天使自然而然的还活着。
甚至怒海之战和形体战争中的一些本该死去的天使也活着。
这就是心火给凯莎编制的一场无法分清现实还是虚幻的梦，显然凯莎已经在梦中无法自拔了，她开始将虚幻当作是现实了。
............
心火幻境中，联盟与虚空的战争已经步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随着一个个熟悉的天使的牺牲，凯莎原本封存在内心深处的记忆逐渐的浮现了出来，她已经不想再看到无谓的牺牲了。
盯着青年那轻蔑的笑意，似乎在嘲笑她的无能，在嘲笑她只能看着自己的战友一个个的牺牲。
而当凯莎看到自己的妹妹凉冰，犹如一朵凋零的玫瑰，飘落在自己的面前，她脑海中的理智终于被愤怒所吞噬。
无数的银翼向着青年杀去，这种攻势可以说一位四代神，估计也得饮恨当场，只可惜凯莎所面对的是虚空。
原本气势汹汹的银翼直愣愣的停在了青年面前，他只是伸出右手轻轻一点，那些银翼就被夺了权限，然后向着凯莎快速袭来。
看着带着寒芒的银翼，凯莎面色微变，调动知识宝库抽取这周围恒星的能量，神圣领域全开，准备抵抗虚空的攻势。
神圣领域的威势惊动了一旁的鹤熙，干掉自己面前不算太强的虚空士兵，开启洞察之眼看向凯莎。
而这一看却使得鹤熙面色巨变:“凯莎，你居然透支生命能量，你不要命了？”
周围正在战斗的众人，一听凯莎在透支生命，都有些难以置信。
天使彦，天使冷等人面色焦急，语气颤抖道:“凯莎女王!!!”
凯莎并没有理会众人，就连鹤熙她也没有理，只是加快了生命的透支。
她现在眼里只有那个虚空青年，以及不断倒在她身边的天使。
随着时间的流逝，凯莎眼中的事物渐渐模糊不清，耳边众人的呼喊也不再清晰。
我…要死了吗？
凯莎心中默默的想着。
可惜…我还是没有保护好你们，抱歉了…鹤熙，凉冰以及大家……
外界，墨璃看着完全被心火覆盖的凯莎默默无语，若宁瘫坐在地上神情呆滞。
然而就在墨璃准备安慰若宁节哀的时候，凯莎眉心的一点灵光吸引了她的注意。
墨璃上前仔细瞧了瞧，在她那为数不多的记忆中找到那点灵光的来历:“这…这是先天灵光!不可能？凯莎怎么可能有先天灵光？!”
墨璃的话音刚落，山河社稷图中一股庞大的玄黄之气冲天而起，然后如同涓涓细流一般往先天灵光中汇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