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玄黄之气朝着凯莎眉心的先天灵光汇聚，庞大的气势将一旁陷入呆滞的若宁惊醒。
“什么什么什么？是凯莎女王有救了？”
惊醒的若宁连忙站起身来，刚问完话就被铺天盖地的玄黄之气吸引了目光，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从未见过的异象。
墨璃没有理会若宁的问题，而是紧盯着那抹先天灵光。
不落尘埃，清清朗朗，作为人来说，从降生的那一刻起，是先从那个先天一点的灵光开始。就这个先天一点的灵光，这就是所有的修行人，无论他是修圣也好，修道也好。
而这个灵光就是道在人体中的一个体现。
它不生不灭，永远都在，只是当你投胎的那一刻起，它就被污染了，被变脏了，脏了，但是它还在，就像水一样，你加了脏东西，它还在。只是它变了样子。
变了颜色，你透视它发现污浊了，看不到底下，它的透光度发生了变化，但是它没离开过。万事万物都不能离开这个道性，无论是有生命的还是无生命的，离开之后就不存在了。
但是凯莎她是天使，不是人族啊！！！先天灵光是只有人族才有的东西。
所以墨璃现在才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个天使，还是个全身都是科技的外星人，怎么可能是人族？
玄黄之气持续了许久，才全部汇入那点先天灵光中。
待到风平浪静之后，若宁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刚刚是怎么回事？”
墨璃揉了揉眉心：“没搞懂，但凯莎以后可能就不是天使了。”
若宁：“唉？”
只见凯莎背后原本被收起来的天使之翼重新张开，然后在若宁惊骇的目光中开始变得虚幻起来，直至消失不见。
“什...什么情况？”
墨璃：“如你所见，凯莎的翅膀消失了。”
“消失？！！”
要知道，天使的翅膀可不是为了好看才装上去的。
白色的羽翼是天使的象征，她们的翅膀不光提供了飞行的能量，而且还是一个信号接收器。
若宁刚想继续问下去，就看见凯莎原本被心火侵蚀的皮肤开始一点点的剥落。
然而，因为原先心火烧灼的原因，凯莎身上的衣裙早已化为灰烬，所以凯莎姣好的身躯就这么展现在墨璃的面前。
圆润修长的美腿互相交叠，饱满的胸部显得傲然又坚挺，平坦的小腹上不含一丝赘肉，凯莎本身长得就带有一丝媚意，现在一丝不挂的样子更像是九尾狐在世一般。
墨璃活了这么久，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情况，当场人就呆愣在原地，身体内全部的气血直冲脑门，整张脸通红的好似要滴血一般。
在一旁的若宁察觉到了墨璃的异样，看到她整个人颤抖的样子，脑门上不由得出现个大大的问号。
墨璃注意到若宁异样的目光，心中一阵慌乱，连忙转过身去默念了几遍静心咒才压下翻涌的气血和内心的躁动。
脸上的红晕渐渐淡去，只有耳垂上残留着的淡淡的绯红，意示着墨璃内心的羞涩。
平复好心情后墨璃转过身来，结果一看到凯莎又差点破了功。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还好面前的是凯莎，如果是鹤熙的话，可能就不会这么容易的压下心中的欲望，甚至会情不自禁的跟鹤熙贴贴。
“你现在想问什么？”
墨璃连忙转移了话题，若宁那探寻的眼神看得她有些心慌。
“我比较关心凯莎女王现在的状况。”
“凯莎现在很好，甚至比以往都要好，只不过她有关天使的特征全都在消失，正在向一个纯正的人族转变。”
墨璃观察了一会，就知道凯莎的先天灵光是后天所得的，准确的说是将凯莎转化成人族之后，她才有了先天灵光。
而至于是谁转化的，那她就不得而知了，山河社稷图中不会白白的出现玄黄之气。
若宁连忙打开洞察之眼扫描凯莎的身躯，发现她现在的确孱弱的如同普通人一般。
又发现自己与凯莎之间独属于天使的联系也开始断开，若宁再次陷入了怀疑人生之中。
............
心火幻境中，原本已经接近枯竭的凯莎再次充满了生机，只不过她周围的时间，空间以及众生万物都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唯有她一人可以自由的活动。
凯莎带着疑惑走到了青年的面前，青年的脸上一如既往的带着微笑，可惜现在却显得有些滑稽。
伸出手指往自己的面前轻轻一点，周围的一切如同破碎的镜面充满了裂纹，最后崩塌消失不见。
只剩下凯莎一人孤零零的站在满目漆黑的空间中，不知天高几丈，不知地深疾几尺。
就在凯莎带着满心疑惑的时候，周围突然出现无数的星光，最后她的面前汇聚成一个身高百丈的虚影。
虚影朝着凯莎轻轻一指，然后便化为一缕清气被凯莎眉心的先天灵光吸收掉了。
外界，两人不知等了多久，就在墨璃准备出去的时候，凯莎苏醒了。
凯莎睁开双眼，原本棕色的瞳孔现在宛如蓝色的星空，让人一眼便不知不觉的沉迷其中。
若宁见凯莎苏醒，连忙上前询问道：“凯莎女王，您没事吧？”
凯莎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安然无恙，然后心念一动，鎏金白裙就将她那完美的身材包裹住。
虽然凯莎苏醒了过来，但她现在身上的气质却让若宁有些陌生。
如果说之前的凯莎是一个上位者，如同九天神女一般充满了威严，那么现在的凯莎就是被柔和所包裹，如沐春风，让人忍不住亲近。
凯莎偏过身，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打量了墨璃几眼，很显然凯莎知道了一些关于墨璃的事，但她并不打算说出来。
墨璃并没有意识到凯莎的目光，而是惊讶的问道：“你这是成了？”
凯莎挑了挑眉，她当然知道墨璃的意思：“成了，所以道友，你的修道之途可不会那么寂寞了。”
得到了凯莎的肯定，墨璃按耐住激动的心情，万千言语最终只化为幽幽一叹：“吾道不孤...”